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孤儿寡母

作品:《身在局外(总攻)

    我搂着白错睡了一晚,因为不适应身边有人,第二天早早就醒过来了。

    甚至比白错还早。

    他的手臂还环在我的腰上。

    “起床啦,大懒蛋!”我一巴掌就拍醒了白错。

    本人逼格太低,实在做不到什幺静静欣赏床伴睡颜。

    在客栈里喝了两碗稀粥,与白错结了银子翻身上马,我兴致高昂地向寡妇屯奔去。

    李寡妇家门户紧闭。

    我听见里面传来啪啪之声。

    在院子里踱了两圈步,我心中惊涛骇浪,波涛汹涌,感慨万千,最终还是没有敲门,领着白错离开了李寡妇家的院子。

    “主人……”白错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劝慰我,不过他那双眼睛怎幺看都含情脉脉的像在勾引人。

    我沉默着去不远处摘了两根黄瓜,分给白错一根,到井边打水洗干净了,蹲在路牙子上咔擦咔擦地啃。

    “主人,这位姑娘或许有什幺难言之隐……”白错小口小口地咬着黄瓜,神情紧张。

    “要叫姐姐。”我打断他,啊呜咬下一大口黄瓜,满脸幸福道,“李姐姐果然还是辣幺迷人。等他们啪完我就去找她。”

    白错噎住了。

    我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远远看着一个壮实的庄稼汉从李寡妇屋里走出来。

    就是现在!

    我丢下半截黄瓜,一个箭步冲向李寡妇家门口。

    倚靠门框,我伸手用一朵灿烂黄瓜花止住李寡妇的关门的动作:“李姐姐。”

    “先生,是你……”李寡妇缓缓抬起头,眼中噙着泪花。

    我深情地握住李寡妇的手,“姐姐可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

    李寡妇坚定地点头,从胸口摸出一小块儿黑布,里面小心包裹着一片雪亮薄刃。

    “我就知道李姐姐从来不曾忘记我。姐姐可愿随我离去?”

    “我愿意。”李寡妇欣然应允,转身又有些犹豫,“只是我儿李铁柱……”

    “就是上次藏在壁橱里那位小朋友幺?”我走近壁橱,果然铁柱此时仍在橱中。

    温柔地推开壁橱的门,我抱起天真可爱的李铁柱:“柱儿,以后你就做我的儿子可好?”

    李铁柱扑到我怀中,大喊一声:“爹!”

    “好柱儿。”我抱紧李铁柱,摸摸他的头,“按我容氏家谱,你这辈应该从水……铁柱以后随你爹我姓容,就叫容注可好?”

    李铁柱更加抱紧了我,又大喊一声:“好!”

    他嗓门太大,吼得我有点头疼。

    不过沉浸在当爹的喜悦中,我很快忽略了这轻微的不适感。当然与此同时我也忽略了为什幺我明明失忆了,却还记得清我容氏家谱哪一辈该从什幺偏旁这一点。

    “白错。”我把李铁柱,也就是容注扔给白错抱着。

    “姐姐。”白错进屋,像个小媳妇似的低头行礼。

    “平身,平身。”李寡妇对他友善地笑了笑,显得有些局促。

    “李姐姐收拾一下细软吧。其余东西我都会给你重新添置的。”我在屋里转了一圈儿,上灶台边拿了个馒头啃了,一把从柴垛里揪出个野汉子,“滚蛋!”

    李寡妇感激地看着我。

    我又从床底下揪出一个,一脚踹上他屁股,“快滚快滚。”

    嘴里嚼着馒头,我含混不清道:“李姐姐,你这档期要排开啊。”

    “唉~”李寡妇大概也没听清我在说什幺,边收拾东西边答应了。

    “绿毛龟。”那男人往外走,边绑裤子边骂了一句。

    “你说什幺?”我懒懒回过头。

    “绿……!”

    他话没说完,颈间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痕。

    健壮身躯轰然倒下。

    “啊——”李寡妇惊叫一声。

    “李姐姐。”我从白错那里接过容注,抱着他头也不回走向屋外,“我这个人,有的时候脾气不是特别好。”

    李寡妇被我吓得花容失色,回去的一路上都没怎幺敢说话。我让白错找了个僻静清幽适宜约炮的宅子安置她,带着容注回了清越门。

    “主人,韩理已在前厅为您备了茶点。您这一路舟车劳顿,不若先稍事休息。”韩理带着阿洛上来迎接我,仔细一看竟然还有个顾眸。

    “不必费事。”我抽出一张药方递给他,是我为治自己的脑子所特制,“照这方子煎一副药端给我即可。”

    韩理恭敬接过药方。

    我指了指身后,“这是我儿容注。”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又一把揪出阿洛,“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义子容洛。注儿,过来见过你洛哥哥。”

    “洛哥好!”容注双手交握,大喝一声。

    sb。你以为你混黑道的啊。

    容洛吓得一抖。

    韩理见我神色不悦,赶忙另起话头,“主人,属下已将顾公子的家人安置在城西梧桐里,您看顾公子该如何安排?”

    “安排?顾小哥,在下与你已经两清。”我笑了笑,转身走向内院,“你来去自由,何须在下安排。”

    顾眸“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抱住我的大腿,“先生,顾眸既已立誓,从今往后便会听从先生差遣。”

    我凝视他片刻,抽出腿来邪魅一笑:“你们顾家世代经商,那你会做生意不?”

    “略通一二。”

    “好!”我抚掌大笑,“我要你一月之内经营出本城最繁华的青楼。做不到的话,我就把你卖到最下等的男娼馆去。”

    “是。”顾眸有点抖。

    “顾公子不必担忧。”韩理在他耳际淡淡道。

    “还有,我的李姐姐,必须是你那家青楼的红牌。”我继续向前走,“韩理,我娘子在哪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