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慈宁内侍
作品:《雀上枝头》 收费章节(24点)
196。 慈宁宫内侍
抱歉,豆腐食言了,昨晚豆腐是打算是好的,睡一小觉两点起来码字,怕睡过点,还特意抱着薄毯子跑到客厅的沙发上睡觉,结果,一睁眼竟然天亮了。睡得不舒服,又有点着凉,再加上豆腐本来白天就不适合码字儿,所以那五千字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一章六千字,是今天的更新,至于说昨晚提到的那五千字就先欠着吧,豆腐争取在这一周能还完,至于编编那边,唉,失望就失望吧,豆腐也没招儿了,实在是能力有限。
小家宝的两只眼睛如同黑葡萄一般,闪着星光,又好像被施了魔法,吸引着阿信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越看越着迷,越看越想看,忍不住靠得格外近,几乎拨都拨不出来。
停下手中的动作,乐乐歪着头瞪着阿信,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怎么了乐乐粗声粗气的在心中偷偷学阿信的话,挡着自己了呗,脑袋那么大,没一点自觉性,靠得那么近还能不挡吗?
桌子上有饭有菜的,他不去吃,来影响自己的视线,害得自己都看不清宝宝的脸,喂进鼻子里怎么办啊呛到怎么办啊
心里想了那么一大段话,可是到了嘴上,到了面儿上,乐乐就没了言语,淡淡的瞅了阿信一眼,什么话都没有,接着给小家宝喂米汤水喝。
反正她是打定注意了,就算跟他在一个屋里也不怕,大不了自己就是不理他,拿他当陌生的路人甲不就行了?
大概是王府的厨子就是不一般,也可能是看到阿信觉得新鲜,今天小家宝喝起米汤水格外的配合,带着大米油的满满一小碗米汤,不一会儿就喝得是干干净净。
喝饱了,乐乐准备给他拍拍嗝儿,抓着小家宝的腋窝把他给立起来,阿信就伸手把他给抢着抱过去。
要说他也真是浪费了,从昨天见面到现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乐乐又看得那么紧,竟然已经学会了怎么抱孩子。
乐乐看着他那有模有样的架势,偷偷的摇头,这么好个奶爹底子,以前竟然不喜欢孩子,这不是浪费是什么?他以前要是有孩子了,从西边搬师回朝就急着回家看孩子,哪还能碰上自己,又哪里还有这段孽缘。
一边拍着自己肩膀上的儿子,阿信扭过头,嬉皮笑脸的跟乐乐说道:“媳妇儿,我听姚太太这三个字真别扭,还是王妃这个名头更衬你,以后就让他们叫你王妃吧,你这是实至名归。”
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乐乐心里在骂阿信,臭不要脸的,谁是你媳妇儿,还叫得挺顺口,平时是不是见谁都喊媳妇儿练出来的?
阿信总结过,要想把自己的小娘子哄回来,最重要的就是脸皮厚,对于她的一切抵抗、打击都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所以,明明他看到了乐乐的白眼,却还是亲亲热热的撞了下乐乐的肩膀“媳妇儿,我跟你说话呢。”
不适应,乐乐表示严重的不适应,抱过阿信怀里的小家宝,乐乐指了指满桌子新端上来,还没动过一筷子的饭菜“王爷,你现在需要活血化淤,所以药要趁热喝,饭也要趁热吃,只要注意别烫到就行了。”
闻言,阿信立刻喜上眉梢,这是关心自己呀是真心还是假意不重要,是出于医生对病人的关心,还是妻子对丈夫的关心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阿信他自己认为的是什么,他觉得这是体贴入微的小妻子对自己这个丈夫的关心,就觉得整个人都喜滋滋的,立刻拿起筷子“嗯,好,我知道了,不会烫到的。”
三下两下,阿信就将一碗白粥喝得干干净净,菜,几乎没吃上几筷子,一盘子肉包个儿头都不大,基本上也就一口一个的大小儿,阿信基本上一口一个,很快就全都给解决了,这个速度跟他平时吃饭的速度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就是跟盛公公比,也不遑多让。
把筷子刚刚一放下,立刻扭头说道:“媳妇儿,一会儿沥泉过来给我按摩,你不用动手,看着就行了,省得累到你。”
真是为难他了,吃饭的速度可以人为的加快,可是多年的习惯却让他愣是把话忍着,忍到吃饱才开始一口气儿的往外倒。
站在炕边,乐乐给小家宝换尿布,不管她承认不承认,那都是他的亲爹,而且人家当得也正在兴头儿上,所以乐乐也就不再避讳着他。
最关键的是,乐乐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多么多么的希望小家宝在换尿布的时候能来上那么一枪呀,最好目标准确一些,统统弄进他亲爹的嘴里,给他洗洗嘴,让他一天到晚的满嘴跑火车骗人。
可惜呀,这个臭小子光顾着跟逗他玩的阿信乐去了,完全不配合他娘的意图,白白浪费了一次绝好的机会。
收拾完小家宝,乐乐抱着孩子坐到榻上,实在是被阿信看毛了,才淡淡的说道:“他昨天已经学得很好了,不需要我来看着。”
乐乐的拒绝完全在阿信的预料之中,他也没想着强求什么,只是觉得现在时间还早,刚刚吃完早饭,总得做点什么。
就乐乐现在心中那股火气,应该不会跟自己说说笑笑的,两人在一屋,不说说话、聊聊天儿的干什么,大眼瞪小眼儿?
再说了,只有说话才能说着说着说成了心里话,把心里话说透了,很自然的,有什么心结也就解开了。
“你今天想要做什么?”阿信问,见乐乐目光往内室看,昨天她们娘俩儿就是在那里吃的奶“睡觉吗?刚刚吃完饭不好睡觉,小心积食。”
面对阿信炙热的眼神,乐乐心惊肉跳,她可不想在这里跟他大眼瞪小眼的,慌忙说道:“我要带宝宝出去晒太阳。”说完,乐乐心里就后悔了,之前不是想得挺好吗?不理他,不理他,就是不理他,他爱看就看,看看又不会掉块肉,真是的。
懊恼的乐乐偷偷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管住自己,不要怕他,他腿是坏的,吃不了人,不用答理他,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跟他说话,晾着他,淡着他,等到他知趣了,也就不会再来烦自己。
以阿信的经历和城府,乐乐那点道行哪够用,浅浅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角,阿信看着乐乐给小家宝穿上厚棉袄,带上帽子,又给自己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时,问道:“你又不怕那些疯女人了?”看着一脸迷茫,不明白自己说什么的乐乐,阿信笑着解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先前是在军营里,然后咱们又在海城安了家,接着又到北边儿,这府里不安全,娘子还是在屋里转转吧,至少他们不敢在阿信夫君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
他是故意的
他是成心的
他就是要折腾自己
乐乐怒瞪着阿信,不甘的又给小家宝解除武装,愤恨的说道:“宝宝要睡觉了,我要找个安静的屋子哄他睡觉。”
这才几点就睡觉?阿信看看墙上挂的钟,这还不到八点呢“睡觉?这个点儿?我看他挺精神的,睡什么觉。”
“小孩子多睡觉才聪明,才能长大个儿。”忿忿不平的说完,又后悔了,怎么又答理他了呢?干脆也不再看阿信一眼,直接迈步,往昨天给小家宝喂奶用的内室走去。
阿信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接着说道:“那好吧,你们去里屋安置,那里没人能进去,是我的寝殿。”
话音刚刚落下,乐乐便停下了脚步,站在内室的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就听阿信温柔的说道:“娘子,你夫君我没有能耐,只能保证这两个屋子是安全。”就在乐乐犹豫着要不要进时,又听他说道:“其实整个骏德院都是我的寝殿。”
真是太贱了
大步流星的走进内室,乐乐用力的甩上门,在阿信爽朗的笑声中,抱着小家宝上了那奢华的床紫檀雕花跋步床。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乐乐感觉有人在推她,睁开眼睛,是方嬷嬷白净的圆脸。
“姚太太,太后来懿旨了。”方嬷嬷推醒乐乐后,她压低声音说道。
太后?
阿信的亲娘?
乐乐吓了一跳,有些惊慌的看着方嬷嬷,阿信这是要干什么?想要先下手为强吗?接着又想到,自己这是丑媳妇要见公婆吗?
她可不要见
见乐乐有些退缩,方嬷嬷心中生起一丝的轻视“姚太太,是太后身边的万公公亲自过来宣读懿旨,懿旨就是下给姚太太的。”说罢,也不管乐乐愿意不愿意,强拉着乐乐又是梳头,又是擦脸,简单的梳洗打扮一番,将不情不愿的乐乐推出了内室。
不简单其实也不行,姚云龙去拿乐乐的衣裳还没回来,从昨天到今天,她就身上那一套衣裳,头上的首饰更是只有一只简单的玉簪,折腾半天,也只是弄了个整整齐齐。
在方嬷嬷给乐乐收拾头发的时候,乐乐竖起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
外面的声音不到,除了阿信依旧充满磁性的声音外,还有一个又尖又细的高音,即不像赵一桶那样的公鸭嗓子,更不是盛公公那种正常的男声,细声细气的,就像老鼠叫一样。虽然听语气挺恭敬的,可是仅仅是那怪异的声音,就将太监在乐乐心中的评分拉低很多,原来不是每个太监都叫盛公公。
刚刚迈出内室的门,乐乐就看到地中间站了一个老太监,个子不高,背弯得很厉害,不是很健康的暗黄色皮肤,满脸都是大大小小的褶子,眼皮子耷拉着,身上穿了一件绯红色的圆领官袍,胸口不知道绣的是什么东西,看到乐乐立刻走上前一步,迈着八字步像只骄傲的鸭子一样,挺着胸脯,傲慢的拖着长音“你就是姚氏吧。”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称呼自己的媳妇儿?
阿信突然怒气冲天,眉头倒立,虎目圆睁,怒呵一声“放肆在本王面前你竟敢如此无礼?大有,拉下去,打”竟然是不给那老太监任何说话的机会。
本来阿信就不待见那位被乐乐误以为是亲婆婆的太后,对上那个女人,他就变身为天生的阴谋派,觉得她就没长个过一厘米的好肠子,对她派来的太监更是瞧不上眼,有的只是浓浓的浓浓的,简直就是浓缩过好几回的警惕心,他可从来没有轻视过那个狠毒的女人。
原来,他是不打算让乐乐见那老太监的,架不住方嬷嬷在一边直和稀泥,再加阿信也怕夜长梦多,想一想,还不如把乐乐找出来,反正有自己在旁边看着,至少能百分百保证乐乐的安全,顺便看看那个老女人到底打算干什么,自己先下手为强把她的阴谋早早的给灭了。
只是,等阿信看到一脸紧张,还有些茫然的乐乐出了内室,心立刻揪了起来,他开始害怕,不想等,也不敢等,再加上那老太监不知死活的一句话,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
所以,才会有不待乐乐有任何的反应,就直接将那老太监拿下的情景。
事情就这样完全超出乐乐意料的直转急下,原本一脸忐忑的乐乐傻眼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阿信竟然这么的暴力,这老太监也没干什么事儿呀,怎么又要打,这年岁能经得起大板子伺候吗?
心跳得很厉害,乐乐紧张的看着阿信,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合适的表达自己的情绪,而方嬷嬷已经顾不得再管乐乐,急忙来到阿信身边,瞅了一眼吓傻的老太监,小声说道:“王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
先是瞥了方嬷嬷一眼,看得她凭空起了一身的冷汗,接着冷冷的打量着那个老太监,阿信轻轻的哼一声,平静的说道:“有何不妥,皇上那里本王自会亲自解释清楚的。”
“王爷,奴婢”回过味儿老太监就想往阿信那边扑,尖着嗓子叫起来,那声音简直就如同被谁踩了脖子的鸡一样可怕。
看到乐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阿信全身上下散发的冷冽气息更冷上三分,仅仅用眼神就成功的制止住那老太监尖锐地声音。
“大有,你手断了吗?”说罢又轻蔑的看了一眼那老太监,冷冷的说道:“敢跟顶撞本王,打死也不多,拖下去。”
这可真是哪个庙都有屈死鬼,看着老太监像死狗似的被大有拖下去,乐乐深深的被他走前那眼神吓到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太后和阿信的关系,不知道太后对她自己的敌意,更不知道太后的恶毒手段,只是看到了阿信的嗜杀,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
处理了那老太监,阿信淡淡的瞥了一眼严总管“严春,以后不要什么人都往骏德院放,吵到世子睡觉统统杖毙。”
平静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严春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不敢有半点的异议,方嬷嬷的神情也严肃很多,不再是那副看上去和蔼的面孔。
而这句话在乐乐的耳朵里听起来那就更怕了,立刻的,她心中升级一个念头,绝对得带着孩子离他远远的,倒不是怕他会伤到孩子,而是再和他在一起待下去,还不知道得有多少条人命是以小家宝的名义逝去的,这得做多少善事才能补救回来。
看到乐乐脸上的表情,阿信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坏了,这是吓到她了,心思转得飞快,几乎是第一时间,阿信微微皱起眉头,伸手去扶自己的腰,好像是有点痛苦的样子,一言不发。
“王爷?”方嬷嬷可以算是看着阿信长大的,对他身上的一丝一毫都特别的关注,一发现阿信的样子有问题,立刻就冲了过来。
看着面前只有方嬷嬷和严春,乐乐没有赶过来,阿信心中有些失落,却还是接着板起脸,眉头紧锁,在方嬷嬷和严春的连声询问下,似乎是很痛苦的抬起手,指了指乐乐,还是一个字没有。
不管她乐意不乐意,这个时候乐乐再不上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就算不是夫妻,她还是他的主治医生,不是吗?
诊了诊脉,这回轮到乐乐皱眉头的了,这脉像不像是有问题呀,看看阿信的脸,乐乐觉得他不应该是装病,没理由嘛,而且他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只能假装一切正常,而不可能假装有病显得自己那么弱。
乐乐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方嬷嬷和严总管更加的担心了,这个时候,谁还关心一个慈宁宫来的老太监的死活,两个人死死的盯着乐乐的嘴,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
“你按摩了吗?”脉相上没问题,又是腰疼,想来想去,乐乐只能往按摩上靠了,虽然她没教沥泉关于腰部的按摩,只是谁知道他有没有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呢。
方嬷嬷连忙回答:“按了。”
这把倒是印证了乐乐的猜想,松了口气,礼貌的冲着严春一笑“麻烦严总管把那个叫沥泉的小厮叫过来吧,我要问一问具体的情况再下判断。”
阿信弄这么一出只是想上乐乐离他近一些,这样好让她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却不想弄来这么多麻烦事儿,心中有些烦躁,对那位在宫中指挥、遥控的老太太又多了一层厌恶。
严春应了一声,转做就走,走得特别急,竟然脚下拌蒜,还差点儿摔一跤。
在被子的下面,阿信握住了乐乐圆润的手腕,心中一暖,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身在何方,只要想到这温润的触感,阿信就觉得身上的疲惫少了一半儿,现在这样握在掌心,更是将这一年多所有的苦、所有的难都抵消了。
指指方嬷嬷,阿信淡淡的说道:“方嬷嬷你也下去吧,都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都在这里候着了。”
方嬷嬷刚一关门,阿信的脸立刻就从风平浪静变成了波涛汹涌,那笑意堆起的速度之快,完全不压于太平洋上的十级海啸。
用力的把乐乐的手腕往怀里一带,笑嘻嘻的问:“媳妇吵到你睡觉了吗?”
乐乐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装病立刻去仔细观察阿信的动作,却发现他只是脸上堆满了笑意,身体并没怎么动,手还扶在腰上,而且慢慢的,那笑容也有了一丝勉强的成分,眉毛还在微微的跳动,好像是在强言欢笑。
立刻鄙视了自己一把,乐乐停下了想要后退的身体,就那么待在原地,任由阿信抱着自己的胳膊。
暗呼一声惊险,阿信偷偷的吐了口气“娘子,你怕我了吗?”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信的话,乐乐僵在那里,就听阿信接着说道:“媳妇儿,为夫知道你心软,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只是这京城可不是海城的三槐巷,那里再坏的人也不过是要个方子啦,贪几个钱儿,这里的人要的都是人命,一个不小心他们就能害了你的性命,为了咱儿子你也要小心些。”
知道他说的在理,只是那了不能因为自己想象的,乱猜的就要人命吧,那要是得了被害妄想症的话,还不得逼死所有的人吗?动了动身体,乐乐不自然的抿了下嘴“可”
阿信一直都在观察乐乐的表情,通过她的表情,将乐乐的心思了解得不说是清清楚楚,也是个**不离十,知道她还在抗拒,阿信也不等乐乐把话说完,接着说道:“娘子想说那人也没把你怎么着是吧?”
果然,乐乐点点头,就是这么个理儿,就算是要人的命,那也得是正当防卫才对,这人家还没动手呢,自己先动手了,和那些杀人犯又有什么区别。
“唉,真要等他动手就晚了。”叹了口气,阿信解释起来“那个老货叫万宝,以前是那个女人身边最得用的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说是过百应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杖毙一点都不冤。”
“那”也跟她没关系吧,更何况这种事情无凭无据的,红口白牙怎么说都行,她又不是老天爷,怎么能这样就随便决定一条人命的死活呢。
知道自己没有说服乐乐,只是阿信觉得这事儿根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明白的,太着急了,搞不好还能给弄反了,于是说道:“这里的事儿很复杂,等有时间为夫一定给你好好的讲讲,娘子你要相信为夫,为夫一定会保护好你跟咱们儿子的,不管是谁,只要对你跟咱们儿子起了歹心思,为夫绝对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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