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作品:《恶毒女配和霸总互换身体后

    司逸笑笑:“你和我想的也不一样。”

    她之前拒绝和裴砚知见面,除了她妈司琳的因素外,一半是因为怀疑昭星和昨天那几个人是一伙的,一半是因为懒得和人应酬。

    作为一名农学生,比起人,她还是更喜欢和泥土打交道。

    听司逸这么说,乔缨也颇有同感地点点头。

    同属传统行业,她以前偶然去过几次乔家谈生意的酒局,闻二手烟也好,轮番敬酒喝到吐也罢,总之整个包厢都乌烟瘴气臭烘烘的,让她很不舒服。

    “所以我现在谈生意就让人把酒换成椰奶和柠檬水,不准抽烟,不准说废话,谁不答应谁就别想签合同。”

    司逸咬着塑料吸管,饶有兴致地看着乔缨,悠悠道:“我还以为像裴总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忍受不了这种胡闹,没想到你还会半夜三更的翻围墙。”

    乔缨心虚地别开眼睛,故作高深地说:“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说浇发财树和偷公章。

    难得遇到一个投缘的人,司逸本就是个自来熟的e人,她聊着聊着忽然眼睛一亮,道:“这样,为了赔罪,我请裴总去游乐场玩吧?”

    虽然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理,来邀请一个狂炫酷霸拽的霸总去游乐场玩,但乔缨仍然难掩兴奋地睁大了双眼。

    她好奇地问:“那个亚洲最大的过山车是不是在这里?”

    “对对对,我早就想去了!”

    司逸激动不已地伸出一只手掌:“我特别喜欢失重的感觉,尤其是俯冲下降的时候,心脏好像有股激流在涌动,很刺激!”

    “是是是,我和你一样!”

    乔缨热血沸腾地和她碰了碰拳:“然后我去医院做了心脏彩超,发现是三尖瓣关闭不严。”

    司逸:“……”

    她脸色一僵,迟缓地收回了手掌,狐疑道:“老实说,你不会是我妈的私生子吧?”

    否则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像?

    因为是工作日,今天游乐园的人不算太多,几乎每个项目都不需要排队。

    乔缨过完安检,站在梦幻城堡的大门前,内心一阵感慨。

    尽管她是个恶毒女配,但在她还不是毒妇的时候,小小的恶毒女配也曾经有过一颗憧憬游乐园的童心。

    小时候因为乔家这群烂人的欺压,她就只能靠着电视广告想象自己和朋友一起去游乐园玩的场景,然后越想越生气。

    ———笑死,她根本就没有朋友。

    乔缨摩挲着下巴,沉思道:“所以,我原来是因为这个才黑化的?”

    “什么黑化?”

    司逸一头雾水地问,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代步车的钥匙,坐上驾驶位跃跃欲试。

    “没什么。”

    乔缨小心翼翼地坐到她身后,看她这明显没有接触过机动车的架势,语气怀疑:“你能行吗?”

    司逸亮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朝她竖起一个大拇哥,拍着胸脯保证:“我开车,你放心。”

    烈日当空,司逸的头发闪得像某种反光的玻璃纸,空气里弥漫着爆米花和棉花糖的香气,一切看起来都无比美好和梦幻。

    然后她一脚油门,车发射出去了。

    又一脚刹车,把乔缨发射出去了。

    乔缨拍拍屁股上的灰,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捏住了司逸命运般的后脖颈,将她重新塞到了后座上。

    “你叫司逸,不叫司机。”

    她说得咬牙切齿:“玩去吧,开车的事我另有安排。”

    按照地图,乔缨驾驶着代步车在园区辗转腾挪,开出了f1的架势。

    行驶半晌,终于停在了那座著名的过山车前,驻足观赏了片刻。

    周遭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从过山车下来的人个个脚步虚浮、面色苍白。

    一个大爷看着过山车上尖叫的人,站在人群中央乐呵呵地开始当起了解说员。

    “哦呦呦呦,这年轻人,卧槽,卧槽!”

    “哎这大转弯,俩腿耷拉着,也不兜着点儿,卧槽!”

    “哎呦哎呦,这还带一个卷麻花儿,卧槽!”

    一声一声的“卧槽”,听得乔缨心里一紧。

    嘴上口嗨是一回事,到了现场亲眼看见这些九曲十八弯又是一回事。

    感觉坐上去就是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飘。

    她强装镇定,故作轻松地问司逸:“呵呵,这过山车看起来很一般啊,也不怎么刺激,你真要去坐?”

    司逸斜她一眼,看穿了伪装,笃定道:“你怕了。”

    “呵呵,谁怕了?”

    乔缨昂首,若无其事地继续嘴硬:“我是怕你待会儿吓得厥过去,在你妈妈死对头的儿子跟前丢了面子,我不好交代。”

    司逸听她絮絮叨叨狡辩了半天,忍耐到了极限,实在看不下去了,大手一挥:“你玩我给你五百块。”

    乔缨立马结束了唠叨,果断答应:“好的,姐。”

    “啊?你还真要啊?”

    司逸被她的变脸速度惊到,发觉自己好像是上当了,当即一个肘击,被乔缨灵活地躲了过去。

    打打闹闹下,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乔缨和司逸就站到了第一排,挨个儿进了过山车。

    两个犟种谁也不服谁,愣是梗着脖子坐到了最恐怖的最后一排,可实际上脚都快抖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