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祝遂跑上前把椅子搬开,姜至往卧室跑去拿外套,等姜至跑出来,祝遂已经抱着小咪往外走。

    姜至追上去把外套披在祝遂身上,确定不会掉,才低下头穿自己的。

    祝遂愣了一下,侧头去看姜至,“你感冒没好,在家等着,我去就好。”

    说出的话,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温柔。

    “没事,你在前面开车,我在后面抱着。”姜至摇头。

    祝遂垂眸一笑应声:“好。”

    上了车,姜至抱着沉甸甸的小咪,安抚的揉着怀里的狗头。

    小咪依赖的蹭着姜至的手,连叫声都变呜咽了。

    可怜又大只。

    祝遂从镜子望着后排的人,他拿起车上的糖扔后面,正好扔姜至脑门上了。

    “嘶。”姜至痛呼。

    祝遂:“……”

    渍,扔偏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车,“把糖吃了,本来就身子弱,别晕我车上。”

    姜至气呼呼的把糖吃了,他敢打赌,祝遂就是故意的!!

    狗东西。

    祝遂无辜眨眼,他还真不是故意的。

    到了医院,祝遂下车接过小咪,姜至的腿已经被压麻了,他捶着腿说:“你先去吧,我缓过来去找你。”

    “好。”祝遂没扭捏,点头抱着小咪往医院跑。

    把怀里的哈士奇给了医生,简单说了下问题,祝遂转身往回跑。

    车里的姜至难受的皱着眉,腿麻的感觉真是要命了,车内封闭的环境让他有些不安,刚想叫系统唠家常。

    “系…”

    话还没说完,突然车门被打开,姜至下意识扭头去看。

    就看到祝遂喘着气朝他伸出手,“来,我抱..不是,我扶你进去。”

    时间仿佛静止。

    姜至好半响才愣愣地伸出手抓住祝遂的手,“好。”

    两只手紧握,祝遂半个身子探进车内,另一只手穿过姜至的腿,把人抱了出去。

    姜至呆呆的看着祝遂的侧脸,离得太近了,近到他看到了祝遂额间的汗水,看得出来祝遂抱着哈士奇跑进去又跑出来找他,很累。

    等被抱出车,他鬼使神差抬起手去擦祝遂的汗。

    刚碰到两个人都是一顿,姜至猛的回过神,他把手上的汗渍抹祝遂衣服上,跳出了祝遂怀里。

    “……”

    “腿不麻了,哈哈…我们快进去看小咪吧。”姜至边说边往医院走。

    祝遂轻嗯了一声,胡乱揉了下头发,跟在人后面。

    进了医院,小咪正在做手术,两个人隔着玻璃窗户看着吐着舌头昏迷的小咪,心疼的皱着脸。

    旁边的护士安慰道:“没大碍的,腿被凳子砸断了,好好养就会没事的。”

    姜至轻声道谢后看向祝遂,“去坐会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椅子的方向走,祝遂想多走了几步,坐第二把椅子,把第一把留给了姜至。

    他刚走几步,穿着拖鞋的脚却撞到了椅子,还是甲沟炎的位置。

    “嘶…”

    祝遂瞬间疼的跌坐在椅子上,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成串的往下掉。

    姜至懵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了。

    祝遂赶忙低头捂脸,“把你头转过去,快点。”

    实在是疼,说出的话带着哭腔一点也不凶。

    姜至不听,他好奇的眨着大眼睛看着把头埋起来的祝遂。

    哭了!祝遂哭了!!而且哭的好可怜啊。

    哎呦,梨花带雨的,好想笑。

    祝遂听着心声,咬牙切齿的开口:“姜助理?!”

    “我在。”

    哭了还这么凶。

    姜至心里暗暗吐槽,他走向前轻轻抱住祝遂,干巴巴的开口安慰,“小咪没事的,别伤心。”

    说着抬手摸了摸祝遂的头。

    只是这动作和摸小咪的狗头一个姿势。

    祝遂没说话,只是抬起胳膊环抱住姜至的腰,越收越紧。

    这一瞬间他不觉得哭出来丢人了,反而觉得,姜助理的腰好细。

    嗯…真的好细。

    姜至不自在的动了动,下一秒腰间的禁锢消息,祝遂哑着嗓子开口:“明天把家里的椅子换了,你想和余溪姚去家具城选,还是和我,还是你想自己去。”

    姜至坐在一旁说:“和余溪姚。”

    “好,那明天咱俩去。”祝遂说。

    姜至:“好…嗯??”

    不对?他刚才明明说的余溪姚。

    “那我自己去呢”姜至试探的问。

    祝遂看了他一眼,“不报销。”

    姜至咬牙,“那明天咱俩一起去。”

    好气。想骂点什么。

    “系统。”

    “宿主我在~”系统欢天喜地跑了出来。

    “你骂我一句。”姜至说。

    系统不明所以但照做,“宿主你这个***”

    姜至嘿嘿一笑,“反弹。”

    系统:“?混蛋!”

    气愤下线。

    祝遂在一旁听着,勾唇笑了出来。

    手术室的灯熄灭,两人同一时间站起身往门口走,就见医生走出来。

    “没事了,先办理两周住院,观察一下。”医生说。

    两个人彻底放下心,交了费,看了眼可怜的小咪才往外走,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