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发生这样?的事情,薛怀臻之于琮鄞来说,还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出租车到了,兴许是因为在?公安局门口,虽然司机师傅明显被震惊到了,但好歹是没有将他们?视作?什么做了杀人越货的罪犯,头也不?回的跑掉。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等到了酒店,叶琮鄞让宋淮意?先去按电梯,转头到前台让人等会送餐到房间里去。

    “电脑在?那儿,电视机遥控器在?这边,随便你用,我先去洗个澡。”叶琮鄞没有急着?“审问”宋淮意?,安排好一人一狗之后,转身?进了浴室。

    酒店浴室的玻璃门是磨砂质感的,从外头往里看,能?瞧见影影绰绰的轮廓。

    宋淮意?下意?识地盯着?看,直到哗啦啦地水声想起,他才如梦初醒。

    红意?一点点攀上脖颈,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飞快地扭过头,掩耳盗铃地打开电视,妄图用无聊的午间新闻压过让人心烦意?乱的声响。

    说起来,他好像只隔着?衣服检查过,没有真正的看到叶琮鄞到底有没有受伤。

    虽然有薛怀臻挡在?前面,可是难保在?混乱中?会不?会出现什么磕磕碰碰的情况……

    心跳一点点的加速,等宋淮意?回过神的时候,他竟然已经站在?了浴室门口!

    像是受到了惊吓,他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后背撞在?了身?后的柜子上,发出一声闷闷地声响。

    叶琮鄞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关了水,问:“淮意??”

    “要用厕所?吗?”

    一个简简单单的“不?”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宋淮意?抿紧唇,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淮意??是你在?外面吗?”

    仍旧没有答复,叶琮鄞不?免有些奇怪,他随后撤下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走出淋浴间,准备先出来看看。

    “我可以进来吗?”

    宋淮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嗓音为什么哑了,询问的话语中?潜藏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请求。

    进来做什么?

    叶琮鄞疑惑,却没多?想,而是直接拉开了门:“怎么了?”

    “……”

    略长的头发刚刚被打湿,看起来格外的顺滑,垂下的发尾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着?小?水珠,落在?脖颈上、肩颈上,随后积蓄成水流,顺着?肌肉的纹理往下流淌。

    宋淮意?的视线跟着?往下,最后隐没在?被浴巾遮住的下方,他的呼吸不?自觉加重,整个人像是发烧般开始升温。

    叶琮鄞抬手晃了晃:“淮意??发什么呆呢?”

    “……唔,”宋淮意?含糊地应了一声,却舍不?得挪开目光,“我可以检查一下吗?”

    叶琮鄞:“?”

    宋淮意?不?是没看懂琮鄞脸上的疑惑,咬着?唇装作?没看见,伸手摸上了“棱角分明”的腹肌。

    或许是因为有几天没有锻炼且现在?人也比较放松的缘故,腹肌的手感并没有他上次双手成灾上面时,所?感受到的硬度。

    热热的,很舒服。

    “就算没有外伤,也不?能?完全保证没有什么其他没被注意?到的伤势吧……”他自知荒谬,说话的声音也跟着?越来越低,到了最后,简直声若蚊蝇。

    “所?以我需要检查一下……我男朋友是不?是毫发无伤。”

    叶琮鄞:……

    他不?是什么圣人,面对这样?明显的,几乎挑破的诱惑,实在?是很难做到心如止水。

    “你是不?是忘了?”叶琮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带上了几分警告的意?味,他攥住宋淮意?的手腕,制止了越来越过火的行为。

    “我们?现在?应该还算是冷,”

    他顿了顿,将那个即将出口的词语做了个替换:“冷静期。”

    “那……”宋淮意?彻底地豁出去了脸面,“那就暂停!”

    叶琮鄞:“?”

    “暂停冷静期。”万事开头难,最难的部分已经说出口了,后面倒也没那么难了。

    宋淮意?:“等今天之后在?继续冷静。”

    叶琮鄞:“……”

    “再说了,”他铮铮有词,“我做了那么久的飞机,也需要洗漱休息,所?以——”

    叶琮鄞微微用力?,同时往后退了小?半步,还在?绞劲脑汁地想着?说辞的宋淮意?没有任何防备,踉跄着?,直接被拉近了浴室。

    “砰!”

    一声闷响,浴室的门再次被关上,客厅里躺在?毛毯上休憩的猫猫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迟钝地支起了脑袋,瞪着?一双一看就不?太聪明的眼睛四?处乱看。

    发生什么了?

    它的铲屎官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既然是要仔细的检查,浪费的时间自然不?会少。

    宋医生缺乏合适的道具,只能?笨拙的用双手,一点点的摸索.他无疑是个认真又负责的好医生,虽然这项工作?格外的辛苦且困难,却没有半点退缩。

    “……唔,等——”

    叶琮鄞没让他将祈求的话说完,用浅尝而止的吻阻止了剩下的话。

    “宋医生,找到伤口了吗?”他哑着?嗓子问,一低头,又吻上了微微凸起的喉结。

    于是刚准备说出口的回答又变成了破碎的、无法分辨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