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作品:《贤妃今天也在咸鱼

    她在心里发狠,若是叫她发现是谁做的,非弄到对方死无葬身之地才行!

    气跟气,还只能忍着焦躁,继续查探。

    傅霆年在朝堂上,受了政敌攻击。虽然是小事,能轻易化解,但也叫他格外烦躁。

    他心里很清楚,他跟韩家已是死敌,不死不休。

    但韩家一直没动静,甚至韩世衍看见他还笑脸相迎,一副亲热模样,好像亲密无间,通家之好似的。

    另一只靴子不落地,他就要跟着担心一日。

    所以傅霆年喝了些闷酒,就去了郊外的庄子,准备让自己开心开心。

    庄子上的人做惯事的,主子一到,立刻有条不紊的把主子中意的东西奉上,讨的主子欢喜。

    在挑人时,他们思来想去,挑了这个新出现的良才美玉。

    一是对方出色,合了主子胃口,二是先给良才一个下马威,以后更好教导。

    他们把人洗刷干净,稍稍装扮,就送到主子的房间。

    侯宛宛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知道自己待遇变好了,更是不安。

    那个来劝她的女孩子很不甘心的缠着嬷嬷,追问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时刻。

    老嬷嬷敷衍回答,快了快了。

    那女孩子得不到答复,不甘心的瞪着侯宛宛,嫉妒她的好运。

    侯宛宛被送到后间,在那里等待自己的命运。

    她能感觉到前方,有个醉醺醺的男人,屋外,是七八个守卫。

    她跑不掉,只能迎接属于自己的磨难。

    男人喝够了,起身走到后院,侯宛宛抓着枕头,警惕防备着。

    近了,更近了,侯宛宛心提到嗓子眼,做好拼死一搏的机会,看到面前的男人,突然眼睛一亮,称呼脱口而出。

    “傅大人!”

    熟悉的称呼让傅霆年的酒一下醒了。

    在这个院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但只敢怯怯的称呼,主子!

    既避免泄露身份,同时也是提醒,他是所有人的主子,拥有生杀大权。

    他可以让人生就生,让人死就死!

    傅霆年迅速调整成平日的表情,如沐春风中带着三分疑惑,“你是.....”

    侯宛宛扑过去,自报家门,“我是固安侯府长房的长女!我祖母是永宁郡主,我父亲是侯思之!官拜礼部侍郎!”

    “傅大人,你是来救我的吗?”

    傅霆年心狠狠一沉,知道碰上了硬茬子。

    永宁郡主是皇家人,而侯府也是勋贵世家,两家强强联合,才有了侯思之这个人,而面前的人,莫非是侯思之珍而重之的独女?

    傅霆年不动声色,继续追问着侯宛宛的身份,侯宛宛都能答上来。

    这下傅霆年真的能确定,这金疙瘩银宝贝,真的落到自己怀里。

    侯宛宛还在满怀期待的说,“是父亲托人托到傅大人头上吗?傅大人亲自出面来找人吗?我以后一定不敢任性了.....”

    出了家门,才知道外头有这么多可怕的事。

    傅霆年看着侯宛宛,阴晴不定。

    侯宛宛不是一般的贵女,身上带着两家血脉,若是出事,永宁郡主和侯家都会闹的天翻地覆,势必要查到真相,给孩子报仇。

    可若是轻易放过侯宛宛,他多年的苦心积累,岂不是付诸流水?

    左右思量后,傅霆年终于下定决心。

    他的声名,傅家的前途不能破,他还有许多事没做,那就,只能狠下心了!

    无毒不丈夫,想必侯宛宛能够谅解的!

    他招招手,示意侯宛宛靠近。

    侯宛宛迟疑,一步一步靠近,傅霆年都耐心等着。

    直到侯宛宛近身,傅霆年才开口,“我受了你父亲的委托,过来寻人的,偏巧就遇见了你......”

    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直接扼住侯宛宛细嫩的脖颈。

    像一截柔嫩的柳枝,绷的紧紧。。

    侯宛宛双目瞪大,呼吸急促,不可置信的看着傅霆年。

    傅霆年柔声道,“别看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谁让你认出我了呢?你若是不开口,没准还有活命的机会,开了口,那我只能灭口了。”

    他继续使力,扼制侯宛宛的呼吸。

    侯宛宛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为什么迟疑。她潜意识里察觉到傅霆年的危险,可想要获救的迫切心情,让她忽略了这种危险。

    几息之后,侯宛宛停止了呼吸,软软倒地。

    傅霆年收回手,嫌弃的擦着。

    这种事,平时都用不着自己动手,手下人早就处理妥当。

    真是,愈发废物了,现在连这种棘手人物都招揽到手头,幸亏侯宛宛没沉住气,不然功亏一篑。

    他动了怒气,自然有人要承担怒气。

    庭院里响起棍棒挥舞的动静,还有闷闷的痛呼。

    三息之后,有人小心翼翼上前,“主子,已经没气了。”

    “行,一起扔到老地方去。再出纰漏,别怪我手下无情。”

    傅霆年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心,厌恶至极。

    第219章

    趁着夜色,别庄上的人,默不作声清理现场,一桶凉水过去,青石板上的血迹都被洗掉,又是清洁无尘的院落。

    而被打死的仆人和侯宛宛,被拉上板车,准备丢到附近的某个山谷。

    那山谷深不见底,投石无响,是个埋尸的好地方。

    负责挑人的管事,教导的嬷嬷,都被随意打死了。

    剩下的人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大声。

    管事和嬷嬷都跟了主子十年以上,没想到也会被盛怒的主子打死。

    他们哪儿还敢放肆呢?

    路上拖着尸体,几个壮汉都挑小路走。

    路上,壮汉们轻声议论,“主子生了大气了。”

    “谁让管事自己做事不够谨慎呢!”

    “要是再小心点就没这回事了,还连累我们。”

    他们小声说着,这桩差事虽然危险,但回报也是丰厚的,一月足足有二十两,可够三口之家一年的嚼用。

    所以他们只有感激的,没有二心。

    走着走着,马车碾过石子,颠簸一下,后方传来轻微的掉落声,被他们的谈话声盖过。

    谁也没发现。

    走到山谷处,他们搬动尸体,扔进山谷,许久,山谷才传来细微的回声。

    一具,两具....有人看着板车,看着同伴突然出声,“不是六具尸体吗?怎么少了一具?”

    “少了,你没数错?”

    “怎么可能,你问他是不是六具?”

    “是啊,刚才就丢了五具,真的少了一具。”

    壮汉们面面相觑,突然打了寒颤。

    这大半夜的,尸体突然少了,又干着毁尸灭迹的事,确实叫人害怕。

    壮汉领头打完寒颤,恶狠狠说,“反正人肯定是死了的!只是尸体不见了!还想要命的话,谁也别往外说!”

    “明白明白,老大,我一定不说!”

    “我也是!”

    连陪伴多年的管事都被主子打死了,他们对主子的手段怵的很,打算把事情瞒下来。

    只是没有毁尸而已,问题不大。

    壮汉们互相安慰,彼此搀扶着,回去了。

    而那具滚落的尸体,正平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浸染了露水,朝阳,终于被早起的人发现了。

    那人穿着麻布衣裳,涉过丛丛露水,看见了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的人。

    他轻轻咦了一声,伸手探鼻息,发现对方还有极其微弱的呼吸。

    若不是通晓医术,难以发现。

    那人便搬动尸体,准备先扛回自己的住所。

    几日查探,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永宁郡主发了狂,深深的担忧让她没法冷静。她已经带齐了郡主府人马和侯家人马,准备直接冲到别庄的后院,挨个挨个的搜。

    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先救了孙女再说!

    韩夫人劝不住,也就随她去了。

    永宁郡主气势汹汹的闯进别庄,挨个查看。

    韩夫人带了扮成小厮的翠翠,表面劝阻,其实借机让翠翠观察环境。

    她们闯了七八家,终于在走到其中一户时,翠翠暗中扯韩夫人的袖子。

    就是这里!

    韩夫人会意,过去作势劝阻,而永宁郡主愈发起劲,吵吵闹闹,其实把别庄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

    眼看要到后院,翠翠打手势指的地窖,别庄的主子,终于姗姗来迟。

    看到他时,韩夫人瞬间觉得,不会错了,就是他。

    因为这是,傅霆年!

    傅霆年得到消息,匆匆赶到,气还没喘匀,就要面对阴阳怪气的永宁郡主。

    “京城双璧,翩翩君子,不会藏污纳垢,暗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永宁郡主说。

    “怎么会?”傅霆年文质彬彬,颔首道,“我只是听到家丁说有人闯进庄子,以为是谁不懂礼数,没想到会是郡主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