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作品:《小花成熟时

    她换了个动作还是会磨到手,正进退维谷,许柏安走过来。

    他一言不发,伸手提起桶装水换好,又带点不悦看她:“不知道你在傻什么?现成的人你不用?”

    “我忘记了。”习惯了自己处理事情,温杭想过换热水壶烧水,就是没想过喊他帮忙。

    许柏安凑近,低头看过来,头上的白炽灯将他硬朗五官勾勒清晰:“那就从现在开始记住了。”

    温杭眉心跳了跳,不清楚自己有没有会错意:“好。”

    转身拿杯子倒水,再递过去。

    温杭突然想到什么,犹豫着试探问:“那我现在有个忙,你帮吗?”

    许柏安抬眼:“什么?”

    “我想洗头,”温杭舔了下唇角,斟酌着说:“你能帮我洗个头吗?”

    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就想到这个问题了,本来是打算找家理发店洗头的,但看见许柏安就给忘了。

    她抬了抬手示意,有些无奈:“我手这样,我自己没法洗。”

    许柏安仰头喝了口水:“你确定?”

    温杭没什么底气弱声:“我这是工伤。”

    许柏安觉得好笑,杯子随手搁到桌上,一针见血拆穿:“温杭,谁家工伤使唤领导帮洗头的?”

    有被拆穿的窘迫,温杭硬气:“不洗拉倒,我自己出去洗。”

    说完刚要转身,手腕被拉住,许柏安低声:“你雇我试试。”

    盥洗台边,温杭低着头,许柏安调着温度,水浇头落下来时,她闷声:“太凉了。”

    他往左边掰过了一点,温度总算适中。

    头发完全打湿后,他挤了点洗发露,温杭感受着头顶的泡沫量。

    “你不用给我省洗发露,多挤点。”

    许柏安直接伸手挤了一堆,往她头上抹,双手带粗暴地搓揉她的头发。

    温杭被搓懵了,半晌憋出一句:“你能不能,轻点啊。”

    许柏安停下来,有些没撤:“你头发怎么那么多?”

    “……”温杭苦脸,小声埋怨:“你搓掉了我一把。”

    十分钟后,温杭自己拿干发帽包住,洗个头跟渡劫似的,发梢的水滴到衣服上,湿漉漉的。

    许柏安去阳台接电话,她抽纸巾擦了擦,单手拿风筒吹头,刚吹个半干,门铃突然响了,着急去开门。

    门外是房东阿姨,手里拿着瓶黑旋风杀虫剂。

    “我还以为你又加班不在,夏天虫子蟑螂什么的特别多,我给你瓶黑旋风,你记得用啊。”

    温杭接过来:“嗯,谢谢阿姨。”

    房东阿姨摆摆手:“不用客气,还要多谢你上次帮我换灯泡。”

    许柏安正好走出来,房东阿姨往里面看,大晚上看见个高大俊朗的身影,她眯眼笑了笑:“你交男朋友了,挺靓仔的。”

    温杭被问得一愣,还没开口解释。

    房东阿姨见状:“那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温杭:“阿姨您慢走。”

    等人走远,她关了门,随手把黑旋风放在玄关柜上,回头看许柏安站在她身后。

    他视线掠过她湿得近乎透明的衣襟,“你衣服湿了。”

    温杭后知后觉低头,内衣蕾丝花纹边以及雪白饱满轮廓暴露在视线内,她下意识用手掩住:“我去换个衣服。”

    许柏安俯看她,漆黑瞳孔里藏了莫名情绪:“换什么换。”

    他突然走过来,轻捏她下巴,不打招呼就低头吻来。

    温杭还没反应过来,灼烫的呼吸将她彻底席卷,他含吻得深重,揽抱她腰侧的手往上,揉过脊背,指腹穿过黑发,扣住她后脑勺,将距离压得更近。

    唇被一点点撬开,舌尖卷过抵进,是跟他这个人毫不适配的热烈急迫。温杭被亲得懵圈,长睫毛微微扑颤,望见他深黯眼底里的强势欲渴。

    唇游移往下,清冽热息密集扑刮,在那带细腻皮肤上留下绯红印记,最后埋在她颈侧问:“温杭,现在几点了。”

    她嘴唇酥麻,微吐息,大脑空白几秒才开口回答:“十点半吧。”

    十点半还敢留异性在家,是什么意思?

    许柏安伸手,摩挲她微肿红润的唇瓣,动作温柔但声线肃冷,“你知道就好。”

    温杭被他摸得骨头颤栗,水汽荡漾的眸仰起来看他,咽嗓:“为什么亲我。”

    许柏安松开手,人也站直,但视线没从她身上离开过,情绪消退,他口吻沉静:“酬劳。”

    吻得急,却清醒克制,抽离迅速,温杭讨厌他这种干净利落的表现,凭什么他想撩就撩,想放就放。

    她伸手攥住他领口,垫脚去啄他的唇,缺乏经验,只能轻轻浅浅的接触。

    许柏安稍顿了下,下一秒手攀爬而来,握住她露出的一截腰,很快反入为主,唇舌磕碰,与她的不同,他像沼泽,近乎疯狂的吸纳。

    在彻底沦陷那刻,温杭握住他探深的手,睁开眼跟他对视:“许柏安,我可以问问吗?”

    交触的视线黏糊糊的,沉默却有份量,像紧张滑步的探戈,欲说还休,你来我往地下钩子。

    他盯着她:“什么?”

    温杭板起背脊,直白问他:“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第33章 乱来

    许柏安默了两秒, 唇角拉直:“睡都睡了,你现在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你没有说过, ”温杭偏开眼, 潮红脸蛋暴露她的无所适从, 却又不服输地轻抬下颌:“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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