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作品:《打工人beta不想忍了

    然而,车忽然骑不动了。

    “诶?”

    江楚年疑惑地往自行车后车轮看去。

    只见本不是很清醒的人正伸出一只手,死死握住人轮胎。

    ……你咋回事?

    江楚年语气干干的,“咋啦哥们,还要给你叫个救护车是吗?我看你全身上下也没受伤啊,怎么?脑子受伤了?那不一定是这下给摔的,我看可能是天生带的就不用去医院麻烦医生了哈。”

    对方脸朝下,手上青筋暴起,像是有长期进行过健身一类的运动,包裹在西服下面的肌肉若隐若现。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戒指。

    江楚年没辙,只得从自行车上又下来,一手叉着腰,一手准备打医院电话,脸上是满满地不耐烦。

    “…对,古镇东路拐进来靠近水产市场的小巷子里。”

    “药、药——”

    啥?

    江楚年将电话拿远,蹲下来听这哥们在说些什么。

    “药。”

    ……药?

    哥们,不是吧?你不会是个瘾君子吧……

    那可真的太晦气了。

    “……诶在在在还在,不用派救护车来了……哎呀麻烦您了,已经醒了。”

    电话挂断。

    小巷子里只能听见两人错乱的呼吸声。

    良久,躺在地上的人脸上逐渐红晕明显,眼神迷离。

    江楚年这才放下心来,还以为吸毒了,原来是发情期到了。

    来一针抑制剂就好了。

    这样想着,江楚年好人做到底,等对方醒了说不定还能要个医疗费。

    他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嘿,哥们,你是a吧?你有对象吗?”

    江楚年双手举起,补充道:“别想多了,我是个b,我喜欢女o。只不过你好像发情期到了,你要是有对象,我直接把你送到你对象那,你要是没有的话……”

    他皱了皱眉,这附近,有卖抑制剂的吗?

    “有朋友也行?把你送朋友那里,让你朋友给你打一针抑制剂。总不能把你带去我家吧。”

    十分钟后,站在楼道里扶着对方的江楚年一脸复杂。

    对方的信息素似乎十分强烈,因为这一路上他听见了来自无数人的遥远的咒骂。具体围绕着“谁啊大晚上不去去身上的味勾引谁啊”、“诱惑谁啊这还有o啊能不能稍微顾忌一下啊”、“这么晚搞impart啊!”

    他是个b啊!他什么都没闻到啊!他没有人文精神啊!他要是没撞到他早跑了怎么可能把对方带回自己家给他打抑制剂啊!

    行止于此,江楚年飞快将对方抱回自己家,生怕打扰到邻居。

    对方好像还能控制,只是时不时凑近江楚年白皙的脖颈然后闻一闻。

    ……真像一只狗啊。

    江楚年没什么a朋友,加上由于某些原因一直对a抱有敌意,对a没什么了解。

    只知道一些最基础的生理性知识。

    比如说现在,他本来只拿了一只抑制剂,但是看了眼对方的下身,他转身就又拿了两只过来。

    至于江楚年一个b为什么会有抑制剂……

    ao保障者联盟定时会给每个人发抑制剂,就是能让每个人能及时处理信息素外泄或者发情期到来的情况。

    以及为什么只有ao保障者联盟而没有b人权联盟,呵呵,再这样下去总会有的。

    江楚年从小到大这种的事情做的多了去了,早就有了经验。现在回想一下,自己成长的路上,ao的发情期一直在横冲直撞,明明自己就只是个b罢了。

    ……原来b也是你们ao play中的一环吗?

    江楚年恍然大悟,我就说自己怎么总能碰到你们ao发情,原来就是冲着我来的啊。

    一细想,肚子里忽然有了点火。

    他解开对方的马甲,又准备将衬衣往上掀。正在此刻,对方好似清醒了一点,眼神里满是警惕,握着江楚年的手像是一块铁。

    哥们,你刚才不这样啊!再说我只是给你打抑制剂!

    对方急促地开口:“我不是瘾君子。”

    江楚年:“我也害怕你是。”

    江楚年:“你发情期来了你感受不到吗?我在帮你打抑制剂。”

    对方这才想起身体的异状,表情有片刻的茫然,仿佛确实不熟悉发情期的症状。然后又小声地喘了几下气,声音克制忍耐,紧皱着眉,忍不住地舔了下嘴唇,自己主动将衣服掀起,用嘴巴咬住,控制不住地后仰脖子,脖子是红通通的,衬衣下的皮肤却是白皙的,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江楚年挑眉。

    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理念,江楚年手都不抖一下,将针头扎进皮肤,慢慢将抑制剂往里面推。

    “额嗯。”

    对方难忍地双手撑在地上,指尖被按得发白,脖子上的青筋显露。

    像是实在忍不了了,他忽地直起身,一把扯住了江楚年的手腕,嘶哑道:“……谢谢你。”

    皮肤的接触让他感觉很好,他宛如在沙漠中看到了绿洲,手指下意识地往江楚年的小臂上摩挲。

    还没等江楚年反应过来,仅仅一瞬,对方就收回了手。

    这下,脸上的红晕不减反增。

    他低垂着头,看上去本来是个大背头,但这番折腾,有几缕头发落了下来,盖住了部分额头。

    江楚年驾轻就熟地给他按住注射处,神色淡定自若。

    “不用谢。”他冷酷地对着坐在自家门口地板上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