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作品:《君主大人的掌心雀

    “你不拦着点儿吗?”

    余宁看向远处的人,“他想自己解决。”

    春华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但总觉得有道目光在看自己。

    抬起头的时候,正巧看到余宁望过来的眼神。

    他扬起头,冲着他笑了笑,笑的恣意又张扬。

    “你们,在一起了?”上官濂试探着问道。

    虽然知道结果一定很扎心,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

    “不然呢?”余宁说。

    上官濂:“……”

    他痛心疾首,骂了一句,“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骂完还不解气,接着又来了一句,“禽兽。”

    余宁不打算解释,颇有种你随便骂的架势。

    “他还小。”上官濂说:“你怎么下得去手?”

    余宁背负的双手微微蜷缩了一下,想到自己只说了一句话便将人吓跑的事。

    “嗯。”冷冷淡淡的,没什么感情。

    上官濂有点儿窒息,实在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

    他们在此处待了几天,等小孩儿的病情稳定了才离开。

    路上,春华如释重负,“总算能跟风炎有个交代了。”

    他满心欢喜,接着看向上官濂,“大哥,我想求你件事。”

    “说吧!你的事,不用求,能满足的大哥都满足你。”上官濂对春华一向如此。

    “我想学习医术,大哥能教我吗?”

    上官濂觉得稀奇,“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了?”

    其实这想法在心里良久,只是一直没来得及实施而已。

    春华不想解释,只是问:“大哥,行吗?”

    “这是好事啊!自然是行的。”上官濂略略沉吟了下,“不过学习医术也是靠天份和悟性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学好。”

    春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哥,我会认真学的。”

    他说完,还讲了一些自己对医术方面的见解。

    上官濂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春华也答得很好。

    他微微诧异,“看来你还蛮有天赋的。”

    春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托大哥的福。”

    他们一直在讨论有关医术方面的事,直到半路听到有人呼喊‘救命’。

    几人循声而去之时,便见一魁梧大汉正在鞭打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身边还跟着一众打手。

    春华怒了,直接飞起一脚便将那手拿皮鞭施暴的男人踹飞了出去。

    那人被摔了个狗吃屎,捂着痛处嗷嗷直叫,“是哪个不长眼的,醉风楼的人也敢惹?”

    春华初来乍到,哪里知道醉风楼是个什么楼,“什么楼也不准欺负人。”

    大汉疼得嗷嗷直叫,忿忿招呼身边的人,“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弄.死他。”

    打手们抽出武器准备动手,却被后来的上官濂拦住。

    彼时,余宁也到了春华身边。

    魁梧大汉不识余宁和春华,但却见过上官濂。

    “上官公子?”那人自地上爬起来,左右看看,“他们是...”

    “我朋友。”上官濂稍微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通融一下。”他从怀中取了张银票递过去,“这些,应当够你们回去交差了,剩下的,治你的伤和请兄弟们喝酒。”

    春华这一脚踹得属实不轻,但谁又会跟钱过不去。

    更何况,上官家虽然遭了难,但毕竟树大根深,依旧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上官濂又在云京颇有贤名,他实在得罪不起。

    于是伸手接了银票,“够了,足够了!谢上官公子。”

    那人带着手下离开后,上官濂这才前去查探少女的伤势。

    伤得倒是不重,都是皮外伤,也亏得他们来得及时。

    但男女有别,他虽为医者,却还是多有不便。

    于是寻了处有妇人的家里给她梳洗清理伤口。

    在外等人的时候,春华问:“大哥刚刚给那帮人银票作甚?”

    “自是赎身的。”上官濂说。

    春华不懂,“赎身?给谁赎身?”

    上官濂便耐心解释起来。

    醉风楼是座花楼,刚刚那帮人是楼里的打手。

    而能让打手追着打的,一是去楼里白.嫖闹事的,二便是那楼里不安分的姑娘。

    他们遇到的显然是后者。

    “所以,你刚刚用银票帮那姑娘赎了身?”春华问。

    上官濂说:“我总不能让你再跟他们动手。”

    他拍了拍春华的肩,“那姑娘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

    “可帮她的是大哥你啊!”

    上官濂摇摇头,“我帮她完全是因为你,怕你路见不平,不管会良心不安。”

    他并不是圣人,天底下的不平事多了去,怎么能管得过来。

    “太子脚下,怎么还能有这种事?”

    上官濂失笑道:“这不是很正常么?红楼楚馆,逼良为娼的事情屡见不鲜。”

    春华没再问什么,却因着上官濂的话而失神良久。

    姑娘的伤做了清理,被那妇人领出来,是个模样不错的。

    她拜礼,谢过了几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上官濂无谓一笑,取了些银子及伤药给了姑娘,让她自行离开。

    岂料姑娘说自己早已无家可归,不知何去何从,愿做牛做马,只求有个容身之所。

    她眼中含波,一双杏仁般的瞳孔毫不避讳地注视着上官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