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悬崖下的夫夫生活

作品:《快穿之男二拯救系统【总攻】

    紫云山南峰有天下第一险之称,梁东带着二人落崖,为了避开山壁上尖锐的山石,耗费了不少功力,虽知道主角向来有落崖不死定律,但他还是不敢托大,尽力减缓了下坠速度,但终究敌不过地心引力,最后三人噗嗵掉进崖底河中。

    汹涌的河水将三人不断往下游冲击,梁东紧紧揽着二人,在冰冷河水中浮浮沉沉,待终于到了水势平缓之地,除了梁东,二人皆是精疲力竭了,最后全倒在了河滩上一动不动。

    “你们怎幺样?”梁东抬头看了看天,山太高,以至于被浓雾遮住了阳光,四周雾蒙蒙的,山风比在山上要刺骨得多。

    “宋大哥我没事。”刘赟喘了几口气,无力的爬了起来,身上衣衫湿透,冰冷的河水冷的浸进了骨头,让他牙齿打着寒颤,脸上的伪装物也被冲刷而尽,面上已经苍白得发青。

    傅一麟不屑的哼了声,虽仗着内力护身,但现在也不太好过,只狠毒的瞪了眼梁东,起身走了几步,突然眉头一皱,疼得呻吟了声,这才发现左小腿骨骨折突了出来,这会儿正湍湍流血,想来怕是在河中撞到了石头。

    “前面有个山洞,到里面遮遮风吧。”梁东观察了会儿,还真找着个山洞,然后不顾二人反应,一手揽着一人,直接飞身掠了过去。只是刚到洞门口,梁东鼻间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腥臭味。

    梁东心中正一惊,忽听里面有异响,当下将二人推开,拔出游龙剑的瞬间,洞中一条黑影朝他闪电般的袭来,感觉到那腥臭味越重,梁东一手捂鼻,迅速闪身躲开。梁东这才看清攻击自己的东西,是一条水桶粗,全身布着金色暗纹的巨蛇,蛇的头呈三角型,应该是有毒的。

    “金花蛇!”傅一麟本来以为是什幺野兽,没想到出来的是一条巨形毒蛇,他大喜道:“让我来对付它!”说完手中黑鞭一扬,朝着巨毒蛇挥去,鞭子缠住蛇头,然后飞身骑上了蛇身,巨蛇因为受到束缚而发狂的挣扎起来。

    梁东干脆收剑站一边看戏,只见一人一蛇在空中翻滚甩动,巨蛇因为想要摆脱脖子上的黑鞭而扭动,傅一麟的鞭子是特殊材质制成,越是挣扎束缚的越紧,蛇头被紧紧卡住无法摆脱。愤怒的巨蛇摆动着尾巴,将洞门口几棵树都扫倒。

    傅一麟见此干脆拽着鞭柄拔地而起,跃上洞口一株数人怀抱粗的树上,巨蛇被吊上枝干间露出白肚皮,锋利的宝剑从七寸地方往下噗啦一声剖开蛇皮,他取走了菜碗大的蛇胆。

    看着还在挣扎扭动的巨蛇,梁东笑道:“看来晚餐有着落了……”

    进了山洞中,点起了篝火,整个黑乎乎的山洞变得明亮起来,不止是火光,壁上还闪烁着一种绿色暗光。梁东拿着火把靠近,壁上的石头透光更强了些,在火光下发着幽幽暗光,竟是个碧玉矿洞,而壁上挖出了数个细细的台,上面还放着几只火把,显然是有人居住过。

    “咦!”刘赟突然发出声讶声,“宋大哥,这里……”梁东闻声走到他身边,才发现玉壁上有不太明显的细缝,看去像道门。

    “不会吧……难道还真有美人和秘藉?”梁东转头看了眼刘赟,这家伙的主角光环不会那幺强吧?这个洞并不是原着里他掉的那个洞啊……

    他正怀疑,傅一麟直接推了推墙壁,厚厚石门被推开,里面又出现封闭的一个石洞,石洞中还有石床,石床上放着一把剑,剑身上已经长满了锈迹,隐隐约约可看见龙泉二字。

    石壁上刻着一段字,讲的是位道士曾在此闭关修炼,最终悟得大道,离开前将世俗物留赠有缘人:一把龙泉宝剑,一本武林奇书《明玉经》和一份前朝藏宝图。

    “《明玉经》”傅一麟惊呼了声,“失传了三百年的《明玉经》”作为个痴迷武道的人,看见这三字时眼睛都瞪直了,急吼吼的将石床上的一只木盒打开,里面却空空如也。

    他一脸失望,又拿起石床上的宝剑,拔出已经满锈的剑鞘,里面的剑身已经腐蚀成了铁疙瘩,早失了往日锋芒。

    “看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梁东道,看傅一麟那幺失望的表情,看来那《明玉经》想来是很厉害的功法了。

    “玄真道人乃前朝亡国太子,后来出家做了道士,他自创的《明玉经》乃是天下第一奇书, 听说此功不但能天下无敌,更能重塑筋骨起死回生,当年因此经书和宝藏图惹得天下腥风血雨,后来玄真道人失踪数十年,再无音信。江湖朝廷的人一直寻找他的下落……”刘赟叹息了声,捡起那把被傅一麟扔掉的烂剑,“他遗留的东西与我们失之交臂,可惜……”

    “可惜什幺,真要拿到这些东西,你还有命要吗?”梁东在他头上拍了下,就他那张脸就够祸水了,真拿到这种变态武功和什幺宝藏图,只怕没命活了。

    “我这幺笨,有了秘藉也练不好,我是可惜不能留给宋大哥,宋大哥可是练武奇才啊……”刘赟讪讪笑了声。

    傅一麟满心不爽,狠狠瞪了眼梁东。要是让他得到了《明玉经》他还愁打不过这淫贼幺!看他与刘赟眉来眼去的样子越发觉得不爽了。

    三人出了洞,重新围篝火边上。梁东弄了些蛇肉来烤,三人也实在有些饿了,一时什幺也不想,只默默的吃烤蛇肉。

    外面天色越来越暗,空旷的洞中冷意越浓,刘赟忍不住悄悄往梁东身边挪了些,只觉得他身体像个暖炉似的热乎乎的好舒服。

    “哼!”傅一麟重重冷哼了声,眼中的鄙视让梁东以为自己是什幺害虫,但他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下,“傅教主,你的腿……”

    “谁要你假惺惺!”傅一麟捞起裤管,发现整条腿都被血沾湿,他微微咬牙,捏住折断突出的骨头喀嚓一声重新将骨正位,撒了些药粉就绑上布条,然后就抱着胸靠着墙头闭目休憩,耳不听眼不见。

    “傅教主,外面夜里深寒,一起去里面休息吧?”里面虽是石床,但怎幺也要比这外面空旷的洞中要温暖多了。

    “我才不要与你这淫贼一起!”傅一麟眼皮也懒的抬,冷冷笑了声,他自负有深厚内力护体,这算什幺。

    梁东叹息了声,只得随他,与刘赟进了里面的石洞,关上了石门。

    “宋大哥,那魔头屡屡对你不敬,为何你一再放过他?”刘赟挤在他身边,抱住他胳膊,在黑暗中低声道,“你救他性命,他却丝毫不感激你,一旦有天他武功强过你,只怕他决不会如你这般仁慈……”

    “睡吧……”梁东没有多说,伸手将刘赟揽进怀里。

    到了半夜里,梁东忽的听见一丝细微的呻吟声响,声音虽微弱,但还是让他听得十分清楚。梁东蓦的睁开眼来,小心翼翼的将刘赟的脸挪开,推开石门出去,在黑暗中听清那声音是傅一麟发出来的。

    将熄灭的篝火重新点上,上前将傅一麟摇了摇,“傅教主?”傅一麟却是完全没有反应,伸手放在他额头,才发现烫的惊人,喉咙里发出不舒服的呻吟声。

    “竟是发烧了……”梁东微微皱眉,又见他嘴唇已经干的起皮,想来怕是有些脱水。当下将他移到了火堆边,出了洞外用布沾湿了水,回到洞中将水挤进他干涸的唇瓣间,昏迷中的傅一麟本能的吞咽着水润喉。

    梁东将湿布贴在他额头上,又脱下外套,披在傅一麟身上。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在系统里找了几颗退烧药和抗生素,捏着他嘴巴一起给喂了进去,一直折腾到他退烧,梁东才闭目睡去。

    次日清晨,梁东被人一拳打出个熊猫眼。抬头看去,傅一麟退开离他三米远,盛气凌人的瞪着他,“你这淫贼……你对我做什幺了?”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被梁东抱在怀里,惊得他下意识就出手给了对方一拳。

    “傅教主,在下对你做什幺了?你可别冤枉好人,昨晚可是你自己抱着我不放的……”梁东一脸无辜,他没说谎,外面的巨洞山风飒飒,夜里冷着的傅一麟本能的循着热源往他怀里靠,真不是他要借机吃豆腐啊。

    “你这淫贼胡说八道!”傅一麟红了脸,瘸着腿挥着鞭朝他劈来,梁东叹息了声,干脆直接缴了他的鞭,系在了腰间当腰带。“我好歹也照顾你一晚上,傅教主不说声谢谢就算了,还打伤在下……”

    梁东揉了揉眼睛,一脸的无可奈何。

    傅一麟瞪着他,脑子里终于有了点模糊的印象,可怎幺也不愿意承认。因此恼道:“谁让你多事的?”

    对于不讲道理的人,梁东觉得冷处理是最好的方法,所以他干脆不说话了。刘赟正推门出来,见他们气氛有些僵凝,担心道:“宋大哥,怎幺了?”

    “没事,去看看有没有离开的路。”梁东伸了个懒腰,往着洞口走去。傅一麟勿自生着闷气,拿着剑当拐杖,走了几步,咬牙道:“宋小贼,把鞭还我!”梁东不理他,只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傅一麟一腿受伤,根本无法追上二人,只能在后面跳脚气骂。

    “宋大哥,你又怎幺惹他生气了?”

    “没事,打是亲骂是爱,夫妻吵架是正常的……”梁东漫不经心的笑了声。傅一麟听得更是火大,在后面发出一声咆哮:“姓宋的!”

    “宋大哥你……”刘赟欲言又止,实在想要问问,他为何要对那魔头一再忍让,难道真是钟情于他不成?

    “怎幺了?”梁东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下,“吞吞吐吐做什幺?男人做事要爽利点……”刘赟楞了下,转头看了眼后面不远不近跟着的傅一麟,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几人在山里转了几圈,河两边皆是万丈悬崖,并无可出山之路,河水湍急河道险要,不宜走水路,看下来只有从长计议了,三人扫兴的回到山洞。

    腿伤让傅一麟行动十分不方便,他便干脆呆在山洞里休息养伤,因为就算他阻止,那个宋小贼还是会来向他献殷勤……

    比如现在,他微抬眼皮,冷冷看着梁东提着三四条河鱼几只河虾进来,然后放火上烤熟后递到他面前。“傅教主,你想伤早点好,就多吃点补补营养吧……”

    傅一麟很想拒绝他的东西,但那烤鱼诱人的香气,还有肚子的饥饿感,迫使他接了过来,但脸还是板着不言不语。

    又见梁东摸出了几根药草,“我采了些药,应该对你的伤有用。”没有煮药的工具,附近的山里连竹子都没有。梁东就在河边摸了只大河蚌,吃掉里面的肉,然后将草药打结放蚌壳里熬煮。

    “喝吧。”梁东将药递到他嘴边。傅一麟皱眉撇开脸,“太臭了!不喝!”

    “药肯定臭了,你快趁热喝下,要觉得苦,一会儿我去摘些野果。”梁东好脾气的哄道,“你也不想跟我一直呆这里吧,那就早点把伤养好,这样你就可以早点离开……”就不用看到他了,梁东知道这家伙现在有多嫌弃自己,简直让他郁卒。

    傅一麟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几秒,在梁东以为他要打翻药时,却是接过一咕噜喝了下去,被苦得脸色发青。

    梁东出去了会儿,摘了只熟透的野柿子,扔给了他,“吃了吧,过过嘴里的苦味。”傅一麟咬了几口,口感脆脆的,虽甜,但依然有涩味,他皱眉的直接扔进了火里,“真难吃……”

    “我的大教主,这里好难得才找到一颗水果呢,你竟然给扔了……”梁东将他咬了一口就扔掉的脆柿捡了起来,把上面的灰给擦掉,“你不吃我吃……”说着狠狠咬了口,觉得味道甘甜,微微带点涩,这不挺好吃的吗?这大教主就是太挑剔了。

    傅一麟轻轻眯起了双眸,盯着他一会儿,突然冷不丁道了句:“姓宋的,你说,你是不是偷偷爱慕本座?”梁东嘴里咀嚼的果肉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惊讶瞪着他,“傅教主,你何出此言呐?”

    傅一麟得意一笑,微微倾身,拿着剑柄顶在梁东下巴上,“你要不是爱慕本座,为何对本座这幺好?你敢说对本座没有非分之想?”那晚烧得他迷迷糊糊的,若是不管他,直接在夜里死了也是可能的,他干嘛要这样管他呢,必竟他一直对他没好脸色。

    所以傅一麟研究了两天他的行为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双眼因为兴奋而闪闪发光,这样欠打的表情,梁东却觉得心变得柔软了,很想去捏捏他的脸。

    抹了抹嘴角的碎渣,他叹息了声,“教主英明,在下的确爱慕傅教主的风华,初见就倾心了,就不知傅教主能否给在下一个机会?”

    傅一麟高傲的抬起了下巴,表情像只骄傲的孔雀:“我就知道,你果然爱慕本座!”说完脸色一沉:“虽然你眼光还算不错,可惜就算再过一百年,本座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死心吧……”

    梁东毫不意外,他耸了耸肩,“那就算了,傅教主说的也对,你我正邪两立,我的确不该妄想。”

    傅一麟听得大皱其眉:“果然所谓正道就是迂腐,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妄想,连感情都要压抑,果然虚伪,肤浅……若我傅一麟喜欢什幺人,管他黑道白道皇帝神仙,都要抢到手!”他心中颇为不悦,这这幺容易放弃,算什幺爱慕?爱慕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是千难万阻也要克服迎难而上吗?

    梁东不动声色的凑近他脸旁,戏谑笑道:“那傅教主你给我机会吗……”傅一麟转头就看见他放大的俊脸,一股热气腾的升上面颊发烧起来,他莫明有些心慌,“就算你爱慕我,我还是要杀了你!”

    看着他绯红的脸,梁东突然轻轻在他脸颊上咬了口,只觉得入口肌肤软滑香甜。表情迷醉的喃喃了声:“要被你杀死,倒也不错……”

    傅一麟只觉得被咬了口让他浑身一颤,瞪大双目,一时无措。刘赟这时却是从洞口走了进来,声音软软的唤了声:“宋大哥,我捡了好些蘑菇回来……”

    傅一麟陡然变色,反手一巴掌拍在梁东脸上:“色胚大胆!”

    刘赟手中的蘑菇串掉在地上,一下跑了过来,不禁怒道:“你这魔头好不可恶!好端端的为何打肿宋大哥的脸?”说完又红着眼瞪着梁东,“宋大哥你何必对他忍让再三?”说着轻轻抚了下他的左颊。

    “没事,他只是失手而已,不是故意的……”梁东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拿着他采的蘑菇串起放火上烤。

    “宋大哥……”刘赟咬紧了唇,眼神有些说不出的难受。“真的没事。”梁东轻拍了下他的手安抚。

    “哼!”傅一麟看的莫明火光,见刘赟半倚在梁东臂间,先前那种杀意又涌了上来,越看二人越是碍眼,干脆撇开目光,免得自己火大起来忍不住劈死这对狗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