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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君心十里缘生劫

    有些稀奇,这种神情倒是他第一次在温浅面上见着,玄昕不知何时溜到他身侧,一脸崇拜瞧着他“听说你是天君?”

    君痕一愣,随即摆出一副正经模样“本君正是”

    “那你和咱泰山神比,哪个厉害?”

    君痕一滞,虽他不愿承认,但着实还是苏篱更较厉害些,但若他承认苏篱厉害岂不是丢了他天界的脸面,不成不成,君痕瞧一眼身侧温浅,心中便有了法子,他故作疑惑道”他们这是?”

    别说玄昕还真回头看去,只一眼便兴奋起来“我同你说,这叫相爱相杀”

    “嗯?”君痕有些摸不着头脑

    玄昕瞧了瞧四周凑到君痕耳侧压低声音“伯伯前年次上山时,大师兄不在殿中,是玄音接待了,他不知伯伯身份所以调戏了伯伯,然后晚间玄音沐浴时,伯伯便使了法召了一堆丑男丑女扑进去,可把他气着了”

    “噗”君痕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这倒着实也是温浅会做的事。

    “说正事”温浅斜目瞥了眼笑的欢的君痕“愿簿拿来”

    玄音双手递上,面上也敛了笑意,温浅自腰间抽出折扇,悬于愿簿之上,撩袍盘膝坐下,口中默念法诀,一时屋中温度骤然下降,尽管燃着火盆,却仍旧冷的不行。

    源源不断的法力包裹着愿簿,一缕缕金色的光芒从其中飘出转而又被吸进扇子中,温浅的面色有些发白,君痕见状,起身复又坐于温浅身后,法力连着传于向温浅,待金芒渐稀,温浅才停了手,被薄汗打湿的额发有些凌乱的粘在额前,君痕自他身后扶住他。

    温浅有些力竭的靠在君痕怀中,这几年常于人界,无心修炼,再者人界阴气本就没有冥间之重,还需时常替苏篱修补残魂,难免实力不如往昔,尽管温浅不愿承认,但这的确是事实,这也是为什么君痕此次会陪他一同前往的原因。

    “可还受的住?”君痕低声问道。

    “无妨,只法力消耗的快些罢了,你未免太过小看我了”温浅拂开君痕扶他的手臂,伸手端过桌面的茶盏,待饮尽余茶,方长舒一口浊气。

    “今日再此住下可好?”玄翎望向窗外静静开口,玄昕在一侧偷偷笑道“大师兄你还不死心,每年如此,你可。。。。”话还未尽便听得温浅低低答了一声好。

    “三师兄,完了完了,可得让二师姐给我瞧瞧了,我莫不是得了幻听?”玄昕扭头扯了玄音的袖子哭丧着脸。

    “是得好好瞧瞧”玄音面色正经”瞧瞧你那脑子里整日都装着些什么?”

    “装。。。。”玄昕面带促狭”你想怎么拐二师姐”

    瓷盘跌碎的突兀声自门外响起,玄音面带警惕看向玄昕,伸手便去拉了门,门外无人,唯有一堆破碎瓷片,伴随着茶叶的清香在阳下氤氲着热气。

    他面色一滞,也顾不得回身同屋中几位讲,便急急追了出去。

    第13章第13章

    玄昕探头一瞧,也是乐了,扭头便道“看似方才门处应是二师姐,想是听了我言论惊喜的竟是连平日最为喜爱的素瓷也能跌了去”

    温浅面色虽未缓和但听得这话却也是笑意盈盈“玄音那般模样也是该有人治他一治,玄雨恰可担此大任”

    玄昕咯咯的笑着,女儿家姿态一览无余“伯伯你倒还是这般模样,也不曾变过”

    玄翎微拧了眉,恰门外小童通报事物,他便同温浅嘱咐几句,领着玄昕走了。

    “今日不回了?”君痕慵懒半坐,手中把玩着不知从何处摸来的玉葫芦,不时小酌两口,面上一片逍遥神色。

    “今日不回了,来此若干年,还未好好赏一赏这泰山之景,想着再顺路去趟苏篱的府邸,取些东西”温浅眉间带倦,索性单手支额瞌目养神,一时室中寂静,唯有碳火炸裂声响。

    待他再睁眸,月已上了柳梢,繁星点点,君痕背于他斜倚门处,似是听得衣袍窸窣声响压低嗓音道“可是醒了?”

    温浅点了烛灯,室中亮堂起来,他起身轻掸衣袍,问道“子时可过?”

    “尚未,此时离子时尚有一刻”君痕掐指算道

    “那便在等上一等”温浅提壶斟茶,一杯寒茶入口,人也清醒了几分。

    “深夜游山,也就你有如此嗜好”君痕挑眉似笑非笑打趣儿。

    “你若不愿,便速速离去,我从不强人所难”

    “你这人,可谓丝毫不知情趣,也不晓得苏篱洛尘是否脑袋坏了,不然怎瞧得上你”后一句君痕几乎是用蚊子般大小声调所言,饶是温浅也听不真切,他疑惑看过去“不晓得何?”

    君痕转身面上一本正经“不晓得那些个爱慕你的姑娘公子瞧上你哪点”

    温浅不疑有他,唇角微微翘起,面带笑意,柔和了目光,在摇曳的烛光下如梦如幻,君痕正疑看错,却听得温浅一句“这种事,是嫉妒不来的,谁叫你未有我生的好看”

    他定然是方才酒喝多了,不然又怎会觉着温浅这只白眼狼从良了。

    子时将至,温浅便灭了烛,领着君痕从西侧墙边翻出,君痕不知为何觉着他二人不像是二界之首,倒像是人界偷偷摸摸干不耻之事的毛贼。

    此事定是不可传出,温浅不在意,名声毁了也就毁了,但他的名声可是宝贵的紧,若是传上九天,定是要被某些人耻笑。

    “你在想什么”温浅看了险些撞上前方山石的君痕出口提醒。

    “想。。。。。”君痕还未开口便被离身不过几厘米的石壁吓到,倒退几步唏嘘“还好未撞上,不然我这俊脸想来是要毁了”

    温浅步子一顿“九天由你掌管,竟还未落败,着实也是稀奇事一桩”

    “。。。。。你若口下能积德,或许倾慕你的美人会更多些”

    “我又何时缺这些,你若是缺,我府上倒是可任你挑,不过且先将你欠本帝的那些个物什还清”

    “。。。。。。”

    君痕觉着他倒真是招罪,每回同温浅讲话,最后气噎的也是他,他倒好,每每发誓不同温浅开口,却回回又不吸取教训,还凑上前去惹得心堵。

    他发誓若他往后再同温浅说话,他便喝温浅酿的酒撑死,这倒也是一桩美事,君痕美滋滋的想。

    “先同你说,喝酒是要付酒钱的”温浅漫不经心折一株梅花于鼻尖轻嗅。

    “你竟对我用探心术”君痕震惊。

    温浅歪头一副瞧着傻子的模样“那看来便是这个了,只不过你回回讲不过我,哪一回是不发些誓言,不若是喝我酿酒撑死,此生不娶妃,遣散后宫之类的低趣誓言,倒也是随你的意,还非是要带上我的名头”

    君痕语噎,颇为丧气。

    若是他头顶有一双耳,想来是要耷拉着了,就如每每欺负归尘见他耷拉耳朵一般,温浅恶趣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