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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之成人法则

    不出他曾经想对自己痛下杀手。

    阮镇猛地搂住他,用要将他揉进骨子里的力道,沙哑着嗓子,闷声道:“我梦见你突然消失了。”

    黎稚瞳孔剧烈收缩,声音却好笑似地安慰他:“怎么会呢。”

    黎稚拿捏着以往自己的腔调,“系统先生,要乖乖睡觉。”

    阮镇闭着眼听他讲鬼话,暗道,再不醒,老子就不能好好在这了,第一个任务就失败,关小黑屋100年,要死人的。

    论如何让一个变态杀人狂对你手下留情

    亲他,亲死他。

    阮镇必须承认,自己被黎稚吸引。

    他鄙视那些软弱爱哭的人,却心疼黎稚深入骨髓的孤独。

    他是不羁的旅客,从不为任何事情驻足,能吸引他的,永远只有远方。

    可是这个小鬼,奇异地叫停了他的步伐。

    阮镇奇怪于自己感情的突如其来,像是这种心疼由来已久,只是突然之间被翻出来,自此不可阻挡地拢住了他的心脏。

    他爱上了这个害怕孤独的男孩。

    这个小鬼,说他是男孩,他远不够格,男孩的勇敢,坚强,强烈的自尊心他都缺失。

    说他是女孩,他又绝对不是,女孩子从不缺少韧性,绝对不是像黎稚这样的懦弱。

    黎稚就像个反面教材,哭哭啼啼,敏感自卑,矫揉造作。

    可是阮镇爱上了他。

    这很奇怪,连阮镇自己都觉得奇怪。

    阮镇想,大概是因为黎稚的傻气吧。

    喜欢着一个只偶尔愿意对自己说话的人,傻。

    被同学嘲笑孤立,还是满怀期望能融入人群,很傻。

    对着不是母亲送的毛绒熊说话,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母亲是爱他的,如此渴望母爱的黎稚,傻到爆炸。

    别人随意的一点好,他就急急忙忙地掏出自己整颗心去换,生怕慢了,不是缺心眼是什么?

    也正是这样百折不挠,真诚孤独,痛极了也要爬起来的黎稚,吸引了阮镇的注意力。

    第6章娘娘腔的日记(6)

    小鬼变得很奇怪,他好像不爱笑了,也不爱说话。阮镇问他怎么了,小鬼给他的解释是——人格分裂。

    阮镇才不信他的鬼话,哪来这么多的人格分裂,这么狗血的剧情,阮镇打心底排斥。黎稚也不跟他争辩,从房间的柜子里捧出一大堆的病历,把病状一一指给阮镇看。

    他一脸的真诚,阮镇只能选择相信他,阮镇神情复杂地盯着黎稚看了许久后,最终还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阮镇实在不明白,人为什么会这么脆弱,要搁他自己身上,是绝对不可能人格分裂的,只会是整他的人被他揍到叫爸爸。

    好吧,好吧,阮镇认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不是每个人跟他自己一样神经大条又武力值爆表。

    【**宿主,你被骗了。】0712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幸灾乐祸。

    【他可不是小黎稚的另一个人格,他的重生回来的变态杀人狂。】

    阮镇闻言诧异地扫了身边认认真真拿着游戏手柄跟他对打的黎稚,小胳膊小腿的,还能杀人?

    有点意思。

    0712真的是服了自己的宿主了,听到这种消息还能欣慰得起来,【别为他感到骄傲好吗!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那又怎样,阮镇啃了口苹果,咔嚓咔嚓地嚼,知道折磨别人总比折磨自己好,阮镇确定自己更欣赏前者,起码前者还有些血性,后者则是懦弱。

    阮镇随手将果核丢入电视屏幕旁的垃圾桶,果核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正中靶心。阮镇摇动手柄,屏幕里的人物一个回旋踢,干脆利落地ko了对手。

    “小鬼,你太垃圾了。”

    阮镇索然无味,战斗技巧不是在一个水平面上的对战,就是纯粹的单方面虐杀。杀人狂的格斗技巧仅仅只是这样的话,被杀的人难道是萝卜白菜站着给他杀的吗?

    如果黎稚知道了阮镇这想法,他会告诉阮镇,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脑子。可惜阮镇从来不信这些,他相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将无所遁形。

    就算是杀人狂,黎稚在阮镇眼里还是那个,弱得哭唧唧的小屁孩。跟黎稚对战,还不如去挑npc,阮镇丢开游戏手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别玩了,破游戏没意思。”

    黎稚偷偷地瞥他,看起来局促又不安,为自己的无趣。阮镇挑眉,单手将黎稚拖向自己,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黎稚身上,故意挑衅,“怎么,打不过不服?”

    黎稚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镇哥的呼吸就撒在他的耳根上,他从没跟别人靠得这么近过。

    当然别人也不愿意亲近他。

    身下的小鬼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整个人进入高度警戒的状态,阮镇暗笑,这么紧张?

    也是,杀人狂嘛,总是要有点警惕性的。

    他捉弄黎稚,毛茸茸的大脑袋埋进黎稚气的颈窝,毫无章法地乱蹭,像一只正在懒洋洋地撒着娇的大猫。

    小鬼连呼吸都轻了不少,阮镇感觉到黎稚正在努力地慢慢放软他因过度紧张而僵直的身子。

    “喂,服不服啊你?”

    小鬼点头点得很痛快,没有半点不甘,阮镇感觉没意思,小鬼都不跟他斗嘴,还变成了锯嘴葫芦。

    他想变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头刚从黎稚脖子边上抬起来,就马上被慌张的黎稚伸手抱住了。

    “诶,干什么,老子快闷死了,你撒手!”

    黎稚知道阮镇觉得他无趣,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叽叽喳喳傻得冒泡的黎稚了。阮镇称那种傻气为可爱,也就是说,在阮镇眼里,他已经不可爱了。

    黎稚稍稍放松了力道,让阮镇的脑袋可以小幅度地转动,却仍固执的抱着阮镇的脑袋,可他也会很爱镇哥的,他比之前的那个傻子更加努力。阮镇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什么东西很轻地触碰了一下,那东西软软痒痒的,一触即分。

    自己的头被压低锢在一个只有一米八不到的小鬼的怀里,阮镇憋屈地要死,他可是有一米九的,这样的姿势让他被迫蹲下来。

    阮镇一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谁让他不舒服,他都是会马上报复回去的。

    阮镇猛地顺势往前扑,黎稚往后踉跄了下,大个子的重量冲得他站不稳,脚后跟踩到游戏手柄滑了一下,黎稚在倒下的一瞬间松开了抱着阮镇脑袋的手。

    镇哥的身手肯定可以自己站稳不摔倒。

    如果有万一……他大张着手臂想做阮镇的人肉垫子,却被阮镇一把捞起。

    “干什么,不相信老子的武力值?”

    阮镇搂着黎稚的腰站稳,不由好笑,小鬼才那么丁点大个,居然想保护他?傻里傻气的。

    黎稚没说话,看着他的眼神很专注,目不转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