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惩戒难逃,无法翻身

作品:《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库房去流放

    宁顾行喉咙里传出低低嘲弄的笑声。

    身为男子,他鄙夷奸.淫欺负女子的男人,但如若吴千能让云皎月吃瘪。

    他愿意替吴千说几句公道话。

    恭敬为难道,“陛下,对人犯净身这种事情,实在匪夷所思。”m.

    “说句帝师不爱听的话,人犯亦也有人权。”

    “倘若当时同为人犯的祁夫人,能割掉犯人的命根子而不受责罚。”

    “那我们大齐牢狱里穷凶极恶的人犯,不就都能凭脾气欺辱所犯罪行并不严重的弱小?”

    宁顾行的老泰山裴侍郎趁机道,“何止!”

    “若人犯进入牢狱后,有被断子绝孙、生不如死的风险。恐怕他们在犯错之时,就不会留下作恶的余地!”

    拱火揶揄,“届时,偷盗的为了不被净身,会直接奸.淫乃至杀害妇孺。”

    “杀人的会逃之夭夭,在被捕前重复作恶!”

    “若真到了那种地步……”

    “我看我们大齐国得拜祁夫人所赐,要彻底乱套了!”

    吴千捣蒜似的不停点头,附和,“是是。”

    趁势将自己这几月遇到的倒霉事情,全说出来。

    试图让崇明帝加重对女人的处罚!

    “陛下,云皎月不光给我净身,而且还想杀我!”

    “当时负责押送人犯的衙役头子是程二,他那时是亲手拿鞭子勒的我脖子!”

    “得亏我装死技术好,要不然早死在野外,没准尸身上的草都会有一丈高!”

    那会儿他一遭没死透。

    不是没想过在暗地里,找机会去和云皎月拼命!

    可现实还是太过残酷。

    他没有路引不辨方向,每日躲躲藏藏风餐露宿。

    别说要找云皎月那个恶婆娘算账,就是连普通的县城都进不去。

    一股脑倒着苦水,半真半假说道,“我装死后,不敢去大荒县。”

    “怕我即使到了那儿,云皎月还是会杀我!”

    “于是我饥一顿饱一顿,翻山越岭意外到了岷县。”

    “岷县闹饥荒,我路过乱葬岗,饿了就生吃,冷了就从死人堆里捡破衣裳穿!”

    “我这个黑户每日担惊受怕,就连捡了路引在码头当脚夫,也不敢要工钱!只敢斗胆要求睡在甲板上,去吃剩菜剩饭!”

    他就是那样,一日一日卑微如蝼蚁地活着!

    而这些,都是拜云皎月所赐!

    吴千声嘶力竭,“还请陛下替我做主!我再不堪混账,也是您的子民啊!”818小说

    崇明帝听着吴千鼻涕眼泪齐流的控诉,眉心微皱。

    森冷嗓音质问,“你刚刚说……祁家夫人还想杀你?”

    吴千磕头磕得当当响,“是!她想杀我!”

    宁顾行觉着程二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脱口而出问道,“你说的程二,难道是如今学士府里的大管事?”

    吴千愣了愣,没想到程二居然连衙役都不做了。

    直接去跟着云皎月吃香的喝辣的,还当上了大管事!

    茫然点头,“应该是同一个人。”

    崇明帝神色阴沉,伸手揉了揉青筋暴起的太阳穴。

    倒不是觉得云皎月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做得太过火。

    只是不高兴这妮子的行为,不利他大齐社会稳定!

    不耐烦抬手,厉声道,“来人,去传程二!”

    想起自己还欠了云皎月两个赏赐。

    拧眉为难,他是真心欣赏云皎月的医术。

    如果这孩子能早几年来京都,他的嫡子……

    可能也不会受惊过度后,药石难医。

    偏偏,云皎月来得太晚。

    而她做的事情,又不够周全谨慎。

    以至于放在民间犹如沧海一粟的小事,一朝被摆上台面后。

    直接失了体面,乱了风气,坏了规矩,还可能酿成大祸患。

    揉着皱纹密布的额间,疲惫沉声,“倘若,我们帝师的好女儿,真做了那等骇人听闻净身与杀人未遂的事情。”

    “纵然,她对皇子公主们有救命之恩……”

    “那朕也无法,用功过相抵的名头袒护她。”

    ……

    宫道。

    黄贤领路带着云皎月去议政殿。

    身后的几个太监有眼力见,跟得距离并不太近。

    这位新晋的得宠宦官宽慰道,“祁夫人不必过于担忧。”

    “议政殿上再不济还有帝师大人呢,再者您还要给厂公复诊。”

    “在厂公彻底病愈前,他定会护下你。”

    云皎月不是过于乐观的人。

    算算时间,徐公公的直肠脱垂好得也差不多了。

    那就算她不去复诊。

    身为病人的徐公公,也八九不离十地知道自己能病愈。

    有不祥的预感,“黄内侍,你方才和我说的始末缘由,我大概都听清楚了。”

    “不过……”

    犹疑问道,“你确定今日来上告的,是当初一同被判流放的人犯?”

    黄贤点头应声,“说是从岷县来的。”

    严谨道,“我接手东厂,去毓庆宫召您之前,问过底下的人。”

    “这些日子,京都权贵唯有西宁侯府的船只到过岷县。”

    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

    “我先前听拿人犯说,他叫什么吴……吴千!”

    云皎月猛地怔住。

    她瞪大眼睛,这还真是见了鬼了!

    难不成当时程二用的力道不行,没勒死那个祸害?

    扶额懊恼,她当时就该直接补刀!

    所以要不怎么说,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做得干净!

    云皎月镇静下来,节省时间不沉浸过去的失误。

    想明白最坏的结果:

    吴千供出程二后,崇明帝会召程二进宫对峙。

    清冽嗓音透彻,“黄内侍,我有两件事情需要麻烦你!”

    “祁夫人说就是。”

    云皎月眉梢微挑,“我府上有两个管事,是当时负责押送人犯的衙役。”

    若有所思道,“若他们被陛下传召。”

    “还请您务必出面,在必要时揽下审问的责任。”

    黄贤谦卑之余,眼皮跳了跳,“这……”

    云皎月深知她和黄贤的‘结盟’并不牢靠。

    她或许对黄贤有恩,但黄贤这个能忍羞辱亲妹之仇一年的太监。

    他一路谨慎小心地上位,他又怎么可能会只因为恩情,就拿前途权势冒险?!

    看穿对方犹豫不定的原因。

    保证道,“你放心。揽下对我府上管事的审问一事,对你只会有益。”

    “这是何解?”黄贤蹙了蹙眉,有自己的考量。

    云皎月杏眼微眯,矜贵气质已然有上位者不可侵犯的架势。

    好似议政殿里等待她的并非腥风血雨。

    她往议政殿走去,神情从容不迫。

    嘴角带笑道,“你新官上任,急需在陛下和朝臣面前有所表现。”

    “如果说,你将张贵人送出宫,是在陛下面前彰显了自己办事利落干脆的一面。”

    “那你今日揽下审问一事,就是在告诉朝臣,告诉他们东厂变天了。”

    “如今东厂真正的主子,是你黄内侍!”

    黄贤垂眸陷入沉思。

    他顶替陈平成为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后,还有个志向。

    那就是在他师父荣休后,能继任他师父的位置,可以做个名副其实的内相。

    而要做内相,他就不能只靠从前在师父面前的殷勤和勤奋。

    他还得让朝臣对他有敬畏之心。

    显然,没什么敬畏之心,被鲜血和重刑来得有威慑力。

    黄贤依旧踌躇不定,“我平白无故揽下审问一事,若陛下猜忌我私下和你有所牵扯该如何?”

    云皎月锐利眼眸倏地将视线驻足,盯向对方。

    绯红薄唇勾起一抹能准确无误拿捏人的弧度,“黄内侍。”

    “人若想要争权夺势,便不能前怕狼后怕虎,更不能做事蹑手蹑脚。”

    “厂公也好,宁指挥使也罢。”

    “即使是前不久被贬到更鼓房的陈平,你说……他们哪个不是能放手一搏的人?”

    “况且你新官上任,殷勤些揽下事情,陛下只会觉得你能干,并不会猜忌你私下和我有所牵扯。”

    打蛇打七寸,赌黄贤竞升后,不用再给徐公公塞直肠。

    不清楚徐公公的具体病情。

    加重劝服人的砝码,“此外,正如黄内侍你所说,厂公还等着我给他复诊。”

    “难道你不想让厂公认为,在众多徒弟当中,唯有你才最替他着想吗?”

    黄贤彻底动摇了。

    只要崇明帝不猜忌他,只要他师父依旧愿意扶持他!

    其他的事情,他并不怕!

    他是宁顾行的上司,是司礼监的二把手。

    除了陛下和师父,谁也无法在明面上对他有半点的意见!

    黄贤冷不丁感叹,“怪不得你会得厂公看重。”

    权衡利弊过后,“也罢!”

    “祁夫人放心,若真到了审问那一步,我一定揽下。”

    意会云皎月的意思,是不让宫里的人对学士府管事屈打成招。

    同时,假若管事在刑讯审问时,真打算将云皎月招出来。

    那他就得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善后!

    思虑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云皎月的要求,对方会心生嫌隙。

    黄贤不大好意思道,“祁夫人,宫中内侍竞升途径实在是窄。”

    “底下的太监各个都跟饿狼一般,巴不得上头的人一朝出事不能翻身,以此让自己轮到好差事。”

    语重心长,郑重承诺,“你放心,您收拾了陈平,必然是对我有恩。”

    “这件事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所改变。”

    和云皎月交心,“你若有权势,我和你便是利用相成。”

    “你若有朝一日贫苦无权,我也认你是我的恩人!”

    云皎月满意黄贤的交底,深信从今以后,只要不牵扯对方的利益。

    她们会是长久的,一条船上的人。

    两人离议政殿越来越近,几十个侍卫站在踏道两侧,庄严威重。

    黄贤没忘记云皎月说的话,有两件事情需要他做。

    在主动和云皎月拉开距离前。

    用蚊蝇般的声音问道,“不知祁夫人你口中所说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云皎月侧过身子,佯装冬日冷风乱了妆容,将碎发捋到耳后。

    她杏眼晶亮,熟读律法知晓自己今日难逃大齐律惩戒。

    微动薄唇。

    快速用嘴型说了四个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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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