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承篇——番外五:腹黑陛下的醋缸日常

作品:《有剧情有肉

    “朕在殇儿心里是那样一昏君?”

    好不容易不用被那帮老臣子耳提面命的戎承,啃着一青红苹果,支在御案上看着面前的小人儿,一副不可置信的夸张模样。

    “心寒啊,原来朕在殇儿心里是那样一名昏庸的君主……”

    御案前方不远处,小人儿正在挽着袖子给戎承洗亵裤。洗到那一大滩干涸的“污渍”之时,抬头嫌弃无比的看着前方优哉游哉吃着苹果的无耻圣上。

    “谁让你天天往外跑的,朕想你的时候抱不到你,只能自己解决了……”

    面前一脸水滑的小人儿更嫌弃了,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大字——无耻!

    “朕的龙精都是殇儿的……”

    面前的人坏笑着,灿笑着。夜华殇好气哦,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之圣上?!

    把他着急火燎的从宣王府里叫回宫,就是为了这事?!

    洗着那混蛋的东西,荒唐到不知道说什幺好。

    眼泪汪汪,嫌弃无比。

    闭着眼睛,洗那混蛋的东西。

    “殇儿现在嫌弃朕了啊……”

    面前苹果已经吃了大半的混蛋圣上还对他监工,让他认真洗,仔仔细细的洗。

    欲哭无泪,一大早跑去姜晏府里,教姜晏唱戏,刚唱过半折,宫里侍卫就来了。那语气,华殇还以为戎承出了什幺事,被行刺了?

    一想到那混蛋浑身是血的模样,夜华殇那个心悸啊。没到宫里,眼眸里已经水雾升腾。一路上设想了许多戎承身受重伤的模样,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结果奔回宫,寝殿里,男人刚换上一身便服。看到他回来,把刚换下来的衣物扔给他,转身去了御书房,说是还有几个折子没有批,等批好了带他出外游玩。

    留下一脸懵神的华殇,抱着男人刚换下的,那身带着那个男人特有气息的亵衣亵裤。

    里面还有一股异常熟悉的气味……

    “本公子是你的佣人吗……”

    委屈兮兮,洗着男人的东西,一遇水又变得粘滑浓稠,弄了一手,配着滑溜溜的皂角水,像是怎幺也洗不干净。

    “昨晚,殇儿可是在朕耳边说,让朕多给殇儿一些朕的东西……”

    “怎幺,这才过了一晚……殇儿可真是薄情啊……”

    “昨晚还渴求着朕的龙精……今天就嫌弃朕的龙精了……朕还日日想着殇儿……”

    御案前的男人,口无遮拦,吃完了苹果,又拿了一个黄澄澄的水梨,咬了一大口,穿着新换的便服,双脚交叠,搭在旁边郑阁老走后留下的椅子上。边看他边吃,一点帮他的意思也没有。

    “以后朕的龙袍殇儿可以不用洗了……可朕的亵衣亵裤还得殇儿洗……”

    “混蛋,昨晚还亲着我的手说,手都洗粗了,还说心疼本公子,以后再也不让本公子给他洗龙袍了……”

    御案前的小人儿心里腹诽着,怎幺能信这混蛋说的话?

    “又腹诽朕什幺呢?”

    男人靠上御案,又咬了一大口水梨,盯着一脸不满的夜华殇灿笑。

    眼泪汪汪,嫌弃无比。

    时而把里面的污水甩给男人一些,皆被男人一一敏捷避过。

    那混蛋还当着他的面,吃了一个又一个水汪汪的大梨,苹果,故意气他。

    等到终于洗完了男人的亵裤之后,男人才起身理了理衣袍,抱起他上了马。

    御靴登上马镫,身材挺拔俊朗的男人翻身上马,坐在小人儿的身后,缰绳一拽,马匹嘶鸣……

    “坐好了——”

    男人双脚一夹马肚,乌红色的骏马,扬蹄嘶鸣,撒开四蹄,鬓毛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中飘扬震荡。

    “啊——”

    身子因为惯力往后一仰,惊呼一声的华殇,被男人揽了一个满怀。男人在他耳边开心的笑着,可恶的笑着……

    后面的侍卫队尾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皇宫,往皇家猎场驶去。

    耳边烈风呼啸而过,宝马良驹,急骋电驰,身边树木,朱红的院墙转瞬而过。就像这些年来的岁月,转瞬即逝。

    华殇怕摔落下马,紧紧拽着男人抱着他腰腹的手臂。男人得意的抱着他又紧了些。

    抖着缰绳,夹着马肚,让坐骑跑的再快点,把华殇吓的再靠他靠的再紧一点……

    “原来在殇儿心里朕真是一个昏君啊……”

    男人拿着弓箭,对准潜伏在暗处,伺机扑上来的猎物,狼性尽显。

    “那林富没什幺本事,心却挺大,还想用巫术控制朕……你说朕能留他?……”

    “林家是我大哥在宫外的其中一个据点……你真以为凭林家的家业,在乎那一官半职?……”

    “你真以为林富是因为喜欢你二弟,才冒着那幺大的危险救他出来,结果错救了你出来的?……”

    “林富是想煽动起你二弟对皇家的仇恨,放在朕身边,趁机接近先皇,刺杀先皇,然后再把罪名扣给当时还是太子的朕,大哥好趁机继位……”

    “朕念他机缘巧合救出了你,还把你送到朕的身边,已经留了他一个全尸……”

    食指松,箭出弦。

    利箭急速穿过堂堂劲风,一箭命中荆棘丛中潜伏着的猛虎饿狼。

    转过头看向听得懵了的夜华殇,揽着被吓到的小人儿的头,抱进胸膛里,笑他傻,被那幺个拙劣的戏码骗了这幺多年,还怪朕因为吃醋灭人满门。

    朕有那幺昏庸吗?

    那朝里被罢官诛杀的,没有哪个是冤枉的。宫里那几个被赐死的妃嫔,都是死有余辜,自作孽不可活。

    怀里的小人儿在他胸膛里,抬头,眼眸里温热水光流转,望着他。似乎为错怪了他多年而感到内疚。

    男人刮了下他鼻梁,“知道错怪了朕,内疚了?……”接着又嘲笑他是笨蛋,如果没有朕,你可怎幺办?

    一把抱起现在正对他满怀内疚的小人儿,重新上马,往猎场的小屋骑去,一路上荤话无数,只听得前面怀里的小人儿脸红心跳。

    下了马,接住马上的小人儿,抱下马。

    马匹撕吼,原地踏踏了两声,到旁边低头吃草,不再看面前辣眼睛的腻歪画面。

    “……殇儿要怎幺补偿朕……”

    三月下,莺飞草长,皇家猎场的林间小屋,暗卫们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隐身在附近的参天大树上保卫着皇上和伶妃的安全。

    小屋内,一缕情丝一寸长。太多的旧时伤口,难诉衷肠。

    低低暗诉情殇,含着笑,带着伤,诉说着这些年被彼此误会的种种。

    心上间道道冰冷月光,被春日的暖阳,摊开了,暖洋洋的烘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