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作品:《强扭的瓜爆甜[电竞]

    靳朝:

    奚年睁开了双眼,药膏的效果很好,红肿的半边脸颊已经好转许多,他定定地看着身边的人:虽然我今天跟他们说了那些话,但那只是我单方面表明态度而已,按照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不会善罢甘休靳朝,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找到你的话,你千万不要跟他们顶着,你就把一切事都推到我头上,明白吗?

    因为出租车上还有司机,所以奚年并没有把话说的很直白,但他相信靳朝听得懂。

    然而下一秒

    靳朝果断摇了摇头:不明白!

    奚年有些头疼,算了,一会儿下了车再跟你解释。

    你不用跟我解释,靳朝反握住那只盖在他手背上的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和你一起面对,他们休想再欺负你!

    他的话音掷地有声地落下,车厢里却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窗外的路灯还在不停地明明灭灭。

    直到过了很久,靳朝才等来自己想要的回答

    好。

    那是奚年前所未有的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骆对靳朝只有友情,只是铁直男在知道自己兄弟和另一个兄弟发生了一些超过兄弟之情的事情时难免有些无法接受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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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扭七十七下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后, 车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之前在车上的交谈仿佛卸下了奚年最后的心防,几乎在说完那个好字的一瞬间他就立刻睡了过去,这时被叫醒还有些迷迷糊糊, 是被靳朝半扶半抱着带下车的。

    直到一阵凉风吹来,他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眼前是一望无际、波光粼粼的水面, 两边的路灯就顺着水面波浪方向一路蜿蜒而去, 能隐隐看到一座二层小楼正伫立在路灯的尽头

    奚年顿时傻眼:这是哪儿?

    像是猜到了奚年心里的疑问,靳朝微微抬起下巴,一脸嘚瑟的模样:这是我家。

    还沉浸在眼前奇妙的景色里,奚年下意识点了点头:哦。

    三秒后

    什么?!你家??!!

    骤然拔高的音调把靳朝吓得往旁边退了一步, 声音也有些哆嗦:怎,怎么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差点把他的魂都喊出来。

    你带我来你家干嘛?!

    路灯的光并不把人照得分明,靳朝看不到奚年的脸色, 然而话里的咬牙切齿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由心虚地摸摸鼻子,但很快想起了什么, 站直了身体, 又挺起了胸膛,鼓足勇气维持着那一脸的义正言辞:你今天带我去见你父母了, 我当然也要礼尚往来,带你来见见我的父母。

    奚年:

    谁tm带你去见父母了???

    那是你自己偷偷跟上来的!!!

    还有这种礼尚往来谁想要啊??!!

    奚年双手捂着脸痛苦地想道。

    靳朝看不到奚年被双手盖住的脸上的表情,但他自认为对奚年的脾气还是相当了解的,细细咂摸了一遍奚年刚刚的反应,得出了自己深思熟虑的结论既然奚年没有第一时间骂自己, 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对这个安排也挺满意?而他双手覆脸大概也只是害羞吧!

    靳朝的双眼瞬间亮了,顿时心也不虚气也不喘了,自豪地接着把胸膛往前挺了挺, 喜滋滋地问道:是不是很惊喜?

    奚年没有说话,只是捂着脸的双手有些微微发抖。

    靳朝以为他这是紧张兼害羞,不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爸妈都是很好相处的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呃,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嘛嗷!

    听到那句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奚年终于忍无可忍地一胳膊肘捅在还在火上浇油的某人肚子上,成功地让他闭上了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如果说之前在酒店的时候奚年是怨恨的,在出租车上时是失落的,那么现在奚年只剩下了满肚子的火气和哭笑不得,而那个让他着了一肚子火的罪魁祸首还在一边委屈巴巴地控诉:干嘛打我啊?

    不想再挨打的话就给我闭嘴。带着明显威胁意味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

    靳朝一下子收了声,乖乖地捂着肚子不说话了。

    奚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蹿到头顶的火气压了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至于其他以后有的是时间算账!他狠狠地剜了身边缩得跟只鹌鹑似的人一眼,正准备拿出手机用打车软件叫出租车时,远处有两道明亮的灯光朝他们遥遥射来,而且还越来越近

    身旁的鹌鹑讨好地笑了笑:嘿嘿,那什么,可能是我爸来接我们了。

    奚年:

    大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但是除了低着头沉思的骆高扬外,其余几人之间却在互相使着眼色,气氛有种微妙的尴尬。

    皇甫经理:你干嘛说破这件事?骆高扬能接受吗?

    尤帅:我还嫌说破得晚了呢,自己队友都不知道内幕,到时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还怎么帮着打掩护?再说了,这事有什么不好接受的,是靳朝和奚年两个人搞基,又不是和他骆高扬搞基。[白眼.gif]

    皇甫经理:话是这么说,但毕竟骆高扬是个直男,直男一般都很难接受这种事吧?

    尤帅:喏,经理你不就接受了吗?难道你不是直男?

    皇甫经理:

    余高兴:[看上去像是在深思实际上就是在发呆.jpg]

    而莫起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皇甫经理和尤帅之间的你来我往,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

    喂,你想明白没有?尤帅终于不耐烦了,他就不明白了,这明明是靳朝和奚年之间的事,这家伙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骆高扬终于抬起了头,甫一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惊和迷惘都随着渐渐清明的思绪而消散,他的脸上只剩下了深深的担忧:想是想明白了,但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尤帅耸了耸肩,一脸的爱莫能助,这得问当事人,问他怎么知道。

    骆高扬愈发忧心忡忡:这事要是闹大了不会对他们的职业生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皇甫经理听到他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笑着安慰:不会闹大的,只要他们两不承认,你们这些队友不承认,这件事就永远只是捕风捉影,大不了就说是战队有意让他们搞cp卖腐赚人气就行了。

    想了想,皇甫经理又慎重地补充了一句:所以你们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要往外说。

    坐在沙发上的三名队员都郑重地点了点头。

    骆高扬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又问:但既然他们两都没说过,你们是怎么看出来他们两之间不只是友情的?

    尤帅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留下一句孺子不可教也就溜溜达达地往楼梯的方向走去了。

    余高兴也站起来,一边摇头晃脑地念叨着粪土之墙不可污也,一边跟了上去。

    路漫漫其修远兮,皇甫经理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上下而求索啊。

    莫起倒是没说什么话,和皇甫一前一后离开了大厅。

    只剩下骆高扬一个人在后面高喊:喂你们说的什么意思啊?我语文不好听不懂,快回来给我解释啊

    已经走上楼梯的皇甫听到身后隐隐约约的喊声,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这么好笑吗?

    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幽幽响起,笑得正欢的皇甫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乐极生悲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莫起难得从平视的角度看向那个咳得不停的人

    他站在比自己高一阶的台阶上,原本差了不少的身高就此被填平。大概是由于咳嗽的缘故,白皙的脸上难得浮现了一抹好看的红晕,而且这红晕还有逐渐往四周延伸的趋势,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莫起就看到他不仅脸红,而且耳朵红,脖子也红,可惜他的衬衫永远都扣到最上面的那颗,看不到脖子以下是不是也跟脖子以上一样的红

    放肆又贪婪的目光从皇甫的头发丝一寸一寸往下挪,硬生生把皇甫给看恼了。

    他猛地转头,咳嗽还没停就迫不及待开口质问:咳咳,你看什么呢?咳咳咳。

    在皇甫转头的一瞬间,莫起的目光就收敛了起来,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无辜:嗯?没看什么啊,你怎么咳嗽这么厉害,是感冒了吗?

    皇甫:

    看到他一脸有气发不出的样子,莫起怕把人逗过头了,憋着笑转移话题:你怎么看靳朝和奚年的事?

    靳朝和奚年事?话题转变太快,皇甫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及,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思路才跟了上来,我觉得等他们回来之后,我们应该找他们谈谈。一说到正事,皇甫脸上的红晕便不见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不少。

    以往每次皇甫提出建议,莫起都会赞同,但这次他却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

    啊?

    眼前的人半张着嘴,疑惑又单纯的神情让他看上去像一只等着撞树的呆兔子,莫起的嘴角微微扬起:我是想问你对同性恋的看法。那张照片是他故意放在书桌上的,既然照片已经看过了,那照片背后写的东西想必也看过了吧?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脑海中仿佛轰的一声,皇甫的整张脸就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比刚刚颜色更深,蔓延的速度也更快,他的眼神四处飘忽,就是不敢落在站在下一级台阶上的人脸上,嗓子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不大不小的棉花,让他说不通畅也说不响亮:什,什么看法,我我我没,没有看,看法

    对着那一脸的似笑非笑,皇甫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他实在待不下去,留下一句不知所谓就蹬蹬蹬地快步往上跑去了。

    被落在后面的莫起细细地品尝了一番那四个字里蕴藏着的名为气急败坏和落荒而逃两种味道,觉得滋味颇好,也并不急着去追他,毕竟要是总是把鱼线绷得紧紧的,鱼儿怎么会上钩呢?

    奚年坐在有些硬的实木沙发上,双腿规规矩矩地并拢,双手也安安分分地搭在腿上,目光平视前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偏离万万没想到当年礼仪课上学过的东西居然用在见靳朝的父母上了。

    然而这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下一秒就不得不破了功,因为

    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走出来的靳朝看到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的人,纳闷道:你干嘛坐成这样?腿抽筋了还是手抽筋了?哦是屁股抽筋了吧?

    奚年:

    挺直的腰背连带着平和的脸一起垮了下来,奚年在心里愤愤地骂着:神tm屁股抽筋!你倒是抽一个我看看?!

    载他们过来的靳朝父亲去停车了,而靳朝的母亲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简单舒适的麻布家居服,手上戴着一副隔热手套,端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白色砂锅,此时正笑意盈盈地对客厅里的两人说道:都待在这儿做什么?去餐厅吧,马上开饭了。

    此时已经快到晚上十点,靳朝的父母自然早就吃过晚饭,虽然只有靳朝和奚年两个人用餐,但餐桌上依然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奚年有些拘谨地在餐桌边坐下,看着这一桌子菜,第一次有了无从下手的感觉。

    年年多吃点,阿姨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随便做了点,不要介意啊。刚刚靳朝给父母介绍的时候顺便把对奚年的昵称也说了,于是靳朝的母亲也跟着喊叠字。

    靳朝的母亲长得很温柔,她很爱笑,眼角和嘴角都有明显的笑纹,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

    奚年的生活中多是强势的人,比如他的父母,又比如靳朝,他也习惯了和强势的人打交道,一下子遇到这样温柔如水的类型,又是长辈,更关键的她还是靳朝的母亲,顿时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迅速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靳朝母亲看出了他的紧张,也不为难他,干脆将话头牵到了自家儿子的头上:带朋友回家也不早点通知我和你爸爸,弄得这么匆匆忙忙的,多不好啊

    靳朝对着谁都敢横,就除了他妈额,现在还得加上奚年,所以面对着温温柔柔却源源不断的数落,靳朝连头都不敢抬,只能一边猛吃菜,一边又猛点头:是是是,对对对,都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