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瞅了眼响了一声的手机,往外走去,大声招呼:“走。”

    冬树跟上,她撇过头不看他:“干嘛?”

    “好东西。”

    自从冬树出现,甚尔每次都能一趟干两任务,咒术师和咒灵,金钱自然也是稳定上涨。

    至少他赌马是够了。

    冬树有些拘谨地坐在座位上。

    赌马场,这是个对她来说非常新奇的地方,也是她自己绝对不会主动来的地方。

    楼下热烈癫狂的呼喊声震耳欲聋,马儿在场上飞奔,每一个人都紧紧地盯着自己下注那匹。

    她并非没有钱,只是没有现金,狗卷家对她的金钱方面是足够支持的,但她并不想花在这里。

    不过,在赛前,她偷偷地在心里自己下注。

    很快,终点被马儿们冲过,有欢呼,有雀跃,也有赌徒的崩溃。

    冬树睁大了眼睛,她、她押上了!

    即使不适应,在心里也不可遏制地升起一阵快乐,不得不说,这确实是禁忌的魅力,风险与收获并存,就看勇士是否敢上场罢了。

    不自觉瞅了一眼旁边的人,这人,运气一言难尽呢。

    甚尔感受到她的目光,翻了个白眼,动作没有犹豫,他也未曾仔细打量马匹,像是并不在乎般,随意的,就继续下一盘。

    他向冬树示意,丝毫没有带坏孩子的负罪感。

    冬树猛烈地摇头:“不了。”

    她不想。

    带着对未知的好奇,支撑她继续看下去。

    人们逐渐陷入疯狂。

    不得不说,一个东西的存在,一定有它独特的魅力。

    冬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刚赚一笔的人,眼都不眨地把自己输了个精光。

    大肥羊?

    这个称呼不错。

    她想,赌马场一定很欢迎这样的人吧。

    【作者有话说】

    真正的封面好了!为了防止找不到,下次更新再换。[捂脸偷看]

    描述一下,黑色背景,中间握拳举起的手!最上方还有一句打工人语录!(比划比划)

    第65章

    哇塞的战斗

    冬树握拳, 今天的事情她一定不会让本丸的大家知道的。

    否则她将会得到来自以烛台切光忠为首的付丧神们投来的悲痛目光,并且以一种万死难辞的语气告诉她这样做的错误。

    那样她的愧疚心会被拉满,然后连半夜睡觉都会突然醒来骂自己一句, 然后愧疚不已, 难以入睡。

    ——太可怕了!!!

    冬树摇头。

    而且甚尔会被大家列为“”混混”系列的人物。

    就那种会带坏自家孩子,并且进行拐骗的坏人!

    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夸张, 她又使劲摇摇脑袋,把奇怪的联想去掉。

    她想的什么来着?冬树的思维不自觉又开始偏移。

    血腥又打上未成年人版马赛克的画面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哦, 甚尔会被干掉的吧。

    明明任务里没有需要他死掉的点,不能死......不对,她越想越偏了。

    抓住垂下的发尾,手指下意识地绕圈,发丝逐渐攀附而上, 浓重的黑色在白皙手指上显得格外突出。

    甚尔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他构筑了世界线中很重要的部分。

    他的孩子,名为惠。

    i won't give up the fight in my life.

    我将终生战斗不止。

    cayse my life is living for love.

    因我正是为爱而生。

    上天的恩惠。

    甚尔接下来还会参与很重要的世界线,他的存在是重要的,但却不仅如此,除去世界线中他的存在, 还有他本身就具有的, 并非世界线所赋予的、独特的意义。

    他是个父亲。

    冬树看着眼前不一样却相似的建筑,她沉默一瞬:“你就不能换个娱乐方式吗?”

    蛮费钱的, 虽然不是她的钱钱。

    这人找地方十次有七次是往赌马场跑,实在太单一了,她也会觉得无聊。

    甚尔不理, 抬脚向里走去:“跟上。”

    冬树走着, 熟练地走到独立的包厢里, 然后不客气地点饮料与零食甜点,不久工作人员就将东西送了过来。

    ——不过,她为什么突然开始跟着这个男人跑了呢?

    甚尔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看着激烈的场上。

    冬树啃了一口小饼干,甚尔虽然总是找各种娱乐场所,像是在醉生梦死般胡乱过日子,但是她也从未见这人认真对待这些。

    就像他喜欢赌马,甚至倾家荡产,也乐在其中,神色却从来不见疯狂,还没有杀咒灵时脸上来的生动狰狞。

    就像好好活着的支柱没有了,一切就变得无所谓了。

    怎么形容呢,冬树想了想,却也找不到个合适的词语。

    行尸走肉,没到那个程度;萎靡不振,又太轻了。

    是一个让人看不懂,也不想懂的人,他的世界很简单,也很疯狂。

    冬树拿起一个橘子继续啃,嘴里甜滋滋的会让她的心情很好。

    她的眼神放空,习惯性忽略周遭嘈杂的环境,赌马场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成了个吃东西的地方了。

    毕竟钱到位了,味道也不错。

    “喂,小鬼,你喜欢什么?”

    甚尔突然语气散漫地提问。

    “我吗?我喜欢好吃的。”冬树眨眨眼,没怎么犹豫。

    “没别的了?”

    “没。”

    除了好吃的她还喜欢什么吗,她也不知道。

    冬树在本丸的时候喜欢看终端,现在在任务期间,会更多地使用本世界的手机,就变成看手机了,不过技术发展问题,现在手机上的内容很难吸引她。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不知不觉已经是冬季了,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外套拉上会热,敞开又会冷。

    “啧。”甚尔不说话了。

    冬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又为什么突然停下,只是整个人依旧放松着,她看了看天花板,手中用湿纸巾擦拭,慢慢清理着手上的脏污。

    天花板很白,白得有些不正常,但很纯洁的颜色,非常漂亮。

    冬树眼珠子转动,将整个天花板一寸寸看过去,她有些无聊,试图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这里很白,这里也是白色,还有那里......脑中无限循环自己的感受,铺天盖地的白,几乎要将她的感官覆盖,只剩下白色,就连原本暖色的灯光都不再印入她的双眼。

    嗯?

    灯呢?

    冬树开始恍惚,一抹黑色出现在视野里,白色的区域里出现黑色,真是突兀又难看。

    她在心里默默地批判这种奇怪的设计。

    突然,脖子感受到压迫,身子瞬间腾空。

    冬树整个人四肢不着地,条件反射有些无助地扑腾着:“怎么了?!”

    下一秒她就安静了。

    她原本的位置爆开巨大的压力,空气都被炸裂开,一阵阵虚幻的裂痕具现化,空气就像玻璃被打碎一样,狰狞的痕迹宣告着袭击者的恶意。

    甚尔把她提溜着,就像提猫的后颈那样。

    双脚落到实处,灵力自脚下一瞬间散布到整个诡异的空间,眼前黑色的裂痕在无尽白色的空间更加突出。

    “这是......”

    “咒灵。”甚尔道,他警惕着,“你引来的?”

    冬树摇头:“不知道。”

    她环顾四周,肉眼看来什么都没有,感知中却充溢着恶臭的咒力。

    就冲他们突然到达一个新的空间,这次的咒灵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不是之前一刀一个的那种了。

    甚尔冷淡的双眸穿过额前碎发,极强的感知下咒灵的所在本应无所遁形,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眼睛扫视,然后放在身边的小孩身上:“小鬼,我可不打白工。”

    言下之意,他不想管这个麻烦事。

    冬树仰头看他,男人肩上的咒灵缠绕,丑丑的模样有些辣眼睛:“这又不是打工。”

    灵力已经在她身边形成了坚实的护盾。

    甚尔嗤之以鼻,手抬起,从肩上咒灵里拿出武器。

    他没有咒力,不能直接对咒灵造伤害,必须借助咒具的力量,但与咒术师对战他是一把好手,这也是他接任务最多的类型。

    “麻烦。”

    “你找到目标了?”短短一分钟。

    甚尔没有回答,手中的长刀绕着脚下隔裂出一个圈,有咒力从缝隙里弥漫出来,他眯了眯眼睛,嘴角的伤疤随着他的动作扬起。

    他的速度是极快的,零咒力代价付出下得到无与伦比的肉/体天赋,智慧与力量的结合下,甚尔的战斗无往不利。

    看着刀下消散的“公主”,甚尔不爽地将周边的“小矮人”一起解决。

    “小鬼,快动脑子。”

    冬树瞅了瞅皮肤白得像雪,嘴唇红得像血,头发黑得像乌鸦的少女,又看了看那些戴帽身材矮小的七个小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