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第1节

作品:《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作者: 叶银山

    简介:

    永宁郡主薛明窈绮年玉貌,天生一股风流性子,偏年纪轻轻守了寡。

    在西川孀居时,她遇到一个寒门少年,少年面如霜雪,身如孤鹤,谪仙一般的人物。薛明窈当下动心起意,要养他做情人。

    少年不从,鄙夷唾她,“我宁愿死,也不同你苟合。”

    薛明窈才舍不得让他死,她有的是办法折弯他笔直如竹的腰。

    少年有温婉可人的未婚妻,她横插一脚,断他婚约。

    少年有登科及第的青云志,她占他家宅,除他考名。

    ……

    几番手段,再不屈的傲骨,也屈服了,薛明窈如愿抱得玉人归。

    强扭的瓜毕竟不甜,他床榻上冷漠自持,薛明窈给他灌了欢药,逼得一双清眸染上欲色,拥着她的身躯滚烫喘息。

    如此夜夜欢好,后来薛明窈回京,放他去科举,一别两宽,再无往来。

    跻身朝廷新贵的谢濯是个传奇。

    据说他未及弱冠投军,几年之间血里来去,积攒军功无数,硬是从一介无名小卒当上将军,获封万户侯。

    新侯爷年轻功高,姿容出众,京里千金个个想嫁。可金殿之上,谢濯坚持求娶永宁郡主。

    众皆哗然。

    要知郡主虽高贵貌美,却是个寡妇,还是个骄纵跋扈、不安于室的寡妇。如此水性,怎与侯爷相配?

    连薛明窈自己都想不明白。

    ——直到她见到他。

    曾被她亲手折断过傲骨的少年,成了嗜血的冷面战神。肤色深了,胸膛壮了,手上的笔茧也移位成了刀茧,她快认不出来了。

    谢濯强她入怀,咬上她唇,声音宛如恶魔低语,“郡主可还记得在下?”

    唇上气息滚热,薛明窈心一颤,抬眼瞧见他眸子里欲色更胜往昔。

    原来这个人不服欢药,也可以动情啊......

    她曾囚过皎皎云中鹤。

    他誓要折下人间富贵花。

    #骄纵明艳贵女 x 嘴硬心软将军

    #坏脾气 x 高自尊

    #豪夺 x强娶

    阅读指南:

    1.男主身心俱洁

    2.男女主各有缺点,强拉扯,双方都有对彼此的言语贬损、强制行为

    3.破镜重圆,酸爽甜,1v1,he

    内容标签: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高岭之花

    主角视角:薛明窈 谢青琅/谢濯

    一句话简介:她豪夺他,他强娶她,这叫公平

    立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相生

    第1章 想嫁谢将军

    山林雪后初霁,满目皆白。

    一只雪色的兔子拨雪蹬地,发足狂奔。

    它短短的尾巴上斜挂着一支短箭,顷刻间就被甩脱,遗下的零星淡红血迹被紧追其后的骏马嗒嗒地踩在脚下,旋即没入雪水,消失不见。

    骑马的俏丽女郎身披大红斗篷,腰间挎弓,双手握缰,飞驰若流星。风卷起她兜帽上的丝带金铃,动辄交击作响。

    一人一马逐兔不休,沉闷的雪林好似也活了起来,枝叶摇颤,玉琼飞扬,杂声相和。

    渐渐地,疾奔的兔子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重。女郎心一喜,知它已力竭,正欲勒马取猎物,却见雪兔埋头撞到一人跟前。

    那人放下手中书箱,毫不犹豫地弯腰抱起兔子,一边以手安抚,一边抬眼直视她。

    女郎呼吸窒了一刻。

    眼前人穿着青衫单衣,伶仃的背脊直薄如根竹,木冠束发,眉眼清冷挂雪,端的是神仪明秀的俊逸少年。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愈看愈有兴味,眼里早已不见兔子。

    隔着一丈风雪,少年冷声开口,不卑不亢。

    “贵人可否手下留情,放过这只白兔。”

    ......

    暖阁里,薛明窈含糊地哼了一声,从清寒梦中醒来。眼望雕床罗帐,又摸了摸锦被下热乎乎的手炉,仍是有些难回神。

    又梦到他了。

    听说人老了容易梦到旧事,可她才二十四岁,怎么就被回忆找上门来了。念起谢青琅这个名字,薛明窈磨了磨牙。

    直棂窗格上凝着厚厚的一层雾,她推开窗,一夜雪重,庭院已是白茫茫一片。薛明窈不禁又想起梦里的西川雾凇雪林,眉头一蹙,啪地关上窗,扬声唤丫鬟绿枝进来。

    绿枝为她梳妆挽发时,薛明窈歪着头,懒懒地瞧铜镜里的自己。雪肤花貌,乌鬓如云,脂粉不施是清水芙蓉,上了妆则是秾艳桃李,谁看了不赞一声大美人。

    瞧着瞧着,薛明窈的嘴角翘起来了。

    “郡主,您又被自己美到了?”绿枝察觉,促狭笑她。

    “浑说什么呐!”薛明窈假意啐她一口,语声一转叮嘱道,“给我梳个漂亮点的发髻,妆别太浓,清雅一点,别忘了我今天要去见谁。”

    绿枝手巧,按她的意思利落地梳好了妆。薛明窈贪觉起得晚,此时时辰已不早,用过午食,她带着绿枝上了自家马车。

    今日她要进宫。

    大周宫城坐落在钟京城北,薛府则位于西城的居贤坊,不远不近,需走两刻多钟。

    可马车刚走一会儿就停了,雪一直下,坊间道路旧雪未净又添新雪,车马很难通行。

    车夫扫雪清障的功夫里,薛明窈百无聊赖地撩开车帘。

    马车斜对着一栋眼生的大宅,一位管事正指挥着小厮往锃亮的乌头门上挂匾,匾上方方正正写着“谢府”二字。

    原是新搬来的人家,怪不得门前雪扫得不及时。

    “京里何时有了家姓谢的府邸?”薛明窈自言自语。

    这宅在朱红坊墙上也修了道门,例来只有三品以上官员可如此做,薛明窈将京师权贵圈子想了个遍,似是无人姓谢。

    绿枝给她解了惑,“就是您兄长前几日提到的谢濯谢将军呀,刚从南疆打了胜仗回来的,听说陛下赐了他宅邸,想必是这里。”

    薛明窈这才想起来,她阿兄薛行泰是说起过这么一号人物。

    南疆久为蛮族部落所据,中原百姓深受其扰,朝廷派兵攻打多次却都未彻底收复。两年前,陇西甘凉战场上横空出世了一位善战之人,此人既有万夫不当之勇,又通六韬三略之谋,是难得的将才。

    他从西北回朝后,受命出征南疆,用兵如神,打得南蛮子们兵败如流水,终于一举夺回南疆,了却帝王夙愿,获封平南侯。

    当时薛行泰说书一般描述此人的英勇,薛明窈正在看一幅古画,听得心不在焉。不过她虽没记住此人姓名,却也听到了薛行泰强调此人本是一介无名小卒,凭硬本事从十夫长、百夫长、游击将军一步步爬上了大将军的高位。

    策勋十二转,他都拿满了。

    薛明窈又探头看了看外头的谢府,威严气派,不比薛府逊色多少。她少时随父去过南疆战场,知晓征战的不易,谢将军的军功和谢府高耸的门墙一样硬挺结实。

    她问绿枝,“谢将军的名是哪一个字?”

    绿枝摇头晃脑,“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薛明窈笑,“你竟知道这句楚辞。”

    “您那么用功读书,婢子也不能给您丢脸。”绿枝认真道。

    薛明窈是武将之女,读书其实马马虎虎,只是最近几年,她愿意在文辞上下点功夫了。

    她拍拍绿枝脑袋以示夸赞,继续道:“濯像是文人名字,武人以此为名,听着有些古怪,好像在强调自己很干净似的,嗯,他估计是个爱干净的将军。”

    “岂止呀。”绿枝笑道,“我可听说谢将军极是英俊,人称玉面将军,他年轻未娶,京里好多高门小娘子想嫁呢。”

    薛明窈不在意,“溢美之词罢了。武将多是膀大腰圆、面相凶恶之徒,因而稍微长得周正些,就会得到这种美誉。就像阿兄,不过浓眉大眼而已,却也常被人夸英武。”

    不过绿枝后半句说得不错,如今世家子弟多纨绔,像谢濯这样年纪轻轻的朝堂新贵,长相又尚可,自然会得女郎青眼。

    薛明窈看热闹的恶劣心起,不知谢濯这样一块肥肉,会落到哪家小娘子嘴里呢。

    寡妇就是这样一点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可在旁看看好戏。钟京的世家大族,不管是男子争娶女郎,还是女郎们争嫁郎君,那可都是很会使手段的。

    闲谈之间,马夫将谢府门前道上的雪扫得干干净净。薛明窈放下车帘,马车载着她重新向宫城的方向驶去。

    到了禁中,雪花仍零星地飘着。

    绿枝为主子撑起一把青绸小伞,薛明窈拎着食盒走进德元帝所居的栖凤殿。

    德元帝正在看折子,见到她颇觉意外,“窈窈,今日下雪,朕还以为你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