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战,为不败自方士气,不显畏惧,自该是立刻出战。

    一个小将还不值得赫连子夫前去观战,前有司璃主动请缨,如今人来了,也不需考虑人手,司璃自是带三千士兵迎战。

    赫连子牙觉得这懦夫不值得,便也没去看。

    夔力倒是和囝囝等人凑热闹一般跟了上去,一起的还有几个将领。

    登城楼,开车城门,司璃手握一柄丈八蛇矛位于首。

    “何等肖小叫战!!”司璃大声吼到,声音全然不服以往谦和。

    两军叫战,谁气势落了便先降了一筹。

    对面一俊美少年,身不披甲,头不带盔,坐一虎上看他,“爷爷暴软,你且记好了到了地下,也。可去于那些死爷爷手下的一齐挠头痛苦。”

    “来战!来战!”说着他笑颜如花,似世家贵女般的面容,却是眼含杀意,叫人不敢轻视。

    说话间骑虎直扑,与司璃战到一处。

    他们两个竟还真的战的个不相上下,一战许久,双方各自负伤,却是司璃更严重些,毕竟暴软骑的是虎,而司璃骑的是马。

    越战越凶,两边阵营各自摇旗纳威。

    囝囝等人也看着。

    “这些家伙玩阴的啊。”戾严忽然说到。

    囝囝微微眯起了眼来。

    沐卿也看了出来,东枭真是玩不起,还起个什么枭。

    呸!

    有将领问戾严那话是何意,戾严指了指老虎。

    这一站,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竟一战三天三夜,士兵都换班几轮,他们两个却还战的火热,不显疲态。

    沐卿:得亏他们不是凡人,不然早死了个屁的。

    奇的是司礼从马已经坚持不住退下,暴软的虎却依旧驮着他。

    越是后战,司璃便越是落后。

    直至后来,露出疲态,暴软竟收了手,带着虎后退三米。

    “你这家伙不错!还是头一个与爷战了这许久的,你坐骑不如我,如今又没了坐骑,我打你算不得公平,今日就放你一马,快回家去,好生歇息,等来日,爷不骑虎再来取你项上首级。”

    司璃:“何须你放过!!”

    暴软:“哼,死要面子。”

    “爷认输了,休战。”暴软说完转身便要走。

    既然一认输休战,司璃要是再出手那就是小人之举了,再不甘心也只能咽下转身离开。

    可意外便恰在此时发生,暴软身下之虎竟化身为人,手中突出一把寒枪直朝着司璃背后刺去。

    司璃反应明锐,一错神躲了过去。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弄的措手不及,燕朝士兵各个眼中喷火。

    东枭认输是假,偷袭是真。

    真真是小人行为。

    可比燕朝更怒火中烧的是暴软。

    这虎的行为完全不是他所指示的,而他刚刚认输。

    这番行为,岂不是借着他的脸面行苟且之事。

    “畜牲!!”暴软大呵一声,他距司璃已有十三余米,却不知如何行动,在司璃错身躲开之时,一手已穿破那虎的胸膛,拿出一颗还在跳动的心,一手伸入腹部,捏碎丹田。

    一切不过眨眼,行刺的虎,已经没了人形成了一匹五米巨虎,比起先前更是威风凛凛,却已经没了生机。

    暴软满手淌血握着一刻跳动的心。

    “我暴软,行得端坐的正,既然认输,就绝不做那偷袭之举。”

    “今日之事,我必给你一个交代。”

    “这颗心脏算是赔罪,那虎身,你也拿去,剥皮也好,炖肉也好,都由了你。”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城墙上一双眼中,似乎没了其他只有他的身影。

    人生来就有心跳,却很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夔力之前便从未听过。

    而此时,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从未如此。

    从未如此,他好似找到了想寻之人。

    暴软。

    夔力嘴中喃喃。

    第0290章

    “司璃你可受伤?”

    “并未。”

    “明日我去叫战,我定要拿他狗头。”

    “不!别!”夔力喊到。

    正宽慰的赫连子牙和司璃同时看他。

    夔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改口“不,不是,我的的意思是,你别去,那小子傲气那么足,让我去挥挥。”

    赫连子牙不同意,他要亲自上,可夔力不知吃了什么秤砣,铁了心的要自己去,几番纠缠后,赫连子牙只好退让。

    囝囝看着他们吵闹,嘴角勾起了笑。

    察觉到他的计算,沐卿心里暗骂,这家伙真不是个人。

    不!真不是个好龙。

    夜间落幕,都回到了各自的帐篷中,夔力忽然软了身子,摊坐在椅子上,不知思索什么,眼看着帐顶,魂不守舍。

    “夔将军。”

    “夔将军。”

    接连两声,夔力才回过神来,“谁?”

    “我。”囝囝道,“夔将军我可能进来否?”

    夔力这会儿子心正乱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想起白天的那名敌将,不想见人,就要囝囝离开。

    可囝囝却直接走了进来,夔力正要皱眉,囝囝忽的说到“夔将军可要得那小将否”

    他说着一双眼看着夔力,莫名看的夔力心虚,隐约有种自己一切都藏不住的感觉,一句胡说八道憋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