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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之成人法则

    着哭腔,攥着阮镇的被汗湿透的衣服用委屈至极的语气告状:“……镇哥!他们都欺负我……”

    阮镇失笑,这小娘皮,经不起夸。他将黎稚紧紧搂住,黎稚伏在他怀里,脆弱的脊骨颤抖地厉害。

    黎稚开始哭,哭得很难看,眼泪鼻涕一起流,表情扭曲,脸上的胎记更显狰狞,他完全不顾形象,伤心到了极点。

    阮镇想,他肯定很早就想说,只是没人听罢了。没人安慰的孩子,是不允许掉眼泪的。

    阮镇知道黎稚委屈,可是最惨的是孤独,不是委屈,是满腔委屈无人可诉的孤独。

    所以当林孙一出现的时候,黎稚那么轻易就相信了,不是因为林孙一演技有多高超,感情有多真挚。只不过是孤独久了,就想找个人说说,说他有多难过,也许他是期待着一个像月光鸟一样的吻,对待他如同对待易碎品一样的人,抚平一切的伤痛。这样,明天太阳重新升起之时,他还能轻松地笑着,说自己原谅了生活。

    然而,林孙一骗了他。

    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他最想向亲近的人告状的时候。阮镇刚开始不过是随意地对待他,非讽既骂,黎稚还是像小狗崽一样扑上来,扯都扯不掉。不是因为他本性下贱,而是孤独作祟,渴望说话,是一种可怕的欲望。

    在前世的黎稚经历了那么多的孤独后,他想说话的欲望达到顶峰,这时候,林孙一出现了。残忍的,不止是这个屡屡迫害黎稚的世界,还有给了他希望又摧毁它的林孙一。

    所以阮镇来了,为抚平他的伤痛,给予他一个,如烈日般灼热的吻而来。阮镇吻着他的鬓角,用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告诉他:“哥听见了,哥知道了,知道你委屈,不哭,哥知道的。”

    黎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打嗝,却不愿松开扯着阮镇衣服的手,他的眼泪很烫,很多,砸在阮镇心里,熏红了阮镇的眼。

    他想,这个小鬼太招人疼了。

    他说他被欺负了,我听见他说,他们都欺负他。

    阮镇用粗糙的指腹揩去他眼角的泪水,凝视着他并不好看甚至狼狈的脸,轻轻吻住了他颤抖的唇。

    穷尽前世今生,他终于等到了这个吻,这个亲吻他如同亲吻玻璃的人。

    ——黎稚

    阮镇舔了口黎稚被吻得跟两片刚烤好的热狗似的唇,双手一使劲,黎稚就被他打横抱抱了起来。

    这小鬼给他吻得昏头转向的,眼角堆红,一双小狗眼里尽是春意,把他搁学校里,那不得春风又绿江南岸。

    啊呸,老子才不要头顶青青草原。

    “走,咱回家。”

    “自行车呢?”

    阮镇踹开挡道的自行车,“不要了。”

    校门口,招辆车很容易。

    司机频频用余光扫他们,欲言又止。这小伙子俊是俊,就是一股煞气,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混黑的。不知道那学生怎么得罪的他,瞧着已经给折腾得起不来身了,该不是给揍瘫了吧……司机手一抖,给开到了市医院。

    阮镇皱眉,离别墅还远着呢,就停这了,难道司机想加钱怀里的人睡得憨甜,嘴角微翘,眉目舒展,应该是哭得累了。

    不能出声,免得他醒过来。

    阮镇抽出一只手,缓慢无声地做了个杀头的动作。司机脸一下就白了,脸上肥肉抖了抖,默念三声对不起,蹭地一下就飙到了别墅。

    第9章娘娘腔的日记(9)

    阮镇小心地将黎稚抱出来,站直身,司机探头探脑地盯着他,神情微妙,不由皱眉,难道歧视同性恋

    煞星一眼扫过来,杀气腾腾,司机脚一软,踩下油门车子就蹿了出去,留了一屁股的尾气。

    有毒啊,歧视同性恋连钱都不要,阮镇不以为然地撇嘴,得,要爱不要,又不是老子不给。

    得赶紧把怀里的小鬼搁床上去,不然得醒了。

    【0712,开门。】黎稚听到声音蹭了蹭他胸膛,嘟囔了几句又睡过去。【最后一次,你要是连这个门口开不来,就等着报废吧。】

    0712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不骂它就皮痒,瞎得瑟,稍微对它好点它就坑自己,阮镇深知它秉性,毫不客气地威胁。

    【给我安排个身份,动作麻利点。】小鬼睡着了还扯着老子,脱不开身了,*!阮镇低头苦恼地看自己胯间的大家伙,点点它的脑袋,苦了你了,大兄弟。

    【0712正春风一度,宿主请自便。】

    牛*了,我的统。想找死怎么不早说?

    阮镇反手就从虚空里扯出一只呲牙咧嘴的大虎,一脚踹到墙上,砰地一声,听着老疼。

    黎稚哼唧了一下,阮镇拍拍他的背,“乖,没事。”

    【身份是黎稚堂哥,大伯的儿子,懂?】

    0712红着眼冲他低吼,阮镇抬了抬手,0712已经甩着尾巴遁入虚空了。阮镇嗤笑一声,德行。

    小鬼一睡睡到第二天早上,现在才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起来。不过他可是很迟才睡的,小鬼醒了不代表他要醒。阮镇翻了个身,趴着调整了下姿势,打算重回梦乡。背上一沉,一具温软的肉体贴上来,阮镇哼了一声,警告对方:“别打扰我睡觉,不然让你菊花朵朵开,听到没?”

    黎稚胡乱揉着阮镇微卷的头发,扭扭身子,趴在阮镇耳边糯糯地撒娇。他这段时间已经摸透阮镇的脾气了,吃软不吃硬,嘴硬心软,最怕看见人家掉眼泪,对弱者有天生的保护欲,尤其是戳中他萌点的弱者。而他的萌点,就是软软萌萌的跟小动物一样的家伙怯生生地向他撒娇。

    高中时期的他的确是个哭包,一点屁大的小事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可事实上,高三毕业之后,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考上了医科大学,更是没红过一次眼,只让别人流过血。

    早就忘记了,应该要怎么哭。

    除了昨天那次,其他时候的眼泪,不过是为了满足阮镇喜欢被人家依赖的癖好罢了。

    “哥,我想玩过家家。”

    “玩!”

    阮镇闭着眼一口答应,小鬼的声音又清又脆,跟那啥,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刻意压低了撒娇,磨得他心里痒痒的,天上的星星都想给他摘。

    黎稚太懂他,也很能配合,娇娇怯怯,听话乖巧,又长了对肥屁股,是他最爱的那款。虽然脸上有瑕疵,可他阮镇,也不是只看脸的。大老爷们,有个胎记怎么了,他还巴不得往自己脸上划道疤看起来更man一点呢。

    “那……我要当妈妈,哥当宝宝。”

    阮镇震惊了,将黎稚从他背上掀下去,覆在他身上,与他额头对额头,鼻子对鼻子,问:“你说什么?”

    小娘炮想当女的想疯了可以理解,让老子当宝宝算个什么破事?爸爸也可以啊。

    黎稚却不理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