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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君心十里缘生劫

    他的模样。

    “也许。。罢”

    雪似乎越落越大,温浅轻抿杯中酒液,忽听一声叫喊,便见归尘一脸便秘般抱着念梨从屋中冲出“快快快,这小家伙尿裤子了”

    温浅处变不惊的瞄了一眼,又低首饮酒,君痕早已收起面上神色,又恢复往日无害模样。

    归尘一脸欲哭无泪英勇就义的模样逗乐了君痕,他轻飘飘的打了个响指,便见念梨的衣着焕然一新,就此时,温浅念诀燃了炮竹,夜幕中随即绽开了灿烂的烟火,又伴随着落雪缓缓消散,君痕怔怔的看着温浅被烟火印亮的脸颊。

    “嗯?”温浅察觉到他的目光侧脸看去唇边绽开阿浅的笑意,君痕摇首唇角微微翘起,抬头看向夜空。

    归尘也是第一次见这般场面“好美”他喃喃道,他怀中念梨似也被此景吸引,既不哭也不闹腾,安静的吮着小手。

    而离此不远的高处,一道身影正注视着院中的温浅,墨色的篷下,一缕银发随风而飘,温浅似有感应般抬首看去,却见那处空无一物,他微微蹙眉。

    “嗯?”君痕顺着他目光看去,回首低声询问。

    “许是看错了”温浅摇首。

    子夜的钟声响起,预示着新一年的开始。

    第11章第11章

    今夜注定不会安宁,炮竹声似是响了整夜,温浅醒时,耳侧还依稀传来炮竹的清脆炸响,他瞧了瞧天色,便着衣起身,一年之中,唯有今日是决计不可贪念温暖,就连穿着也要比往昔更加重视。

    “咚咚”房门被轻叩响,温浅系好腰间的系带,转身便见君痕推门而进,一身玄色滚银边的袍子,袍口处银线所绣片片竹叶。

    反观温浅,一袭青衣白袍,袍角水墨纹路顺之爬上,倒是比君痕要素雅的多。

    “你倒是早”温浅唇角微翘,显得心情很好。

    “怕你念叨我不搁心上”君痕环胸笑着开口道。

    “大抵不会”温浅擦肩略过他走出门外,正当君痕诧异他今日怎会如此好说话之时,紧接而来的一句却是让他背上一寒“太费嘴皮,还不如密信于安白诉你行踪”

    “你竟忍心见我被他追杀?”君痕转身几步跟上温浅,语气颇为哀怨。

    温浅步伐顿了顿,肩膀下意识一抖“真该让天界那些个仙神瞧瞧你这般模样”

    君痕一时被噎住,半晌无声,片刻才幽幽道“你也不比我强上几分”

    温浅默不作声,只是步子加快了些许。

    天尚未破晓,朦朦胧胧透着光,一路前行,雪上凌乱红意,多是炮竹炸裂余下的纸屑,随着深入山中,便也渐行渐稀,直至一片雪白,二人皆无声,天地寂静,唯有腊梅幽香阵阵。

    不知行了多久,青色石板铺成的小路,九百九十级青石碧阶连着上方那宏伟不似人间的楼宇。

    温浅停下脚步,闭目缓缓舒气,遇冷所凝的白雾氤氲在他口鼻之间“到了”

    “嗯,到了”君痕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不远处的楼宇。

    “走罢”温浅撤去了周身的结界,抬步便踏上了石阶,君痕随在他身后,不过一会功夫,便见零星三两香客结伴,有商贾闺秀,有官家小姐,更有歌女农妇平民百姓,这些人不分贵贱,亦无论年龄,都想在这新年的初日为接下的一年许下美好的心愿。

    晨钟随着洒下的第一道阳光敲响,鼻处尽嗅得淡然芳香,凝心凝神,门庭处候着身着蓝白道袍的道人,个个面上肃然,为首身着玄白道袍的道人有些焦急的踱步,似是在等候什么人的到来。

    君痕见这阵势嘴角微微抽搐道“这是在等你?”

    温浅步子顿了顿,颇为无奈道“同玄翎说了几次,他执意不改,便也就随他去了”

    此时那道人已瞧见温浅,丝毫不顾形象的大步走来,扯住温浅袖子便又急急朝内走去,还不待温浅开口,一声严厉呵斥便阻下了他动作“放肆,怎敢对贵客无礼”

    那道人一听,瞬间撒手转身便躲了温浅身后,一套动作做的那叫一个轻车熟路,直看的君痕一愣一愣。

    温浅也不恼,抚平了被道人拉扯有些微皱的袖口,唇边带笑“又何必同玄昕一般计较,她的性子又岂非是一日两日这般”

    “就是就是,掌门师兄你老是这般苛刻,当心伯伯不要你”玄昕从温浅身后探头扮做鬼脸,清脆的女孩儿嗓音如黄鹂般清脆动听。

    “胡说什么?”被玄昕唤做掌门师兄的道人一袭青色衣袍缓缓走来,面如冠玉,眸似雪,如墨的青丝被冠牢牢束起,薄而透白的唇更显得此人难以亲近。

    玄昕冲他吐吐舌又缩回温浅身后。

    “女娃娃?”君痕诧异,若不是玄昕开口,他打哪儿也看不出这是个女孩儿

    “怎么,不像嘛?”玄昕回头撇撇嘴。

    “这是玄昕道姑,玄翎掌门的五师妹”温浅侧首向君痕介绍

    “不得无礼”玄翎皱了皱眉看向温浅,以往年间都只温浅独身前来,今日却有旁人一同,这不得不让玄翎在意起来“这位是?”

    温浅不在意笑笑,虽答的漫不经心,但也足以让玄翎重视起来。

    “君痕”

    第12章第12章

    “你魔障了?”君痕二指拎着瓷杯微晃,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的红梅。

    温浅不答,端坐轻抿杯中茶水,火盆中炸裂的木炭清脆作响。

    “他可知晓你身份?”君痕无趣扔向一旁,转而凑到温浅面前瞧着他,他本就比温浅高,从此处恰好可见温浅所垂下的长长羽睫在面上打下扇形阴影。

    温浅懒洋洋嗯了一声便算作答,随即又道“他本已修得半仙,离飞升也不远了,再者泰山的变化又怎瞒得过他们,知于不知,又哪里来的那般重要”

    “倒也是这理”君痕含糊答着又凑近些许,温浅觉察怪异,放下手中瓷杯一抬首便撞上君痕的下颚,所幸未用几分力,倒也不觉着痛,他微微蹙眉“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我。。。”君痕正欲开口,便听得一声斥问。

    “你们在做什么!?”

    玄翎面上虽无异色,但眸中的怒意却结结实实显露出来,他身侧是一脸目瞪口呆的玄昕,身后的紫袍男子眉眼弯弯“看来好似打扰了二位的好事”

    但这着实是不能怪这三人,主要是温浅同君痕的姿势太过引人遐想,君痕本就比温浅高些,又单手支撑探过去的身子以保平衡,温浅又恰好抬头,从门那处看去,就像是君痕正欲吻上温浅一般。

    温浅皱了皱眉,伸手便拂开君痕,也不顾他摔的狼狈,起身面带嘲讽“倒是有好一些日子不见了,玄音”

    “是有些日子不见了,我都不知原来你好起这口来了”紫袍男子面上含笑。

    君痕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