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作品:《临死前我亲了仇家一口

    对此,正在度假的指挥官一问一个不知情。

    司韶已经不满足于在家种花了,他开始养宠物。

    朝羽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条狗。

    个子小小,肉倒很结实,憨头憨脑的,成天跟着司韶后面跑。

    司韶给它取名叫“天天”,没事就嚷嚷。

    “天天,吃饭了。”

    “天天,别啃我那花。”

    “天天,咬他。”

    咬的是来拆除检察院封条的事务长。

    此前虽然撤销调查,但并未撤除封条,检察院隐隐还有想继续调查的意思。

    直到统帅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帝国军撤退后。

    李上将和指挥中心的军官们都觉得,统帅这次被调查,实在太欺负人了。

    得事务长亲自登门去拆封条才能平息将士们的愤怒。

    事务长左脚裤腿拖着一只脑子不太好使的小狗,依然强装镇定挪到花园里。

    “统帅,封条已经全部拆除了。”

    司韶正蹲在那给他的宝贝夜光花浇水,不痛不痒地“嗯”了一声。

    “您能不能让这狗别再咬我了。”

    事务长颤巍巍说道。

    司韶头也不抬:“别踩我的花。”

    事务长忙不迭后退几步。

    司韶这才吹了个口哨:“天天,别什么都咬,当心坏肚子。”

    那只小狗胖得跟猪一样。

    一听这口哨,居然真的就松口了。

    屁颠颠跑回主人身边。

    明明跑得撒欢,但就是一脚都没踩主人的花儿。

    事务长暗自擦汗。

    这次开启调查,其实是安·卡门上将授意。

    检察院与统帅一直不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他们是维护联盟政府运转最基本原则的机构,本就一贯庄重严肃。

    而统帅本就不是联盟出身的精英,早些年还是在帝国读的书,生性散漫,从来不按规则出牌,行事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时常被检察院警告,但他从来不当回事。

    这次终于抓着他的把柄。

    就算上将没开口,检察院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监视他已经是轻的。

    院门贴封条,要求随侍人员只能从小门进出,而且必须接受搜身检查。

    院子里倒是能停商务艇。

    原本每次检察院派人来都是直接大咧咧停他的院子里。

    后来院子里种了花,被商务艇压倒过几次。

    统帅也没说什么,压倒了就扶起来,压死了就重新种。

    物资供应也要严格按照规定的配给。

    统帅怀孕食量大,虽然不会特地卡他的份量,但都被记录在册,说“年底要公开给纳税人看”。

    朝羽还算冷静,暮鳞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统帅花的钱都是自己的工资,怎么就到要公开给纳税人看的地步了?”

    “你们检察院花纳税人钱养的就是你这种狗屁不通的玩意!”

    他那时抱着一大袋面包冲过来就想揍人。

    还好被朝羽拉住了,好说歹说劝进屋。

    这都被算进了统帅所受的“委屈”里。

    总之现在检察院倍受军官们怨怼指责。

    日子实在不怎么好过。

    被统帅放狗咬,只能说统帅温柔不计较。

    事务长拆了封条,退到院子外面准备坐商务艇离开。

    一抬头统帅在朝他笑眯眯挥手。

    “下次再来啊。”

    下次?

    哪还敢有下次。

    日光背着他照下来,为他镀上一层浅金的光晕。

    他如今短发乌黑,不如从前银白色短发那般张扬,多了几分沉稳。

    米色宽松毛衣,牛仔长裤。

    很奇怪。

    事务长暗暗想。

    他小腹明显有隆起,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违和。

    好像,他纵然是这个模样,也是极好看的。

    ……

    太可怕了。

    自己怎么会觉得他好看啊?!

    事务长钻进商务艇,落荒而逃。

    司韶望着商务艇起飞,进入高速空道远去。

    忍着腹中不适,他悉心浇完最后一朵花。

    “天天,回去睡觉了。”

    小狗天天屁颠颠地跟在他身后。

    跟着他一路跑上楼,跑进房间,跳上柔软的大床。

    司韶蜷进被窝里。

    等待新一轮的发作。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发作也变得越来越频繁。

    他查过qjh1基因相关的资料,也看过帝国人和银狐一族的生理构造相关论文。

    甚至还请信得过的医生帮忙做过检查。

    但是,连医生自己都无法下定论,他的预产期究竟在什么时候。

    “帝国女子怀胎时间一般是五个月,而银狐一族是五十天。”

    “你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如果按帝国女子的时间算,预产期该是两月后。”

    “但是银狐体质特殊,你又不是女子,从目前的化验结果看,也很难分辨孩子处在哪个时期。”

    司韶反问:“那孩子现在什么状态看不出?”

    医生面露难色:“这,透视仪确实照不出他是什么模样。”

    就好像,他在拒绝外界观察到他的形态。

    除了司韶自己能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别的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