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嫁给权臣后 第203节

作品:《拒绝嫁给权臣后

    叶母微微挑眉,而后又轻笑一声,“你瞧,我这胡思乱想的毛病又犯了。”

    她是自己的儿媳,又不是敌人,她怎么又忘了?

    上次顾夭夭真的发了火,不管不顾的进来抢人,便是连叶母都吓了一跳。

    今日,顾夭夭若真的生气,不说派人送东西了,就是态度也得有些不屑,不定还得让人捎几句讽刺的话。

    她,真的是老了,老了老了便与孩子一般,分不清好赖了。

    “夫人也莫要想多了,昨日府医不说是说了,到了这个年纪的人,便容易心绪不稳,睡不好,就会愈发的烦躁。”丫头宽慰的说。

    左右,人家也说了,这种情况又不是只有叶母一人。

    很多内宅的妇人,到了叶母这个年纪,调理的药就没听过。

    甚至有些夫人,因为气性大了,将下头的人打出毛病都不少数。

    “净会宽慰我。”叶母念叨了句,不过到底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夜里的时候,叶卓华回来的晚了,回来的时候顾夭夭已经睡了,屋子里头只有厅里的烛火还亮着,不过已经套上灯纱,光线自然是柔和的。

    因这这两日叶卓华一直与顾夭夭住在一处,下头的人自然就接受了,人一进院子,主屋的门便被打开了。

    叶卓华蹑手蹑脚的上了塌,看着顾夭夭在旁边睡的香甜,手搭在顾夭夭的腰上,无比满足的听着顾夭夭的浅浅的呼吸,就在耳边。

    原本想着,今夜该做些什么,可是看顾夭夭睡的这般香甜他总是不忍心叨扰顾夭夭。

    只在顾夭夭的额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明日,明日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小狐狸精。

    第二日清晨,顾夭夭睁眼的时候,跟前已经没人,瞧这时辰应该是上早朝去了。

    撑着胳膊起身,怎么觉得腰有些疼,好像被什么东西压过一样。

    揉了揉自己的腰,思量好一阵也没想起来,她做什么了。

    莫不是睡觉的时候,身子不老实,姿势不对拧着腰了?

    想不明白顾夭夭便不想了,用早膳的时候,夏柳特意将一盅汤放在顾夭夭的跟前,“夫人送来的。”

    红枣莲子汤。

    顾夭夭抿了一口,甜而不腻,倒还不错。

    “听说是清晨,夫人亲手做的。”钱嬷嬷在旁边,补了句。

    听了这话,顾夭夭只是微微挑眉,却没发表言论。

    却不想钱嬷嬷继续说道,“莲子多子多福,夫人这是催您了。”

    从前叶母总是不满意顾夭夭,自然不会盼着她有身孕,如今这般倒是将她当做真正的儿媳妇瞧了。

    噗!

    顾夭夭刚喝了一口,便喷了出来。

    多子?就她与叶卓华,却是没想过。

    不过,钱嬷嬷是长辈,定然是盼着她们能过的好,少不得会念叨,等着钱嬷嬷再回去告诉祖母,这下多的人催了。

    顾夭夭擦了擦嘴,沉着脸叹息,“这事急不得,他,他之前伤了身子,大夫说要仔细调养。”

    听了这话,钱嬷嬷满脸震惊,而夏柳确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怪不得这两日,叶卓华老是与顾夭夭腻歪在一起,她却始终没瞧见落红,顾夭夭到现在还是姑娘身。

    原竟然是这个缘由。

    钱嬷嬷一脸愁容,随即又像是看开了一般,“姑爷年轻,有病也好的快。”

    如此,也是在安慰自己了。

    只是这种病复杂的很,好的一两年便能调养过来,这不好的怕是一辈子也难。

    侧头瞧着顾夭夭,姑娘的命怎就这般苦,以为好日子来了,这糟心的事,却是一桩接着一桩,一桩比一桩大。

    顾家如今看着风光,可瞧瞧三个孩子,婚事也算是三个都不顺。

    对于钱嬷嬷的愁苦,顾夭夭到是自在,可以预见耳根子在一段时间内清静的很。

    待用了早膳之后,钱嬷嬷恍惚想起了什么,便安顿人下去,过了没一会儿,便瞧着钱嬷嬷指挥人搬了一个架子过来。

    “嬷嬷这是要做什么?”顾夭夭原本拿着剪刀,正在裁剪下头刚送来的花,瞧着这般大的东西过来,当即吓的将剪刀都放置在了一旁。

    “这是姑爷书房的架子,老奴瞧着姑爷左右都在这屋,全都搬过来姑爷也省的让周生来回的取。”钱嬷嬷说一边说,一边指挥下头的人,放置在一旁。

    虽说,肯定不能在顾夭夭的睡房内安置这架子,可在隔壁屋子,只隔着帘子也还是能瞧的清楚。

    “他喜欢清静。”顾夭夭在一边劝了句。

    钱嬷嬷却也不听,“姑娘也不吵闹。”

    左右她们也没有孩子,平日里也就顾夭夭与叶卓华,若是叶卓华在忙,难不成顾夭夭还能与有病一样,自言自语的吵闹不成?

    而且,得这病的人容易冷情,让他们两个人在同一个屋子,无论做什么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感情会越来越深了。

    塌上既然不行了,那就让他从旁的地方,给行起来。

    顾夭夭拧不过钱嬷嬷,也只好作罢了,由着她折腾。

    自己将花摆好,便拿着笔开始写字,提笔,却写了一个闲。

    坐看云卷云舒,侧耳听蜜语甜言。

    倒是,自在。

    等过了晌午,顾夭夭习惯是用了午膳小歇片刻,可因为下午要进宫,这便忙活起来。

    中宫无人坐镇,顾夭夭得封县主之后也没进宫谢恩,这也算是头一次正儿八经的进宫。

    下头的人自也紧张,便是折腾的,让顾夭夭连一根头发丝也不会出错。

    待收拾妥当后,下头还是头一次见顾夭夭这般样子,庄重肃穆,就如同在庙里头供奉的人一般。

    “姑娘,这真的是您吗?”夏柳带头,惊呼出声。

    钱嬷嬷在旁边,笑着打量,“这是自然,咱们姑娘便就该配这般衣服。”

    原本顾夭夭是习惯了的,被她们盯的浑身都不舒服,“我这都觉得,衣服是不是穿反了?”

    “姑爷。”正说着,叶卓华从外头进来。

    抬头看着顾夭夭,恍然间有片刻闪神,随即勾起嘴角,“这衣服适合你。”

    比一品诰命的装束,还要适合顾夭夭。

    顾夭夭冷哼一声,若不是旁人在,她定然说一句,我倒是觉得,品级越高的衣服越好看。

    钱嬷嬷瞧着叶卓华眼里有光,而后给夏柳使了个眼色,领着众人退到一边。

    屋子里头又只剩下他们夫妻俩,顾夭夭坐在椅子上,瞧着铜镜里头自己,总觉得今日的妆容太厚,瞧着年岁比现在要大。

    不像上辈子,已然到了那个年纪,穿着肃穆的颜色,也不会觉得这般,不伦不类。

    叶卓华跟着站在顾夭夭的身后,铜镜里头他望着顾夭夭,眼里的爱意浓的溢了出来。

    “夭夭,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叶卓华伸出手来,本来想同以前一般揉一揉顾夭夭的头,可伸出手又收了回来,若是现在将顾夭夭的头发给弄乱了,顾夭夭是真的会生气的。

    顾夭夭点了一下铜镜里的自己的,“我的要求不高,是个人就行。”

    明明端庄得体,可说出的话,却与形象一点不符。

    叶卓华手搭在顾夭夭的肩膀,怎么瞧怎么觉得铜镜里的两张脸相配的很,“夭夭这要求,着实有些低。”

    顾夭夭笑的得意,“确实是不高,可若要是跟你生,那便连这点要求也达不到。”

    叶卓华慢慢的侧着身子,这是骂自己,不是人?

    过了半响,叶卓华随即轻笑一声,“你知晓我这个人可是记仇,这一笔笔都给你记着。”

    他想着,总会有那么一日,让顾夭夭求自己。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他们便出发了。

    按着规矩,顾夭夭始终要落后叶卓华半步,可叶卓华拉着顾夭夭的手,强迫她与自己并肩而立。

    看着两人的衣摆被风吹的交叠在一处,仿佛便是她俩,生生世世的纠缠。

    外头,叶父与叶母也没走,此刻俩人正站在马车边,等着她们。

    “父亲,母亲。”既然碰着了,总该过去见礼。

    叶母瞧着顾夭夭,总是觉得尴尬,神情有些闪躲。

    叶父却是坦然,“既然都准备好了,那便一块走吧。”

    原本还要嘱咐顾夭夭宴会上要注意的事情,可转念一想,叶卓华应该都与她说了。

    毕竟之前闹过矛盾,说多错多,再让顾夭夭以为自己是担心她出丑,给叶家抹黑,这便又是一顿闹腾。

    如今难得府里平静,外头便都是小事。

    便就真的在宴会上失礼了,只要他们叶家不在乎,旁人又能说的了什么。

    打完招呼,两边各上了自己的马车。

    待到宫门外,顾夭夭与叶卓华下了马车,许是天色晚了,一下马车便试着一阵风吹过,顾夭夭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叶卓华瞧见,从夏柳手上接过披风,为顾夭夭披上。

    来参见宴会的官员,虽然算不得多,可瞧见的人也不少。

    人家都与叶父说,“这俩孩子好姻缘。”

    叶父含笑着点头,“到底年少相识,若非夭夭去了江南,他俩那可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

    叶母在旁边笑着应和。

    原来,儿子与儿媳和睦,面上会让人这般有光。

    待入了宫门,便让宫人带着他们过去。

    到了这般场合,叶卓华自也知道轻重,便放开了顾夭夭的手,按着规矩往前走了一步。

    顾夭夭是最年轻的二品尚书内眷,自有不少人盯着,瞧着她仪态端庄,举手投足就像是在宫里养的一般,抬脚落脚,衣摆不见有一丝波动,没个十几年的功力,可是练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