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恐不见客

作品:《滛缚江湖

    好在少亭几日奔波也未输内力在自己身上,欲火并未高涨。正胡思乱想间挂完衣服,端起木盆转身而去,忽然人影一闪,一人落在院中,晓枬一惊,仔细一看正是少亭,手中抱着一人。

    顿时安心下来,又细细看向那人,只见身子被外衣裹的严严实实,露出一张带泪的俏脸,正紧闭双目,不是如雪却又是谁。晓枬大喜,看向少亭便要开口。

    只见其做了个禁声的表情,便心有领悟,放下木盆,转身推开房门,少亭将如雪小心的放在床上,拉着晓枬出门而去。

    忽然感到晓枬正微微喘着气,转头一见其身子发软,一付小心奕奕不敢大口喘气的模样,显是有些劳累过度,便将晓枬横抱起放入怀中,出门而去。

    “枬儿你身上伤势还重,不可多加操劳,这些待我回来做了便是。”少亭怜惜道,跟着走入院中,寻了椅子坐下。

    这几日少亭终日奔走连话都未多说几句,晓枬见少亭关怀有加,便将头埋入其怀中。“主人为了如雪妹妹连日奔波,极为劳累,奴婢又心愧如雪,如今这身子也只能做做些琐碎之事略尽绵力,若还要主人服侍,于心难安。”

    晓枬喜滋滋的说道,心里甜的像蜜一般,少亭低头见其笑容满面,如沐春风,暗叹自己这点关怀便让其如此感动,心里生出感动,不禁在晓枬脸颊上亲吻了一口,笑道:“好枬儿,如今越发乖巧了。

    你的菜做的颇为不俗,今晚便同如雪一起尝尝你的手艺。”“主人取笑了,哪比得上主人万一。

    想起来奴婢的口水都忍不住直流呢。”晓枬忽现出调皮之色笑道,少亭见了心喜,刚想调戏两句,忽又想起晓枬对自己所说从小自大的遭遇,不禁又生出怜意,此女自小不幸活在仇恨之中,长到今日未有一天欢快之日。

    偏又不知寻何人报仇,确是甚为悲哀,此时露出本性,竟是颇为调皮。深深望去,眼前娇弱秀丽的女子却本是个花季少女,一时间心头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大为怜惜,便轻轻温柔说道:“枬儿,此前我因杜诗雨对你生出怨恨,说出让你为奴,只是一时心中的报复欲望,你如此乖巧可爱,我怎舍得让你做奴,往后我自然待你同如雪一般。

    会娶你给你名份,莫要再唤我主人了。”晓枬心中感动,忍不住双手紧抱住其身体,又依偎的更紧了些,忽然幽幽说道:“能得君所宠爱,实让晓枬感到无比幸福,只是我本已决心做奴,又喜鞭打,不正是一个活脱脱的淫奴吗。”说完便将脸埋入身体胸口不敢再看。

    “我的话你也要违背吗,如此便不乖巧了,我可要恼了。”少亭故意温声道,却听嗤的一声,晓枬笑出声来,仰起俏脸迎上少亭,片刻后,娇声说道:“既然主人发话,奴婢怎敢不听,不过虽做不得主人淫奴。

    但我对如雪妹妹愧疚甚深,怎敢与其一般地位,我愿做其贴身婢女,一同嫁于主人,只要能常伴君身旁便足矣。”

    “还敢主人主人的称呼,你这般提议倒也不坏,如雪受苦极多,加之听碧霜所言,并不与如月多有亲近,如此你日后便多加照料如雪,也好做个伴。”

    少亭说完,便在其肥嫩的雪臀上拍了两记已示惩戒。“是,奴婢日后定然好生服侍如雪妹妹,不会让其受了委屈。”晓枬心结解开,不禁心喜笑道。

    少亭见了心怀大悦,连连亲吻晓枬面庞,片刻后晓枬便有些娇喘起来,晓枬只觉已能放下一切,此心再无旁恋,日后好生做其侍妾,忽然间只觉无比渴望了解少亭的往事,便娇声说道:“奴婢已将自己身世仔细说与主人,却还不知主人过往,心中甚为想知。”

    晓枬唤主人早已习惯,一时间哪里改的过来,刚说完便暗暗呼糟。果然屁股一痛,又被拍了一记,不禁可怜兮兮的看着少亭。少亭见了也是感到无奈,这晓枬如今已是甚为活泼,便将自己本不愿提起的往事一一道来,自小到大的种种,日后落草做了山贼的种种遭遇,说道心酸处,亦是觉得有些难言。

    晓枬一颗心已是死死系在少亭身上,听着听着眼泪便流了下来,未想夫君竟遭遇如此坎坷,更在自己之上,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眼泪越流越多,直将少亭衣服都哭潮了大块。

    待少亭说道救回如雪,听闻如雪遭遇更是惊怒交加,忍不住大哭起来,少亭抚着晓枬后背,不禁苦笑,这女子果真是水做的一般,未想本是英气迫人的如雪晓枬竟也有如此多的泪水。好一会晓枬才止住了泪水,躲在少亭怀中好半天,方才抬起头。

    “难怪奴婢先前便觉主人似与江湖中人不大相同,如此看来我猜测不错,主人并不同于江湖中人的心性随意,却甚为注重门第观念,原来竟还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不如日后便唤主人老爷吧。”晓枬不想提及少亭心伤之事,连忙岔开话题笑道,却是笑中带泪。

    少亭怎不知其心意,摸着晓枬秀发笑道:“如此称呼却也不坏,之前我本有心愿,考了功名做个大官,家有大宅良田,内有三妻四妾,好光宗耀祖一番。你这丫头倒是心细,我确有些看重名份,你说我该如何奖赏与你。”

    “嘻嘻,这么快便唤我丫头了,老爷,奴婢正渴望你好好奖赏一番呢。”晓枬见少亭露出笑容也是高兴,忍不住媚眼如丝挑逗相望。

    少亭哪里还忍受得住,一双手伸入晓枬衣领,便觉其内空空,笑骂一声小淫妇,直探而入,抓住一双美乳,揉捏起来。

    二人顿时欲火高涨,少亭将晓枬横放于双腿上,自下掀起裙角,提至小腰,露出一双秀腿,雪白的下身也露了出来,忽然之间其胯间系着一条白布,露出血痕,顿时楞了一下,竟是月事来了。

    晓枬见了少亭表情,低头一望,猛然想起自己昨日正是月事来临。少亭见了无奈将衣裙还原,晓枬心生亏欠,忽想起一事,又不敢直言,有些欲言又止起来,少亭一见言道:“但说无妨。”

    晓枬面上一红,犹豫许久方才说道:“奴婢同如雪妹妹被贼人所辱,本担心有了身孕,但昨日照例有了月事,便放下心来,只是如雪妹妹”

    其后便不敢再言,生恐其恼怒。少亭一听心中大惊,想到:此事我却未曾想到,若雪儿有了身孕,我固然心中恼怒,但恐雪儿遭受打击,还需防范于未然。

    便言道:“枬儿无需介意,此事幸得你提醒,我这便动身去寻大夫,取了药暗中让雪儿服下,若是无事自然最好。”说完便转身欲出门。行至门口忽又想起一事,折了回来低声说道:“我入青龙一事,谁都不可提起,此事我自有主张。”

    晓枬早已以夫为天,哪还有其他念头,急忙应了,少亭出了门行上大街,问了镇上郎中位置,便急急而去,忽然前方几个女子迎面走了过来,少亭此时哪还注意并未细看,只用眼角扫了两眼,刚要收回目光。

    忽然只见一女衣角秀着一物,不禁细细一瞧,乃是一朵梅花,少亭顿时心中警觉,仔细打量几女。

    只见竟都颇有姿色,身上衣物暗处都秀有一朵梅花。若非有心人根本不能发觉,少亭心中略一盘算,便觉晓枬如雪身受重伤,不宜查探,便低头继续前行。

    同时运起内劲,只觉几女气息颇是悠长,内力不弱,其中一人更是突出,心中暗惊,不由想道:这几个女子武功甚高,有一女恐已入一流,不知这梅花暗号是哪个门派。

    寻思间运气藏起自身气息已是相对而过,少亭行了一段,忽感到一股内力气息传来,极为悠长,连绵不绝,非自己能比。

    顿时心中一震,知身后出现高手,转头一望,一个略有些熟悉的窈窕身形映入眼前,只见此女身形一侧露出半张俏脸来,一眼望去却是极美,正是云水瑶。

    少亭做伙计时曾饱餐秀色,仔细打量了个够,顿时认了出来,便想前去相认,却见云水瑶远远跟着先前几女,忽然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少亭一惊急忙快步行了过去,四下观望,已是身影全无,连气息也感应不到,显然已经走远。

    先前几个女子还在前方不紧不慢的走着,时有笑声传来,显然对云水瑶未有所觉,少亭看着几女的背影寻思片刻,暗想:云水瑶多半是寻如雪而来,却又暗查这些女子,我跟随罗大哥数月,并未知晓以梅花为暗记的帮会,看来此事并不寻常。

    少亭想毕转身回走,问了镇上医馆方位直奔而去,依照指点一路却走出了镇外,只见不远处几座小屋,外用篱笆围成了院子,在外看去,院子倒是颇大,其内种植着一片花草,布置得甚为雅致。少亭心中略微一动,只见此宅外便是大片的良田,倒是好一派田园景象,暗赞这郎中倒是一个雅人。

    被此景所感心中渐也静下来走了过去。此宅以篱笆成墙,从外望去自是一目了然,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在院中忙碌着,少亭见木门未关,便在门上敲了两下,那少年抬头见了少亭说道:“公子可是来寻我家先生求医。”

    “正是,不知你家先生可在家中。”少亭答道。那少年听了眉头一皱说道:“公子,你来的可不巧,我家先生怒火正高,恐不见客,如此我替您通报一声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