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只有我和你

作品:《尘沉文集

    沉默不是一种罪,看着你沉默,却是我心头最大的罪过!

    寒风携来冷意,迎面向我打来,如果没有你,挡在我的面前,或许,我早已如同秋叶吹落北风之中。

    命运安排困难,冷酷朝我袭来,如果没有你,替我遮风挡雨,或许,我早已如同一叶孤舟藏身海之底。

    没有谁,愿意倾听,那一夜风雨里的故事;依稀记得那些人的嘴里,如何冷嘲热讽,如何挑拨离间,如何尖酸刻薄。

    你要我,学会忍耐;你要我,学会坚强;你要我,学会爱。可我,学不会宽容。那些人的嘴里,那些话,一句一句,一夜一夜,在我的脑海里,夜梦中,不断地重演,重演,囚禁了我的心灵。我的心,已记住那些脸,那些嘴里嚼动的语句,还有那些深藏着恨与怨的心。我无法忍受,好像男人的尊严,在那一刻,化为灰烬。

    我不配,他们认为我不配,我也变得越来越觉得自己不配了。我暗自流泪,在无人的夜里,听寒风哭泣的声音,也变得多愁善感了。独自喝酒,一瓶一瓶,迷糊中,你的声音,在耳边轻吟,那句喝酒伤身体的话,反反复复地唱着,我却已无法放下酒杯。我等待着寒夜败退,黎明高歌的那一刻,可以有阳光的抚慰,露珠的温存,好让我忘记昨夜的颓废与绝望,好让我记得又是新的一天,你依旧还在身边。

    用这样的方式,折磨自己。你说,我用最消极的方法,做着最积极的梦。我拿不懂的眼神看你,看出你眼角的泪光闪烁。于是想哭。我说,我用最无奈的方式爱你,给自己最后的失败。

    你抱着我痛哭。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我傻傻地站着,傻傻地搂着你,傻傻地望着天。天蓝蓝,今天的阳光好暖和,白云像一朵朵白色的花儿,随风漂落水流里般的轻逸自在,我却像是被一块几千斤的石头压着般,沉重,透不过气。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因为爱,变成了众人咀嚼的话题;我和你,变成了话客茶余饭后的谈资;我,没有勇气顶着世界说我爱你,执着地爱你。

    是我,没有勇气!我说。你看着我,不言不语,我看不出你的表情,猜不出你的心思,也不了解你的心事。真爱那么难求,世俗那么无奈。当所有的人把你从我的身边拉开,我竟然以为我没有能力留住你。我放任你从我身边被拉开,只记得你当时的眼神,失望还有痛苦相互交织,然后泪眼朦胧。你是该失望,该痛苦,因为你爱上了我,爱上了一个没有勇气爱你的男人,你是该恨的!

    你没有恨我!你知道吗?你的不恨,反而让我更加难过,更加内疚。你说“爱不需要内疚。我只要你有勇气。爱是我们的,又何必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呢?”

    是啊!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一个眼神肯定,爱就会有意义。可是,我却任你的爱,被世俗拉开。就算我有能力,将你拉回身边,却因为在乎,在乎那些人的眼神,而不敢伸手。我这么懦弱,难怪别人有更多说辞。我这么在乎自己的感受,却从未把你的感受放在心底。我不知道,承受同样的伤,同样的痛的人,除了我,还有你。而我还忘了,女人比男人更加善感,更加柔弱。我已经倍感委屈,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或许你的心更痛,伤更深。我却不曾在乎过,那些无眠的夜里,竟忘了,还有你,也经受着无眠之痛。

    我那么自私,你却那么不在乎。你只是更爱更爱我,只是更把我放在心上。那些日子里,你不顾家人的反对,不顾外人的目光,坚决地守着你认定的爱,那么坚定不移,那么义无反顾。如果不是你,早在那些人言可畏的日子里,我已逃离,我也投降。就因为你,无数次执着的目光,总是安慰而且自信的眼神,不曾绝望过地追求着自己幸福的意志,让我重新找到爱的勇气与力量。

    知道吗?当我从睡梦里醒来,当我从醉意中醒来,当我看到你温柔的目光,责备却是不忍的伤心,还有那隐隐的关怀之情嵌于眉梢,我的心,也痛了。忍不住搂你入怀,忍不住轻吻你的额角,忍不住想要告诉你,我不值得你这样。可是,你的坚持总是那么理所当然,直到我认为,你的坚持才是对的,你的执着真的值得。那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所有属于我的快乐忧伤都因你,所有你的快乐忧伤也皆属于我。

    只是,我知道得太晚了吗?会吗?看着你沉睡的脸,看着你偶尔在睡梦里揪紧被角的紧张,真的好想好想握着你的手,好想抱着你,告诉你,我就在身边,有我,你不用怕。原来,你的心也一直不安宁,也一直有着种种的伤痛,也曾一直睡不好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吗?要不然,为什么你还会偶尔叫着我的名字。那样子,好像很怕我离开似的。

    你总是给我满满的笑容,那笑容背后的泪水,只有在那次离开的时候,我才见过,然后就是那些离别或是在我颓废忧伤的日子里,看到的你的担心与忧愁。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从前那个爱哭鼻子好流泪的小女孩如今哪去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她把她的眼泪藏到哪里去了?是心底吗?她把它们都藏了起来,是为了什么?你只是为了让我感觉到你的坚强,让我与你一并坚强并执着地相信着属于我们的爱,是不是?

    你就是这样,总是把美好的东西留给别人,总是把自己的悲伤藏入心底。你从来只知道付出,却不懂得要收取回报。当我无数次迟疑,胆怯的时候,你竟然还可以全身心地信任我,一直跟时间打赌,打赌我最终能够留下,能够守在你的身边。你知道吗?你让我相信,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可以融化铁石心肠,可以让人获得力量,可以让人得到勇气,那就是爱。

    记得你说过,最幸福的是,莫过于,陪着最心爱的人,走遍世界每一处角落。你向往的那些名山大川,小桥流水,河畔人家,总是在你的文字里跃跃跳动。你知道吗?虽然我总是笑骂你傻,笑骂你把世界想得太完美,理想太过不现实。虽然我总是说,我赚钱也只是养家糊口养你,怎么有能力让你去环游世界;我们的根总还是在这里的,我离不开。虽然我总是找种种的理由来打击你的信心,让你对你的理想灰心。可是,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已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努力地让你实现你的愿望,要陪着你一起走名山大川,走小桥流水,过一过河畔人家的清静生活。

    你说过,很多时候,这样的行走,只需要勇气和执着。是不是就是像你执着地爱我般执着地去行走呢?而我,还没有勇气。我不是懦弱,也不是怕受苦。我只是,怕你受苦。你说,行走,流浪,本来就是一种苦,你不怕。可我怕,太怕了,因为我不愿意你受苦,不愿意让你过上清贫的日子。我每每这般说,你每每笑得狡黠。然后笑着点头,说,你一定可以的。

    我曾怀疑过你的不信任,然后赌气不和你说话,你便会从后院摘来一小把茉莉花,在我的面前来回地摆动着,淡淡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我也变得平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茉莉花的,也许,是因为它清纯的白色让人心平气和,也许是因为它淡淡的香气让人忘却烦恼吧?不过,开始喜欢上茉莉花,却是因为你,因为你说喜欢茉莉花的人,是不会骗人的!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我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你,忍俊不禁的,满脑子里全是问号。你淡淡的回答说“像茉莉花这么纯白无瑕的花朵,怎么可能骗人呢?”我的心一颤,征征地望着你,其实我想说,像你这么善良的女孩子,如何不叫人喜欢呢?

    记得在那很久以后,当我牵着你的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你竟然是说“纯白的花朵不会骗人,善良的人却不一定有真爱。你说,如果你懂得花朵的心事的话,你便不会拿它去装饰房子的美丽,即使你看到她站在花瓶里张扬的青春与纯洁,却不能领会她背井离乡的乡愁与爱别离愁的无奈。而我,却想信守根的承诺,抓住故乡的绳子,任自己像一只风筝般飞翔再飞翔。我只是渴望,身边有另一只症状丽的风筝,可以陪自己天涯海角,最后飞回多年不见的故乡,再深深地扎根于这片未曾忘怀的故土。”

    “那不是理想,或许是梦!但还是希望有人陪着我一起做梦!”你笑着,盈盈地眼望着我。我突然对你说“那就让我进入你的梦里,做你梦里的一只风筝吧!”你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是我见到的你最美丽的笑容。竟只是为了我的一句话!

    从前,我不懂得爱。我以为爱必然很热烈,很浪漫,也很感人。或许惊天动地,或许海盟山誓,或许但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如此平淡,像细水长流般潺潺地流着,却是越流越感踏实与感动,越发依恋和执着。我以为爱,必然要轰轰烈烈,要令世人瞩目。但没从想到,只是牵手,微笑,相扶相携,也让我如此心动,如此温暖,如此不能忘怀。似乎,你给我的,是从来没有过的,另类的感觉。用最平淡的方式,却让我感受着最不平凡的感情。你却只是淡淡地说,真爱,其实无需追求,一切的一切,无论是悲或欢,别或聚,都是极为自然地付出,付出,没有怨言,又让对方感到甜蜜的!而你,总是让我的心如此甜蜜。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写情书。或许女人是最敏感的,但男人的心思也可以因为爱而变得细腻,变得敏感。我从来不是这般扭扭捏捏的男人,却不知为何,爱上你之后,常有许多心思,关于你的,我的,我们的,都曾在心里盘绕过。不曾对你说过,太多的甜言蜜语,也给不了太多别人拥有的,虽然你曾说过,与爱的人在一起,再苦也是甜。可在一个男人的眼里,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却是最重要的。你曾经很肯定我的这种说法,只是,你说“男人的幸福与女人的幸福的定义是不同的。男人所谓的给女人幸福更多的是在物质上,女人要男人给的幸福则更多意义上是希望在精神上,爱情上,生活上的幸福。男人应该更卑微一点,至少能够听到女人的心声;女人也应该更宽容一点,能懂得男人的努力。”

    你的看法,总是如此独特,又那么有道理,让我无法反驳。但我需要不停地努力来给你男人想要给女人的幸福,也会不断努力地给你关爱,包容与理解,让你得到女人想要男人给的幸福。你总是笑得那么灿烂,你会说,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你说,你会理解,无论哪一方面得到得少。你对我说,我要包容,你并不是很好的女人。你总是提醒我看着你的缺点,我却总是提醒自己别忘了你的善良。我总是要你原谅我的平凡,你却总是鼓动我的冲劲还有自信。

    我们的生活,其实平淡无奇;我们偶尔会吵架,偶尔会因为一毛三分的小事赌气,偶尔会因为抽烟或是喝酒的事情不说话,偶尔还会因为彼此立场不同而各不相让。生活中,总是会有一些小插曲,你说,那是清汤里的葱,加了味道好点,看起来好看点,虽然有的人不喜欢吃。但生活里总会有的,也只不过是一种调剂品,加了觉得好吃,便会一直加下去;觉得不好吃,便不再加,只是也许这汤也变得无味了。而我们的故事,会一直演下去,无论是清汤也好,加葱也罢,或是偶尔上一趟餐馆,下一趟大排档,尝尝别样的新鲜,吃吃特制的小菜,我们把它当成一场生活戏,戏里面人来人往,大事小事,好事坏事,好运坏运,真真假假,悲悲喜喜,苦苦乐都好,只是,我们从来没有忘记过,爱。

    当我们彼此爱着的时候,所有的悲伤,所有的无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困难,都可轻而易举地化为乌有。好像,只要有彼此在身边,就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需要去担心,因为坚信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自己也不会一无所有。有一个人,身边的这个人,会带给自己用之不尽的力量和勇气,让自己不会倒下,即使摔倒了,也能够从容地爬起。因为我们总是有理由,有理由相信有一个人会陪着我们,无论我们是富是贫,是病是伤,即使跌倒了也会陪我们一起再从头来过。我们坚信着,也执守着!因此,就算有过不快乐,也还是坚守着爱带给我们的幸福!

    其实,在这条爱的路上,一直只有你和我。因为有爱,我们也走得坦然,走得幸福。只是却是你,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我才有勇气,一路走到现在!才有属于我们的幸福!爱的路上,有你,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