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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梦幻倚天(全)

    ,诸般西域秘技,只看得百姓喝彩不迭,于适才血溅街头的惭剧,似乎已经忘了个干净。

    起后是一队队的傀儡戏、耍缸玩碟的杂技,更后是骏马拖拉的彩车,每辆车上都有俊童美女扮饰的戏文,什么“唐三藏西天取经”、“唐明皇游月宫”、“李孝存打虎”、“刘关张三战吕布”、“张生月下会莺莺”等等,争奇斗胜,极尽精工。

    月儿和雪盈还有八个丫头以前一直住在山上,几曾见过这等繁华气象,个个都看得相当入迷,口中喝彩不已。

    倒是纤纤姐妹两人,多多少少也见过这等场景,没有显得那么激动和入神。

    尤其是看到“张生月下会莺莺”时,月儿突然问我道:“夫君,你这个张生会的是哪一个莺莺啊?”“我?”我想了想道:“我不用会莺莺,因为我的莺莺都已经在身边了啊!”月儿笑着横了我一眼,“夫君啊,就是嘴甜!”雪盈也配合着道:“是啊,连我这个古井不波的人都被他的甜言蜜语骗倒了呢!”我微笑道:“雪盈姐,你说我甜言蜜语我不否认,可是你说自己古井不波……这个嘛,我倒不敢苟同,应该是少女怀春才对,当初是谁天天缠着我讲爱情故事的?结果听完了又哭得稀里哗啦……”雪盈娇面一红,“可不止我一个,这几个丫头也照样哭得一塌糊涂。

    ”雪盈的话音刚落,那几个丫头也不约而同地红了大脸,口中犹在不依地辩解着,“实在是故事太感人了嘛!”月儿大感好奇,道:“都是什么故事啊?居然让这么多姐妹流眼泪?”雪盈道:“好多啊!那一年,几乎每隔一两天无忧他就给我讲一个,讲来讲去,就把人家的心讲走了。

    ”月儿有些不满地望着我,“夫君,你怎么就不给人家讲呢?”“这个……”我笑了笑道:“因为跟你在一起时我总想把你抱到床上去,所以就没有讲故事的心思了。

    ”“你……”月儿涨红了脸,娇嗔道:“好,以后你不给人家讲故事人家不让你上床!”“真的?”我似笑非笑地望着月儿,道。

    “真的!”月儿咬着嘴唇,赌咒似地道。

    “可是我顶多讲几百几千个故事,如果次次是不讲故事不让上床的话,要不了一两年,就讲完了,那以后该怎么办?那时候你总不能次次睡觉抱枕头吧?”“这个……月儿倒是没有想到……好啦……刚刚的话不算就是……不过,夫君你记得要给月儿讲故事。

    ”“是不是不讲的话就不让上床?”“讨厌!夫君你……”月儿娇嗔道:“人家已经说了刚刚的不算了,你还来欺负人家!”雪盈笑着打圆场,“好啦,你们两个,不看戏了吗?下面可是越来越精彩了啊!”月儿一听顿时转移了注意力,把目光转向街中,不再跟我计较了。

    我笑笑,把目光也移向了街中。

    彩车上都插有锦旗,书明“臣湖广行省左丞相某某贡奉”、“臣浙江行省右丞相某某贡奉”等字样。

    越到后来,贡奉者的官爵越大,彩车越是华丽,扮饰戏文的男女身上,也是越加珠光宝气。

    月儿看得有些疑惑,道:“不过是演个戏嘛,为什么个个都穿得这么华丽,还堆了这么多珠宝?”“这个呀,有两个原因。

    ”我笑道:“一是蒙古王公大臣为讨皇帝欢喜,二是各自夸耀自己的豪富,所以个个都不惜工本,花费大量财力装扮彩车。

    ”“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珠宝罢了!”月儿耸了耸鼻子,“人家只要把那个大夜明珠和避水珠拿出来,保证吓他们一跳!”我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她道:“别,宝贝儿,财不可露白啊!”月儿格格一笑,“瞧把夫君你给吓的,人家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丝竹悠扬声中,一辆装扮着“刘智远白兔记”戏文的彩车过去,忽然乐声一变,音调古拙,彩车上一面白布旗子上写的是“周公流放管蔡”车中一个中年汉子手捧朝笏,扮演周公,旁边坐着一个穿天子衣冠的小孩,扮演成王。

    管叔、蔡叔交头接耳,向周公指指点点。

    接着而来的一辆彩车,旗上写的是“王莽假仁假义”车中的王莽白粉涂面,双手满持金银,向一裙寒酸人士施舍。

    其后是四面白布旗,写着四句诗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

    若是当时便身死,忠佞千古有谁知。

    ”我面带微笑,不住点头,心道:“敏敏果然机巧,弄得比我想象的还好。

    ”月儿见我望着彩车微笑,忽然大悟道:“夫君,这是敏敏妹妹准备的吧?原来昨天早晨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就是在说这个么?”我点点头,道:“是啊,你接着看吧,下边还有呢!”紧接着几声破锣响过,一辆彩车由两匹瘦马拉了过来。

    那车子朴实无华,没有什么装饰。

    车子渐渐走近,只见车中一个大汉黄发垂肩、双目紧闭,盘膝坐在塌上,扮的正是金毛狮王谢逊。

    旁边一个青衣美貌少女,手捧茶碗,殷勤服侍,扮的正是周芷若。

    月儿见了大惊,“夫君,这……”我微笑道:“不急,慢慢看。

    ”这车之后,跟着一辆车上扮的仍是这两人,只见那假周芷若绕到假谢逊身后,伸出两指,在他背上用力一戳。

    假谢逊“啊”的一声大叫,向后便倒,假周芷若伸足将他踏住,提剑欲杀。

    第三辆车上仍是假谢逊和假周芷若,另有六七名丐帮帮众,将假谢逊和假周芷若擒住。

    “这……是真的?”月儿望着我,有些迟疑地道。

    “千真万确!”“周芷若她何以要这么做?”我一咬牙,道:”杀人灭口!““夫君,你让敏敏妹妹这么演出来,不会是没有目的吧?难道……”我点点头,“不错,我哥哥和周芷若就在人群中,我就是给他们看的。

    ”月儿的目光四下转了转,“他们在哪里?”“暂时不知道……”我扣紧了手中的两粒小石子,目光四下转动着,“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果然,只闻“哧哧”两声细响,两粒石子向彩车的马匹射去。

    我毫不迟疑,手中的石子疾速弹出,只听“啪啪’两声,四粒石子撞在一起,爆裂开来。

    我将目光转向发射石子的方向,果然,一男一女正向我瞪视着,虽然他们脸上易了容,不过我仍然认出,他们正是哥哥和周芷若!月儿也不禁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她有些迟疑地道:”夫君,那两个人就是吗?”我点点头,“错不了,他们易了容,不过月儿你可以从他们的眼神看出来。

    ”月儿凝神望去,喃喃道:“果然是他们,那眼神绝对错不了。

    ”彼此之间对视了一阵,周芷若忽然凑到哥哥耳边说了些什么,接着这两人转过身,隐入了人群中,就此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地祉发布页第71章巧遇三杰彩车渐渐过去,只听得梵唱阵阵,一队队身披大红袈裟的僧侣迈步而来,僧侣过后,铁甲铿锵,二千名铁甲御林军各持长矛,列队而过,跟着是三千名弓箭手。

    弓箭手过后,香烟缭绕,一尊尊神像坐在轿中,身穿锦衣的伕役抬着经过,什么土地、城隍、灵官、韦陀、财神、东狱……共是三百六十尊神像。

    众百姓喃喃念佛,有的便跪下膜拜。

    我心中暗暗自语:“想不到古代对这种东西这么推崇。

    ”神像过完,手持金瓜锤的仪仗队开道,羽扇宝伞,一队队的过去。

    众百姓齐道:“皇上来啦,皇上来啦!”远远望见一顶黄绸大轿,三十二名锦衣侍卫抬着而来。

    皇帝面目憔悴,萎靡不振,一望而知是荒于酒色。

    皇太子骑马相随,倒是颇有英气,背负镶金嵌玉的长弓,不脱蒙古健儿本色。

    皇帝和太子过后,又是三千铁甲军。

    其后成千上万的百姓跟着瞧热闹,街旁百姓都道:“瞧皇后娘娘、公主娘娘去。

    ”人人向西涌去。

    月儿来了兴致,道:“咱们也去看看,那皇后和公主长什么样子。

    ”我边走边道:“只要她们能有月儿一半的漂亮,就值得看上一眼。

    ”月儿心中欢喜,口中道:“夫君就会逗人家开心。

    ”随着百姓到了玉德殿外,只见七座彩楼耸然而立,楼外御林军手执藤条,驱赶闲人。

    中间最高一座彩楼,皇帝居中而坐,旁边两位皇后,均是中年肥胖妇人,全身裹在珠玉宝石之中,说不尽的灿烂光华。

    皇太子坐在左边下首,右边下首坐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身穿锦袍,想必是公主了。

    左边第二座彩楼中,一个少女身穿貂裘,颈垂珠链,巧笑嫣然,美目流盼,正是敏敏。

    四目相视的那一瞬间,敏敏美目放光,脸上满是欢喜之色。

    我微笑颔首,深情回视。

    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今日就杀了狗皇帝,为我大汉子孙除害!”随着这声怒喝,从斜对角的一家民房上跃下十数个黑衣蒙面的大汉,向中间那座彩楼扑去。

    楼外御林军抛下手中的藤条,拔出刀剑,护在彩楼之前。

    皇帝吓得面如土色,口中不住大喊着“护驾……护驾……”两个皇后也吓得屁滚尿流,紧往彩楼的一角缩去。

    众百姓大呼小叫,四散逃避。

    刺客们一边拼命向彩楼冲去,一边打出一把把的暗器。

    在阳光的照耀下,暗器上闪着幽蓝的的光泽,显然,都是淬了毒的。

    不少御林军将士中了暗器之后,便即委顿在地。

    毒性似乎相当之强,显然刺客们打算凭借暗器增加刺杀皇帝的成功率,只要皇帝中了一枚暗妻的话,估计离死也就不远了。

    另一座彩楼中的汝阳王相当镇静,“用盾牌保护彩楼,保护皇上!弓箭手上前!”在弓箭手的压制下,刺客们伤亡惨重,而他们根本无法接近皇帝的彩楼,一层层铁甲军将彩楼围得水泄不通,根本无法靠近。

    而暗器在铁甲和盾牌之下也失去了它们的作用。

    刺客们的身手在武林中也就是二流身手,而皇帝和汝阳王的护卫中高手着实不少,很快的,十几个人就有一半倒了下去。

    说实话,我对这种事相当的不明白,行刺皇帝这种事的成功率几乎为零,偏偏又这么多人为了那么一点点的渺茫的希望去冒死行刺。

    皇帝要是那么容易被行刺的话,这还不得隔几天就换一个皇帝啊!可是历史上的皇帝绝大多数都是寿寝正终,像那种暴死的也不是由于被行刺的原因。

    那些皇帝被武林高手闯入禁宫,深夜割了头去之事也就是在民间流传的野史而已。

    一个皇帝,行事无法不得罪人,即使他是一个好皇帝。

    所以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极为重视自己的安全,什么时候都有侍卫保护。

    像什么历史上说的那些皇帝微服出巡,查访民间疾苦的事情。

    我不是很相信,即使他要微服出巡也需要有卫士暗中相随。

    像那种就带一两个人就出去的事情我认为那是胡说八道,那是要么他就是个糊涂蛋,要么他就是不想活了。

    像元帝进香这件事,他一定会有高手随行护驾,再加上上千的御林军、铁甲军,在这么多重的保护下要想杀死皇帝,除非这个行刺者拥有绝高的身手,迅速的反应,不会被皇帝身边的护卫缠上,而且他还需要事先熟悉周围的环境,还要经过周密的策划。

    以一人之力面对成千上万的敌人,还要去行刺皇帝,就绝对不能恋战,一击取命,然后迅速逃离。

    像这种越打越久的根本没有成功的机会,人力终有尽时,何况敌军越来越多。

    这样下去,送死的只会是自己。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且这个行刺者具有超强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素质,方有成功的可能。

    我自己设想了一下,如果以我的轻功,应该可以在皇帝的护卫做出反应之前切到皇帝身边,然后将他杀死,随即跃入人群中逃生。

    而眼前这几个人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此时若逃跑的话还有可能,若再恋战的话,将会全数被困,是擒是杀就很难说了。

    “兄弟们,撤吧!再不撤就没有机会了!”其中一个蒙面人大声喊道,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应该是个年轻人。

    “胡说什么!”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喊道:“大家都给我上,用暗青子招呼,只要能伤到鞑子皇帝,我们就算成功了!”在他的带动下,七八个大汉口中大声呼喝着,暗器一把把往出甩,而人也在呼喊声中向前冲去。

    那轻人叹了口气,身子一个倒翻,向后退去。

    汝阳王敏锐地看到了他的行动,右手一挥,“拦住他!”四个卫士冲了上去,年轻人大喝一声,左手暗器狂洒而出,密如雨下,右手上下劈斩,迅猛如虎,硬生生被他冲开了一条血路,穿过混乱的人群,向一条小巷内猛跑!只听“嗖嗖”连响,十数支羽箭破空袭来。

    奔跑中的年轻人猛然一个前倒,重重拍到地上,那十数支箭越过他的头顶,射在他身前的地上,这一下闪避相当及时!就在他即将起身的一刹那,背后刀风破空,有人向他背部一刀斩下。

    年轻人敏捷地一个侧翻,钢刀贴着他的颈侧擦过,重重地斫在地上,险之又险!背后偷袭者一招用老,连忙收刀,打算转身再战,可就在这一瞬间,年轻人左掌中银光一闪,一枚梭形的暗器脱手飞出,正钉在偷袭者的心口。

    这名护卫一个哆嗦,手中钢刀掉在地上,双手掩着心口慢慢软倒。

    年轻蒙面人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