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函通体暗金,由金藤绕边做装饰,上面的按印是虫皇的专属,华贵低奢。

    “是有关虫皇寿宴的事?”

    “没错,时间在三天后。”

    里撤拉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收到邀请函,原来是在查理手上。

    “他明天会将邀请函带过来,其中有大殿下和季元阁下的,需要由您来转交。”

    里撤拉:“好,我知道了。”

    说实话,以他的任务执行时间来看等一个月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条件,能够让他擦边完成任务。

    但他很着急,想弄清楚季元阁下能撼动他精神力中的烙印到什么程度?

    这首先,他得有接近的机会。

    栖园只是个正当且不会引起神使怀疑的幌子。

    虫皇的寿宴对他来说就是正瞌睡送来了枕头。

    皇室血统纯正的子嗣凋零,大殿下身为直系皇嗣,还是最有希望继任皇位的雌虫,于情于理都要出席在皇宫逗留几天。

    那几天将是他试验的最好契机。

    ——

    碧空如洗,融暖的阳光洒落森林,新生的嫩绿色叶片脉络在光底下清晰可见。

    微凉的风穿梭在丛林间,扎根在岩石青苔中不知名的小花随风摇曳。

    别墅栅栏外茂盛的草丛晃动的厉害,因为地面的震动,好奇的探出几颗小脑袋。

    它们是刚出生没有几天的锐角兽。

    头顶两对犄角像乳白色的嫩芽,双眼是朦胧胧的翠绿色,棕色的皮毛上带着不甚清晰的白螺旋纹。

    很快,锐角兽幼崽就迈着纤细的蹄子,寻着味穿越过栏杆找到放奶的盆盆。

    这已经是第四代过来蹭吃蹭喝的锐角兽崽了。

    季元牵着阿萨手坐在花园里,离的不远不近看着,怕惊扰到了这丛林里生长出来的精灵。

    至于今早收到的邀请函则被压在水果盆下暂当盆垫子。

    “今年看样子是生了五只。”季元点完数,掏出星环,说,“这些小兽虽然胆小,但一向很能吃。”

    “家里给它们喝的奶粉没有多少了,我再买点回来。”

    阿萨轻嗯一声。

    季元进入网页,界面呈现一片空白,眉头微皱:“今天网络不怎么好,一直刷不出来。”

    “是吗?”阿萨视线轻转,从季元身上移开,“那可能是断网了,主脑有点毛病,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也不知道要过多久,还是要尽快修好,平常吃饭用新鲜食材做最好。”

    “老婆你在家等着,我开飞船去找个师傅上门检查。”

    季元刚起身就被阿萨轻轻的力道拉扯住。

    “不用担心,储藏室里有食物和水,都很新鲜。”

    季元提出疑问:“会不会不够吃?”

    “够的,我买了很多。”阿萨说,大不了他偷偷再接上网线,买点。

    季元半信半疑:“老婆,你一天就能吃完了,这网络一天能恢复?”

    “能的。”只是他不太想恢复,阿萨说的肯定。

    他就是故意弄断了网线,这样,季元就不会去搜索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分走注意力。

    他不需要太多的照顾,只要能一直得到关注就很高兴了,并没有想弄巧成拙。

    阿萨语气这么肯定,季元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该反思,昨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上网冲浪学习,而是该先给阿萨一个拥抱,或许是亲一口。

    阿萨就不会对这里的网络动手了。

    阿萨实在怪粘人的,只是喜欢装作自己其实很独立。

    是只需求很少,简单好养的蝎子。

    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反差。

    看季元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阿萨揪着季元的衣角摆了摆,希望能引起注意,轻声说,“不要走,我现在就想和你待在一块。”

    “好啊,不走,可我现在有点无聊,怎么办?”

    季元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俯身说出令虫浮想联翩的话,“这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老婆,你愿意配合我吗?”

    阿萨眼睫微颤,耳根子红了一片,惊的半晌没有回复。

    等埋头干饭的锐角兽都吃饱喝足慢悠悠的走了,这才红着脸抬手轻解季元的衣服,“我...我愿意。”

    季元按住阿萨的手,覆在阿萨耳畔说,“......老婆,这光天化日下,脱衣服就不必了,我又不是禽兽,其实我......”

    “我知道,我愿意。”

    见阿萨话说的斩钉截铁,季元微愣,然后,微笑道,“老婆真好,那就请老婆就变成原型给我看看吧。”

    “好久没见过了,我很是想念呢。”

    季元动了动手指关节,“手有点痒,想摸摸。”

    阿萨:“……”

    第185章 怎么会有这么玩蝎子的人?

    在顽皮的锐角兽崽嘴下逃生的球球们成了一颗颗湿漉的小球,从草丛里跳出来想找主虫们告状。

    季元余光瞥了一眼一直围在桌下转圈圈,浑身的毛毛都成奶油尖状,委屈的啾啾直叫的小球球。

    摸出电池挨个喂完,说道:“都回家去洗洗,今天不许那群捣蛋鬼进来了。”

    “啾啾……”小球球们表示赞同,满意回屋。

    不受干扰,季元继续托着下巴,笑眯眯瞧着绞住他两根手指头不许他再碰,自闭到纹丝不动的蝎子。

    嗯,不动就亲一口。

    季元凑近,被一对蝎钳挡了一下嘴唇,这力量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很快,阿萨那条细长银白的蝎尾松开他的手,沿着他的手腕紧缠上。

    怎么会有这么玩弄蝎子的人?

    他可是有毒的。

    季元老是不记得。

    阿萨摆了摆末端的尾钩子,给出提示。

    “老婆,我知道了,是想要亲尾巴,对吗?”季元微微一笑。

    阿萨原型的大小躺在他的掌心里,由他捧着亲刚好合适。

    阿萨则是被亲的尾巴尖尖的都静止住了,圆亮的眼睛中透着几分呆滞。

    从花园一路走到房间。

    季元这会彻底过了一把“胡作非为”的瘾。

    阿萨自动盘成一团在枕头上面,窝出了个小坑。

    说什么也不让季元再亲到他的尾巴钩子一下。

    此时,早已心满意足的季元侧过脸贴近,抿了抿嘴唇,故作可怜说,“老婆,我嘴巴有点麻了。”

    “快帮我看看,是不是亲肿了?”

    阿萨听了他的话,腾的一下变回去了。

    银发美人躺在他的身侧,脸上的红晕未退,眼神严肃又认真,“我看看。”

    季元凑近脸。

    阿萨先是检查了一番季元的嘴唇,确认没有破损,没有异常色,除了轻微的压红,一切正常。

    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开口说道:“雄主,我的尾钩带着毒刺,很尖的,一不小心就会扎烂嘴巴,不能亲。”

    更不能拿来玩。

    季元绺了绺阿萨垂落的发丝,“可我喜欢,一沾上就戒不掉了,亲烂嘴巴涂点药就好了,以后不给我亲的话,我难受。”

    他的尾钩硬邦邦的还带刺实在不像是长着用来亲的,毒也没有成瘾性,怎么会一沾就上瘾呢?奇怪。

    阿萨放出尾钩,盘腿坐起来观察,面上略带思索之意。

    他抓在手里和被季元抓在手里的感觉不一样。

    “这症状出现多久了?难受,是哪里难受?”阿萨问。

    这说话的口吻季元熟的不能再熟,他以前就经常这么问,没想到有一天阿萨会问到他身上。

    “大概是第一次就有了,至于难受,也没有什么大碍,我偶尔忍一忍就过去了。”

    听阿萨担忧的问,“现在呢?哪里不舒服?还好吗?”

    见阿萨靠过来,季元习惯性的揽住腰。

    阿萨的手就在他身上乱摸。

    这可不兴乱摸的,他要是这还坐怀不乱,就真出问题了。

    “停,别摸了。”季元抓住阿萨的手腕,哑声说,“再摸,我就忍不住了。”

    “我知道了。”阿萨在季元嘴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顺势调整了最合适的坐姿。

    下巴自然的抵在季元肩膀上,啪嗒一声,是什么解开的声音。

    阿萨指尖轻点。

    只是一点点信息素都叫他脸色微微泛红,躁动起来,像中了药。

    “所以,难受的地方要消肿,对吗?”

    他身为雌君总要学点真本事钓自己的雄主。

    季元喜欢什么样的,他心如明镜。

    不过,现在喜欢的标准全都成了为他量身定制的,即便是他稍有些变化,那也只是调味的乐趣。

    季元不动,垂眸看了小会,眸光被纤黑的眼睫藏的微暗。

    就在阿萨以为他不习惯,准备从别处入手,慢慢进行。

    就听到季元说了一句语气透着淡淡疑惑的声音,“怎么不摸了?”

    “继续。”

    季元一手扣住阿萨的后颈慢条斯理的亲着,一手打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