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作品:《姝色动人

    徐寅成笑说:“别的都行,嫂子这辈子恐怕难了。”

    “其实你不用一直紧张我这儿,我也希望你能过的很好。”徐瑾曼认真的说。

    徐家的事之后,她知道徐寅成一直派人保护着她。

    到现在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也都有徐寅成的作用。

    徐寅成看似不显山露水,在背后却什么都帮她想到了,徐寅成把太多的重心放到她身上,他自己反而有种得过且过的痞性。

    徐寅成道:“你们过得好,哥就过得好。”

    徐瑾曼动容,徐寅成说:“而且哥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换句话说,这就是我的生活。”

    不是每个人都一定要得到爱情,才会觉得幸福。

    很久之后,徐瑾曼和黎蓝打电话试探性的劝了劝。

    也再次说了徐寅成的想法。

    站在徐瑾曼的角度,已经将黎蓝当做很好的朋友。尤其因为之前对付徐离的事,黎蓝因为透露消息,被降职处分过几年,差点没保住工作。

    因为这件事,她非常自责。

    而且黎蓝值得更好。

    她希望黎蓝过的幸福。

    玫瑰花之所以能用来形容爱情,除了她的美丽之外,还有那浑身的刺。

    爱情,美丽,着迷。

    同时刺痛,脆弱,悲伤。

    她不希望黎蓝难过。

    黎蓝听完后,沉默了很久,说:“我的等待也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从很多年以前,我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或许再等几年,或许很快我就能结束这种习惯。”黎蓝说:“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忘记结束。

    十年后。

    徐寅成和黎蓝坐在一起说到他们之间的坎坷。

    黎蓝问道:“那你怎么不早点回来找我?十年啊,徐寅成。”

    徐寅成刚毅冷峻的脸,露出一丝妥协:“是我太晚了。”

    黎蓝的头靠在徐寅成的肩膀上。

    “不晚,只是感化你这颗钢铁的心,可真是难。”黎蓝说:“下辈子我要做你妹妹,这样我什么都不用做,你也会对我很好。”

    徐寅成低笑一声,抚了抚她的头:“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也会对你很好。”

    黎蓝轻笑。

    她并不后悔这样漫长的等待,不是每个人都等的了,也不是每个人都值得等。

    总归,她等到了。

    他们余生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徐寅成不知想到什么,又是一笑。

    黎蓝问:“笑什么?”

    徐寅成说:“我笑,我也有打脸的时候。”

    那时候他斩钉截铁的说,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嫂子。

    他也没想到到底还是把心交了出去。

    她和徐寅成再度重逢,说来也巧,是沈于瑾十二岁生日那一年。

    她原本也要去参加沈于瑾的生日宴会,但因为临时出任务,只能作罢。

    那是一伙暴力组织,她带着人冲进废弃工厂时,发生了严重的枪战。

    当时为了保护组员,她被对方打中。

    他们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就在所有组员沉重应对,白着脸等着支援赶来时。

    在那危急时刻,徐寅成带着两个保镖从暴力组织的后背突袭。

    她只记得,倒下的时候,她被冲过来的徐寅成抱进怀里。

    “黎蓝!”

    她记得,那时候徐寅成非常沉冷的喊她的名字。

    当时她想,死了也值了。

    第123章 番外14

    蔡氏最近在准备参加当局最新的商务竞标,为了这次竞标能够成功,蔡父花了很多心思,身体也因此在连轴转的压力中倒下。

    蔡莹听到消息时,正和周清在外面视察工厂。

    去医院的路上。

    蔡莹坐在后座,窗户拉下缝隙,清爽的微风带着城市的气息吹进来。

    她的目光望到外面,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隔了很久,手背被人轻轻盖住,蔡莹没有去看,只听到身旁的人温柔的安抚:“没事的。”

    蔡莹泛红的眼眶内,霎时变得汹涌起来,她的声音微微发抖:“学姐,我有点害怕,我知道他没事,可是我还是有点害怕。”

    周清闻言,抓着蔡莹的手稍用力,默了两秒,她坐过去揽过蔡莹的肩膀,将人小心翼翼往怀里抱。

    蔡莹眼泪顺着鼻骨滴到周清的白衬衣上。

    像墨汁一般,在雪白中炸开一道难以消磨的痕迹。

    周清抬手去抹蔡莹的眼泪,她的脸颊是红的,心却在疼,手也在颤。

    “别怕,我会陪着你。”她坚定的说。

    蔡莹侧过脸,将额头抵在周清肩:“我只有爸爸了。”

    周清低声说:“我明白,我明白。”

    周清一下一下拍着蔡莹的手臂,等她缓解些,方才温声哄说:“还有五分钟就到医院了,擦擦眼泪,一会儿你爸爸看到会担心的。”

    她说着话,单手抽出纸巾递到蔡莹脸颊边。

    动作轻缓的替她擦去下颚的泪珠。

    蔡莹抽抽鼻子,从周清手里接过,杏眼沾着莹亮的水光,她垂下眸子,望见周清衬衣上的痕迹:“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周清无所谓的笑了笑:“衣服本来就是用来弄脏的,再脏点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