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尝出什么味道,立马就被面无表情的佐久早捏住脸,动弹不得。

    我真的无奈,疯狂拍打他的手,边接着前面的吐槽,“这货不是仇人是什么,一般来说装作看不见不就行了!明明是他最擅长的事情...喂喂喂!你快给我放手!我已经咽进去了!”

    “吐出来。”

    “我不,你放手!”

    “吐出来!”

    “我不!我咽进去了!”

    一阵鸡飞狗跳过后——

    我捂着被捏红的脸,欲哭无泪。

    和我哥抱怨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又红了,带着哭腔,说道,“哥哥!小臣他又欺负我啊呜呜呜!可恶啊啊!”

    “…”本来一群愉快喝着酒的男人们,瞬间沉默了。

    “阿勒阿勒?”

    “这是什么情况,她眼睛红了哦!”

    “以我照顾过我妹的经验来说,她是要哭了。”

    “诶??”

    “佐久早把她欺负哭了?”

    “不,我觉得...”

    翔阳和星海君小声议论,吐出真相来,“奈奈,是不是,酒量不太行啊。”

    “我没有!我——”

    我听到这里,急着解释。

    声音不自觉的更委屈了,结果被我哥捏住了嘴巴,强行静音。

    “而且是一喝就哭。最严重一次,是高中时候和排球部聚餐时,她偷偷唱了一口女教练杯子里的酒,”我哥打断我,接上日向的话,边起身把他训练服外套拿来,给我披在身上,让我一个人自闭一会,一边继续说明,“哭到佐久早他们搞不定,就把远在另一个学校,需要坐着一小时大巴车才能到的我,喊过去哄她。那天回学校睡的时候已经四点多,我这么多年来第二次被记了旷宿。”

    “第一次呢?”

    “哦,第一次是因为她被喊家长,我去给她开家长会。”

    可恶,你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

    “可是,可是...”

    我把哥哥的手打掉,把衣服往上拉,盖过头,边抽泣,边小声bb,“哥哥,你还没有帮我骂小臣。”

    “看来是真的醉了哈哈哈。”

    “我晕,有被萌到...”

    我哥放下杯子,轻轻叹气。

    他似乎是对不能安静品酒感到无奈,他转头看向了他的好朋友,语气平静,道,“佐久早。”

    “抱歉奈奈。”

    佐久早眉头跳了跳,又沉默几秒,轻声说了句。

    奇怪。

    我总觉得他好像以前也这么对我说过一次。

    但我忘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那次,我好像哭得也很惨。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

    最后轻轻叹气,说,“抱歉,奈奈。”然后还摸摸我的头。”

    佐久早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所以道歉这种事几乎没有过。

    更何况,他做的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正确的,很少出错。

    打球不必说,学习也从没有落下过。

    记得他当时和我说完,我就傻住了。

    傻傻的看着他,还留了鼻涕。

    嗯嗯,然后遭到他的疯狂嫌弃。

    不过——

    “佐久早你果然是暗恋我哥,所以才这么听他的话。”

    嗯嗯,这才是我的重点。

    “...”

    等等,他手又抬起来了。

    我战术性后退,挪到了宫侑君身后。

    对他做鬼脸。

    “噗,感觉像小学生打架…”

    “小臣臣,你忍住吧。”

    经过最近两次,因为酒而引起的尴尬局面。

    我决定以后真的滴酒不沾。

    唔。

    倒是研磨生了我的气。

    本来我和我哥他们喝酒这件事情,他是没理由知道的。

    但我发现,原来日向是他的好友。

    似乎本来两个人就在联系,所以他把聚餐酒局里发生的这件事和研磨说了。

    唔。

    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

    “你先别打岔!原来你和翔阳是好朋友!你怎么都不和我说!”

    我义正严辞地打断了研磨的训斥,控诉他。

    为了符合情景,我还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表示自己的不满。

    “高中打比赛自然而然就认识啦…等下,”

    研磨视线偏移了两秒钟,不自觉地就开始解释起来。随即又看回来,拧着眉,真诚发问,“我们现在不是在探讨你怎么又在外面喝酒的问题吗?这个转移话题的方式,会不会太过生硬了?”

    他的脑袋会不会转的太快了。

    我僵硬住,与平静的表面不同,此时我的脑细胞正在疯狂运转:

    肯定不能把话题重新回到我喝酒的问题上来。

    “这个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嘛,”

    我加载了几秒,表情落寞,身子朝后,躺在了软软的地毯上。

    一边拿起松软的枕头,轻轻盖在脸上,语气带了些郁闷,“我居然没有发现最好的朋友,居然有其他的小朋友,我不开心。”

    说起来,我在这里一次都没碰见过他的朋友们。

    我以为他也没有朋友,所以才疯狂找他玩来着。

    “翔阳前些年去巴西打沙排了,你没见到很正常,”

    听到研磨轻轻地叹气声,似乎是无可奈何,算是解释,“但是生气的话,也不能把枕头盖在脸上吧,不难受吗?”

    他戳戳我,很轻,有些痒。

    “附近蛋糕店新出了抹茶芝士蛋糕。”

    我忍住了,没动弹,只是拍掉他的手。

    过半天,幽幽地探出一双眼睛,疯狂试探。

    嗯,还是给我的好朋友一个台阶下好了,毕竟我那么善良。

    “那先说好,你以后真的不可以在外面随便喝酒了。”

    他当然晓得我是什么意思,起身,站在我旁边看向我。

    像是要我立马给他一个承诺似的,表情真挚,带了些少许的坚决,“你酒量比我想象中还要弱,真的别喝了,家里的也全部丢掉。”

    我歪歪脑袋,躺在那看向他,这样的角度有些新鲜。

    他好像长高了些,虽然可能也只是一点点。

    “看什么呢?还没有回答我。”

    他见我并没有立马回答他,微微皱眉,在我面前蹲下,把我的枕头拿起来。

    看到我憋红的脸,多了些许无奈,将手绕在我脑后,把枕头放在我的脑袋后头,给我枕着,“发呆了?”

    “啊…哦哦。”

    距离有些近,我有些呆住。

    “傻乎乎。”

    他像是被我的神情逗笑,放松了神情,评价了句。

    见我瞪他,也只是故作无辜的耸肩,然后捏捏我的脸,出门了。

    因为店里这里真的很近,他一下子就回来了。

    不止买了我的,工作室里的大家都有份。

    分发给大家以后,我俩又回楼上了。

    因为天冷了,被炉被拿了出来,这会儿正是用它的好时机。

    我觉得这玩意儿也太棒了,又暖和又舒服。

    从小到大,无论是牛岛宅还是自己住的地方,好像都没有放置过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