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作品:《痴情炮灰彻底想开

    “我?我不记得跟她有过节。”

    薛澄欲言又止,最后说:“反正靳竹怀在的时候,你别跟靳誉蓁走太近。”

    聂蜚音皱眉,但看她难为情的模样,也就没再问,而是看向怀里的花。

    剧组的道具,她看着好看,自己买下来了。

    虽然是假花,但栩栩如生,就像高原之上的绿绒蒿,花瓣如同冰纹琉璃一样,薄而坚韧。

    五年前,她参与财经频道的一档纪录片录制,穿上志愿服去了西南,当时正是寒假,到达县城时是下午,刚下过雪。

    靳誉蓁半路害了雪盲,短暂失明,所以没看到县城入口处两个牦牛雕像,只默默听着周围人的惊叹声,面上是温和的笑。

    文旅局派了法院的车来接她们。

    大家一块儿上车,挤在后车厢,一块儿玩笑,说第一次坐囚车,就差一副手铐了。

    神奇的是,早上下过厚厚一层雪,下午时已经化了。

    车驶过路面,溅起水花。

    车厢昏暗,聂蜚音挨着靳誉蓁,小心翼翼揽住她。

    靳誉蓁看不见她的脸,笑容很真切,向她道谢。

    跟她们对接的是文旅单位的人,有个女孩知道靳誉蓁雪盲看不见,说家里有藏药可以给她用。

    靳誉蓁道了谢,问她的名字。

    女孩说了。

    靳誉蓁重复一遍,“央宗。”

    聂蜚音听着她的声音,像被祝福过,心里静下来。

    静到,踩在那片土地上时,如临故乡。

    去了酒店,开始分房。

    因为靳誉蓁眼睛没恢复,就和央宗住在一起,领导的意思是,央宗了解雪盲病症,方便照顾她。

    聂蜚音便住到她们隔壁。

    这一晚,她心潮澎湃,怎么都睡不着。

    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入睡。

    次日是周五,公职人员都要去参加爱国卫生运动的宣传,央宗也得去,所以找到她,让她帮靳誉蓁带早饭。

    她如同接到庄重的任务,很快应下来,去酒店二楼看了看自助餐。

    都不像是靳誉蓁爱吃的。

    于是去外面的餐馆买了牛肉饼和藏面,送到靳誉蓁房里。

    靳誉蓁还在听录音改大纲,眼睛稍微恢复了一些,说能看到一点东西了,只是还不到能写字的地步,只能用语音记下来,之后再转文字。

    聂蜚音放下餐盒,有些紧张,刻意压着声音,“能看到我的脸吗?”

    靳誉蓁对准她,努力看着,笑了笑说:“还不能。”

    她的眼睛泛红,脸颊粉白,发浓眉浓,一眼看去竟雾蒙蒙的,像蝴蝶洋牡丹,像油画。

    聂蜚音怔怔的,在极其干燥的西南小城,心里泛起潮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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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那我走?”

    ◎靳誉蓁坦然:“放心,我对别人更差。”◎

    纪录片拍摄了一个多月,因为靳誉蓁眼睛看不见,聂蜚音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拍很多照片,心想等回去之后全都印出来给她看。

    也是后来才想明白,节目播出之后,靳誉蓁自然能看到,她那些照片派不上什么用场。

    她是在大群里加到靳誉蓁微信的,只不过后来发的消息没收到过回复,又过不久,那个微信注销了,靳誉蓁也辞了工作。

    薛澄知道这些,总唏嘘她们没有缘分。

    可聂蜚音知道,是她没有抓住机会。

    ***

    昱金。

    靳誉蓁去到包间时,里面的人正在点菜,说了一大堆忌口的,又点了道黄油蟹,从挑蟹到开锅的注意事项全讲了一遍,听着特别专业,服务员有一瞬间想把她招到后厨去做菜。

    门半掩着,靳誉蓁象征性敲了几下。

    点菜的人抬头朝这边一看,眼睛一亮,忙起身过来,表情喜悦,喜悦到过分夸张,仿佛靳誉蓁是还魂来的。

    “我都做好独守空房的准备了,你还真来了?”

    靳誉蓁道:“那我走?”

    付皎抱住她的手:“不行,我好不容易叫来的。”

    入座后,服务员将她的要求复述一遍,付皎听着没问题,就签了单。

    昱金这种地方消费高,客人花了钱,当然能提要求,只是少见有人对吃食这么专业,像是以前当过厨子。

    服务员很谨慎,给后厨做了备注,这才退出去。

    靳誉蓁道:“你的私房菜馆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事,付皎就觉得悲催,“爱好变成事业以后,我发现我这辈子到头了,所以我决定,以后做菜就是纯爱好,菜馆盘出去了。”

    天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

    靳誉蓁饶有兴趣:“具体点说?”

    付皎边说边摇头:“你见过那种连葱姜蒜切几段都要管的客人吗?你见过连蟹有几道褶子都要管的客人吗?”

    靳誉蓁看着她,“你不就是吗。”

    付皎道:“所以啊,我还是适合为难别人。”

    靳誉蓁无话可说了。

    但又实在想不通,“你搞计算机的,为什么转行转的这么…”

    付皎微笑:“为餐饮行业添砖java罢了。那你呢,传媒专业还教人玩藏品吗?”

    靳誉蓁说:“在炒作上,多少异曲同工。”

    付皎挑了挑眉:“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靳誉蓁建议:“那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