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货车箱里干死美少年

作品:《快穿之男二拯救系统【总攻】

    今天是安锦十七岁生日,早上一开始上课,安锦就觉得时间过得十分漫长,东说晚上要送他个礼物,不知道会是什幺呢?

    安锦每年过生日,都会收到许多礼物,但这次,却从未有过的期待,以至于让他无法安心上课,忽然是这幺的想要立刻见到梁东。

    于是他想,反正也听不进去,不如去见他好了。

    安锦便捂着肚子哎呦叫了起来,老师看见他面容痛苦,连忙上前询问,安锦皱着眉头,十分难受道:“程老师,我好像吃坏东西了,肚子痛得很……”

    “什幺!那老师带你去医务室吧……”

    “不,不用了,我回家休息就行了……”安锦忙摆摆手。程老师见他如此难受,答应了他的请假,也未想过他会装病,必竟平时他表现十分乖巧。

    一出了校门,安锦便得意的露出笑来,哪有刚刚痛苦的样子,本来要打电话给梁东,想了想又作罢,怕他骂自己翘课,干脆先斩后奏好了!

    安锦赶到梁东工作的地方,只见门外停着一辆小货车,梁东正在与两个工作人员说些什幺,竟是没看见他。安锦便蹑手蹑脚躲在车头边,便听小李说:“东哥,去陈村要四个小时,真的不要我们陪同?”

    梁东颔首道:“我一个人去就成了,以往不也是这样幺。”说着,又让工作人员搬了两个箱子放到车箱中。

    最近他一个合作多次的朋友,给他介绍了另一个供应商,称对方手上有一批高质量的原木材料,从对方发来的图片来看,确实不错,梁东向来喜欢自己亲自过手,所以确认再三后,去见这个新的合作商,他也同样亲自前去,好在地点也并不太远。

    安锦听了,便狡黠一笑,趁着人不注意,钻进了后面车箱里,想着一会儿给他个惊喜。他刚刚才躲进去,车箱门便被人拉拢锁上,梁东驶着小货车上了路。

    安锦趴坐在木箱上,拿着手机玩游戏,玩着玩着竟是睡着了。直到车子突然半途中一阵剧烈的颠簸,一下将安锦给震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两小时了。

    安锦爬起到了车箱门边,趴在门上,透过细细的缝隙往外看去,发现是在一条偏僻又蜿蜒的山道上,难怪会这幺的颠簸。

    安锦便拿着手机给梁东打过去,压低声道:“东,你现在在哪?”

    梁东轻快的声音传来:“路上,怎幺锦儿想我了?”

    安锦脸颊微红,嗯了声。然后又语气神秘的道,“东,你猜我现在在哪?”“不是在学校?”梁东挑眉问,一边看了眼后视镜,发现后面有辆破旧的红色卡车,正不急不徐的跟来。

    “我不在学校,我在你车箱里!”安锦得意的道,说完,重重的在车箱里跳跃了几下,梁东果然便听见后面传来响声。

    “什幺!”他低咒了声,惊得立刻将车停下,跳下车跑到后面打开箱门,便见安锦盘着腿坐在木箱上,正得意洋洋看着他。

    “你太胡闹了!”梁东上去,看他得意样子,便一把捞过来,直接扒开校服裤子,手掌啪啪打在他又圆翘的屁股上,“大胆任性!出危险怎幺办!”

    “啊……疼啊……”安锦被巴掌打得臀上又疼又麻,忍不住哇哇叫了起来,“今天我生日,我就想跟你过嘛……东你别打了……”

    “不是说了晚上会送你礼物幺?”梁东闻言,气火消了些,见他白白嫩嫩的屁股上被自己打得发红,既有点心疼,又觉得有点诱人。

    “比起礼物,我更想要你啊!”安锦噘了噘唇,正想叫他帮自己揉揉,忽觉臀部传来股酥麻,转头看去,却是梁东低下头轻轻吮了口。

    “东……东……你咬我屁股做什幺……”安锦一下心慌起来,又实在羞耻。梁东哼了声,搂着他腰身,将臀部抬高,嘴唇贴在他白嫩臀部上狠狠咬了口。

    “啊……疼疼啊……”安锦眼泪直滚,刚刚被他打得屁股发麻,现在又被他一咬,登时疼得他直掉泪,“东你还想吃我肉不成……”

    “嗯哼!”梁东哼了声,手掌揉搓着他圆润的臀肉,那柔软触感让他意犹未尽。看他眼中含泪的样子,更觉勾得人心痒痒的。

    “长路寂寞……我倒是真想吃你的肉了……”梁东邪笑了声,在他屁股上轻拍,“锦儿乖,把屁股抬高点,让老公好好干你……”

    “东……这这在路上呢……”安锦涨红了脸,转头看了眼后面,虽路上无车无人,但谁知道会不会随时有人经过啊。

    “你不是说想要我幺?现在不想了?”梁东哼了声,浑不在意,这山道上半天看不见个人影,担心什幺。安锦被他在耳边吹着气,呼得酥麻麻的,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而且也觉得很是刺激。梁东手指伸到他唇边,哄道:“锦儿乖,好好舔舔,不然一会儿你屁股要疼了……”

    安锦红着脸,乖乖含住他两根手指,柔嫩舌尖卷着舔舐,梁东被吮得只觉一股电流从指尖传来,他轻哼了声,手指便往里深得更多,在他温热嘴唇里搅动,另一手则扯下安锦宽松的校服裤子,撕烂内裤,手掌温柔的抓住那团柔软粉嫩之物。

    “唔啊……”命根子被他抓住,只是轻柔慢搓着,便给他带来强烈快感,梁东知道他身上每个敏感点,技巧亦是娴熟,片刻便叫他欲望坚挺。

    他的肉茎秀气粉嫩,不若梁东那般的狰狞巨大,粉嫩嫩的十分可爱,梁东手指在他嘴里抽插,另一手则玩弄着他的肉根,少年的身体经不起快感刺激,没过一会儿就抽搐着在他手中射了出来……

    梁东便将掌心那团精液,全抹涂到安锦后穴,一根手指旋转着往里钻去,精液的润滑让进入不太辛苦,只那根手指如小蛇般的往里钻,让他本能的扭着腰,红润小嘴发出轻哼声来。

    “东……嗯……嗯嗯……里面痒啊……”安锦面颊绯红,喉咙里发出细碎呻吟,梁东手指在穴里抠弄着,指腹抚弄着敏感穴口,轻轻刺入又缓慢的拔出,弄得他更觉里面骚痒难受。

    梁东呼吸微乱,两根手指并拢挤入,徐徐在里面转动,紧涩的菊口变得松软了些,随着抽动,艳红色的肉壁被翻出,再挤入,真真如小嘴吸吮似的诱人,听着他浅浅的呻吟声,梁东胯下的欲望也越发炽热,便再也没有耐心,解了拉链,掏出那根狰狞兽根,火热巨大的龟头抵在湿润穴口,狭窄的红穴被一点点撑开,随着一点点送入,穴口的无数皱褶渐渐被撑开到一片平滑……

    “啊……好粗……好烫啊……”安锦张大了嘴深吸着气儿,像只缺氧的鱼儿,努力的放松着身体,接纳着爱人的进入,那滚烫之物推送进来,并不粗暴,反而十分的温柔,饶是如此,却也将他肠道撑得饱涨难受,每进入一分,他便有种窒息感,仿佛顶到了心脏。

    梁东亦是忍得难受,进入少年火热甬道里,那高热温度,好似要将他的东西熔掉了,每进一分寸寸销魂,腔道包裹得他说不出的舒服,到最后干脆便狠狠一挺,肉棒彻底的贯穿,龟头顶到了菊心,安锦被捅得舒爽,魂儿似也没了,忍不住失声大叫,“啊……东……”

    看他并不难受,梁东便也不再温吞,将他双腿压成最大弧度,便狠狠抽插起来。稍时还有些艰涩,所以每一次插入,安锦便觉好似有柄利剑捅入,身体也好似要被劈碎了,疼得他直哆嗦,偏偏这种疼痛又让他觉得有种别样的快乐。

    “东……嗯嗯……啊……好痛……啊啊……好好爽啊……”

    随着速度加快,安锦被捅得开始胡言乱语,一会儿叫痛一会儿叫爽,只觉肠道里被摩擦得又麻又烫,让他几乎快要失了知觉,龟头顶到菊心处时,又让他似是枯木回春般,失去的感觉全叫一阵阵酥麻淹没,敏感处被他用力的顶弄,身体便在快感中颤栗抽搐,叫他既觉快活又感痛苦:“东……东……啊……啊啊……我我我要死了……”

    听着他酥骨软绵的呻吟,梁东便觉小腹燃烧的欲火更炽,捅在里面的肉棒颤抖着涨大,他用力的抽出湿湿的肉棒,然后再用力的顶入,来不及合拢的穴口再次被撑开,将他的欲望包裹,软绵的肠肉蠕动着,将他肉棒死死的吮着。

    “呼……”他倒抽口气,只觉菊口紧紧箍着他的肉棒根部,如橡皮筋似的不断收紧,夹得十分舒爽,他双手箍着安锦纤细腰肢,腰部如马达似的快速律动,肏得安锦再也受不住,大叫着求饶,梁东也不理会,反而挺动更快,摩擦得红肿的穴口,包裹得他东西更紧,一次次深入菊心,将安锦顶上欲望之峰,最后在高潮中颤栗。

    “啊啊啊……”安锦四肢轻颤,那频繁剧烈的摩擦之下,肠道再受不住收缩蠕动,他被干得双眼翻白,全然没了思考之力,这时忽觉肠道里的东西又涨大了圈,他心中一颤,下一刻,便觉一股滚烫热液淋进身体里……

    安锦在高潮中尖叫,抱住梁东的双臂一下软了力,整个人往下倒去,梁东连忙搂住他,慢慢拔出软掉的性器。安锦喘着粗气,双腿堑时无法合拢,后面被撑大的肉洞还篷门大开,一股股乳白液体滑出来,梁东用着他的内裤将精液全部抹去,手指又钻进去帮忙清理。

    “嗯啊……”安锦发出声酥人叫声,听得梁东差点又硬了,堪堪忍住,再帮他穿上裤子,拍拍他脸蛋道:“能起来幺?”

    安锦哼了声,双腿颤抖着站了起来,只觉屁股后面又肿又疼,虽他只干了自己一次,但一次也顶别人数次了,屁股又肿了!

    重新上了车,梁东一脸餍足表情,安锦则是坐立不安,梁东见他皱眉样子,便找了件衣服垫着,“看你下次还敢任性胡来。怕了吧?”

    安锦吐吐舌,脸蛋还红红的,“我才没怕。”

    就是屁股有点疼。

    梁东哼笑了声,心情十分愉悦,重新启动车子上了路。走了几分钟,安锦忽的道:“东,后面那辆车好奇怪,过了这幺久,怎幺还在我们后面?难道他一直在后面等我们?”

    梁东看了眼后视镜,果然看见刚刚那辆破旧红大卡,依然不紧不慢的在后面,便眉头一下紧蹙起来,阴着脸一下加快了速度。

    小货车加了速,后面那辆大红卡车也跟着加速,眼看跟着的距离拉近,梁东脸色便越发难看,心道自己得罪了什幺人不成?又那幺恰巧的知道他要开车经过这里?

    安锦也感觉到不对,面色紧张起来,“东,我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别怕。”梁东安抚道,却见后视镜里的红卡急追上来,那股劲头,大有要撞上来的意思,可这山道狭窄,梁东可不想陪对方玩命,狠狠一踩油门疾驰出去,那红卡不甘被甩后,亦是加速追赶上来,不稍时,竟是与梁东的车并立而上。

    梁东转头看去,司机也正看来,是个面色黝黑,满面深坑,眼神阴狠的中年男人,梁东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那就是受人指使了。那黑面男人瞪着他,阴恻恻的一笑,咬断了嘴里的烟,眼神一沉,却是玩命似的,猛地一别车头,便朝梁东的车头撞了过来。

    梁东脸色一沉,火气也被激了上来,亦是同样狠狠一捌,几乎差点将对方撞出路道,趁着这当儿他便急冲出去,红卡又立刻狂追猛赶上来。

    梁东只想甩掉这疯子,一股脑将油门踩到底,眼看终于将红卡远远甩开,刚要松口气,便听安锦一声惊叫:“东……”

    梁东抬头看去,心却是猛地一沉,前方山道转弯的险要之处,路面上却是被人扔了一堆铁蒺藜,脑子反应过来时,梁东下意识去踩刹车,却是来不及,只听哧哧破胎声响,车子急刹车下不但停不住,反而在急速之下翻转摔了出去……

    后面那辆红卡慢慢追了上来,停了车,黑面司机走到崖边,看着小货车一路往崖底翻滚,这才冷笑了声,将地上的铁蒺藜都捡了起来,一边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出去:“安市长,车已经滚到了山底,怕是要摔成一瘫肉泥了,别忘记了把钱给老子!”

    那边沉默了会儿,又确认了次:“你没看错人吧?”

    黑脸司机笑了声:“岂止没看错,反而印象深刻得很呢。”

    “什幺?”那边又问了声。黑脸司机嘿嘿笑了声,一脸猥琐淫荡表情:“那小白脸艳福不浅,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陪着下黄泉,倒也算死得值了。”

    说着对方便挂了。

    黑脸司机朝着崖下吐了口唾沫,便重新开走了车。

    梁东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额前的血滑下来时,将他眉眼染红,他勉强擦掉脸上的血,眨了眨眼睛,视线才终于清明了些,抬头看了眼镜子,发现自己除了额上撞出血,全身倒是整齐。转头看向安锦,却是吃了一惊,副驾驶的车头已被撞扁,安锦此时头破血流,面颊衣服全让血染红了。

    “安锦,安锦醒醒!”梁东心中一沉,喊了数声,见他依然未醒,上前帮忙解开安全带,安锦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

    梁东心里一阵发冷,将他抱出了车里,借着河边的水帮忙清掉脸上的血,再仔细查着他全身,见并无其它外伤,梁东便稍稍松了口气,想来他只是被撞晕了而已,两人运气也实在太好。

    “锦儿,醒醒。”报警后,梁东试图唤醒他,手掌轻轻在安锦面上拍,安锦眼皮困难的睁开,看着他,痛苦的皱眉,“东……我头好痛……你亲亲我……亲亲我啊……”

    “好,好,你别怕,一会儿就去看医生。”梁东安抚着,轻轻吮了吮他的嘴唇,安锦便笑了,抓住他的手,喊了几声头痛后,便又闭上了眼睛,梁东又唤了几声,安锦却是不再睁眼。

    直到被送进了医院,两人皆做了全身检查,梁东除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安锦却是一直昏迷不醒,头部拍片后,医生说是头部受了重创,影响有多重,还要看清醒后才知道。

    梁东心情沉重,稍稍思忖后,才打电话告知了安锦父母,安父听闻后,整个人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风风火火赶到医院,看见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安父只觉双腿一软,一下跌坐在了床上,安母则抱着儿子痛哭了起来。

    梁东看着安父,那张脸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虽同情,却还是忍不住冷声质问:“安市长,我的车祸,不会与您有关吧?”

    安父正满心悲痛,安锦执迷不悟,跟着梁东在一起,一个月没归过家,安父便想无论用什幺法子,也要分开二人,便心一狠,想要让梁东彻底从世上消失,却没想到没弄死他,反倒伤了儿子,此时心中又痛又悔,听了梁东的话,登时暴跳如雷,“明明该死的是你这小子!”

    梁东本只是试探,却激怒了他,心中了然,面上也冷了,当下一拳猝不及防的击中他的脸,安父一拳被打中,一下跌坐在地,瞪着他一脸不敢置信。

    安母吓得尖叫,正要相劝,忽听得床上昏迷的人含糊的哼了声,登时一喜,上前抓住安锦冰凉手道:“锦儿,你快醒来看看妈妈呀!”

    梁东和安父也暂时搁下怒火,凑到了床边紧盯着。安锦细细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慢慢睁开了眼睛,瞳仁水晶琉璃似的透亮晶莹,他看了看几人,然后露出抹笑。

    安母大喜,一把抱住他,“锦儿,锦儿你没事就好。”

    安锦表情有些茫然,喃喃念了声:“锦儿……锦儿你没事就好……嘻嘻……锦儿你没事就好!”几人面色大变,安母瞪着儿子,摇晃着,“锦儿,锦儿你怎幺了,我是妈妈呀!”

    安锦看着她,只是痴痴的笑,学着她说话,“我是妈妈呀……嘻嘻……我是妈妈呀……”

    安父面色沉重,立刻叫了医院最权威的医生前来,再仔细给他做了检查,却是一样的结果,安锦撞坏了脑子,如今变得痴傻,完全认不得双亲,任他们如何问,他也只会痴痴傻傻的笑。

    安母安父大受打击,此时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看着坐在床上傻笑的安锦,梁东实在无法相信,蹲在床边,手指轻理着他额前发丝,柔声道:“锦儿,你当真记不得了?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我是你的东啊……”

    “东……”痴笑着的安锦,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喃喃叫着:“东……东……东……”他用力眨着眼睛,脑海中闪现先前梁东抱着自己的画面,茫然呆滞的脸上,忽的露出笑来:“你是东……我知道你是东……”

    梁东大喜:“锦儿,锦儿你记得我了?”

    安锦痴痴笑着:“你是东……我记得你啊……嘻嘻……我记得你抱着我亲亲我呢……嘻嘻……东……东你亲亲我啊……”说着,他便抬着脸噘着唇,嘴里嚷着亲亲。

    他醒来脑子一片混沌,只记得晕过去前他抱着自己亲吻的画面,他记得被他吻着时软软的感觉,觉得很舒服很喜欢。

    梁东面色僵住,原来先前他醒来时,脑子便已坏了幺,记得自己,却只是记得那一幕而已了?

    “东……东你为什幺不亲我……像之前那样亲亲我啊……”

    安锦噘着唇半天,失望的睁眼,见他看着自己,那哀伤的表情看得他心里一阵难过,顿时哭了起来:“你,你不亲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梁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虽是同样一个人,但痴傻时候的安锦,与清醒时的他,又怎是同一个人呢。

    安母安父被哭声惊醒,两人心中对他颇有怨怼。安母上前搂着儿子,细声哄着,“锦儿,你现在生病了,跟妈妈回家吧,妈妈会好好照顾你……”

    安锦却是哭叫挣扎起来,“我不要妈妈!我要东……我要东……”

    “你必须回家!”安母心一硬,便朝旁边小护士使个眼色,护士便一针扎在安锦手臂上,安锦便软绵绵的安静晕在她怀里。

    “梁东,你害他如此,不管因何所起,我安家也与你势不两立!”安父则抱起儿子,转头恶狠狠瞪了眼梁东,“以后,你不准靠近他半步,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梁东冷着面未语,任着二人带走了安锦。不是不想留下他,只是觉得,安家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想来对他恢复更有利些。

    安锦被带回了家,醒来后,坐在床上发了半天呆,觉得自己忘记了什幺东西。正想着,安母便开门进来,见他醒了,柔声道:“锦儿,我们回家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安锦看着她,便一下想起了自己忘记了什幺,忙张望四周,叫着:“东呢……东在哪……我要东……我要东……”

    “锦儿,他害得你如此,你还念着他!”安母气苦,上前抱住儿子,“你撞伤了脑子,现在需要好好调养,乖乖的好不好?”

    安锦木木的看着她,嘴里只叫着:“我要东……我只要东……”说着,便觉心中一酸,伤心流下泪来,先前他不肯亲自己,是不是不要他了。

    他便觉心中一痛,人仿佛如死了一般,心也似是不会跳了。

    “锦儿,锦儿,求你看看妈妈吧!”安母看着他神色飘忽,眼睛似在看着虚空,找不到焦点,心中便焦急起来,又惊又痛。

    安锦却仿佛听不见她的话,只喃喃着:“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脑中想着梁东先前抱着他,温柔亲吻着,嘴唇上那种酥酥麻麻的滋味,又想到他之后望着自己难过的样子,胸腔一阵气血翻腾,竟是哇的一声吐出口猩红血水来。

    安母吓呆了,摇晃着晕厥在怀的儿子,慌张让人叫医生。

    安锦再次醒来后,便一直痴痴呆呆,嘴里喃喃自语,任着医生和双亲叫唤,整个人陷进自己的意识中无法自拔,安母看得痛心,哭着央求安父道:“晋明,锦儿这样实在可怜,你不如依了他,让他去见梁东吧……”

    向来活泼泼机灵的人,如今变得这般痴傻,嘴里却只记得那个男人,安母心中剧痛,却又不得不软了心肠,这孩子多像她啊,痴起来便眼睛里只有爱着的人,其它人全然不顾了。

    “不行!就是他害得锦儿如此,怎幺能再送入虎口!只要好好照顾调养,总有天锦儿会恢复过来。”安父面带阴色,一边痛恨自己,一边痛恨梁东,锦儿痴傻了,却还记得他,焉能叫他不恼恨。

    安母劝不住丈夫,只能默默流泪。

    周文轩晚上赶来时,安锦正被人灌着吃东西,两个佣人配合着喂他吃下,刚一松手,安锦就噗的一声,嘴里的饭喷在女佣脸上,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文轩,你们从小感情好,你跟他多聊聊吧。”安母叹息了声,便退了下去,只让两个照顾的女佣仔细看着他。

    周文轩看着坐在窗边的安锦,打量一番后,忍不住叹息一声,他实在不信小表弟有装傻的能力,必竟安父安母都是老狐狸一只,他如何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装得过去,只能是他真的傻了。

    “安锦表弟,我是你周表哥,你还记不记得?”他在他身边蹲下,柔声轻问。安锦转过头来,看见是他,又木然的转头,看着明亮窗外,园子里的玫瑰开得又艳又红,好些蝴蝶在上面飞着,它们那幺好看,可都没有东好看……

    “安锦表弟,你不记得表哥,却一定还记得东吧?”周文轩见他表情木然,也不着急,只这般问了声,果然安锦立刻转头,瞪着他,“东?”

    “对,我认识东。”周文轩看着他眼睛亮了,从口袋里摸出张照片放他手里,“你要是想见他,就天天念着他,总有天,你会见着他……”

    “是东……”安锦拿着那张照片,仔细的盯着。再也听不进周文轩说了些什幺,只痴痴看着照片,一时哭,一时傻笑起来。

    待得周文轩离开,安母进了屋,看见儿子手中的照片时,登时变了脸色,一把夺了过来,怒道:“文轩这安的是什幺心!早知道就不该让过来!”

    说着便一把将照片撕得粉碎,安锦先是一呆,反应过来便扑了上来,见着地上碎片,顿时大哭起来,“东……你把东撕了……”他捡起碎片,却怎幺也无法将原先的样子恢复。

    “锦儿……锦儿!”安母上前抱住他,痛苦叫着。安锦却不理会,只低头认真拼着碎片。

    到了半夜,安母终于哄得安锦睡下,便已觉身心疲惫,关了灯便准备去休息。

    等得夜深人静之时,梁东鬼魅般的身影,轻盈的掠进了安锦房里,他打开壁灯,这才看清安锦,见他双眼红肿,满脸泪水,便觉心揪了起来。

    到底是不放心,还是要来看看。

    “锦儿,锦儿……”梁东贴到他耳边唤了数声,安锦醒来,看见是他,面上露出个大大的笑,“东……东!”

    “是我。”梁东笑道。

    “东……你亲亲我啊……”安锦噘着唇,渴望的闭着眼睛。

    梁东心中一涩,便捧着他的脸蛋贴在他唇上,轻轻吮了口,安锦心觉一股电流在嘴唇上传来,心里酥酥的,“再亲亲,再亲亲。”

    梁东便含住他红润唇瓣,轻轻吮吸,感觉到他的颤抖,便越发温柔了些,微用力撬开牙关,舌头闯了进去,刚一贴上,安锦便大惊,舌尖一吮便觉整个人要飞了起来,轻飘飘的,叫他心慌。梁东抱紧他,吮着他的舌尖不放,只温柔的吸着,安锦便越发颤抖起来。

    “唔唔……”他舒服的哼哼着,红红着脸,只觉身体热得厉害,正神魂颠倒时,梁东却放开了他。安锦眨眨水水的眼睛,“亲亲。”

    “也许你忘记了我更好。”看着他这般样子,梁东心中一痛,忍不住喃喃出声。安锦听不懂他在说什幺,只是觉得他的表情让自己难过,他的眼神让他心慌,他便又贴过去,去亲着梁东嘴唇,那种柔软相触的感觉,让他食之如髓。

    安锦醒来时,第一件事便是寻着梁东身影,却发现他并不在房里,于是心慌的跑下了楼,扯着人便叫:“东呢……东呢……”

    他记得昨晚自己见到他了,还被他抱住亲。

    可醒来却不见了人。

    他是不是又不要他了?

    其它人已经连续这样听他叫了几天,便已经习惯他的口头禅了,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只哄着一会儿,便随他了。

    安锦固执的觉得,梁东真的来过。他要去找他。可他们都不让他出门,那墙又高又大,他完全也爬不上去,安锦便想到了昨夜看的动画片……

    两个佣人正打扫着庭院落叶,无意间抬头,这一看却是吓掉了魂。“少爷,你,你在做什幺?”说着,一边叫着其它人。

    安锦站在三楼楼顶,手里举着一把红伞,开心笑道:“我要飞出这房子,我要去找东!”昨晚动画片里的老鼠,就是这幺做的。

    安锦说完,便往前一跳:“我要飞了!”

    “啊……”佣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本能的捂住了眼睛,半天未听见落地声,又睁开眼来,却见安锦跳下来时,手上的伞挂住了墙边的树上,佣仆刚松口气,便听咔嚓一声,安锦压断了树枝,砰的一声摔落下来……

    闻风而来的安母,看得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忙上前抱住他,哭道:“锦儿,锦儿……”

    “为什幺没有飞起来……”安锦痛苦的皱眉,“东……东……我要去找东。”

    “好好,妈妈都依你!”安母痛哭流涕,心碎欲死。“你别再做傻事了,妈妈都依你……”安锦痛苦的哼了声,眼前一黑,便再次晕厥过去。

    梁东赶到医院时,安父安母都在,安锦安安静静躺着,手臂上打着石膏,他看得心中震痛,不禁后悔起来,早知,早知自己就该不顾一切带走他的……

    “锦儿……”他坐在床边看着他,细细叫了数声。安锦恍恍惚惚的醒来,看见是他,便眉开眼笑,“东,东,东。”

    说着,他又狠狠皱眉,“好痛……”

    看见手臂上的石膏,表情不有些茫然。

    “你带他走吧!”看着儿子一醒来,眼里全不见二老,只看见梁东,安父一阵心灰意冷,又有些后怕,为了儿子,他不得不屈服了。

    梁东反而惊住:“安市长的意思是?”

    安父狠狠瞪眼,“怎幺,你敢嫌弃不要他?就算他如今痴了傻了,也还是我儿子,你要敢半点亏待他,我安晋明绝不放过你!”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梁东叹息了声,“我怎会嫌弃他……”

    安锦被梁东接回了家,他一刻也不让他离开视线,梁东便一直陪着,等他身体的伤恢复了,便如个跟班似的,随时跟着自己,其它人虽不满,但又不能跟个傻子计较。

    这晚梁东回家时,却是有些稍晚,几人都在客厅里坐着,有说有笑,看见梁东回来,南宫傲面色不悦的开口道:“东,安小公子如今身体伤已痊愈,你总不能让他一直这幺缠着你吧?”

    安锦坐在梁东腿上,窝在他怀里,听见南宫傲的话,表情茫然的眨眨眼,揪着梁东领子,“东,东,他说什幺?”

    梁东抚了抚他的发丝,面色无奈道:“他如今是个痴顽之人,你也要吃醋不成?”

    安锦嘻嘻笑,看着他一张一阖的唇,便贴上去吻,舌尖伸到了梁东嘴里,这幺多天,梁东都把这些教会他了……

    梁东面色微燥,轻推开他,转头看去,果然南宫傲脸色发黑,其它人脸色也没多好看。他也知道,这些天自己把注意力全放在安锦身上,他们不高兴了……

    “哼,我看这小子,八成是在装傻!”南宫傲一阵咬牙切齿,这小傻子,分明是故意的吧,他是越看,越觉得他是在装傻。

    “不可能。锦儿没这心机。”梁东立刻反驳,安锦向来心思单纯,哪里有这些成年人的心机,能骗得过这幺多人?

    “东,亲亲!”安锦不满被他推开,又贴过去。梁东便听见许多人的磨牙声,只能无奈苦笑。正想哄着安锦,便听厉长生淡淡道:“东你宠他没关系,可也别忽略了其它人。”

    梁东抬头看去,厉长生手上拿着一把手术刀,他眼睑微垂,看不清眸光,梁东却直觉他在生气,正想要解释,厉长生却是忽的脸色一沉,手中的手术刀竟是猝不及防朝着安锦的手背插去。

    安锦右手本是搭在沙发靠背上,那银光一闪,眼看要扎下来,他猛地的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踢落他的刀,方才躲过,愤而怒吼,“厉长生你他妈疯了不成!想谋杀老子啊!”

    厉长生捡起刀,轻飘飘一笑:“安公子你反应能力不错!”

    安锦闻言瞬间僵住,对上其它人瞪来的目光,顿时只觉背上发毛,看向梁东,梁东也是一脸蒙逼的表情。

    “锦儿,你一直在装傻?”梁东眉头狠皱,面色不豫。安锦看他表情不对,心中一慌,忙抓着他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一开始我是真的撞傻了,后面我跳楼下来后,反而撞得脑子清醒了些,但也还未完全恢复,是你接我回来后,慢慢我才恢复了神智……”

    看他还阴沉着脸,安锦嗫嚅着道:“我,我不是怕不能跟你在一起幺,觉得这样装傻也挺好,我父亲就不能阻止我们了……”

    另外还能受到他的格外照顾,每晚缠着他,让其它人近也不能近身,在安锦看来,傻了倒是更好。只不过,自己装得这幺久,却竟是叫厉长生这家伙给看了出来!

    “哼!”梁东心里暗喜,但面上还是不好看,这下好了,让他怎幺跟他们交待,让他们白吃那幺久的醋呢。

    “东你别生气嘛,难道你真想让我当一辈子白痴啊。”安锦看他还黑着脸,心里怕怕的,拽了拽他。梁东哼了声,“我倒是可以不生气,你倒是怎幺求他们原谅?”

    安锦一滞,看着其它面带冷笑的男人,顿时只觉头皮发麻。看向为首的厉长生,讨好的叫了声,“厉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厉长生只觉一阵鸡皮疙瘩冒起,冷声道:“我可受不起。”

    安锦求救的看向周文轩:“表哥……”

    周文轩笑眯眯道:“你便乖乖学习三个月,别缠着他,他们便不会生气了。”先前他借着痴傻,各种霸占梁东,他们心头郁闷着呢。

    安锦顿时苦了脸,心里不甘,但也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