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作品:《饲养人鱼,但黑化版

    人鱼像是拿准了他拿自己没办法,狡猾的舔了一下獠牙,声音中充满了诱惑力。

    “人类的身体...很脆弱...我能闻到你身上...危险的味道...”

    床上的青年因为挣扎,胸口剧烈起伏着,这句话传入耳后,他猛的顿了一下,看向它的眼神变得格外冷漠。

    “我的事与你无关,从这里滚出去。”

    人鱼勾起嘴角,略略起身。

    月光从窗外撒在它充满力量感的精壮身躯上。

    它说:“抛弃...这种脆弱的物种吧...变成我的...附庸...你会像我们一样...强壮...”

    晏越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人鱼。

    它挺起胸膛,劲壮的腰身下是一条有力的鱼尾。

    这条鱼尾足以让它们在海洋的厮杀中轻而易举追上猎物,然后生生拍碎猎物的脊梁。

    作为海洋中的霸主,它们的强壮有目共睹。

    造物主给了它们充满魅力的外貌,给予它们绝对的力量,甚至无垠的寿命。

    但同样剥削了它们的感情。

    它们冰冷又残酷,在那个地方待久了,人都会被同化。

    极端自私、遵从原始又野性的欲望,残暴嗜血,世界只有黑白灰这几个颜色。

    所以晏越的平静跟它的疯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是灼热的海底焰遇到了寒冷的极地冰。

    “我说最后一遍,从我身上下去。”

    身下的人类并没有被它说服。

    相反,他看着它的眼神比以往更要冷漠,甚至比在忒亚甲板初见的那一夜还要冷。

    赫瑞斯的笑容缓慢沉了下来,湛蓝的瞳仁逐渐变深。

    它松开手中的膝头,转而落在他的腹部,缓慢攀升。

    冰凉的蹼爪在灼热的身躯上蔓延过一片冷感,身下因此有了些许反应,不再是那样的冷冰冰。

    它没想到晏越拒绝的如此果断彻底,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让它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伤害而有些恼怒。

    它已经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给予脆弱的人类一个完美的选择,为什么这个人非但没有感激还不领情。

    慢慢的,那只蹼爪攀上了他的脖颈。

    它眯起了眼睛,缓慢地收拢。

    心底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毁灭欲叫嚣着,想要撕碎什么,想要听到、看到一些尖锐的情绪。

    青年被束缚住双手,勒住了喉咙,可仍不服输地漠视它的怒火。

    晏越说:“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法离开这里。”

    “外面是一片冰原,当日光升起时,你就会被光照灼瞎眼睛,迷失方向,最后变成冰原上一个可笑的尸干。”

    “即使你幸运的回到海底,离开那个没有抗体药剂的培养皿,你也会最终变回污染物。”

    他感觉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嘶哑。

    为了分赫瑞斯的神,费劲全力说出这些话后已经能尝到喉头的血味了。

    禁锢在手上的蹼爪似乎松了一些,他抓住机会猛地侧身捞到床头藏着的军刀,向面前用力一挥

    这多亏了他以前的习惯,在床头放一把刀。

    此时那个军刀就严严实实地藏在泡了水的手札下,及其不起眼。

    刀刃划破了它的胸膛。

    蓝色的血从它的伤口处往下滴落,坠在洁白的床上,以及他灼热的肌肤上。

    赫瑞斯似乎有些意外,因此完全没有防备就被他伤到了。

    它低头无所谓地扫了一眼受伤的胸膛,突然想到什么后勾起唇角,眼底的戾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兴趣。

    瞥了一眼那个床头的手札。

    泡过水的手札可怜巴巴的摆在上面,纸张变得崎岖不平。

    它说:“那个东西...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晏越没想到它居然会问这个问题,思及罪魁祸首就是赫瑞斯,反而对它更没什么好气了。

    赫瑞斯看他不说话,抿唇笑了一下,张开嘴在他面前展现自己锋利的獠牙。

    月光映照着它冰冷的獠牙以及那双幽深的竖瞳。

    晏越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他睁开眼睛看到赫瑞斯的犬齿刺破了它的胳膊。

    流出的血要比他划开的伤口还要多,几乎片刻就打湿了他的衣角。

    它深深吸了一口自己的血,唇角还挂着妖冶诡异的蓝色血滴,眸子变得亮亮的,紧紧盯着他,然后下一刻俯身而上。

    他即便身体再怎么虚弱,温度再怎么高,脑袋也是能转的动的,他知道它想要干什么。

    于是他没有任何犹豫,举起手掌抵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那只因为数次割伤喂血的掌心,此时布满了新新旧旧的伤口。

    乍然触到那冰冷又柔软的唇,让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指缝间漏出的竖瞳,非人感极强、危险又充满侵略欲。

    足以纠缠在他未来每一个垂死挣扎的梦境中。

    他本以为就这么躲过去了。

    可下一秒它却抵着自己的胳膊压在了他的唇上。

    用力之大,让他的牙齿都碰破了上唇。

    血腥味和潮湿气息混合着一股淡淡的香骤然撞进唇中炸开。

    他很抗拒的想要扭头躲开,但它像是早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一样,加重了力量,让他连偏头都困难。

    于是他只能徒劳的挣扎,最后任由血液在口腔中入侵,流进身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