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怀了她的崽! 第19节

作品:《白月光怀了她的崽!

    “2500灵石,100灵兽。”

    “3000灵石,100灵兽。”

    “5000灵石,200灵兽。”

    此价一出,良久再无人跟价了,其实5000灵石倒没甚了不起的,主要是那200灵兽,却不是随随便便能拿出来的。

    “10000灵石,400灵兽!”

    忽而清脆的喊价声再次遍及全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齐齐朝上看去,纷纷惊叹:“原来是合欢宫宫主,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

    迟欢无不得意地看了承玉一眼,踌躇满志吩咐道:

    “阿犀,快去把独幽琴取过来让玉郎瞧瞧。”

    吴犀一脸欲言又止,你加价就加价,干嘛翻着倍来玩儿,真是吃饱了撑的败家宫主!

    她到底忍住吐槽的欲望,准备出去取琴,正在这时,一根魔箭忽然从外射入,直奔承玉而去。

    “宫主小心!”

    迟欢挡在承玉身前,愣是单手接住箭身,眯眼看向帘外。

    “宫主,您没事吧?”吴犀和丽姑惊呼一声,急着往外头追去。

    “都回来。”迟欢指间意味不明地把玩着魔箭,忽而往后随手一扔:

    “把琴取了,咱们打道回府。”

    迟欢在梦城的产业不少,这处山明园便是她精心挑选的府邸,背山靠水,虽不及合欢宫钟灵毓秀,却也算得上梦城里数一数二的地方了。

    今夜府内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唢呐声,湖边上围了一圈红色灯笼,婢子们端着菜盘进进出出,个个喜气洋洋。

    承玉被迫与某人拜完堂后,直接给送进了洞房。

    所幸后院清净,稍微设个结界一隔,便也没那么吵闹了。

    承玉此刻正静心打坐,事实上,这段日子他灵力恢复不少,并且趁着在藏书阁那来之不易的几个时辰,他已将《阴阳阵》一字不差背了下来,但凡有空闲便闭目养神,潜心钻研。

    尽管那妖女日日纠缠,然他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悟出了些门道,若当真给他一个月休养,他想他是可以破解危局的,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迟欢那女魔头竟如此迫不及待。

    眼下最紧要的是,绝不能让她破了他清修多年的道基。

    无情道无情于万物,又岂能被欲望左右。

    “宫主,您慢点儿。”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声娇嗔:

    “宫主,您这大喜之夜,怎么也不多陪陪大家伙儿?”

    “我陪你们做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家玉郎才需要我陪~”

    听得出她说话粘粘乎乎,看样子是有些醉了。

    “新郎官又跑不了,咱不着急……”

    “啥玩意儿就不着急,我急着呢,我可急了,你们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好好好,看把你给急的,姐妹们,咱还是撤吧,宫主都急红眼咯。”

    “哈哈哈……”

    随着笑声远去,廊檐外的结界被人粗暴撕开,紧接着“砰”地一声,木门可怜巴巴歪向一边,任由那醉醺醺的女子踉跄着闯入。

    只见她半眯着眼,发髻微乱,双颊若朝霞艳红,七扭八歪走向喜床,张开双臂冲着那琼姿玉影嘻嘻傻笑道:

    “玉玉,我来啦……”

    第22章 他跑了!

    承玉早有准备,飞身避向一旁,大红喜服衬得他面容亦生动不少,只不过下一刻红服四散,露出内里泠泠白衣,再往上便是那张不染人间烟火的脸。

    红烛遥映,美人在前。

    迟欢并未生气,只慵懒地靠着床沿,漫不经心扯了扯自己领口:

    “玉玉,你这是要干嘛呀?”

    承玉眸色极淡,薄透如蝉翼的唇瓣微微合动:“宫主,今夜之事恕在下不能从命。”

    迟欢望着他“咯咯”直笑,媚眼如丝:“不能从命?玉郎,你也不想想,咱们都亲亲抱抱多少次了,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上回你还亲手……”

    “够了。”承玉面皮上终于浮现一缕绯红,下意识阻止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污/言秽/语。

    “不够!”迟欢这回没由着他,“蹭”地一下站起身:

    “玉玉,你知道为了照顾你的感受,我忍了多久吗,我天天想你都快想疯了,你就不能配合一点么?”

    迟欢越说越委屈,就像一个要不着糖吃的小孩子,开始冲他无理取闹:

    “反正我不管,今天晚上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霸王硬上弓说不定更好玩儿……”

    “呵,多年不见,想不到宫主还是这般贪财好色,放荡不堪。”

    随着这句不屑的谩骂,一道虚影自屋顶直冲而下,转眼化身成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施施然飞身落地,横亘在两人中间。

    迟欢脚步一顿,随即双手叉腰,呵呵笑出了声:

    “原来怜花啊,这么多年了,你的审美怎么就没丁点儿进步呢,肩膀上缀那么大一朵红花,你以为你是花魁啊?”

    怜花原本满眼倨傲,被她这一通嘲讽,整张脸垮了下来:“一个将死之人,竟还敢如此嚣张。”

    “将死之人?”迟欢啧啧:“怜花,你不会真以为小殷子逃不出你那破洞府吧?”

    女人闻言一僵,生擒殷环在,拍卖独幽琴,都是她为引迟欢来梦城抛出的诱饵。

    事实上,自被赶出合欢宫,她便一直在暗处筹谋,只待有朝一日亲手捉拿迟欢这薄情寡义的女人,为楚霄君,也为自己一雪前耻!

    可合欢宫戒备森严,多年来她试了无数种方法,始终没能找到可乘之机。

    她深知迟欢生性谨慎,尤其功法受损后更是步步当心,故而她一直蛰伏在外,轻易不敢动手,唯恐打草惊蛇。

    一直等到仙魔对峙,迟欢不要脸地为一己之私背叛魔盟时,她觉得机会终于来了,于是不遗余力游说其他魔主,其中,吕钟樊便是头一个响应之人,毕竟合欢宫钟灵毓秀,富可敌国,如果可以,谁不想分一杯羹?

    只是合欢宫固若金汤,即便有专门破阵的法器,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以卵击石,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将迟欢引出合欢宫,来个擒贼先擒王……

    “迟欢,你少危言耸听,此时此刻,你府中手下都已中了绝命散,你若束手就擒,看在昔日情分上,我尚可以保你全尸!”虽隐隐察觉不妙,但怜花还是面不改色怼道。

    迟欢桃花眼笑眯眯,看着她连连摇头:“怜花,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你这些雕虫小技,能瞒过本宫的眼睛?”

    “宫主,小殷子回来了,怜花门中人尽数捉拿归案。”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吴犀平静的通禀声,怜花神情大变,花容几近失色:“你,你怎么……”

    她杏眸圆睁,恍然反应过来,切齿道:“那只魔箭是殷环在射的,为你通风报信?”

    迟欢并未理会她的问题,双臂环胸缓缓向她靠近:“怜花,虽说你这些年一直想方设法给我添堵,我却饶你一次又一次,够宽容大度了吧?”

    “可惜你总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本宫便只能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来个一网打尽了,你可还服气?”

    怜花仰天大笑,忽而朝她狠狠唾了一口:“呸,谁要你的宽容大度,当年楚霄君何等爱你,可你却朝秦暮楚始乱终弃,最终害得楚郎红颜尽逝,只身远走,至今不知是生是死!”

    “你毁了楚郎一生,自己却夜夜笙歌,左拥右抱,毫无伤怀愧疚之心,你这种女人何其凉薄,又何其恶毒!”

    迟欢听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你是他娘还是他娘子,这么替他打抱不平?”

    “我说怜花,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好不好,你是我的姐妹,却为一个男人义愤填膺,甚至与我反目成仇,你没吃错药吧?”

    “谁跟你是姐妹!”怜花不假思索反驳。

    “咱们现在当然不是姐妹了!”迟欢同样不假思索吼了回去,显然被气得不轻,简直恨铁不成钢:

    “你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说过多少回,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你……”

    她大声训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戛然而止,默默歪头望向后面安静站着的承玉,咧嘴讪笑道:

    “玉玉,我说的男人里面不包含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白月光,肯定不能同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

    都怪怜花这糟心玩意儿,给她气糊涂了,忘记玉玉还在场呢,倘若玉玉因此误会她可如何是好!

    “迟欢,枉楚郎对你一往情深,你竟凉薄至此,”怜花却犹不知收敛,边指着她唾骂边回头:

    “承玉仙尊,你可看清她的真面目了?你若信了此人的花言巧语,他日也必定是玩腻后便被抛弃的下场!”

    这话迟欢就不能忍了,居然敢挑拨她和玉郎的关系,一定要给她个深刻的教训。

    于是迟欢不再客气,打算快刀斩乱麻,亲手解决掉这个祸患。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承玉手中陡然凝现一柄由念力合成的剑,不同于之前在寝殿时那般虚弱,此刻整个长剑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霎时间寒气凛凛,往上直冲云霄,径直破风而去!

    迟欢眼看那人衣裾翻飞成云,眉目间冷光冽冽,殷红色的半神印一闪而过,与夜空明月遥相辉映。那一瞬间,他仿佛又成了当年不可侵犯的月光,高贵,冷傲,睥睨九霄。

    “承玉君!”迟欢没来由一阵心慌,敏锐地察觉到某些不对,正欲飞身去追时,却被怜花纠缠住:

    “你休想走。”

    迟欢没功夫搭理她,扭头冲着外面吼道:“快拦住他!”

    说完手中便出现一捆麻绳,以最快的速度套住了怜花。

    “人呢?”

    迟欢火急火燎踹门而出,只见吴犀和丽姑迎面飞来,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宫主,承玉君……”

    “他怎么了,快说!”

    丽姑面色惶恐,愣是不敢开口,吴犀黛眉紧皱,硬着头皮道:

    “阿欢,你,你先冷静点,承玉君他……撕破虚空离去了。”

    通过虚空遁匿是一种古老的术法,其作用等同于瞬间去往另一个地方,并且不留下任何踪迹,完全隐匿,叫人根本不知从何追寻。

    可同时,撕破虚空也需要极其强悍的灵力,并且需得通晓天地阵法,准确地判断出周围最玄妙最薄弱的那一处,方才有可能一击即中。

    所以,她那病病弱弱动不动就咳血的白月光,是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撕破虚空的?!

    迟欢连续几个深呼吸,扶额挠头,她现在就非常暴躁,马上到手的美人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飞了,她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