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归不理解,木兰下一秒就在心里夸自己:这次也很守豆德,连手都没有牵。

    孟妍要是知道她是这么想的,会觉得这孩子脑子**,平常能和好姐妹牵手,能和合作方牵手就是不能和她牵?

    时去对于自己推断的结果很满意,但是她并不打算去问木兰,很多事她想说就说了,她不说肯定是因为不方便。

    时去不问是时去的事,她没有旺盛的八卦欲。

    “亲爱的,你的好朋友不是特地来看你的你不会伤心吧?”今言问。

    阴阳怪气、茶言茶语。

    时去笑了一下:“当然不会,我们俩结婚的事也不是我主动说出去的啊。还有木兰不是重色轻友的,重色轻友的是我。”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你怎么比我还关心我的朋友?”

    今言撇嘴,心里嘀咕,谁乐意知道你朋友的事情啊。

    “我没有,我不在意我就随口说说,主要还是担心你的人际关系呗。”

    “说的比唱的好听。”

    “那你唱一个我听听?”

    “我不唱给醋精听。除非——”

    今言轻挑眉梢:“除非什么?”

    “除非你亲我。”时去可没说一下,她说:“亲到我满意。”

    这今言太娴熟了,亲到她满意就是时间问题,亲的时间久了她会哭,哭了就是百分百满意。

    由于方才是今言枕在她盘起来的腿上,现在还要调换位置,今言在她旁边坐下,转身一只手穿过她腋下扶着她的背。

    睡衣的材质很细腻,很滑跟没穿差别不大。

    第224章 变故

    掌心贴着她的背,能清楚感受到她现在的温度。

    今言的脸都已经凑到她眼前了,近到有点失焦,她的睫毛很长,根根分明,如果再远一点,今言自我感觉能数得清。

    她转身跨坐到时去身前,空着的手把对方侧脸附近零零散散的碎发别到耳后去,在细细端详这张脸的时候痴痴发问:“你不觉得是我在占你便宜吗?”

    有更通俗易懂的说法:说完了好处坏处呢?

    时去唇角扬起一个弧度,她笑的时候眼睛也会弯出月牙的形状,很温和地捧着她的脸:“不觉得是谁在占谁便宜,我是很纯粹的喜欢你,然后你也喜欢我,我们俩互相给予嘛。”

    “如果你不想亲我的话,那我就——”

    对她这种说话说一半,故意卖关子的,今言给出的解决方案是捏她腰。

    “时小姐,请不要给自己加戏,我可没说我不愿意亲你,还有就什么?”

    这该死的求生欲,什么话都被她说完了,时去想找茬都找不出来。

    “那我文某就强制爱一下你。”

    啧。她那么菜,能强制什么?

    今言偏头,口动封口。

    近期阴天多,偶尔下雨,现在外面的空气湿度偏大,时小姐最近几天的嘴巴格外润。今言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嘶——”

    听到声音今言分开一点点距离,轻声问:“是我弄疼你了?”

    “还是故意叫给我听的?嗯?”

    时去耳根浮上一抹淡粉,好羞耻,虽然就是故意叫给她听的,但是怎么好意思直说?她张张嘴低语:“不重要……”

    不依不饶的今言:“我觉得很重要。”

    “你不说的话,我就不要继续了。”

    以时去对她的了解程度,一猜就知道后半句是逗她玩的,她不会真的不给,纯粹爱耍剑。

    时去双手勾着她的脖子,小心翼翼埋进她的颈窝中,和刚睡醒的猫一样用鼻尖蹭了蹭她的皮肤。

    她会轻轻的吸鼻子,像是在嗅什么。

    “亲爱的,你干嘛?好痒啊……”

    时去不说话就一味的用肢体语言撒娇。

    无可奈何,后面今言还是亲了她,

    时去没有故意调侃她和为难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爱耍剑的。

    “姐姐、姐姐……你退步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时小姐把她放倒在床上,然后拉被子把她整个人都盖上。

    有种小布一盖上菜上菜的既视感。今言只是这么想,没有说出来,她怕时小姐凶她,说她讲不吉利的话。

    今言双手扒开被子,露出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是我退步了不是你进步了?”

    时去掀起眼皮,淡淡道:“因为我一直都是菜狗。”

    “好。。。”今言短暂沉默了一瞬:“好清晰的自我认知。”

    “所以承认吧,是你不行了。”

    本来时去是出言刺激她,希望激发她逆反心理,然后很振作地过来重新吻她的意思,结果等来的是毫无志气的今小姐。

    今言深深叹口气,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她双手掩面萎靡不振道:“是啊,我年龄大了,老了,不中用了嘤嘤嘤……老婆也嫌弃我了呜呜呜……”

    在说摆烂发言的同时还不忘记把留点指缝,偷偷观察时去的反应。

    时去微微蹙眉,不自觉喃喃:“好多的戏……难怪能拿影后。”

    ……(求放过)

    记得最开始躺下接吻,时去是很容易被呛到的,但是次数多了,由于她总是在下,已经完全熟练掌握怎样吞咽。

    时去双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紧紧贴在她背后,手背青筋凸起。

    已经到睡觉的时间点了,就当作是晚安吻了。

    时去感觉唇瓣被她吮的有点肿,她抱着今言的手还没松开,脑袋自然埋在对方颈窝中,喘息声一阵一阵的,缓了好久才平息下来。

    “姐姐,我收回说你退步了的话。”

    今言从她身上离开,在她旁边躺平,拍拍剧烈跳动的心脏,“嗯……不用收回,我真的累了,确实是没你年轻,有点力不从心。”

    “怎么还给自己倒油?”

    今言摆摆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不太行了。”

    时去一脸可惜的表情,下一秒就重新振作起来:“没关系的姐姐,我是不会嫌弃你的,而且你力不从心的话,我行也是可以的。”

    今言的眼睛瞬间亮了,秒回:“好!”

    这一个字念出来中气很足,一点也不像力不从心的样子。

    诡计多端的枕头公主。

    时去听着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两人在剧组拍戏,进展一直很顺利,拍摄进程差不多走到一半的时候,今言的家庭出现了变故。

    沈暂给她通电话说沈老太太要不行了,需要她赶回去。

    作为孙媳妇的时去也要同她一起回去。

    好在时去几乎都是和今言的对手戏,今言不在,时去一个人也没办法拍戏,她要请假也很好请。

    陈九天唯一的疑惑就是两人为什么要一起请,今言那是家里的大事,时去请假做甚?

    担心今言伤心过度去陪着?

    第225章 心疼

    沈家老太太今年七十岁,没有特别高龄,每年都会定期体检,本人身体看着挺健康的。

    今言上次见老人家的时候,精神状态看着也很好,走路健步如飞甚至都不需要拐杖。

    忽然就要不行了?这很难让她不多想,是不是有人害她。

    那么害她的理由是?

    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今言就一直在想其中的曲折。

    从时去的视角看就是她一直在出神。

    在路上的时候时去就一直注意她的表情,等到登机落座后才小心翼翼问她:“你是不是很难受?”

    今言看了她一眼,歪了一下脑袋。

    时去一把揽住她:“不怕,我的肩膀给你靠。”

    她声音很温柔,和四月的微风差不多,能抚平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忧伤。

    也许没有这么有魔力,但是今言真的很喜欢听她说话。

    “谢谢你。”今言往她肩上靠了一点点,为什么不老老实实靠着,因为时小姐比她矮一点,老是往旁边歪头不方便,就改成了牵着她的手。

    “我好像是有一点点难过的吧。”今言用手比划了一下。

    “一点点是多少?”

    其实没必要问的那么清楚,但是时去问了,今言一定会和她说,就像之前她教过时去的,身处爱情旋涡中的两个人需要互相信任,需要对彼此毫无保留。

    “我以前太嘴硬了,嘴上说着她们不是真心实地的爱我,只是觉得我身上有她们可利用的点,我说我一点都不在意她们,是假的。”

    “我知道你。”时去看着她的眼睛说。“和血缘关系有关的吧,那话怎么说来着,真心中夹杂着一点假意是狗屎,假意中夹杂着一点真心,那就是仙品。”

    今言盯着她说出来的这句话,眼睛都瞪大了,“注意言辞哦,你是爱豆,说话不能这么粗鲁。”

    “我就在你面前这么说啦,在外不会乱说的。”时去握着她的手,捏了两下她的手指:“跑题了,说回刚刚的话,那个是你的外婆嘛,就算对你一直是有所图的,二十多年会经历那么多件事,总会有一件是真心为了你的,再加上有血缘关系在,你内心深处会感到难过并不奇怪,至少我,会更喜欢有人情味的你。就像你更喜欢我活蹦乱跳一样,有活人感。就算不说你,说我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