叶琮鄞醒来的时候, 宋淮意还在睡,昨晚被折腾到了后半夜,到了最?后, 他全然没?有了力气?,哭哑了声音不断求饶。

    只是早些时候叶琮鄞打算放过宋淮意的时候,他非要自己挑火,到了后头,自然是容不得他拒绝了。

    等到彻底结束,他抱着宋淮意去洗澡的时候,宋淮意全然意识不清了,趴在他胸前迷蒙呓语,说这些“不要”、“够了”、“好哥哥”之类的求饶之词。

    到底是叶琮鄞良心未泯, 不然浴室里会发生些什么委实有些说不准。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也?不穿鞋,赤脚走到了床尾,他掀开?被角看了一眼,脚踝上是一圈淤青之色, 算不上严重,但落在一身?雪白的皮.肉上, 难免有些刺眼。

    时间尚早, 叶琮鄞也?不着急出发, 转身?去了客厅找到了医药箱,翻出活血化瘀的药膏,确定没?过期,才拿着进了房间。

    宋淮意醒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叶琮鄞坐在床尾, 将他还没?痊愈的腿搭在膝上,轻轻柔柔地给他抹药。

    药膏沾上的片刻, 是凉的,可被指尖反反复复地按压,又慢慢地烫了起来。

    “醒了?”

    叶琮鄞没?抬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太过灼热,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琮……咳咳!”

    宋淮意一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的不成样子,他想?起了夜里的放纵,红了眼,闷声咳嗽。

    “温水、润喉糖,都在床头柜上。”叶琮鄞无奈,抬眸看了过去,“别咳了,本来就哑了,再多咳几声,等会要当哑巴了。”

    宋淮意抿嘴,喝了几口温水,随后将润喉糖放进了嘴里。

    药膏已经涂满了脚踝上一圈的淤青,叶琮鄞慢慢地揉着,人醒了,手上的力道也?不用?收的太狠,指腹捏过,将药膏揉入皮.肉,一点点缓解了强烈的酸涩。

    “你?什?么时候走?”

    润喉糖在嘴里化的差不多了,宋淮意才小声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嗯?”叶琮鄞偏头,眼眸流转,给了宋淮意一个疑惑的眼神,“提上裤子不认人?这就赶我走了?”

    宋淮意:“?”

    “!!”

    他瞪圆了眼睛,瞬间坐直了后背,挣扎着要解释:“不是,我没?有要赶你?走、不对不对,我没?有提上裤子不认人——也?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呵。”叶琮鄞没?憋住笑,打断了宋淮意慌乱的解释,“好了,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他撩了撩背角,将下方的春\光映入眼中:“毕竟裤子还没?传上呢。”

    宋淮意:“……”

    红意“腾”的一下往上蒸腾,瞬间染红了整张脸,中央空调的冷风从被揭开?的被子中漏了进来,冻的他一哆嗦,下意识地缩了缩腿,想?要将其从叶琮鄞的手中抽回来,重新藏在被子之下。

    叶琮鄞眼明手快地将其握住,低斥:“做什?么?药膏还没?干呢,等会蹭到被单上了。”

    “这会儿才来害羞,是不是有点不太合时宜?”

    瞧着宋淮意跟个黄花大姑娘一般羞愤于死?的模样,他多少有些好笑,“晚上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别……”宋淮意垂下头去,整个后背也?跟着弯了,将脑袋埋在了被子中,逃避来自心上人的调侃,“别说了……”

    再说他真?的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晚上他到底是怎么……怎么做出那?种?事情的!

    越想?,体温越不受控。

    宋淮意揉搓着被子,完全不敢抬头看叶琮鄞。

    他想?,这种?事情素来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自然不能全怪他。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的叶琮鄞太过性感,若不是挂在发梢上的汗珠太过闪耀,他绝不会被迷了眼,然后失了智,主?动索要。

    “腰不疼?”

    叶琮鄞在宋淮意的脚下垫了块干净的方布,走到了床头,伸手摁在了宋淮意一片斑驳的后腰。

    “嘶……”

    宋淮意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跟被拔了电源似的,瞬间瘫软在床。

    “疼,”他扭头,把脑袋从被子里挪了出来,撒娇,“轻点。”

    叶琮鄞闻言,又摁了摁:“疼?”

    “疼的。”宋淮意点点头,“又酸又疼。”

    叶琮鄞没?说话,坐在他身?侧,慢慢揉了起来。

    他过去难免有劳损过度的时候,于是稍稍学了一点,虽然是当时学的是捏手腕的法子,但力道这种?东西?向来是大差不差的,稍稍舒缓下酸疼还是能做到的。

    他敛着眸,瞧着好似在专心致志地给人揉腰背,实际上心里却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宋淮意一双眼含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水意,瞧着格外的水灵,跟狗狗眼似的。

    记忆碎片又有些不合时宜地在这个有些暧昧的坏境中冒了出来。

    不多,也?没?什?么言语,不过是几岁的小孩趴在学着狗狗,将两只胖乎乎地手搭在床边,探了个脑袋来偷看。

    小孩的还没?长开?,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和狗狗并?排将脑袋搭在床边的时候,莫名的相似。

    “呵。”

    叶琮鄞又是一声轻笑,他抵着宋淮意的尾椎骨,稍稍用?了点,问:“不是你?要的吗?这会儿怎么喊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