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在梦里亡了国(03)

作品:《美丽的天光

    [哈!我也是,不过我在22.4跑掉了!]老伯说。低下头快乐的喝绿豆汤。(03)

    老伯一笑,小珊也跟着笑。

    素贞却柳眉高挑,杏眼大争得气骂着:[赔来!]

    老伯敢杀,而这些女生一向捨不得杀,因为赔钱了。

    [好嘛!]老伯向她撒娇。

    因为这种事以前常常发生。

    股市涨涨跌跌是常有得事。而且他们是实户,不融资。也就没有压力?

    而且买不多?

    [怎么办?]素贞软化了。

    [我想在经济议题上,一个是核四停工以后的损失!一个是电价涨四成的衝击,再来就是替代能源比如太阳能的崛起。]老伯说:[在精神层面,唤起中华民国沉睡的灵魂!]

    又说:[中华民国是一个很活泼,又突飞猛进的革命的混,必有新局出现!而且她不是反商的?]

    [你这样讲倒是叫人放心不少!]素贞又问:[那我问你要不要卖房子?]

    老伯一听觉得很奇怪。

    [卖什么房子?不用!]

    [不是要让房子跌3成?]两张会面谈降房价。

    老伯却说:[开什么玩笑?又不是独裁国家?一下子降三成?要死了?那是开大刀耶!]

    又说:[像美国一样,房子是一种投资工具,不一定每个人都需要买房?买不起房就租房子住!先租房子,有钱再买房子!]

    这样讲也有道理。不然像板桥?一间房子,1千万起跳,年轻人怎么买得起?坦白讲现在年轻人的生涯规划是,买手机,电脑,轿车,照相机,而不是房子。

    素贞问说:[奇怪!事情到你手上?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何况!中南部房价偏低,不会打房打到这里来?]老伯说。

    又说:[而且今年要选举!打房只是说说而已!]

    [喝绿豆汤!]素贞说:[既然赔的算你的?那么,我就不用担心了?好像这个国家要亡掉了,人人上街来闹,平常是不是不做事?闹不停像什么国家?]

    老伯安慰她说:[出出闷气!出出闷气!]

    [我也要出闷气!哼!]

    [好嘛!]

    [你还可以吗?老爸你66岁了!]

    [还可以!]

    小珊避开了。

    [今晚你不许回家!]又说:[我叫天珠而去请假!]

    [喔?]

    素贞很强势。老伯不安起来,因为没有心理准备?

    [怕了?你也会害怕?]

    [不是!你没说要我留下来?]

    素贞说:[你本来就是我私家的!我为什么要说!]

    老伯只好说:[是这样喔?]

    [晚上,我们睡和室!]

    [好!]

    想当年跑路时是素贞来救驾的!本来素贞是他的秘书。少他25岁!后来在山上代课就睡在一起了!921大地震,学校垮了。被赶下山来。然后在这里重建家园!素贞的话,他不敢违逆?

    这样爱又回来了。

    素贞看他,越看越有趣,越好笑!

    五月天,她穿着里衣,热裤。就像跳针跳针的那个姐姐。一点也不觉得老?

    又问:[你真的还可以吗?不勉强!]

    就抓住老伯的手去玩。

    老伯坐直身子。

    毕恭毕敬的回答说:[还可以!]

    于是素贞打了一通电话给在温馨屋的天珠儿。

    叫她去为他请假。

    [姐姐!放心!我就去请假!]

    天珠儿有一个内线,是老伯的女儿。就跟她说:老伯在素贞那儿,今晚不回家!

    [我给你买了几件内衣裤!还有一件外衣,你穿看看!]

    救去拿衣服。

    老伯试穿着。

    素贞像个年轻母亲的在旁看,看她的小男孩!

    老伯乖乖的!

    [嗯!几时,屁股变小了?]

    又说:[其实我也老了?42岁,不就是老妖怪?]

    老伯说:[你比谢金燕还年轻!]

    [你就嘴甜!只剩一隻嘴还没死掉?]

    又强调说:[赔的算你的!]

    老伯说:[好!]

    试穿好了。

    素贞说:[等一下为股势卜个卦!]

    又说:[问今年股市好不好做?]

    卜卦不同于问塔罗牌?

    塔罗牌是要问状况如何?卜卦则要问是非题,好不好?是不是?赞同不赞同?

    两者不一样!

    素贞拿出卜卦的工具来。小珊也跟出来看!其实素贞老师自己也会卜卦。只是她认为老伯的灵动比较好!而她向来依赖他!

    [请问今年的股市好不好做?]

    卜出来是:地火明夷。第2爻。

    卦辞是这样说的:明夷。利艰贞。

    明灭之局,明灭而暗生。忽明而灭。暗中又生,有利于在艰苦中贞守。

    [艰苦贞守,不就是套牢而贞守囉?盘跌?]素贞说。

    [上不来,才叫贞守!]老伯说。

    又说:[请看第2爻。]

    明夷。夷于左股。用拯马壮。吉。

    [什么意思?]素贞问。

    [明夷是明灭又暗生之道,是盘局。文明的大臣为昏君所伤害。当急速用强壮的骑兵去营救!方能免祸!马就是柔顺,并且强壮。才能化吉!]老伯说。

    又说:[股市的证管会被昏君所伤。停工所產生的不明确经济因素!这时候就要有配套措施,用强壮的马去救!

    这样看起来今年会盘跌然后又上来!]

    素贞说:[问题是有壮马来救吗?]

    老伯说:[应该有!]

    素贞想了一想说:[不要想摊平?不要再买了?等待解套!]

    老伯问:[买了几张?]

    [十张!]

    [候!]老伯叫起来。

    [十张而已叫什么叫?]

    老伯说:[火上是地,地被火烤,火生土,本来是相生,火忽明忽暗,忽明忽灭。政策不明确!伤害经济!要用壮马去救!不然还在火中烤?没行情只能解套!]

    [好!知道了!]素贞客气起来。

    雨突然下了!

    一阵子,忽而停去。

    素贞说;[我想喝酒!我怕怕的!]

    老伯顺着她说:[好哇!你有什么酒?]

    喝酒解闷,也不是坏事?

    [我有不错的葡萄酒!]

    又说:[小珊去拿高脚杯来!]

    [是!]

    今年大家在证管会主委曾铭宗,和财政部长的鼓励之下,将成交量由600亿提升到1千亿的水准。

    本来股市欣欣向荣?结果闹了学运!市面上同情学运!美化学运!学运结束,又闹核四!

    而前功尽弃!

    大家认为服贸只是慢一点过。于经济无伤。

    一旦核四停工,就对经济有伤。

    应有配套措施。否则股市怎么会起来?所以老伯认为学运的处理是对的。而核四的让步则是错的!

    不能一切听街头的?也不能一切听林义雄的?

    三人喝酒谈论起时事来。

    停工,要赶快有配套措施出来。

    要救经济。

    做对的事。就不怕民意!民意如流水,现在学运就被严重的检视了!不像当时一面倒,好像学生才是人民的希望?不能一切靠学运?

    不仅如此?

    以一个老国民党来说,这个治国的机器也出了问题。

    她把中央日报停了,因为她不赚钱。也就没有党报?

    很多事情把总统推到最前线去被人骂被人说话。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以前的总统不是这样干的?

    油电双涨明明错了还要硬干?

    证所税不对也要硬干。

    没有一个媒体为他们说话?

    学运一面倒。

    这不是以前的国民党?

    好像是一个小党?

    好像只有一个总统?不是太奇怪了吗?

    而且听不到民意?就算是听到,也没有人可以出去处理?讲一句中肯的话?

    大家等待一个9趴的总统出糗?是不是这样?那,国民党的内部要改造!

    看不见文宣,与民意背离。

    第一线的渥旋人才不见了。几时变成这样?做为一个跟共產党斗争的政党变成这样?

    中华民国建国是很不容易的!

    中华民国在台湾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是倍尝辛苦的!

    这样一个学运,曝露出很多问题来,最主要是国民党内部的问题。各个有鬼,看总统笑话。

    当然,在野党见猎心喜,则给人看破手脚。

    理想的台湾独立已经可以下架了。

    因为现实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

    反核其实也是理想。

    跟反对死亡一样!闹闹可以不能拿出来正经办?难道在野党不知道?

    只是理想,国民党的让步,还叫人嫌?

    反对死亡就可以不死?那是不可能的!

    为了反对核四而死亡是什么东西?说不清楚吧?

    理想已经过审判,理想害死自己。

    这么大了还满腔理想?不肯面对现实是不是?反核能救国救台湾吗?反核能建国吗?

    降低公投门槛能建国吗?

    又不是只有你在玩?

    全世界都在看台湾。

    如果政府太软弱则不投资台湾?不是吗?没有安定的社会,谁敢到台湾来投资?

    穿漂漂亮亮的吃肥肥的反服贸,反核四?就能生活?恐怕不是吧?

    三个人喝着酒。

    那个教授在谈政治理想,学生是要付出代价的。理想很快就消失了!

    那个下结论大师也在谈理想。她不懂台湾的公道伯的想法。学生都听这些人的美言美语。会被他们害死!

    聊起光荣的歷史。心都醉了!

    曾几何时总统这样的被人看不起,逼他答应这个,答应那个?答应了,割心割肺,割眼精,又被嫌没有诚意?咸腥臭!

    这不是暴民是什么?

    而他们只是佔9趴?只是少数人的意见?

    票投看看才知道!

    穷人是比富人多的!

    穷人赞成核四!因为省电费。因为穷人命不值钱!不然为什么要降低门槛?

    [我们是从没有奋斗到今天的!]素贞说。

    他跟老伯碰杯子。

    又说:[不能放弃?老爸!]

    [喔?]老伯说:[喝小口一点!会醉!]

    素贞说:[温馨屋要自救!]

    老伯说:[如以最坏的打算?要存3个月的粮!比存钱重要!]

    素贞说:[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小珊说:[我明天去载十袋米回来!]

    [手上要有现金!不要手上没有钱?]老伯越说越可怕!

    素贞问:[如果银行倒了,才有钱用?可是我有信用卡?]

    小珊笑着说:[怕银行被路过!]

    三人喝完一瓶葡萄酒。是有点脸红,还没醉?小珊扶着老伯,到和室去,又去扶素贞老师。

    三人躺了下来。熄了灯。

    [你要继续罩我!]素贞看着天花板说。

    [承让!]老伯说。

    雨又停去。

    素贞艰难的爬过小珊,爬向老伯。压在他身上。自顾自的脱去内裤!

    [这是什么东西?那么难脱掉!]

    [老爸!我要解闷!]

    [来呀!]

    [不要忘了我们是革命伙伴?]

    [知道!]老伯被脱去内裤。就是身心要在一个可能亡国的情况下,进入作战!

    吞了鸟,素贞很快就丢了!

    [小珊!你要不要?我好了!骇住他!不要让他半夜脱逃?]

    然后喃喃自语的说:[我是个浅盘子!]

    她一直想老伯佔有小珊。

    [不要!我还可以忍!]

    又说:[那是你老爸!又不是我爱人?我妈知道会毙了我!]

    雨突然下大了!

    老伯昏睡而去,应该说是一种觉醒。忘了酒的力量以及心的温暖。而进入一种平安之中。

    雨下得很大又打了闷雷。小珊害怕,又突然被闪电惊吓?就爬过来抱住老伯。她像一隻北极熊!

    但一动也不敢动。闪电又来,整室通明。她怕老伯强她?就握住他硬硬的鸟。

    老伯梦见,他坐在船上躲过可怕的澎湖海沟。

    终于到了台湾。

    当他醒来的时候?她们已经不在了。

    他找内裤穿。又去盥洗一番。

    来到餐厅。他们留给他一张纸条。

    记得吃早餐。记得锁门。你的小桃子敬上。

    他在厨房找到吐司,蛋,以及牛奶。

    他吃着温情的早餐。雨突然下大了!哗哗的一片!真有隔世之感!

    人生就是这样!不断的迎上前去!接受挑战!直到倒下去为止!

    战斗还没有结束?

    中华民国还在。

    这是一个精神所在!

    一个老伯自以为是的传承。9趴的人的思维!

    老伯待到近中午,才回李茶的店。一回来,就碰到白素来送便当。

    她说:[你先吃!我送上去给冬石!]

    [好!]

    其实老伯刚吃过早餐,还不饿?

    过去很辛苦!

    未来不明确!

    那!好好把握当下吧!

    他不禁想起素贞来,不应该醉成那样?真的假的?三个人喝一瓶葡萄酒。她很快就丢了。当然当时没时间装保险套?记得他也没有射?好像后来有人为他装套子,然后握在手上不放?那是小珊。他对小珊没有野心。因为她是丽桃的女儿,而丽桃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