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年轻看不透

作品:《瑾瑜公主(原名: 快穿之乱日云端)

    这顿饭没法吃了,端木俞跟自己前夫的父亲大睡特睡,一刻钟之前还来了一发。

    众人进了包间落座,端木俞脸上阴云密布,朝莱铭敬了杯酒阴阳怪气道:“大人身份不凡,跟我们一介不入流的商贩吃饭,实在是委屈大人了。”

    李大人不快,纵使猜测这余老板是哪位京城高官的家眷,背后仰仗太子殿下,也觉着她的语气大大的冒犯了尚书,正要说话,被莱铭拦下。

    “不委屈。”

    莱铭一口饮下手中的酒水:“余老板鼎鼎有名,也是我主动拜托李大人从中间牵线,听说余老板对小火轮很有自己见解看法...”

    端木俞突然站起了来,单手扶胸:“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告退了。如果莱大人想要了解,大可询问范先生。”

    李大人忍不住激愤拍桌,被桌下的莱大人狠狠的踹了一脚。

    莱铭同样起身,关怀备至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我们改日再聊也是一样的。”

    端木俞成日在街上码头上游荡,发现上海浦发展的比想象中的要现代化,对内是南北商货的转运地,对外又是国际贸易的对接口。

    在淮南路已经建立了各色的洋行、纺织品外貌商行、外资比如俄国英国美国在这里设立的现代化管理银行,马路上偶尔驶过去的小汽车更是让人觉得异常的亲切可爱。

    端木俞原本的南行最终目的地是两广地区,然而镇日的发现让她决定把落脚点暂时停在这里。

    不过数日,景怀山已经在复兴西路找好了房子,这是一套小三层的别墅,是由俄国建筑商人承接铸造的,通体瓷白,典雅的红砖外墙连接雕花镂空的大铁门,入内一条幽静的小路,几十米后豁然开朗,别墅的大门铸造成宅而高的样式,水磨石的石柱巍峨地立在两边,整体端庄大气,用来做政府官员的公馆都没问题。

    上海浦真是一个越观察越让人惊叹的地方。

    端木俞在洋房里上上下下的跑,裙角飞舞着周转在各个角落。

    景怀山不辞辛苦地爬上二楼,这里冰凉的地砖让他浑身发冷,很有些不自在,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砖石结构的房子,十分恢弘大气。

    他站在楼底口左右望了望,唤主子下去吃饭。

    右侧转角处,一只纤长柔美的胳膊伸出来,朝他勾了勾手指,景岳垂目慢慢走过去。

    端木俞听拐杖声越来越近,及至身边,突然窜出去将景怀山扑到后墙上,垫着脚尖捧住他的脸蛋啵啵两口。

    景岳喉头绷紧,耳廓上蔓延出粉红,单手搂住她的后背,宁静的望着她。

    瑾瑜再朝他的唇上啵了一口:“我好喜欢这里,怀山,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住了这样的宅子,端木俞思量着,衣服也要配套才好,拉着景怀山和范先生去市场上买西装旗袍。

    经人介绍,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意大利人开设的定制服装店,这种店铺在上海浦统共一家,两广地区倒是有常驻了几家分店。

    范先生见那女洋人在不断的在身上比划,十分不自在,腰背全部都缩了起来,没过一刻钟他就找理由跑了。

    景怀山同样对此毫无兴趣,不过是习惯性的遵从瑾瑜的喜好,任她兴致勃勃地给自己挑选西装的款式。

    通晓中文的店老板见他的腿有问题,建议他去里间退了衣服,再重新丈量,瑾瑜见他反应冷淡,便替他拒绝了,就此打道回府。

    又过了几日,有人送来请柬,请余老板去春宇酒楼一聚,端木俞横躺在柔然的沙发上,小兰正给她按摩头部,她打开请柬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情人钦差大臣莱铭。

    “切...”端木俞将请柬扔到地上。

    小兰好奇道:“是谁呀,主子,你很讨厌这人么?”

    端木俞伸手去捏她的嫩脸:“唉,不讨厌,就是让人心烦,别管了。”

    这请柬一连来了三天,到了第四天莱铭带着两个随从亲自上门了。

    莱铭泰然地站在俄式建筑的大铁门前,心下有些赞叹,静待里面传信的回来。

    不论怎么样,莱尚书的身份在那里,总没有把晋国大员拒之门外的道理。

    他被极其礼待的迎入了大厅,侍从被他留在门外,莱铭环视一圈,遂又点头。

    端木俞慢吞吞地出现在二楼的正中央的楼梯上,她也不下来,就是趴在栏杆上,玩着手上的黄溜溜的香橙。

    莱铭朝她挥挥手,指了指放置在桌面上的礼盒:“过来试一下,看合不合适。”

    端木俞脸上的肌肤白得已经可以聘美洋人的肤色,稍稍有些表情,侧脸上就会升腾着烟霞般的粉红,她瞪了他一眼,伸手将橙子扔下来,想去砸莱铭的脑袋。莱铭一动不动,举手接下,放到鼻尖闻了闻:“挺新鲜的,是淮南的香橙吗?”

    端木俞噘嘴:“谁知道是哪里的,看着新鲜就买了。”

    莱铭自动在欧式的大沙发坐下,亲自动手拨香橙,也不说话,端木俞这才不情不愿地从二楼下来,一屁股坐到他旁边一米的沙发上。

    莱铭将拨好的香橙掰下一小步部,抬手送到她的唇边:“尝尝,应该还不错。”

    端木俞再次不情不愿的叼住果肉,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买的我还不知道么。”

    莱铭见桌上有洋式的纸巾,抽了一张,朝端木俞坐进了点,抬起她的下巴给她擦嘴边的流出来的果汁,笑道:“您当然清楚,瑾瑜公主。”

    端木俞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艰难的噎下剩余的果肉,好半天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你知道了?”

    莱铭用同一张纸巾擦拭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的抹过去:“知道。”

    端木俞抓住他的胳膊:“知道还是这种反应?”

    莱铭稳稳地往后一靠,右腿抬起压在左大腿上:“.....子成同你没什么缘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考虑再多,也无任何意义。”

    端木俞短暂的佩服了一会儿,讷讷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半天才道:“是我对不起他。”

    莱铭抬手作了个制止的姿势:“你们太年轻,很多事看不透,算不得谁对谁错。”

    他定定的欣赏着瑾瑜的娇容,再联系她镇日说忙的事情,心道,好孩子,再给你十年,这些都不是问题,那时你自己就清楚了。

    他侧过身来,正目对着瑾瑜道:“我们先不说这些,我这次来苏浙之地,想必公主也清楚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