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作品:《前魔教少主,剑宗卧底中

    “或许要某个人过来吻一下,剑上的残魂才?会苏醒。”银姝说,“陈遂,你在炼丹房一整日,还是没用?么?”

    陈遂没弄醒剑。

    只?是试着叫狗蛋吐火他来炼丹。

    金丹的修为又不能炼太厉害的药,炼了些毒药,打算没事的时候给狗蛋和银姝吃。

    他们两个皮糙肉厚药不死,吃中毒了还以为是主?人终于懂疼人了给自己幸福晕了。

    “没用?的东西。”陈遂对谢传恨剑说。

    “小遂哥哥,你一整日都?在这?啊?”谢了了推门而入,“这?剑好生眼熟。”

    陈遂回过头?:“是宗主?的剑。”

    “原本是父亲的本命剑,后?来父亲死掉了,母亲的剑被打碎了,受了重伤,她就用?起这?把剑了。”谢了了的手摸过剑柄,“好多年没见过它了。”

    “我还以为你也碎掉了。”她说,“原来还在呀。”

    谢了了看?上去不知?道她父亲的残魂还在上面。

    “小遂哥哥,”我去后?山,你也去么?”她小心地放下剑,“这?次从大荒秘境回来,虽说有不少收获,但还是有人死在那里了。”

    剑在陈遂的腿边。

    陈遂盘腿在地上坐着,有些心不在焉:“这?不是了了的错。”

    “楚楚也这?样说。”她说,“都?是很年轻的孩子,有一个是才?从剑宗来的,被人失手推下悬崖死了。”

    谢了了没说那人是谁。

    想来动手的是谢了了也没法罚的对象了。

    “他和老四很像,是从西野一个很偏的村子里出来的,他上来时,说家里的大哥为了凑出让他过来的钱,卖了家里的两头?牛。如今他的命牌碎掉了。”谢了了的影子被太阳拉得很长。

    风吹起她的薄衫,连影子都?好似在张牙舞爪。

    陈遂说:“是施和?”

    “小遂哥哥,你说对了。”谢了了说,“若我只?是谢了了,我已经为那孩子报仇了。可惜剑宗不能轻易动他,在母亲出关前?,剑宗不能和西野打起来。”

    “我来吧。”陈遂转过去,“我还不是剑宗的人。”

    “那样会让医仙难做,施有恩那边也会难做。”谢了了扶着他起来,“小遂哥哥,越长大我越觉得做不了的事太多。”

    “这?事你别插手。”她说,“之后?我会处理?好。施和会遭报应的,坏事做多了总会遭报应的对吧。”

    老四灭了火:“肯定的。”

    “剑宗三年去那找一次好苗子,那孩子今年翻了两座山,走了四天四夜去测灵根,如今都?结束了。尸身留在大荒秘境里,没人能找回来,后?山不算是衣冠冢,那里挂着重新拼好的命牌,剑宗已没有这?个人了。人死不能复生。”谢了了走在前?面,“小遂哥哥,你应当比我更懂这?些。”

    陈遂不是没去过剑宗的后?山。

    其实死人很正常的,强如陈昭被一剑刺穿心口?也免不了一死。游仙用?她的躯壳,都?要时刻注意着不让半颗心掉出来。

    “我去不就是。”老四走上前?来,“本来我们村子里的能有几个勉勉强强入仙门的孩子,那是全村的希望,出了一个都?不得了。就连我当年被玉山魔教骗上去时,我妹妹都?高?兴的不得了,要不是没钱都?想全家送我上魔教。”

    “又不是谁都?是陈遂和谢了了这?样可怕的人,好多人一辈子都?摸不到筑基的门槛。就比如我八十岁之前?能筑基都?觉得自己真是太厉害了,简直是天才?。”他说,“反正我不算是剑宗的人,不是剑宗任何一个长老的弟子,等陈遂伤好些就要回家喂鸡去了,陈遂在去西野前?就能好挺多,至少走路不成问?题。”

    谢了了却说:“西野那边报复你怎么办?”

    “我走之前?去弄那个施和就好,严格来说,我还算是魔教的人。”老四道,“反正陈遂会帮着我的对吧。”

    陈遂心想这?和陈遂有什么关系。

    “先去后?山才?是。”陈遂说,“施和得罚,不罚只?会在剑宗更无法无天。”

    “小遂哥哥,还有一件事,我和你说。”谢了了说,“母亲出来后?,我道侣会从红寺来找我。他比我大一岁。”

    “你喜欢他?”陈遂问?。

    “这?不重要。剑宗需要他,就够了。”

    她的重剑被修好了,又是那完好如初的模样,好似当初压根没被重伤过。

    第62章 唤醒之法

    剑宗后山挂命牌的是一整片松柏林。

    那?些不知什么树雕刻成的命牌, 即使?重新?拼好,上头的裂痕还?是很显眼。碎掉的东西再不能和没碎时?一样?了。

    红丝带挂着褐色木牌,看上去?不像寂静的坟场, 倒像是寺庙里许愿的地方。男男女?女?在挂上木牌, 祈求永生永世在一起, 连死亡也再不分开。

    谢了了一路上很少说话。

    她好几次想说个玩笑话来打破沉滞的氛围, 最后她自己也笑不出来。

    “小遂哥哥, 剑宗死过好多人哦。”她说,“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变成这里的一块牌子。不过药王宗那?边应当会?好好安葬你,这里也有我给自己刻下的。”

    陈遂还?不想死呢。

    要死要活,等到将游仙弄死再说。游仙像是扎在他手心里的一根刺, 明明手上都?是未愈合的疤痕, 那?根刺本该不起眼, 要真正不在意却很难。

    谢了了自己的牌子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名字。

    “后来我没死, 还?是将这个牌子留在这了,我是死是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谢了了说,“小遂哥哥, 你要不要也挂一个牌子?”

    陈遂在老四的搀扶下站稳:“挂牌子?”

    “我一个活人的牌子挂在这里孤零零的, 怪可怜的。”谢了了极力用?一种轻快的口气说话, “红寺的那?个男孩子挺好的, 长得周正,修为在同龄人里也算好的。”

    “比起陈遂呢?”老四问,“比不上陈遂的吧。”

    连穆为霜都?比不上吧。

    陈遂还?以为穆为霜会?和谢了了在一起, 毕竟剑宗的祸害总是出入成群。穆为霜至少还?是陪着谢了了长大的,陈遂顶多是个后来的长辈。

    “人很老实的。”谢了了笑着说,“我之?前也见过几面, 他对人很好,总是怕给人添麻烦,心肠也很好。”

    “了了觉得好的就好。”陈遂道,“只是一辈子的大事?,自己不要后悔。世上可没什么后悔药。”

    “我决定了,他挺好的。”谢了了背对着他。

    她的长发今日打理得很好,乖顺的垂落着。

    陈遂始终看不见谢了了的神情。

    “你不急着去?找道侣,之?后再找也来得及。楚长老不在了,宗主闭关未出,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过些时?日,宗主就出来了。”陈遂说,“不急这一时?。”

    红寺的体修,陈遂不是很喜欢。

    陈遂之?前的拳脚功夫还?算可以,他擅长的是如何让人一招毙命,不是长久的缠斗。毕竟陈遂的修为不支持他打那?么久,红寺的体修就很讨厌,将肉身修得刀枪不入之?后,还?有那?样?霸道的拳脚功夫。

    被缠住不死也要被打断几根肋骨。

    “这是去?完西野再说。”谢了了说,“小遂哥哥,我就是随口和你说说,人是我自己选的,我随时?拒绝。红寺那?边很看好我。”

    要是魔教还?在,陈遂想不如骗谢了了到魔教去?。

    “其实也说不定,或许母亲会?和我说不用?这样?做。红寺有件宝贝是我不得不取到的,或许靠着你和那?宝贝,重剑的诅咒就要结束在我这里了。”她道,“我一直不明白先辈为何要与那?样?可怕的东西定下约定,还?是在付出如此惨痛代价的情形之?下。”

    陈遂站得累,在一旁的石头堆上坐下了:“那?我们此行去?西野是要做什么?”

    “西野有人病了,有人说皇宫里进了妖怪,一整个西野都?要完蛋了。”谢了了说,“谁知道呢,我看施和倒是活得好好的,他不好我倒觉得西野真会?完蛋。”

    总不能是银姝干的。

    西野人的史书里还?大张旗鼓写着祖先驯服过一头蛟龙,骑着蛟龙去?征战四方的鬼话。

    “到时?候,就麻烦小遂哥哥给他们看病了。”谢了了说,“施有恩和西野人有仇,药王宗不会?去?的。”

    “什么仇?”

    “我和你说了,你别?和施有恩说我告诉你的。”谢了了望了一圈四周,才?说,“听说他的母亲以前是个有名的舞姬,被施和的老爹看上召进宫里,生了施有恩。”

    陈遂对施有恩的身世倒不意外。

    这里谁的身世拎出去?都?能写本话本子,水青还?至今不知道自己亲妈是谁,她仍在怀疑自己老爹其实能自己生孩子。

    “这在当时?,不少西野人都?说舞姬真是好运,一朝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施有恩都?成了皇子。”谢了了继续说下去?,“生完施有恩,舞姬跳不了那?么漂亮的舞了,她向皇帝请求放她回家,皇帝勃然大怒,觉得她不知好歹,就将她和施有恩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