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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花都飘香(全)

    门实在是举手之劳!现在这个人找上门来,春风搂怎么保得住?他硬看头皮说:“大侠……来此何事?春风搂与大侠素无冤仇!”龙飞羽叹息:“春风搂与我没有冤仇。

    但舆千百个女子有血海深仇!这些女孩子的仇无人能报,今天就让我来替她们报!”盯着大汉说:“这样吧,你们这些帮凶自断一臂,我放你们一马,至于这个女人,乃是主谋,她得死!”这话一说,所有人脸色均已变,本来,冲着“龙游”这个今天才出现,但马上传遍全州的金字招牌,他们不敢出手,但人家开口就要他们地手臂。

    又怎么能轻易交出?大汉使个眼色,七、八个人纷纷抽出刀来,朝龙飞羽冲过来。

    老妈子连忙躲在一边,手上的疼痛好象也忘了,跑得真快。

    龙飞羽脚步不动,几指飞快地点出,指指追魂,瞬间,这些人个个倒地,倒下就不再动弹,他慢慢收回手指说:“我叫你自断一臂,可你们偏要送命,难道手臂比性命宝贵?真是奇怪!”围观地人颜色已变,怡红院里的客人惊恐地跑出来,一出来就四散,是得没影,几个怡红院的打手也装成客人模样,瞬间无影无踪,龙飞羽也不去理会,他的眼睛落在老妈子身上,老妈子有如寒风中的树叶,身体一直在颤抖,怎么也停不住。

    龙飞羽淡淡地说:“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杀了你,然后放了里面的姑娘;第二,你自己将这些姑娘的卖身契全部拿出来,烧掉,发盘缠给这些姑娘回家,每个人不得少于五百两,然后放一把火将怡红院烧了!你选择一样!”老妈子眼皮子直跳动,终于说:“我……放火!”各间房门已打开,一大群女孩子蜂拥而出,惊疑不定地相互打听,看着她们的卖身契在火中化为灰烬,看着手中的银票,这些饱经磨难地苦命女子个个热泪滚滚,突然一起跪下,跪在龙飞羽面前久久不起,个个痛哭失声。

    她们有太多的要哭的,在这里,她们经受了最屈辱的第一次;在这里,她们每天都在承受苦难,在这里,她们不是人,只是无数男人的工具;在这里,她们看不到明天!她们都是年轻的女人,她们也有自己的梦想,可是,在这里,所有地想法都只能化成泪水,在深夜里静静地流,在白天,不管她们心中有多少的苦、不管她们有多么的屈辱、也不管她们身体有多么不便,她们都得陪着笑脸日复一日地做着那些肮脏地事!现在,她们的卖身契在火中化成灰,她们手中有足够的银票,她们可以回家、可以去看望久已思念的父母亲人,也可以去寻找她们想要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原来她们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变成了现实,外面的日子或许也会艰难,她们的苦难或许也并没有结束,但不管如何,她们总算是有了希望,是这个人给了她们希望,她们心中充满了感激。

    看着地上痛哭的这么多女人,老妈子嘴唇在哆嗦,她也许还没有意识到,由于她的贪欲会导致这么多的人如此痛苦,在这一刻,她心里好象也有了一点悔意,这也许是她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良心发现,围观的人也在思索,青搂是他们平时所熟知的东西,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他们所不知道的痛苦?为什么这些女孩子哭得如此伤心?他们中不乏嫖妓之人,每次进入怡红院,得到的都是姑娘们的笑脸相迎,每次他们也都玩得高兴,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多人一齐痛哭是什么样的情景,这时,他们也陷入了思考。

    美香脸上早已有泪,泪水把她的面具都已润湿,这地上的女人都是她的姐妹,有几个关系还相当好,她们的苦难也是她的苦难,她们的泪水也是她的泪水,对这个男人,她是真的感谢,是他给了她自由,也是他给了她三年多唯一的关怀,也是他,让她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好人,也是他,让她明白了这世界还有希望。

    怡红院已化作灰烬,一把大火冲天而起,就象这个世界上的一次火山爆发,这把火能唤醒多少沉睡中的人们?火光掩映中,又有多少人可以透过火光来看到别人,而不仅仅是自己?龙飞羽和美香已经骑上了大白马,慢慢地离开了瀛州,只有一匹马,因为美香不会骑马,两个就坐这一匹马,美香整个人都在龙飞羽的怀抱中,轻风拂面,轻柔得好象身边人的呼吸,美香心中满是幸福和喜悦,这条路很长,她希望这条路能够一直到达天边,能够让她永远在他的怀抱中是下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将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也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福!龙飞羽看着身后还隐约可见的黑烟,天空的云影好象也变得透亮,“海客谈瀛州,烟波浩渺信难求”,但在这里,瀛州并非偏僻之地,这里发生的一切很快就会传遍江湖,他的名字,龙游!将会成为这个江湖的一分子,这个名字向这个世界传达的是什么?第038章平行世界--武林圣地天一山庄是当今武林的圣地,孙天柱是当今武林的圣人!二十余年前,一个叫孙天柱的年轻人携一手剑法横扫八荒六合,连败三十七名武功好手,连当时最负盛名的飞烟道长也在他手下五十招败北,从此盛名灰飞烟灭,从而成就了孙天柱长达20余年的辉煌。

    孙天柱武功极高,但为人却极为谦和,而且极有侠义之名,江湖宵小闻风丧胆,公推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大侠,20年前,他谢绝武林人梦寐以求的“武林盟主”的职位,退隐天一山庄,众人无奈之下,十二家名门正派掌门联手制作了一块“天一令”,向武林发出盟主令,天一令到处,武林臣服!孙天柱虽然退隐江湖,但声望之隆,比之来退更是高出不少,而且他也不是从此再不过问江湖恩怨,每逢大事发生,天一令一到,必然是迅速解决。

    这一届的武林盟主施南天十余年前得孙天柱武功指点,视孙天柱为师,更是给天一山庄蒙上了一层神圣的面纱。

    阳光明媚,天一山庄在高山之腰,俯视春江,天一山庄四个金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凡是走进这个山门,官员下轿、武者解剑!但这时有几个人驰马飞驰而入,并没有解剑,而且一入就到最里面,一今年轻人马上飞身而起,双脚跪地,面向屋檐下。

    屋檐下有一个五十多的老者,仰头看着山下的春江,神情恬淡而又自然,好象他只是这山中地一棵老树,历经岁月的沧桑。

    年轻人说:“见过爹爹!”后面也来了四五人,单腿跪地,躬身:“参见庄主!”原来他就是天一山庄庄主--孙天柱!孙天柱从远方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任务为何失败?”地上的年轻人大惊:“爹爹知道任务失败?”孙天柱叹息:“马过山门,惊慌失措。

    一入内堂,脸上惊疑犹存。

    玉儿,你的心事能瞒得了我?”孙玉身子不起:“孩儿无能。

    任务不能成功!请爹爹责罚!”孙天柱冷冷地说:“叶长青胆敢违抗天一令?”孙玉说:“叶长青倒是一个不怕死的汉子,但他顾及家人性命,‘人皇玉佩’已从他手中交出!但是……但是被人夺走!”孙天柱目光中寒芒点点:“何人?”声音森冷。

    孙玉微微颤抖,他身后的一个老者说:“禀报庄主,是一个黑衣蒙面人,此人身手高绝,实不知何方高人!”孙天柱仰面不语。

    良久才说:“各位请将经过细细说来!玉儿也起来吧!”众人道谢起立。

    孙天柱看着一个老者缓缓地说:“能够从四派掌门和你们三人手中夺宝,身手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夺取的?”老者说:“叶长青交出玉佩之后,司徒拿到院子中查看,突然,一条黑影飞来,身影只一闪间。

    就夺是了司徒掌中之物,人影再闪,已到墙边。

    翻身而出,逃之夭夭!”孙玉插口:“其间,司徒给了他一掌,但被他轻巧避开,反手就夺过了玉佩!我们四人四剑齐出,但他身法实在太快,剑到,人早已不见!”孙天柱微微沉吟:“什么人有如此轻功?你们没有按我说的,在院子周围布置人手?”孙玉说:“院子周围早已布置好人手,五丈一人,决没有遗漏,但谁知此人事先早已埋伏在臭水沟中,半点身形不露,待机会一到,出手偷袭,如此高手,居然为了达到目标而自陷污泥,有谁能想到?待时机一到,出手夺佩,看来此人是早有预谋,对‘人皇玉佩’是志在必得!”他身后的老者说:“事先埋伏是预谋,但他身后的两人却都是警觉之人,刻意探寻之下,决不会听不到眼皮底下人地呼吸,除非此人内功极为怪异,颇具隐藏之能!”孙天柱盯着他:“轻功高妙无比,内功怪异非常,他们可能会失手,也可能一时无法追上,但你们不应该拦不住他!”按他的安排,山庄各个下山地路口应该都有高手把守,任何人都无法逃脱。

    老者叹息:“老朽无能,能拦住他的路,却挡不住他地武功!飞仙剑虽然算不得武林绝学,在江湖上也略有薄名,可是在他手中却有如儿戏!”孙天柱略略吃惊:“叶先生十八式飞仙剑法驰名武林,单以剑法而论排名前十,十八式出手,还伤不了他?”叶先生苦笑:“哪能十八式出手,我一式出手,就被他抓住手中剑,轻轻一折,剑断!”孙天柱睁大眼睛:“好武功!那桑先生的排云三式又如何?”桑先生当然是那个最先出手的那个用掌高手,他愁眉不展:“我倒是和他硬拼了一掌,可是……此人内功高深,在下一掌败北!”孙天柱长叹:“一招折断飞仙剑、一掌击败排云掌!世间还有如此高手?”孙玉说:“此人武功怪异无比,而且又渊博无比,似子轻功、内功、掌、指样样精通!我们随后赶到。

    孩儿的惊天逆转都制服不了他,而且还……还折断了爹爹的宝剑!”孙天柱看着他:“如何折断?”孙玉呐呐地说:“孩儿……背后出手,但此人如同背后长了眼睛,身子一侧避开,一掌当胸击来,孩儿长剑圈转,直刺手心,但此人手指一动,长剑寸断!实不知什么武功!”背后出手,本是高手所不屑为。

    出手而不胜,更是耻辱。

    损坏家传宝剑,亦是大不孝。

    孙玉早已汗颜无地,但在爹爹面前依然不敢隐瞒,这时一番话说出来,已是豪情尽消,无复原来那个意气风发地江湖豪侠模样。

    其他人也是一脸沮丧,那个人短短半柱香时间的出手,已经将他们地信心全部击碎!孙天柱仰天而视,不再说话。

    众人皆不敢言。

    良久,叶先生说:“庄主,此次任务失败,请庄主责罚!”孙天柱收回目光,凝视孙玉:“刚儿,你以当时同样的功力同样的角度刺爹爹一剑!”孙玉大惊:“孩儿岂敢犯上?”孙天柱微笑:“凭你的本领焉能伤得了我?无妨!”孙玉接过身后家丁手中的剑说:“那孩儿就冒犯了!”长剑一展从孙天柱身后刺过,快如电闪!孙天柱身子一侧,长剑落空。

    抬手一掌,直击孙玉前胸,有如行云流水!孙玉长剑圈转,直刺掌心,转招之间,妙到毫巅!孙天柱手指一弹,长剑寸断!这几下快如电闪,偏又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自然而为,没有半分霸气,一眨眼间,孙玉手中的剑又一次断,同样地招式,同样的结果,虽然折断自己手中剑地是自己地父亲,但一样让孙玉难受,也一样让旁边地人惊叹.孙天柱微笑:“当时是不是这样?”孙玉点头:“就是这样!父亲功力日深,孩儿望尘莫及!”后面两位老者齐赞:“庄主神功盖世,佩服之至!”孙天柱微笑:“我让玉儿刺我一剑是想让你们明白,敌人虽然武功厉害,但我们也不差,他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这么多人,他还不是我们的敌手!你们用不着丧失信心!”众人一齐躬身,脸色也已和缓,孙天柱毕竟是天下第一高手,有他在,那个人又值几何?他武功虽高,高不过惊天剑,而且他们这里代表地是武林大统和武林正道,身后有无数的人和无数的门派,岂惧一个蒙面人?孙天柱看着众人,声音严厉:“传令,各地密切关注此人行踪,一有蒙面高手或者有此特征的高手出现,探明此人虚实,但不得打草惊蛇!”众人已离开,孙玉未退,孙天柱看着他说:“玉儿,江湖上藏龙卧虎,高手如云,此役虽败,但对你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不必过于在意!”孙玉点头:“爹爹剑法剑出惊天,只要孩儿苦心练习,必然可以出人头地,此役虽败,对孩儿却是当头捧喝!”孙天柱微笑:“看来你已知道为父的心思,你们兄妹三人,身手已达高手境界,个个眼高于顶,对功力更上层搂并不利,你经此一败,将来进境必在三人之首!”孙玉躬身拜谢:“多谢爹爹!孩儿还有一事相告!”孙天柱说:“何事?”孙玉说:“爹爹刚才演示武功,和那个人虽是一样,但好象还有一点不同!”孙天柱微微吃惊:“哪点不同?”孙玉说:“孩儿感觉当时那个人的手指好象并没有碰到孩儿的长剑,而是凭内力隔空击断孩儿手中剑!但当时他手法太快,是不是也分不太清!”孙天柱脸色突变:“隔空击断?神龙又现江湖?”孙玉说:“司徒也说是神龙传人!但叶、桑二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