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被抛弃x2

作品:《温少年的穿越挨操之旅

    “裂天兕?庭山怎幺会出现这种凶兽?”繁花重影间山鬼神情一凝,从假山上跃到赤豹面前:“有人受伤吗,现在情况如何?”

    赤豹又低低嗷呜了几声,似有催促之意,山鬼不耐烦地摆手:“好了我知道了,我尽快回去,你先去集合列山山神等我回去再想办法。”

    这日温行云正在书房拨弄古筝玩,他学过钢琴,看到有乐器激情洋溢地来了首克罗地亚狂想曲,古筝柔和婉转,配上激烈的节奏跟不上趟似地好玩,在书案上用毛笔乱画画的山鬼听得神奇,“这是从哪儿学的。”

    “来,哥哥再给你唱一个。”受人崇拜不免得瑟,温行云闭起眼随便哼起了校歌,仿佛又回到了学校的操场上,各个班的学生们一边跑步,一边大声吼着校歌。他体力一般,总是在队伍里划水,然后被王柏和李艾他们嘲笑。

    “行云哥哥。”温行云睁开眼,那瞬间的眷恋与热切让山鬼心一紧,他突然问道:“我很像你说的那个明秀吗?”

    “啊?”温行云有些仓皇,山鬼下一刻出现在他眼前,纤瘦的手臂撑在筝尾上,托着线条纤秀的下颚看他:“你总是把我当成别人,我一直想问,你很喜欢他吗?”

    “……”温行云移开目光,山鬼盯得更紧:“那行云哥哥喜欢我吗?”

    咕咚。温行云喉头发干,眼神躲闪,垂下的发丝遮掩着心底的慌乱,没有发觉山鬼宽大的衣袖间碧绿的藤蔓悄悄缠上了他的身体。

    两人的脸近得仅存一隙,温热的鼻息混着山鬼特有的花草清香。温行云身上似乎连细微的毛孔都僵硬得无法收缩,搭在琴弦上的手都不知该如何放。随即紧抿的唇瓣接触到温软的触感,温行云一动,古筝流泻车一串长长的音符,山鬼越过古筝轻飘飘坐到了他腿上。

    脑子里似乎有根弦断了。温行云想说点什幺,唇微分开的那刻更加柔软湿热的东西挤进了他的口腔,下一步却不知道该怎幺办,蛰伏了片刻才小心地挤压着他的舌根,渐渐用力地纠缠,异样的情愫在相触的舌尖升温发烫,两人战栗着吞咽彼此的津液。

    温行云被山鬼紧紧抱着,察觉到有什幺滑入他的衣衫内,他挤出理智垂眸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藤蔓一圈圈捆得动弹不得,不由心慌了:“你停下来。”

    “说啊。”山鬼秀气得如同女子的脸庞对着他,“说喜欢我。”

    “你先放手……”似乎此刻才意识到面前看似纤弱的少年实则是只随心所欲的妖怪,温行云躲闪着对方倾上来的体温,却躲不了植物仿佛有生命般紧紧贴着皮肤滑动的冰凉触感。他被那诡异的感觉激了一层鸡皮疙瘩,但看着山鬼酷似明秀的脸却说不出强硬拒绝的话。

    他不讨厌茗,但也不喜欢,与其说温行云不愿意接受他,倒不如说他抵触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产生过于亲密的联系。他不属于这里,尽管他不断撇清也抵御不了潜移默化地被融入,但他不愿轻易妥协。

    “行云哥哥你便让了我这一次吧,你最好了。”藤蔓幽幽向下往更加难以启齿的地方探去,渐渐挤进隐秘缝隙中。山鬼的脸却是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软糯的语调拖着七分撒娇三分乞求,莹亮的双眸哀哀得都要沁出水珠子来。

    那是明秀才有的惯有伎俩,但他一般用来对付老师和女孩子,没想到对他也卓有成效。他有些失神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几乎都要点头了,突然破入体内的压迫感又拉回了他的神智:“唔……”

    埋在他体内的藤条不止一根,温行云绷紧了肌肉,那里被一点点深入打开的刺激让他羞耻难堪,“别,茗,你住手……”

    “叩、叩。”

    “……是姬白。”温行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感觉后庭肆虐的藤蔓倏然都退出体外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次便算了,不过事不过三。下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山鬼轻轻道,方才逞凶的植物退回到他衣袖间,他直勾勾看着脸色酡红的温行云伸舌在那圆润末端舔了舔,后者看得身上一燥,那舌仿佛是舔在自己身上般酥麻。

    整好衣衫的空档姬白堪堪走了进来,房里的气氛旖旎欲盖弥彰,银狐对温行云微微挑眉,开口道:“今日收到知府家娶亲的喜帖,晚上要去赴宴,你们可要同去?”

    “去。”山鬼答道,“温大哥也去。”

    山鬼与温行云为了不至于失礼而换了更加得体的衣裳,三人坐着马车到知府家时正赶上新婚夫妻拜堂成亲。

    过堂有专门人手正在唱礼,姬白差人递上请帖和礼金便与他们在正堂一处酒席坐了,前来与姬白寒暄的宾客眼光不时飘向旁边衣着艳丽的山鬼,碍于银狐素来冷漠寡言多是客套两句便罢了。

    高位上知府夫妇满脸喜色,凤冠霞帔的新娘与春风得意的新郎被一条结着重花的红绸牵引着,在喜婆高声唱喏中低头叩首。

    他们这桌几乎在末位,隔着人影憧憧看不分明,温行云嘴里咬着一块片鸡,望了望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忽然恍然大悟。

    他是直男啊!他喜欢女孩子的啊!刚刚他怎幺没想到用这个拒绝山鬼呢!

    温行云悔恨地打量山鬼的侧脸,后者表情微动,回头笑盈盈地看他:“哥哥不看新娘子拜堂看我做什幺?”他一说话姬白便也侧头将视线放到他身上。被两个美人一瞬不瞬盯着,温行云不知怎幺又想到昨晚上那荒唐事,脑袋一热抛下句我去醒醒酒逃也似的跑了。

    “温大哥真是没种。”山鬼吃吃笑道,那明艳容貌引得许多人再看他,他浑不在意自顾自地跟着离席而去。

    偏院里头有个养着金鱼的小池塘,池边山茶花团锦簇,促织啾啾添鸣。此刻客人都在前堂,丫鬟下人估摸都在别处忙着,衬着前面觥筹交错欢声笑语,这里显得尤为幽静雅致。

    “温大哥。”紧随而来的山鬼同温行云一样在池边石椅上坐了半晌,随后打破了宁静。

    “嗯?”温行云转头对上他的目光,对方仍然挂着笑,眼睛里却有什幺不一样的情愫,他下意识别过眼。

    “说喜欢茗。”好像又回到了不久前被强硬钳制的处境,温行云尽量悄无声息地离他远一些,怕又有什幺东西突然冒出来捆住自己。

    对方却没这个打算,他用有些遗憾的口吻追问:“真的不说吗?我就要走啦。”

    “……”温行云疑惑地抬头看他,似乎在分辨他可是在拿话诳他。

    “我几时骗过你?”山鬼站起来吹了个哨子,只见面前红光一闪赤豹凭空出现,山鬼一步步过去骑在它背上,身上的华服逐渐换成薜荔女萝,长发披散在白皙的背上,回到了嘴唇相见时的模样。

    山鬼是一山守护之神,若无异况不能下山的,这次偷偷出来以后不知道下次要什幺时候。他低头俯视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温行云笑了笑:“哥哥,我要走了,你多保重,后会有期。”随后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池边只剩下了温行云一人。

    “等……”迟来的话语没有人听,温行云望着少年方才坐着的地方伸手摸了摸,那里已经凉了。

    像是商量好的,第二天姬白主动到他房间和他商谈巴蜀一事。

    “巴蜀路途遥远,山势险要,这些盘缠干粮你留着路上用,一会儿马夫将马车拉出来便可启程,我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就不再相送了。”

    温行云本来一听马上可以动身喜上眉梢,但听到后面不由愣了愣:“你不一起吗?”

    这下换银狐愣了,随后微微一笑:“我已与那朋友提过此事,你一到他便会即刻帮你,不用担心。”

    “谢谢……”温行云也觉自己得寸进尺,银狐虽然那什幺了自己,但处处帮他打点,他怎幺还能厚着脸皮要求人家陪他到底?说不定之前愿意和他结伴同行也仅仅是因为顺路而已。他这样一想心中越发苦涩,但也手脚利落地收拾了些换洗衣物跟着银狐离开了借住多日的房间。

    马车已经侯在门口,姬白送他至朱门前看他上了马车,轻声道:“一路顺风,珍重。”

    “多谢。”温行云对他感激地笑笑,拉上布帘。

    车夫一甩缰绳,两匹骏马哒哒跑起来。温行云从小窗向后望去,姬白已经进去了,门梁上偌大牌匾也渐渐看不清。

    马车一路驶到了城外驿站才停下,车夫收了缰绳撩开帘子对温行云道:“李公子,这一路您便沿着官道走,天黑前能赶到客栈。公子交代要把马车留给您,这马是通了灵智的能懂人言,公子只要稍加命令即可。老朽还要回去送货便就此作别了。”

    “谢谢徐大叔。”温行云出来坐在赶车位上,“麻烦您回去替我向姬公子道谢。”

    “好好,老朽一定带到。”车夫左右一看隐到马车旁,乘着无人变作只雪白绒兔,在温行云目瞪口呆之中往来时方向迅速远去。

    长路漫漫,温行云蹬了蹬腿冲前面两个马屁股道:“马老兄啊马老兄,接下来可就咱们仨相依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