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品:《钓系影后和她的裙下臣

    此时,手表里的顾圆圆还在喋喋不休,宋归鸦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夜跑,“没事我先挂了,明天见。”

    顾圆圆赶忙道:“宋老师!千万别忘了我刚才说的,奚老师可是这次总决赛的嘉宾评委,你一定要收敛起以前的那些臭……不好的脾气,起码咱不能得罪人家,不然这次综艺再翻不了身,霍姐就要让你赔偿她巨额的精神损失费,秃头费……”

    “我知道了,明天见。”宋归鸦打断顾圆圆的念叨。

    挂了电话,宋归鸦将手表调至运动模式,下楼恰好遇见了同样穿着运动装的奚桐月。

    宋归鸦并没有打算提白天在节目组看见她的事。

    不管顾圆圆怎么说,她都没打算为了比赛去讨好奚桐月,况且,她也不认为奚桐月会是一个喜欢给人开后门的人。

    除此之外,她也想知道,单凭自己,能不能得到这个世界的认可。

    “奚老师要去跑步吗?”

    “嗯。”奚桐月冷淡道。

    “一起吗?”宋归鸦热情不减。

    “嗯。”依旧冷淡。

    两人一同换好鞋,走出大门,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宋归鸦:?

    “奚老师,这边。”宋归鸦提醒道。

    奚桐月顿步,回头瞥了一眼宋归鸦,没说话,随即调转脚步,朝院门的方向走去。

    宋归鸦不解一瞬,忽然福至心灵,“奚老师,等我一下。”

    说完,她跑回楼上,没过两分钟就出来了,口袋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走吧。”

    “嗯。”奚桐月没问她回去做什么,也不好奇口袋里的东西,态度极其冷淡。

    宋归鸦也没解释,两人跨出院门,她便带着奚桐月朝一条僻静的小路跑去。

    小路出去就是一段江边风光带,属于别墅区范围内,一到晚上九点左右,几乎就没有什么人了。

    宋归鸦经常沿江夜跑,对这一片很是熟悉,所以就算带着奚桐月也不担心被人认出来,即便遇到人了,她也有解决措施。

    持续跑了一个小时后,两人坐在江边的长椅上休息。

    江面上灯火辉煌的游船经过,初夏夜晚的风诱循着江边花草的香气,踏过粼粼的江水,吹动着两人额边散落的发丝,仿佛想要将她们紧紧缠绕。

    宋归鸦看了一眼,想帮奚桐月把吹乱的发丝理好,抬起手的瞬间却又放下。

    两人一路上几乎没有说过话,现在坐下来气氛依旧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宋归鸦总觉得奚桐月好像在生气,而且生的还是她的气。

    “奚桐月,今天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吗?”宋归鸦试探道。

    奚桐月转过头来,似笑非笑道:“刚才不是还一口一个奚老师,怎么现在又改口了?”

    宋归鸦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一直被顾圆圆的洗脑,她也无意识地跟着改了称呼。

    奚桐月是在为这个生气?

    “你不喜欢我叫你奚老师,那我便不叫了,”宋归鸦语气柔软,带着诱哄的意味,“别生气了好不好,奚桐月?”

    奚桐月被这出乎意料的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即便如此,宋归鸦也能感觉到奚桐月身上的冷意淡了不少,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她牵唇道:“那边有个便利店,我去买点水过来。”

    “对了,这个给你,”

    宋归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伸手递给奚桐月。

    奚桐月垂眸一看,是一片纯黑色的口罩。

    原来,刚才宋归鸦出门前又回去一趟,是为了拿口罩。

    奚桐月轻轻挑眉,“你不是说这条路没人?”

    宋归鸦笑了笑,“有备无患。”

    见奚桐月拆了包装把口罩戴在脸上,露出一双幽深的眸子,她也戴起口罩,朝便利店走去。

    等宋归鸦离开,奚桐月不自觉拧了一下眉头。

    刚才宋归鸦的语气过于熟悉,明显不会是对一个异世界相处不到几天的陌生人。

    前一晚喝醉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在宋归鸦面前露出了端倪,后来宋归鸦来她房间,提到了常福,显然是想试探她。

    虽被她挡了回去,但她心里知道,以宋归鸦的聪慧,只要被她抓到一点头绪,就很难再隐瞒下去。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可即便如此,奚桐月也不能承认,她就是大胤的长公主、皇帝、她的君主。

    “美女,你好啊。”

    “大晚上一个人在江边吹风,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让哥哥们好好陪陪你呀。”

    鼻尖传来一阵混杂着酒气的恶臭,奚桐月抬眸,一个身形奇痩,一脸猥琐的男人在向她靠近。

    身后还站着两个勾肩搭背,拎着酒瓶的健壮男人。

    一个手臂上有文身,另一个眼角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看起来像是刀疤。

    三个人脸上或凶或恶,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不好惹,寻常女孩看见,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而奚桐月因为正在想事情,蓦地被打断,面色十分不悦,看向三人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群扰人的苍蝇。

    “不想被扔进江里醒酒,就远离我的视线。”随意的语调中,透着上位者的从容压迫。

    即便他们三人高大如山般站在眼前,而她则是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却仿佛她才是那不容进犯的主宰,随意一声号令,他们就得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