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品:《慢性沉沦

    “朋友可以。”言外之意,其他关系不行。

    张盈盈撇撇嘴,觉得桑落真的是太不近人情了一点。

    “帅哥,昨天忘了问你,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想不想有一个?”

    “不想。”

    桑落动作利落地调酒,张盈盈被他迷住,痴迷地看着他,直到桑落把调好的鸡尾酒放到她面前。

    “请慢慢享用。”

    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去了另一头。

    “怎么会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啊……”张盈盈嘟囔着。

    “晴天”的生意不错,除了桑落还有两个调酒师,不过因为桑落过来之后生意明显好了更多,那两位调酒师颇有些看不惯他。

    桑落没必要让自己去讨两个调酒师的欢心,每天按时按点上班,按时按点下班。

    凌晨三点,桑落揉了揉后颈,片姐难得还在,指了指吧台上面的一瓶甜牛奶。

    “进多了,带回去喝了吧。”

    在酒吧里喝牛奶的人几乎没有,这个牛奶也是为了调酒才买的。

    “谢了姐。”

    桑落打了个哈欠,揣上牛奶回去了,走那条小路的时候他顿了顿,看见昨天发现郑嘉琢那个位置旁边的垃圾箱不在了。

    郑大和郑三下手不轻啊,分明就是为了让郑嘉琢死在莱北吧。

    桑落“啧”了一声,摸着黑回了家。

    回家之后打开客厅的灯,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没点心理准备的桑落错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直起身子,眨了几下眼睛,才慢慢聚焦,看向桑落。

    “你回来了。”

    桑落看着他,郑嘉琢穿着他的短袖短裤,肩上搭了一件外套。

    “你,在沙发上干什么?”

    “等你啊。”郑嘉琢语气平常,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懒散,“原本以为你只是出去办事,可能十点多就回来了,没想到你一直不回来,我联系不上你。”

    桑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我不是应该陪睡吗?你没回来我怎么陪?”

    “陪睡”这个词儿给桑落激灵了一下,桑落又不得不考虑那个问题,这个房子里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午觉就算了反正自己不睡,晚上的话是不是……一想到他和郑嘉琢在一张床上躺着的那个画面,桑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你怎么睡着了?”桑落把牛奶放进冰箱。

    “因为你一直没回来啊,”郑嘉琢用他那双深情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盛满了无奈和苦恼,“我才受了伤,本来就容易犯困,困着困着,就睡着了。”

    “……”

    桑落觉得现在郑嘉琢说话的方式特别奇怪,但是他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奇怪,如果非要说与以前哪里有不一样的话,大概是因为现在他说话黏黏糊糊的,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郑董。

    “你去哪儿了?可以告诉我吗?”

    桑落摸了摸鼻子,然后打开那盒梨膏糖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

    “赚钱养你。”

    留下这句话,他脱了外套往浴室走去。

    郑嘉琢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刚才衣角掀起来露出的一片紧致腰线,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嘴上乖巧地应:“先生对我真好。”

    【作者有话说】

    郑嘉琢:(得意)(吹口哨)

    第6章 栗子蛋糕

    桑落洗完澡随意套了件睡衣,结果正对上躺在床上的郑嘉琢的眼神,离得有点远桑落看不清郑嘉琢的神色,但他总有一种被目光描绘着的感觉。

    “你看什么。”桑落走到床边,还是不习惯和郑嘉琢睡一起,想让对方出去睡沙发,又担心引起郑嘉琢的怀疑,不由得后悔自己编了一个身份,还不如骗郑嘉琢他是自己的保姆。

    “看你。”郑嘉琢为他掀开被子,“来吧。”

    桑落脸色更奇怪了,心里天人交战了许久,才从另外一头上了床。

    郑嘉琢:“……”他看着自己和桑落之间宽得能再睡下一个人的距离,陷入了沉默。

    桑落一躺下就感觉身边男人极其强烈的存在感,明明对方用的和自己是同一款沐浴露,很廉价的橙花柚子味沐浴露,但就是不一样。

    郑嘉琢散发出来的气息是独一无二的。

    桑落没和谁这么躺一张床上过,他对睡眠质量要求很高,才到莱北的时候因为这便宜床垫,他一周每天都只睡四个多小时,后来好不容易习惯了能睡着了,但现在旁边又多了个大活人。

    “那我关灯了?”

    “嗯。”

    “啪嗒。”熄灯以后,呼吸在黑暗中被放大,郑嘉琢明显感觉到身边人呼吸的频率快了一些。

    “你睡不着吗?都凌晨四点了?”

    桑落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心想你在旁边呼吸我他妈就睡不着。

    因为没收到桑落的回应,郑嘉琢打了个哈欠,嗓音低低沉沉:“晚安。”

    晚安个鬼。

    不过也许是因为太累了,离开酒吧之前帮着保洁阿姨做了点事,桑落虽然很不适应郑嘉琢在自己旁边,但是还是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

    桑落醒过来之后下意识想要伸个懒腰,结果就发现不对劲。自己的手怎么伸不开。

    他低下头,看到了搭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准确来说,是有个人从他身后把他抱住,不对,禁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