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作品:《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不仅如此,刚刚奚吝俭也来了。

    苻缭不知他是否是追着季怜渎而来,在自己提出要送季怜渎出城后,他什么也没说,苻缭便当他默认了。

    “今晚我便出征。”奚吝俭淡淡道,“他们催得紧,就让他们以为我是匆忙上阵好了。”

    苻缭点点头。

    那他们的计划要开始实施了。

    苻缭迟疑了一会儿,要不要问他林星纬的事,奚吝俭却已经离开。

    难道是笃定了今晚还会再见面一次么?

    苻缭吐了口气,环视着自家院子。

    “公子又要入宫啦?”之敞在旁边偷偷笑着,“看起来官家很喜欢公子呀,小的又不能跟着公子了。”

    苻缭难免将视线移到他跛着的腿上。

    “是啊。”他抿了抿唇,“若是哪里不适了,可要记得去看郎中,别觉得是小事。”

    之敞挠了挠头。

    “公子,话怎么说这么重?”

    就像是分别时交代的事情一样,让他想起他和他战友各奔东西时的情景。

    苻缭笑了笑:“无事。我现在要准备了,你先去忙吧。”

    之敞知道公子喜欢清静些,没多想便应下了,先去门口准备轿子一类的出行用具。

    等到他看见公子出来,迎上去时,苻缭指了指他的身后。

    “这次有官家的人来驾车,就不用我们的车夫了。”

    之敞顺着公子的视线向外看去,还真有一个人走来,但穿着更华丽点,不像个车夫。

    天黑了,他只看个大概,见公子这么说,他也点点头。

    待到门口再没人时,苻缭才看向来人。

    “世子。”殷如掣拱手道。

    奚吝俭在他身后现身。

    “准备好了么?”他问。

    苻缭看向出城的方向。

    “不知道。”他如实答道,“有点舍不得。”

    他看了眼奚吝俭,又低下头,想快些登上轿子。

    奚吝俭把他拦了下来。

    苻缭有些紧张,生怕奚吝俭看出他的心中所想。

    之前和奚吝俭说要离开京州,他便突然发怒了。

    令苻缭意外的是,奚吝俭往他手心里放了个小袋子。

    苻缭认出来了,是拿来装蜜饯的袋子。

    没等他反应过来,奚吝俭又解下身上的大麾,披到苻缭身上。

    苻缭有些慌乱,想要接过,被大麾的温度烫了一下,碰到奚吝俭的手,又发觉奚吝俭手上还拿着个什么东西。

    奚吝俭并没有抓紧,它便自然而然地落在苻缭手上。

    是一把折扇。

    苻缭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东西,身上的温度渐渐升高。

    他的耳根也渐渐变热。

    “为什么给我这些?”他感觉自己问话的模样很呆愣。

    他不敢看奚吝俭的脸,他觉得刚刚接收到的东西已经给出了答案。

    “你知道为什么。”奚吝俭答道。

    对心上人,要关心他,要投其所好。

    这是苻缭教给他的道理。

    所以他现在用上了。

    奚吝俭盯着苻缭,不在乎他有没有看着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话一定被苻缭听进去了。

    “既然舍不得,就别走远。”

    第87章

    苻缭愣了好一会儿。

    夜风吹过身上的大麾,柔软的布料缝着的些许绒毛适时剐蹭着苻缭的脸颊,也像在他心尖上挠了一下。

    如今的天气并不需要这样保暖的衣物,因此身上这件大麾并不厚实,但同样起到了防风的作用。

    对于苻缭来说,这份热意非但不是累赘,而是让他更加安宁的,无声的保证。

    他愣愣地盯着奚吝俭看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举动是多么冒犯。

    他连忙瞥开眼。

    奚吝俭遽然开口了。

    “我看不出你是拒绝,还是同意。”

    他的语气很平静,丝毫没有话里该表现得那么慌张。

    “我有些疑惑。”苻缭回道。

    纵然他有种半梦半醒的不真实感,奚吝俭这般明晃晃地挑破,还是让他最开始的疑虑浮上心头。

    他的眉心微微蹙起,奚吝俭便知道他又是在多想了。

    “你在疑虑孤与季怜渎之事?”奚吝俭眉毛动了动,露出一丝笑容。

    见奚吝俭这般有恃无恐,苻缭一时间怀疑自己是否将一个简单的问题看得太过严重。

    但显然,这并不是什么可以被轻描淡写盖过去的话题。

    “你觉得孤是那样的人?”奚吝俭继续问道。

    苻缭顿了顿。

    他自是不相信的,但这件事在没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前,他实在难以放下心来。

    “既然不信,又在怀疑?”

    “这不冲突。”苻缭道,“何况,我若真没有这想法,殿下恐怕还看不上我。”

    奚吝俭稍眯起眼。

    苻缭眨了眨眼,下一刻奚吝俭就逼近他,伸出手,用力地拍在苻缭的肩上,再用力按紧。

    柔软的薄布在苻缭锁骨处轻轻摩擦,奚吝俭修长的手指顺势搭在锁骨上,有意无意地刮擦,激得那处泛起一阵痒意。

    苻缭不禁瑟缩一下,道:“我有说错么?”

    奚吝俭与他挨得很近,苻缭感觉一呼一吸都被他尽数掠夺去,这种感觉非但没让他害怕,还让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没有。”奚吝俭的声音莫名飘忽,像是在克制什么,“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