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虽然寿命短又脆弱,但是这手搞吃的的技术还是好啊!要不是它现在走不开,它一定再去整点来,反正有玄蛇在,没多少低修为的人类能逃脱它的龟掌。

    玄龟一边蜜滋滋地啃着肉脯,一边想着,尾巴上的玄蛇艰难地吞咽着比自己要宽了几倍的肉脯,根本不知道自个儿大哥脑子里装的全是让自己变成苦力。

    可惜啊,可惜。

    玄龟吃饱了以后就开始了一天的活动——趴着,兼闭目养神。

    说是闭目养神,但其实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都在它灵力感应范围中——不包括孟易觉一行人,孟易觉那一人三兽就是损,平日在封雪峰练得最多的就是隐匿法子,练到最后四个都能在毛毛睡觉的时候老虎屁股拔毛并且成功逃脱了,可见四个的灵力隐匿是有多好。

    这只玄龟现今正处于发情期中——这也是为什么那两株死生草明明成熟了它却不将其早吃掉早了事。

    发情期中灵力异常活跃,若此时再吃大补之物……玄龟怕自己爆体而亡。

    可它也不能舍弃好不容易找到的死生草,只好乖乖忍耐着发情期的燥热在这里趴着等待。

    嗯?

    闭目养神的玄龟突然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有什么东西……进入了它的灵力感知范围……

    它警惕地抬起头来,作为小尾巴的玄蛇也跟着抬起头来。

    只闻得一股子香气中,一个美人缓缓从草丛中走出。

    一只玄龟美人,迈着优雅的步子停在了草丛前头,露出了恰到好处的三分惊讶两分勾引五分疑惑的表情,楚楚可怜地看着玄龟。

    谁也没听到草丛中的窃窃私语。

    “这玄龟公的母的啊?”

    “管它公的母的呢,我捏的狐狸精公母都喜欢的好吧!我可是纯正狐狸精!你可以怀疑我,但不能怀疑我的狐狸精水平!”

    果不其然,玄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差在里头画上两颗爱心了。

    “我说你那味儿,也太呛人了吧!还要继续放吗!”

    “这是我凭借理论知识做出来的超逼真·玄龟发/情味儿,不放的话没法迷惑那只玄龟。”

    “所以我说动物就是麻烦,不能见色起意吗,非得闻个味儿。”

    “你自己也是动物吧,那就别说动物麻烦啊。话说你每年是不是也会有发/情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九九的脸瞬间红成了一片,好在有毛保护着,没人看得出来,它呵斥道:

    “别乱说话了,没有发/情期的小废物!给我认真点!”

    没错,孟易觉说的超好方法就是这个,色/诱。

    通过玄龟的表现推断出对方正处于发情期,幺污儿耳七无二吧椅然后用自己的灵力模拟出玄龟发情时的灵力味道,再辅以九九的幻术,这种方法很难复刻,因为就算你有狐狸精那种出神入化的幻术,也很难有孟易觉那种细致入微的灵力操纵技术,更别说,接下来还有……

    “好了!成功了!”

    九九突然激动地压低声音叫了一声。

    那玄龟美人风情万种地抛了个媚眼,傻愣愣千年玄龟果真就跟着跑了。

    不过都已千年,怎么可能不留个心眼子呢?

    死生草周围布满了灵力痕迹,就跟红外线似的,只要一检测到有异动,玄蛇立刻从尾巴变成炮弹炸死所有人。

    所以偷盗是个技术活,两只狗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正操纵止水采摘死生草的步思帷,似乎是知道对方的表现是决定它们两个之后是否需要驮着孟易觉跑的关键因素。

    步思帷的额头沁出了汗珠,她还未到风雨层,这种远程御剑对她来说难度还是稍微有些大了。

    但即使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一点,她仍旧同意了孟易觉这一看似疯狂的计划。

    时不我待。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一点一点,纤细的止水正在颤颤巍巍地靠近死生草。

    “我靠!你们快点啊!那只玄龟都已经要开始和我交颈厮磨了!”

    晴朗的天空下,两只玄龟你追我我追你,慢吞吞地玩得不亦乐乎,最终还是那只千年玄龟强了些许,追到以后充满温情地就把脖子伸过来,想要和对面的美人交颈。

    但是那是幻术啊!有香没肉的!哪能真给它交颈啊!

    九九心急如焚,只好苦哈哈地再摆出一副傲娇的拒绝样。

    一开始傲娇是情趣,再到后来,那只玄龟就开始不乐意了,几次都逮着九九的玄龟美人就想强上。

    九九:呸!渣龟!这点耐心都没有!

    “你们好了没啊!”

    九九心态都快崩了,它现在已经预料到要是玄龟发现自己的对方是个假的该有多生气了,它这只平常吃饱了就是睡的小狐狸真的能从对方的蹂躏中挺过来吗!

    步思帷咬牙,止水寒光一闪,两株死生草便缀在了淡蓝色的剑尖上。

    也正是在这是,玄龟一脖子伸进了泡沫里,被它穿过的玄龟美人一脸尴尬,彼此之间都陷入了一种难言的静默……

    “快!”

    孟易觉大喊。

    “往山崖跑!”

    止水再也不管什么灵力探查了,猛地入鞘,连带着两株死生草飞入步思帷的怀中。

    愤怒的吼声再次响彻山林,比上一次众兽听到的还要愤怒千倍万倍,这是一个被骗财又骗色的可怜龟发出的无比愤怒而又悲伤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