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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男人战力爆表[穿越]

    骆华又扑腾起来。

    李实拉着他起来:“你不是说不疼吗?我看看而已。”

    “就你这手劲,没事也得有事。”骆华白了他一眼,快手拉起衣衫准备穿上。两个人在床上,他还被脱了衣服,感觉怪怪的。

    李实按住他,顺着衣领往下推:“我还没看看前边呢。”

    骆华大窘,挥开他的手三两下穿好:“我说了没事还看什么看,前边后边不都一个样的吗?”

    李实心底遗憾,面上却一本正经:“好了,既然没事,说说为什么打架吧。”

    原以为只是做个小买卖没啥问题,他才不跟着去的,谁知竟然还真出事了。

    他得看看是什么人敢打他媳妇儿。

    一提起这茬,骆华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下脑袋。

    他挨着李实坐下来,重新抱住膝盖,再次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冲动?”

    “何出此言?”李实跟着盘腿坐下。

    “今天有流氓地痞来找我们讨要保护费,我不愿意交钱,还气不过顶撞了他们,就挨了打,结果连累我哥。”骆华咬牙,“我哥第一时间把我推开来着,是我气不过又冲上去了。”才又挨了几下。

    李实眼底闪过杀意:“流氓地痞?”

    “嗯。我们是正正经经交了摊位赁钱的。”骆华解释,“那俩人过来就直言说要收保护费,还说看他们心情、十天半月收一次。不是地痞是啥。”

    “就两人?”

    “嗯,领头的我还记得,叫什么、什么王大虎的,确实也长得挺壮挺吓唬人的,可是打起来也就是个花架子。他们还大言不惭说官府不会管!”骆华忿忿。

    “是吗?”李实语气淡淡。

    骆华背上莫名一凉。他摸了摸手臂,有些奇怪:“这是起风了?”

    李实连忙收敛起一身的杀意:“然后呢?”

    骆华脑袋一耷拉:“然后我哥就拦着我不让我继续犟……再然后他就服软给钱了。”他郁闷极了,“足足四十文钱呢!能买多少鸡蛋啊。”

    骆华说着说着,自己眼眶就红了:“我前儿生病,阿娘见天的给我弄鸡蛋吃,已经被伯娘骂了不少。后来分家了,分到的鸡蛋,能孵的留着,其余全让给我吃。后面几天还是我看不过去,抢了厨房的活儿,把鸡蛋弄给大家吃,才好一些。”这么好的家人……

    李实摸摸他的脑袋。

    骆华吸吸鼻子继续往下说:“就这样都把鸡蛋吃完了。要不是你偶尔给他们送点肉,他们得素成什么样啊……”天天汤水素食,连点油星子都尝不到是什么滋味,他穿越过来不过两三个月,就已经感受颇深,“原本今天只需要交三十文,被我一闹,就变成四十文了。我现在想想,就觉得对不起他们。”

    李实无言。

    “行事不过脑子。”骆华沮丧,“一遇上事儿就忍不住嘴巴跟拳头。这俩月我都打了两回架了。”

    李实问他:“那你觉得你占理吗?”

    “占理又如何?人微言轻,拳头也不如别人大,怎么好意思往前冲呢?一时意气,还连累家人。”骆华自嘲一笑,“其实我跟骆富贵两兄弟有啥差别,尽顾着图自己称心。枉我还自诩有责任心。”

    李实沉吟片刻:“你读过史书吗?”

    “啊?”骆华茫然点头。

    “你很好。”李实神情认真,“纵观历史,朝代更迭,民不聊生的年代多了去。多少人站出来,舍生忘死为百姓请命。若无这些人,就没有历史上的那些繁荣安稳,也没有今日的你我。这些人都是让人钦佩的。”他欣赏这样无畏的性子。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你把我拉的太高了吧?”骆华苦笑,“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我连自己都顾不上呢,哪里能跟历史上为民请命的人相比较。”

    “道理是一样的道理。”李实不以为然。说着,他伸手掰过骆华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

    俩人近得呼吸交融。

    骆华结结巴巴:“干、干嘛?”

    第45章

    “小花,你觉得自己的品性有问题?”李实神情严肃。

    这动作,太暧昧了啊!

    被捏着下巴的骆华有些心慌:“怎、怎么会?”他舔了舔唇瓣,头往后仰,略微拉开俩人距离。“我就一良民。你问这干嘛?”

    “既然你觉着自己的品性没问题,那就由着性子来。”李实隐在光线后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润泽的唇。

    这话说的!

    骆华挥开他的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由着性子来?说得倒是轻松,给大家招祸了咋办?我现在还在担心那个邹荣祥来找麻烦呢。”

    “邹荣祥暂且不管。你如此纠结,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骆华一怔,低头沉思片刻,慢慢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想赚钱,赚多多的钱。住干净温暖的房子,有自己的田地果园,让自己和家人衣食无忧。可是,要赚钱势必要去县城里、去人多的地方,要与人打交道。而人多的地方,必然就有是非。我……”他苦笑,“我似乎把人想得太美好,把事情看得太过黑白分明了。众人习以为常的小事,在我这里却偏偏无法忍受。”

    “即便我留在村里安安分分种田,也有可能遇上各种事情各种人……我所受的教——咳,我的观念,让我看不惯很多事情,也做不到随波逐流。我并不是要做什么,我只是因为不能做什么而难受。就如同今儿被收保护费、被打,为什么没有人跳出来管管?为什么官府不作为?为什么混混能有恃无恐?”

    李实伸开长腿,另一腿支起,手搭上去,侧着脸静静听他说话。

    “过刚易折,我觉得自己就是那种过刚的,早晚要被折了。”骆华颓然,自嘲般说了句,“没有文人的学识,我倒学起文人的风骨了。”

    李实摇头:“你这性子啊……”

    “怎样?是不是过于挑剔刻薄?”骆华回头看他,“我嘴毒,看不惯了往往先怼一把。以往学术辩——跟人斗嘴觉得还挺不错的,谁知道走出去,这样的嘴巴尽会惹事。”

    李实的目光随着的话语再次扫向他的唇,眼神幽深。

    说来,媳妇这接连两回说漏嘴了,也不知道他暗地里藏着什么秘密……

    “就我这样的性子,说好听了就是事儿多,说得不好听就是离经叛道。不管如何,放在当下,就是个惹祸的,搁在谁家谁倒霉——额。”李实突然靠过来凑到他面前,俩人的鼻尖都差点碰到一起,吓得他立马住口。

    “信我吗?”李实打断他的话,温热的气息直喷洒到他脸上。侧身对着窗外的光线,他的眉眼一半隐在黑暗中,衬得双眸深如沉渊。

    不知道为何,骆华突然有点不敢直视他,眼神开始飘忽。

    “这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