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伙的
作品:《欲笼(强取豪夺1v1)》 谈话的和谐气氛被一通电话的到来打破。
男人单手臂搭着沙发,悠哉翘腿,无声地喝酒。看着他逐渐变冷的脸色,挺有意思,顺嘴问句出什么事了。
电话很快挂断,那丝不悦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你地盘上,处理点事。”
陆熠停下酒杯,问他要做什么。
“放心,不做什么。”魏知珩将陈醉倒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对他一笑,把事情说得轻松,“在唐人街的警察蜀捞个人。”
“警署不归我管,归内政部调遣。”陆熠淡扫他一眼,又问,“你想捞谁。”
魏知珩起身告辞,也不管他答应没答应:“陆军长的执行力我是清楚的,希望我的车在赶到耀华力路前,已经处理好了。”
真是一点客气都不讲。身后人看着合上的大门,不显山露水的情绪,扯了下唇。
接待文鸢的是个刚入职的女警员,看见她神态紧张,便对案情十分重视。她倒了杯水带人坐在询问室做笔录,细心地安抚着文鸢的情绪。
看见这里到处都是穿警服的人,文鸢心情算是平稳了一点,一把抓住她的手,立马从头到尾把事情说出来。
“请你们救救我的男朋友!”文鸢说出这句话时,几乎要哭了。
“你别急,慢慢说。”两个做笔录的警员给她重新倒了一杯水,“冷静一下情绪,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以及你的男朋友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在帕蓬巷子,就是那个夜市区,b61拳场,下面有一个很大的制毒工厂!”说这话时,文鸢语气夸张,手脚并用,希望他们能够重视。
闻言,女警员吃惊了下,不确定地问:“你确定?帕蓬巷子是一个闹市区,每天人来人往。”
“就是真的!我亲眼目睹的!那下面有一个很大的空地全都是化学仪器!他们还提到什么….福利院,对就是福利院!”文鸢要疯了,脑子又不敢乱,急忙地抓着她的胳膊说:“我还看见他们杀人了,他们把那些药灌进了一个女人的嘴巴里,那个女人就死了,那个女人是….”
正巧这时候,没关严实的门外有个等待区的椅子,放着个报栏,上面是今年选美小姐的新闻。文鸢手指过去:“就是上一年的选美小姐冠军kari!”
警员们都愣住,面面相觑对视,他们当然认识kari:“你是说,在那个拳场里,这些人杀了kari小姐?”
自kari环球选美小姐夺了冠军后接拍了广告和杂志,在泰国算得上小有名气,哪怕是消失了一阵子失去关注度,现在突然死了,也必然会上新闻热闹一阵。
文鸢说了kari被轮奸录视频的事,争分夺秒地把金瑞的事情也说了出来:“我们本来是回酒店的,还没有下车就被敲晕在路边,我的男朋友和我一起被绑架,那些人破窗,他们还有枪,用药迷晕后,我们醒来就在那个拳场,我的行李还在酒店,我有护照的,有身份的,请你们快一些派人去那个拳场把人救出来,再晚一点他们会杀人的!求你们了。”
“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警员需要核实。
“那个男人好像叫阿善力,对,他叫阿善力,穿着一件烫金的沙滩外套,手上拿着一串佛珠。”文鸢很焦急,一直问他们能不能现在就出警,再晚一点一定会出事的。
但警员做完了笔录,要向她核实身份。文鸢并非泰国本土人,持护照是可以拨打191寻求帮助的,不管泰国的律法如何,她都有案件受理权,但也因为这层身份,做完笔录后需要进一步地核实她所提供的信息进行判断,才能够派遣警力前往现场处理。
文鸢不想跟他们耽误时间,只一昧地请求他们快速处理,每一个步骤她都十分配合。
最后十几分钟的时间,位于唐人街警署的电话打到了帕蓬区分蜀申请调动警力配合。帕蓬巷子两条路,隆路道路尽头有一家游客警署最新接到下发的警情,开始乔装赶往现场。
这次警情较为特殊,涉及到大型毒品运作,以及绑架杀人案,警方尤为重视。同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墙上的时钟已经来到下午6点。
6点,是夜市正准备热闹的时候。帕蓬两条平行街游客络绎不绝,倘若在这种情况下发动抓捕任务,必然会引发一阵骚乱,或是被路人拍摄上传至网络,到时新闻报道上去会影响国家旅游业舆情,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所以正式的抓捕还需要开一场专门的研讨会决策。
文鸢被带到了一间等候室内,等待最新的通知消息。房间不大,四面是蓝色的墙壁,只有一盏小窗户,闷得不行。
她此刻无心多想,在被带进来后又扯着女警员的胳膊将事情的严重性再次强调,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地解决,让他们平安离开泰国。
四周再次沉寂下来,她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终于失声痛哭。憋了那么久,一刻也不敢松懈,她的神经紧绷到快崩溃。
只能庆幸金瑞的父母和金敏已经到了国外,他们还是安全的。可…金瑞呢?不敢想,如果金瑞出了事,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哭了好一会儿,文鸢双目通红,拿着桌子上的纸巾擦掉眼泪,让自己再次平静下来。
一切要往好的地方想,金瑞他一定会没事的。
墙上的钟走着,过去快一小时,期间,没有人再进来过,她等得浑浑噩噩,双眼在打架。
脑袋垂了垂,终于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是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而后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谈话,隔着厚重的门板,完全听不清。
谈话声持续了两叁分钟的样子,文鸢站起身,将警员给的小毯子放在桌上,朝门口看去。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板门推开,光线慢慢透入,空气中的粉尘飘散。
女人的目光汇聚在进来的人身上,在看清的一瞬间,瞳孔剧烈颤抖:“是你!”
这张温润的脸,让她恐惧,像噩梦一样。
心脏几乎要从胸腔跳出,声音、动作,男人走过来的脚步,什么也感觉不到了。那张儒雅风流的脸正对她笑,笑得那么狰狞可怖,他来到了她身边,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在手指终于要触碰到,文鸢拔腿想跑,却被一双手扯住了后脑勺的头发,硬生生地拽回,撞进了那坚硬结实的胸膛。
男人身上的气息侵略性极强,头顶下的阴影将她整个笼罩住,文鸢感受到一阵窒息,她看见了还没关紧的门被外力嘭地一声关上。
光线一点一点消失,缝隙里露出来的那张脸,面无表情地盯了她几秒钟,然后毫不犹豫地带门关上。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昏暗。
那张脸的照片…明明是在警署墙上最显眼的位置,他们,是一伙的!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绝望的,文鸢呜呜地挣扎,被男人扯着头发被破扬起脸对视。魏知珩依旧笑得和煦,声音清淡,仿佛动作用劲儿,生气的人不是他。
“你可真不乖啊,又犯傻了是不是,嗯?”看见文鸢吃痛呜咽的神情,魏知珩没有露出一丝怜香惜玉,冷着眼:“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能跑,这么会说话,要不我帮你把腿打断,把嘴巴缝上再学乖好不好?”
漂亮的东西总是会让人格外享受青睐,至少对魏知珩来说是这样。面对漂亮的东西,他总是会多一份耐心,但这份耐心不是任由她一而再再而叁纵容的资本。
他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就为了让她明白听话是有好处的,像第一次那样求求他,只看着他,当作救世主不好吗,他很乐意救她的,非要找死。
文鸢崩溃大叫,柔弱的身躯试图挣脱他的禁锢,越挣扎,头皮的疼痛越剧烈,她还是不停,像一只只想撞破笼子自由翱翔的鸟儿,嘴里喊着:“滚开,放开我!畜生,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
为什么,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有些事情做起来游刃有余,没有理由的啊。他是好人吗?还是坏人呢,在她面前,两种都不算,毕竟他也救过不止一次她的命不是吗,算什么坏人,是救世主才对。
这样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真像被他丢掉的那只自由鸟,粉身碎骨摔在地上的时候,一点都不漂亮,就像她现在这样。
后来,他又不信邪,死了那就再买,一直到能驯服它为止。
不是要自由吗,他喜欢硬骨头,也享受这个漫长的臣服过程,对于它来说是煎熬,对他而言,是乐子。
所以,如果死了,那就换一只好了。一直到他腻掉为止。
可是现在,魏知珩挑眉看着背贴着他胸膛剧烈挣扎的女人,他还没有腻,也愿意再给她一个迷途知返的机会。
松了扯头发的手,男人的手放在她腰间摩挲,最后一次警告她:“跟我回去,你听话点,我会对你好一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花不完的钱、存不完的钻石和车子房子,我还能让你一辈子都不需要再担惊受怕,我替你把那些不识好歹的人都杀了。”
圈在腰间的手臂慢慢收紧,他枕在她肩头,侧头轻咬上脖颈,贪婪地享受她因为紧张而快速跳动的脉搏,心情瞬间愉悦。
杀了….杀了……文鸢明白他话里意思,猜颂和提姆都是他杀的,他就是个疯子!
挣扎吼叫间,桌上的杯子、茶水、文件噼里啪啦地往地上扔,往他身上砸,疯狂到甚至想拔他腰间的枪。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进来查看情况,文鸢从崩溃绝望再到心如死灰只花了五分钟。
她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披头散发,而背贴着的男人冷静地看着他发疯咆哮,像看了一出好戏。
等她身子瘫软下来,魏知珩掰起她的下巴,依旧没有松掉圈着她腰间的手:“闹完了?”
没有,她没有闹完,文鸢悲愤的眼神恨不得要将他活剐生吞,她要把他杀了才对,可是现在,她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身子软下来,文鸢不挣扎了,他也松了手,看着面前人缓缓转过身,眼睛里泪光闪闪似乎想博取他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