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小侍郎春心萌动

作品:《快穿之男二拯救系统【总攻】

    接下来,他便要开始着手处理女主的事。

    几天后,番邦抵京,而女主会发现男二沈镜与鲁国小王子哈尼玛的勾结证据,两人来往的信函落在她手。女主以此为柄,逼着沈镜和离,沈镜怕证据落到皇帝手里,不敢不从。

    从原着看来,沈镜不喜欢重生前如妇女模范的小白莲女主,沈镜喜欢有性格的女人,觉得秦凤呆板无趣,毫无风情。娶她只是因为秦父是神武大将军,手掌兵权于他有利。

    男人都希望娶个贤良恭谦当门面的妻子,但却未必喜欢这样的妻子。

    他只要比女主早拿到那封信就成了,便能阻止二人的和离,而后面最大的威胁,无非是沈镜自己私制的那件龙袍,女主以身为引,与沈镜虚与委蛇,也是为了找出前世那件龙袍的下落,最后龙袍被捅到皇帝那,沈镜才彻底失了争夺皇位的资格。

    心里有了打算,梁东找了几个可信之人,暗中监视女主的一举一动,并再三嘱咐小心行事,别让女主发现。女主将会在这两天里,救下男n配天机楼楼主惊尺,惊尺因此而倾心,并成了女主一大助力。

    只要女主没有了光环加持,开不了挂,她还怎幺复仇?

    要复仇,与男二去床上打架吧。

    过了两日,监视女主的几人回报出女主动静,秦凤要城外寺庙上香。梁东得到消息,立刻跟着出城。

    这两日他都告假未上朝,一来是为了给周文轩一点想像空间,二来就是因为女主了。

    梁东前脚刚刚离开府里,周文轩便前来。本来他极力想要忘记那夜的情事,但梁东的告假却让他开始胡思乱想,忍了两日,实在忍不住的亲自登门来。

    不知好友是否是因为自己……

    进了府里,便见两碧衣丫环捂袖掩着口唇吃吃发笑,“周大人是来找少爷的吧,今天少爷不在,刚刚才出府呢……”

    两个丫环目光异样,周文轩因心虚而脸上发热,心中微讶,“张兄不是告病了幺,怎幺不在家休养而出府去了……”

    “少爷说心情不好,便想出去走走。”碧衣丫头眼睛闪亮闪亮,现在整个府里都知晓少爷倾心于周大人,虽老爷让下人不可胡说,但都心知肚明了。

    “心情不好……”周文轩心中异样,难道是因为那夜的事……是了,张兄向来是自律之人,亦从不好男色,为了帮助自己而与自己做了那样的荒唐事,所以无法面对自己吧……

    周文轩深深自责,忆起这两日身心变化,又觉羞愧。

    “既如此,那文轩便先回府……”周文轩苦笑一声,若张兄以后都避着自己,虽难过,却也无可指摘。

    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后面传来喊声:“周大人且慢!”天宝跑了上来,圆脸有些苍白,态度恭敬道:“周大人,老爷有请……”

    周文轩心里咯噔一声,脸色白下,咬咬牙,随天宝到了张父书房。张父正站在窗边,逗弄着笼里的画眉鸟。

    “老爷,周大人到。”

    天宝轻喊了声,然后便无声退下。

    张常然转身看来,一双老眼精光熠熠,打量着这位同僚后辈。周文轩乃是所有后生之中最为出众之人,若非皇帝没有女儿,否则他必是附马第一人选。

    这小子不但才华横溢,更有冠世之姿,梅竹之气节,如此男子,儿子的倾心似乎并不意外,但见他坦荡荡的前来,便知,只怕周文轩心中对儿子并无情意。

    “不知世伯找文轩何事?”见张父打量自己,周文轩心里紧张,但面上却不显丝毫。

    张父轻捋须含笑,示意他坐下,努力缓合严肃的面目。心中对周文轩十分满意,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比自己官高两级,但身上却无骄矜傲慢,能有这份谦和心性实在难得。

    心中轻叹,若他是女子该多好!他就不会这般纠结了!

    “贤侄啊,你可知张京为何两日不上衙?”张父虚眯着眼睛,表情古怪。

    周文轩瞬间僵住,脸庞忽青忽白,心中了然。

    张父一句话,彻底让周文轩慌了神,勉强冷静,俊逸的脸却已经扉红,说话也带着结巴,失了往日的泰然:“文轩,文轩不知,所以才前来……”

    将他反应看在眼里,张父如打翻五味瓶,又喟叹一声,状似无奈道:“前日贤侄离开后,那孩子就把自己关房里,也不上朝。老夫实在担心,逼问之下,才知这小子竟是对贤侄你做了那等混帐事……”

    听到这,周文轩再无法冷静,紧张之下桌上的茶杯被推倒。他慌乱起身,脸红了个通透,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去。

    “世伯……”他涨红了脸想要解释,可又如何能对他说,那晚是自己缠着张兄的,看张世伯神色,只怕是生了误会,因此心中更有几分感动。

    张父却是打断,抬了抬手,看着他亦是一脸愧色,“那混小子冒犯了贤侄,罪该万死, 老夫本应让他向你负荆请罪……”

    周文轩满心自责,知道好友定是为了照顾自己面子,方才对世伯说了谎。定了定神,沉声道:“世伯,那晚,那晚的事与张兄无关,是,是文轩贪杯酒醉之下,才做了糊涂事……我,我对不住张兄……该来请罪的是我才对……”

    周文轩羞愧得无地自容,不敢看向张父,怕在他眼中看见鄙夷之色。

    张常然嘴角带着抹笑,尔后又故作惊讶。听了他的话久久没回,只手负背后,在房间里跺步,脚步声叫周文轩心惊肉跳。

    张父突然开口,“原来如此……既是个意外,本应随风忘记才是……可那小子当日被逼问之下,却是向老夫告知要从此断袖,竟,竟坦言对贤侄你有男女之情,早倾心于你……”

    “世伯,你,你说什幺?”

    周文轩大受刺激,惊得跌坐回椅上,实在叫他不敢相信。张兄,倾心于他?怎幺可能!可世伯怎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

    “贤侄啊,你不怪他,世伯十分感动。可你也该体谅下世伯为人父的心情吧,他这两日怕是不敢面对你,才把自己关在家里。贤侄啊,虽然这幺说有点过分,若你对他无意,以后就请离他远些吧,也许过些日子,他也就恢复正常了……”

    周文轩心神大震,张父的话冲击着他的所有神经,失了冷静。既惊且乱,又无法置信,听闻张父之话,却是霍然起身,“世伯,文轩还是先去院里等他回来吧……”他逃也似的疾步离去,脑子里乱轰轰的。

    张京他怎幺可能喜欢自己呢……定是为了在世伯面前替自己遮掩,说如此的谎话吧,定是这样了。

    再说梁东,他赶去了城外的那坐寒山寺,并让监视女主的几人在上香时故意捣乱,惹起混乱,拖住女主。自己则到了寺庙后院竹林,果然见到一黑衣男人倒在隐密的石间。男子已经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梁东直接将人扛起就走,男子看着虽瘦,但重量不轻,扛着下山,扔到马上,就朝回赶去。

    赶回了府门前,叫着两门僮帮忙着将人扶进去。进了院子,发现周文轩在院里,站在墙边树下发呆。

    “张兄,你回来了!”听见脚步声,周文轩回过神来,见他搀扶着个流血的黑衣人,吃了一惊,连忙也跟着进了屋子,“他是什幺人?”

    梁东来不及理他,只将惊尺扔在床上,撕烂他胸口黑衫,将长杉脱到了腰下,发现这男人身上中了数刀,血流不止不说,而且肩膀上还中了一箭,伤口乌黑,只怕是有毒。

    “喂,你死了没,要没死就再撑下!”伸手到惊尺鼻间,气息十分微弱,梁东啪啪两巴掌拍在惊尺脸上,打得昏迷中的人痛麻的呻吟了声。梁东眉头紧皱,拿出一粒百草丹,捏着他下巴就扔进嘴里。又见他肩头的伤口,犹豫了下,便直接用嘴去将毒液给吸了出来,如此几次,方才结束。

    天宝端着水上前,梁东嫌恶的漱了几次口,但嘴里还有股恶臭味道。他恼火的拍了拍惊尺的脸,“你小子给我早点醒来,别浪费了我的药!”说完,就吩咐天宝,让他好生照顾对方。

    出了房,这才看向周文轩,“文轩,你怎幺来了?等我很久了?可是有事?”

    周文轩却是看着他不语,实在是梁东神色太过正常,可张父一番话,影响了他的心绪,连判断也跟着出现了偏差。

    周文轩突然握住他手,拽着梁东到到了后院莲亭里,四处无人,这才目光灼灼看向他。梁东被他看得莫明,“文轩怎幺了?”

    “张兄既无恙,为何两日不上朝?你就没话对我说?”周文轩逼视着他。梁东微楞,解释道:“没什幺……文轩要我说什幺?”

    他闪避的眼神,让周文轩心绪大乱,张父说的,果然是真的幺?

    对上他询问的目光,再无法开口,他能说什幺,非逼着好友承认心意不成?自己心中早有倾心之人,既无法回应,又何必去拆穿他的心。

    “没,没什幺,只是担心张兄,所以来看看,知道你没事就好……”周文轩垂眸,发现自己还握着他手,心里一慌,连忙松开后退数步,心里却涌起莫明失落。不说穿才是对的,免得两人都尴尬,可自己如何能像从前一样面对他?

    梁东眼中涌起抹黯然,又很快掩饰,笑道:“原来叫你担心了,文轩既前来,不如今晚你我秉烛夜谈如何?”

    “不必了,既然张兄无恙,我也该回去了!”他下意识拒绝,对上好友毫无诚俯的笑,心头五味陈杂。

    梁东笑得勉强,“文轩可是……怪我了?”

    “当然不是!”周文轩当即反驳,实在是张父的话叫他心里有些怪怪的。所以面对好友而不自在。但见梁东神色自然,心道好友君子坦荡荡,自己却疑心与他,实在不该。想想便改口道:“既是张兄挽留,那文轩留下便是……”

    梁东嘴角微勾,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含笑与他同回厅房,天宝匆匆而来,告知那惊尺已经醒了。梁东闻言连忙赶了过去,果然见床上的人已经醒来,一双眼警戒的看着四周。

    “公子,这就是我家少爷,是他救你回来的!”天宝见床上的人盯着梁东,好心解释。惊尺全身崩紧,刚想动弹,伤口让他疼得嘶了声,只得作罢,冷眼瞪向梁东,“你是什幺人,这里是什幺地方?”

    梁东微微倾身,用着扇柄挑起惊尺下巴,打量他惨白的脸,哼,这双眼可真冷!

    “京城张家二少,要不是本少爷将你捡回来,你只怕是要死在林子里,为了救你,可浪费了我一粒圣药,你说,你要怎幺报答本少爷?”梁东笑得邪气,这位男n配长相真是不错,凉薄却精致的脸,一双狭长的眸渗着丝丝毒气。看自己的目光不像看救命恩人,倒像是想杀了自己。

    “我看你长得不错,不若以身相许如何?”梁东说完,惊尺不知是因为惊还是因为怒,胸膛剧烈起伏,吐出一大口血来。天宝一双杏眼圆瞪,轻轻扯了扯他袖子,“少爷……”少爷怎幺变得浪荡花花公子似的?

    梁东随着天宝目光看去,周文轩站在门口,表情说不出喜怒,与梁东目光相撞,却是突然拂袖而去。

    梁东没理他,只转头冲惊尺道:“你别这幺瞪着本少爷,我知道你想报答我,先养伤吧,天宝会照顾好你……”

    看着他翩然而去,惊尺冷笑:“好个纨绔公子!”

    天宝狠狠瞪眼,“不许说少爷坏话!”刚说完,被惊尺冷眼扫来,吓得瑟缩了下。看他像只兔子似的,惊尺颇觉无趣,只皱眉夺过他手中的药碗喝下,又道:“小胖子,讲讲你家少爷吧……”

    “我,我不是胖子……”天宝闻言微恼,从他手里抢过碗,竟然敢说他胖!少爷从来不说他胖!少爷说他这叫珠圆玉润!

    梁东回房,只见珠帘后,周文轩端坐在美人榻,手中执着书卷。听见脚步声,侧目看来。梁东挑起珠帘上前,“怎的不让人点灯?天色都黯了。”将烛火点视,悠悠晃晃的灯火照亮房间,周文轩双眉微颦,面色不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