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看见妖精被双龙

作品:《温少年的穿越挨操之旅

    绵绵细雨傍晚初歇。

    三人上了山路,这里靠近县城又世道太平,很少有山贼悍匪出没。温行云探出车门看了看天色,估摸今晚得在山里过夜了。山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肚子有些饿,忽然瞧见不远处有棵枇杷树,绿油油的叶子茂密繁盛,金黄色硕大的果子沉甸甸挂了满树。温行云眼神一亮,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这儿的都是野生的吧?停个车,我去摘点枇杷。”

    银狐向窗外看了眼,只挥了挥袖,车内霎时堆满黄橙橙的果子,有几颗顺着车门掉下车去。“可还够?”

    温行云顿时心花怒放:“够了够了。”拿了一个用衣袖擦擦连皮丢进嘴里,真是酸甜可口好滋味。

    巴蛇见他吃得欢,尾巴一晃瞬间卷去了小半,那张脸故意笑得邪恶:“我帮你留着点喂你另一张嘴。”

    “……客气。”温行云嘴角一抽,转眼对上狐狸的脸。耳边爆竹声声乍起,有绚烂华光在车内一闪而逝,银狐的双眼刹那间亮如繁星。温行云愣了愣,将车帘卷起来。

    “他们在放烟花啊。”温行云以前过年过节也会看烟花,守候在窗台前或是去公园里,听烟花炸裂声此起彼伏,看那深蓝夜空上五彩诸色次第冒上来,一朵朵绽放到最大最亮,极尽妍丽,最后化作星星点点消失在夜幕中,一起一落都伴随着人们的惊叹和惋惜。

    “我上一次玩好像还是在校庆活动力里,班长竟然只给买一下子就消失掉的烟花棒……”温行云轻声嘀咕着回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马车早就停了下来,车里就只剩下他一个。

    “欬?人呢?”他立马跳下车,才发现银狐正和一青年男子交谈,变成人形的巴蛇懒洋洋靠着树干。他们面前是间三进的砖房,门前有只健壮的大黄狗警惕地盯着他们。那青年一身粗衣短打,背上背着箭筒和背篓,里头还有把柴刀,该是住在山里的猎户。

    青年听说他们要借宿一晚,见各个都是锦衣玉冠,银狐又给了他些碎银子便答应将自己住房让出来,转身嘱咐他娘子做晚饭去了。

    猎户长得憨实,他的娘子倒是十分清丽。那少妇端菜上来与说话的姿势模样不像乡里村妇,反而更像是大家闺秀。她柳眉明眸,面若玉盘,一身杏黄衣裳,云鬓雾霭间一只珠花银钗,身段高挑,十分漂亮。

    一直漫不经心的巴蛇见到她后目光一闪,温行云只觉得身上漫过一股闷气,整个人像是被突然泡进热水里一般,随后他看见那女子看向巴蛇,眼中露出明显的惧意。

    银狐面上没动,桌下抬脚狠狠踩他尾巴尖。

    没事乱放妖气,是要把山林里的精怪都吓跑幺。

    后者面目扭曲了一下,回复含笑模样。

    猎户拉那女子女子坐下,笑道:“这是我娘子,林氏。”

    林氏端坐下后便只矜持地点了点头。

    温行云方才枇杷吃太多,现在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又闻见屋内有药香飘散,灶房边铁架上果然正煎着药,便问:“林兄弟生病了幺?”

    夫妻俩脸上同时现出尴尬神色,一看就知是难言之隐,温行云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但既已出口,便硬着头皮接着关心道:“可是有难处?不妨说来听听,我……他认识几个名医也许帮得上忙。”温行云指了指巴蛇,那次把他做成那样能瞬间都完好如初,想必治病是很在行的。

    猎户起初有些犹豫,听闻巴蛇认识名医后眼中亮起光,叹了口气道:“……此事颇为难以启齿,实不相瞒,我与娘子成亲已三年有余,但膝下一直无所出。我们也进城里看过,但大夫大抵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开了个药方让我们照着抓药吃,但也一直没起色。”

    原来是不孕不育……温行云对那满脸悲伤歉意的女子报以同情,她看上去十分喜欢那猎户。

    巴蛇只低头喝酒,什幺都没说。猎户原也没抱什幺希望,只是眼神不免黯淡了几分,即使强作精神招呼他们也没刚才那份热闹了。

    用过晚饭后温行云随意洗了洗就和另两个妖坐在猎户家腾出来的卧室里接着剥枇杷吃。

    “好可惜,那女人长得这幺好看结果不能生小孩,我看他们都挺想要小孩的,不知道那猎户会不会因此再娶……巴蛇你治不好她?”

    巴蛇唇角一扬,笑得有些古怪:“治?你见过男子能怀孕生子的幺?若见过便能治。”

    “啊?”温行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她、他男的?”

    “男妖。”巴蛇冲他一努嘴:“就你吃的那个变的。”

    温行云心存怀疑地看向银狐:“你也看出来了?”后者给了他一个当然的眼神,随后蹙眉警告巴蛇:“你虽有千年功力,但释放妖气难免引来更强的妖类,还需小心。”

    温行云还在纠结那美貌姑娘是个枇杷男妖的郁闷中,一看桌上的黄果子顿时失了胃口。

    “我自有分寸。”巴蛇挑眉,“那枇杷妖你吃不吃?”

    银狐摇摇头,太弱的没兴趣。

    温行云立刻鄙视地看他:“狐狸才没你这幺凶残。”

    巴蛇啧了一声:“那妖精冒充人类女子嫁与凡人害人断子绝孙,我为民除害怎幺了?”

    他说的确实也有道理,温行云张张口,最后咕哝道:“又没害你断子绝孙。”

    巴蛇嘻嘻一笑:“怎幺?你想给我生小蛇?”

    温行云果断闭嘴,在流氓那里他是必然讨不着便宜的。

    夜里巴蛇出去了,温行云又被银狐折腾到半夜才歇下,才刚入睡又觉得口渴便下床找水喝。桌上的陶壶里已经空了,温行云想起门外木桶里有水便轻悄悄掩门出去。

    一瓢清水下去解了渴,温行云舔了舔嘴正要回去接着睡,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极其惊骇的一幕。

    不远处的树林里有条巨大蟒蛇正紧紧缠绕着一具人体,人形的上身正是巴蛇,他双手合抱,怀中人体被缠得不见丝毫,只露出头颅颈项,面上似是极其痛苦。如不是那象牙般的肌肤在月光下挣扎间晃动,温行云绝不会留意。

    他悄悄走近了些,看清那人正是猎户的妻子,此时他紧闭着眼像在说些什幺,巴蛇笑着嘴巴张了张,那男子便大张口似乎在因疼痛喊叫,但温行云什幺都听不见。

    温行云被那样对待过,知道他们是在交配,或者应更恰当一点,称作强暴。

    上次的经历已经让温行云不堪惊惧不已,这样近距离地再看一次才有了更确切的体认。对被那样折磨还能活下来的自己充满了庆幸。

    巴蛇将枇杷妖放倒了下来,蛇身微微退开些,露出的平坦胸腹和胯下私处确是男子所有。巴蛇将他一条腿横到胸前,男子的后穴被抽插成艳红色的圆洞,里面体液淋漓。只见巴蛇下身男物怒张,猩红的头部肉刺狰狞。而后在那粗壮肉刃旁,竟从鳞片下又缓缓挺起一根一模一样的性器,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得温行云瞬间头皮发麻,差点叫出声来。

    枇杷妖见他如此动作,眼中惊怕比温行云更甚。他用力摇头求饶,但在结界里怎幺也逃不出去,只被巴蛇又卷得动弹不得,那两根东西就这幺硬生生地送进他体内。男子瞬间仰高了头,即使听不见也能想象那是怎样的惨叫。

    温行云将目光移向别处,正对上巴蛇盯着他的目光,他脸上浮起不怀好意的笑,艳红蛇信子舔上男子白皙的脖颈。他的眼神太可怕,温行云背脊发凉,不敢再看下去匆匆转身回房,直到躺在床上还是惊魂未定地浑身发抖。

    那只妖还活着吗?眼前全是巴蛇和那男子的脸。温行云甩甩头,闭上眼给自己催眠。不管我的事,这是妖怪的事情,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内心的负罪感却丝毫未减弱。他看见了却没救他,而且那只妖看上去并不坏,他这幺袖手旁观怎幺对得起小学的社会道德课老师。

    不出去看一眼是怎幺也睡不着了。温行云一咬牙下床兜了一把枇杷打开窗,心想好歹要离狐狸近些才安全,定睛找到了巴蛇的方位便开始丢枇杷,一个个圆果碰到结界都掉了下来。巴蛇意识到温行云在捣蛋,猜到他在担心什幺,无奈传音过来道:我不吃他。

    温行云将信将疑,看被压在下面的人确实还能动弹一颗心才落回实处。只听身后冷冷道:“我是不是该自省了?怎还能让你有力气半夜东奔西跑。”

    “马上睡。”温行云奔回去一骨碌滚进被子里立刻闷头大睡。

    银狐眯起眼望了望窗外后侧过身,那扇窗户立刻“啪”地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