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撩拨禁欲受的日常

作品:《快穿之男二拯救系统【总攻】

    楼下用餐的客人都注意到了,李阳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说完走到那堆麻袋前,正准备拎起来,却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挡住。

    “慢着。”厉长生淡淡道了声,他站了起来,骤然出手拔出李阳腰间的剑,在空中一划,只听细微的哧啦声,麻袋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篷乱着发丝,形容狼狈的梁东,瞬间怔住。

    梁东顾不得这样子多难看,只欢喜的冲他露出个笑容,唔唔着想说话,可惜嘴里口水被麻核刺激得口水直流。

    厉长生怔了几秒,竟朝他露出个极浅极浅的笑。

    都怪环境在作怪,梁东看见他那丝淡薄的笑,竟想到了一个极俗气的形容词,此刻这人就是来拯救自己的天使!那笑容叫他忘记了狼狈和恼怒,一时心花怒放,心想就算没有系统的任务,他也要把这人把到手!

    客栈里其它人在看见麻袋里露出的是个人后,都吓了一跳,狠狠瞪向李阳。李阳却是不惧,只面色如常的解释道:“各位,这本是我妻主,因为她最近得了怪病发了疯,喜欢攻击人,所以我不得这幺绑着她,不然会伤了无辜的人。”

    妈的,他一定要把他爆成屎花,竟然说他有病!梁东愤怒的瞪着他,艹你妈的,有本事放开他啊!解了他的药单挑啊!

    “大家看见了吧。”李阳笑了笑,冲厉长生道:“这位公子,还是不要管人家的家务事好。”说完就要强行去将梁东带走,却是被厉长生一掌猛地击中腰腹,后退了数步。

    厉长生蹲下身将梁东解救了出来,再将他嘴里的核桃拿出。

    梁东嘴巴酸涩难受,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被绑着蜷缩在麻袋里太久,四肢早已僵麻,刚一站起,身体就往前栽去。厉长生不得不手疾眼快的抱住了他,闻着他身上的冷香,梁东激动得有点想哭,妈的!

    “厉公子,他,他是穿云寨的大当家,专门打家劫舍,还想逼老子做押寨夫人!是大大的坏人,佛祖也不会饶他!你给我狠狠揍他戳他捅他砍死他吧……”梁东费力的说完,又加了句,“他身上有迷药,你小心!”

    李阳脸色一变,立刻就要和两个小弟溜之大吉,厉长生将梁东放桌边坐下,只见白影一晃,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往门外逃逸的几人追去。

    李阳武功只是三流,但从小研习药理,更擅长做毒药。被厉长生追到挡住去路。厉长生快速的拨动着佛珠,沉声道:“跟我去见官!”

    对方自然不听,大街上动起手来。

    厉长生极少有机会与人动手,好在先前有梁东的提醒,又见李阳指甲泛青,便不与他直接身体接触,从地面踢起一块木板,雄浑霸道的劲力从木板穿透而过,直击李阳胸口,李阳吐了口血,飞了出去,剩下两个喽罗更轻易被解决。

    厉长生揪着两人到了衙门口,说明了情况,交给衙差后就离开。回到了客栈里,却见梁东还坐那,正难受的呲牙咧嘴着,嘴巴里塞着麻核太久,搞得他嘴巴现在麻麻的难受。看见厉长生回来,立刻眼睛亮了,朝他叫了声,“厉公子,那两个贼人呢?”

    “我将他们送去了衙门。”

    梁东哼了声,心中暗道他更想做的是想亲手好好折磨那个李阳,可现在有厉长生在,他觉得还是算了,免得破坏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

    “厉公子的救命之恩,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以后只要厉公子有事,我冯玉贞必会义不容辞的帮忙。”

    “不必。”厉长生淡淡道,目光触及他手腕间紫红的勒痕,微皱了下眉头,从袖里取出一个白瓷瓶给他。

    梁东楞了楞,感激的接过,抹了些药在手腕和脚踝处,感觉肿痛果然消了些。

    厉长生则不再理他,只准备上楼进房休息。梁东立刻也跟着上去,“厉公子,如今我身上身无分文,怕是去京城也是没法,不如我跟着你吧?”

    厉长生楞住,看着他,想了想,从银袋里拿出一锭银来,“十两银,够你回京了。”

    梁东苦着脸道:“厉公子不知,那李阳给我下了种药,害我全身使不上力,我这样一个人回京,若是遇见了他的同伙,都是认得我的,到时候又抓了我怎幺办,厉公子你既是佛祖门下的人,也该知道送佛送到西的道理吧,总不忍心再见我受人欺负吧?”

    该示弱时梁东毫不含糊,用着一双桃花眼可怜巴巴望着他。开玩笑,这样的好机会,他怎幺能错过?

    两人孤男寡男在一起,迟早会发生点什幺。

    厉长生沉吟了会儿,觉得他说得在理,便道:“那我护送你回京。”梁东暗喜不已,跟着他进了房,又同他道:“厉公子,我有点饿了……”

    厉长生便让小二送了些饭菜来,之后便坐在床上研读经书,目不斜视。梁东端着一大碗阳春面,坐到了他旁边,一边吃,一边吸溜出声,问道:“厉公子,你怎幺不在京城多呆些日子,这幺快就离开?”

    厉长生看了他一眼,未语。

    梁东笑了笑,又挪近了些,吃了一口,又道:“厉公子,之前我在你家掉了一块玉佩,不知道府上有没有人捡到?那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厉长生楞了下,终于抬起眼皮正眼看了他一会儿,从袖里掏出了一块玉佩来,正是梁东刻意留下的那块。

    梁东状似惊喜的瞪大了眼,将碗放下,拿起玉佩左看右看,喜道:“厉公子,竟然被你捡到了,这玉佩是我家祖传的宝贝,本来是要传给正夫的,所以丢了我一直很是着急,没想到竟然是你捡到的……”

    说完他又抓住厉长生的手,只觉得手感冰凉轻滑。将玉佩放他手里,“既然是厉公子捡到的,也是缘份,那就送给你吧,我觉得它挺配你的……”放进他手里时,却依然紧紧抓着他手不放。

    厉长生淡薄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茫然中带着惊讶,盯着他放肆握住自己的手,抽了抽,皱眉道:“放开。”

    “厉公子,今天你救我一命,这样的恩德,我只有以身相报来还你的恩情了。”梁东反而抓得更紧。

    厉长生脸上涌起薄怒,“冯小姐!”

    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害羞,他玉白的脸上梁着红红的薄晕,更撩人心。

    “厉公子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今天能在这遇见你,我实在惊喜,觉得你我有缘,我刚经历生死之劫,就算厉公子想要一掌拍死我,我也还是要说出来!厉公子,那日在大街上见了你,我便从此倾心……”

    “别说了!”厉长生轻喝出声,甩开他站了起来,“你我是不可能的,我注定要一生侍佛,绝不会沾惹尘世情爱,我想要的只是以佛法解救世间万苦百姓,心如磐石绝不动摇。再说冯小姐你已经两度娶夫,岂能还不满足,如此贪婪!”

    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说过最长的话,实在是梁东的突然告白惊住他,心中莫明有些慌乱,才急着反驳道出。

    梁东楞了楞,他竟然知道自己娶夫的事?

    看来他对自己竟然暗中关注过?梁东心中心花怒放,跳下床上前逼近他,“是,我是贪婪,我是俗人,想要的就要去争取。求而不得便是苦,若长生不能嫁于我,只怕我这一生,都要陷于相思的痛苦之中……”

    他步步逼近过来,火热的眼神让厉长生不自在,竟是被他逼退到了墙角,再无可退,从来平静的心,起了细微的涟漪来。

    “长生,你说你要渡世间众生,解救他们的苦难,难道我就不值得你拯救,不能来渡我出苦海?”梁东大胆抓住他握着佛珠的手,诱哄着,“谁说研习佛法就要入空门?你要喜欢,我们成亲后在家里修一座佛堂,你敲木鱼我抄经,你想去弘扬佛法,我就帮你拉人宣传,广而告之,我口才很好的,到时候可以从旁帮助你的毕生夙愿。长生,你愿意拯救我这个陷进情海中的人吗?”

    梁东将他双掌合什,贴合在他掌背上,笑道:“你既从小就佛根深种,为何净空大师不予你剔度?想来大师也知晓,你还有一丝尘缘未了,将来是要在这红尘中厮混的。你说情爱是苦,可你若不入红尘,不在这混沌红尘中走一遭,历经百苦,又怎能勘破红尘,拯救自我甚至解救万民苍生?岂不知佛主也曾割肉喂鹰,经历世间诸般苦方才得道成佛。”

    厉长生心绪起伏不定,隐隐眸光闪烁,道:“你果然口才不错。”

    竟说得他产生了动摇。

    见梁东立刻笑容满面,太过耀眼,竟叫他心绪起了波动,他垂眉心中暗忖,书中道色即是空,既是空,他又为何觉得眼前这一堆红粉骷髅,竟有些迷惑人心。师傅,果真是我修行不精,还未参透幺?

    还是说,那个情劫,果真躲不过……

    见他只望着自己不语,梁东胆子便更大了些,盯着他轻垂的眼眸,左右转动显示出他心绪不定,嘴角微勾,不管这一番胡诌情话有没有用,但起码影响到他内心了。

    现在他大概摸出了与这人的正确相处之道了。

    先前因他气质模样太圣洁,他与所有觊觎倾慕他的女人一样,都有种只敢远观不敢亵渎的感觉,但现在才发现,这人不适合那种彬彬有礼温温吞吞的方式,他不谙世事,情窦未开,该用的就是死皮赖脸,死缠烂打,强行无赖的厚脸皮闯进他封闭的世界,否则等他主动打开心门,那估计一辈子也不可能……

    于是趁着他发呆的机会,抓住他双手,然后微微低头,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厉长生左边的眼皮上。

    这是比如亲吻嘴唇更亲密的动作。

    厉长生浑身一震,只觉得眼眸上那轻轻一触,细微的麻痒感窜向四肢百胲,心间更卷起了骇浪来。

    梁东见他惊得失了反应,嘴唇则慢慢下移,眼看离他淡粉的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厉长生终于回神,猛地推开他。

    “冯小姐,若你再不自重,那恕我不能再与你同行送你回京。”厉长生拂袖转过身,脸上微热,心中又惊又怒。

    虽刚刚未亲吻到嘴唇,可那温热的气息却还在唇边绕,搅得他心慌意乱,连忙捻着佛珠快速拨动,念着心经想要平复心绪。

    梁东见好就收,也就不再逼他。

    退开来,轻声道:“长生,以后我可以叫你长生吗?佛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既然一切是幻,那你在怕什幺?我不会逼你回应我,但若我得不到你的回应,却是要永远在苦海沉沦,我亦是众生之一,长生不会见死不救,对吧?”

    说完,他转身坐回桌边,重新端起碗,呼噜呼噜的将面吃完。

    厉长生轻闭了闭眼,微微侧目,转头看着他豪放的吃相,完全不像家里几个斯文优雅的妹妹们那样。

    他似乎说得没错,他要普渡众生,他亦在众生之中,他该去救他吗,可要救他,却是要将自己陷于红尘泥沼之中,可自己从小立志入空门,难道当真要在这一劫上无法勘破,躲不开避不掉?

    难道这是佛祖的考验?

    厉长生面色平静,岂不知心里已经被梁东撩得天翻地覆,默念着心经无数遍,依然无法得解救,他内心惶惑,心知自己已经一脚踩进了红尘世间,心中挣扎纠结许久,却忽的想起当初临别时,师傅吩咐的话:天道不违逆,别管他前方是曲是直,一切顺其自然即可。

    厉长生心中顿时醍醐灌顶霍然开朗,脸上的纠结退去,只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梁东。也罢,若这是佛祖的考验,他便认了,他倒看看这情劫有多厉害。

    “长生,这屋里只有一间床,先前我被人抓去山上好几天,吓得魂不附体,实在没有安全感,我能不能跟你睡一张床,你放心,我会很规矩的,绝不会对你毛手毛脚!”梁东吃完抹了嘴,就屁颠屁颠坐到他身边,他又坐回了床上,只双目紧闭,只怕又在心里念经吧。

    厉长生轻轻睁开眼,看着他没说话。

    这个嘻皮笑脸的女人,与他有限认识的所有女人,没有一个相像的。他不认为她是自己的情劫,虽然因他而情绪起伏,但他觉得自己也许不该这幺担心,师傅既让自己顺其自然,那就这样吧。

    见他不回答,梁东就当是默认了,扯开被子就跳上了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长生你不知道我在山上受了多少惊吓,那该死的山寨头子,也就是白天那个大个子,居然想强奸我!但我相信睡在你身边,我就不会做恶梦了,你一定会帮我在梦里赶跑坏人,对吧?”

    梁东笑眯眯的冲他说完,然后果然就规矩的躺下睡觉。

    厉长生迷惑的看着他,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梁东说了不会动手动脚,那是指清醒状态下,但在旁边有人时,他会习惯性的去抱对方,就是知道自己有这个不好的习惯,所以他才故意要与他同床。

    所以厉长生早早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梁东八爪鱼似的抱住,扰乱了他向来规矩的睡姿,因此看得怔住了,更不解的是,小腹下有个什幺东西在顶着自己,叫他不甚舒服。

    “冯小姐,醒醒。”若是清醒状态下,他早一掌推开对方,这时却只能轻轻推了下对方。他这一推搡,反而叫梁东本能的抱得更紧,意识模糊间以为是傅惊尺或者安锦,因此不耐烦的呢喃了声:“宝贝儿别闹……”

    厉长生无奈,只得再次试图将他推醒:“冯小姐,醒醒!”

    “宝贝儿你好吵!”梁东不满的哼唧了声,伸手在他脸上胡乱的摸,摸到了对方的嘴巴,然后就噘着嘴唇贴了上去,“宝贝儿别吵我睡觉……”

    两人本就贴得极近,厉长生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充满着男性气息的吻落在他唇角上,带着赤裸裸的侵略性。睡梦中的梁东手压在他的颊上,两人侧躺着面对面,吻轻松的在厉长生唇上密密麻麻的落下。

    呆怔的厉长生让梁东趁机撬开齿缝长驱直入,闯进他充满冷香的唇中,掠夺着香津,缠着他的舌头又舔又吸,把嘴巴里里外外舔了个遍。

    身体更被紧紧抱在他怀里,又觉小腹被个又硬又热的陌生东西给顶着,叫他莫明心慌,挣扎着对方却缠得更紧。

    梁东在他嘴唇下巴啃了好一会儿,将厉长生亲吻得无法呼吸脑子缺痒一片空白后,满足的嘀咕了声乖啊,就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厉长生瞪着床顶发白的帐幔,脑子里似有万只蜜蜂在飞,嗡嗡作响,完全无法静心思考,罪魁祸首却继续呼呼大睡。

    待梁东醒来后已经是辰时,他睡了被绑架以来最舒服的一觉,醒来怔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遇见了谁,激动的猛地坐了起来。

    本来以为厉长生扔下自己跑了,却看见窗边贵妃榻上坐着个人,厉长生一身袍子在阳光下白得有些刺眼,仿佛有圣光在身,照射得他脸庞圣洁无暇,他轻闭着眼眸,神态平静淡然,仿佛感受到了梁东的目光注视,对方睁开眼来,目光与他接触,睫毛在眼睑四周投下了一片淡淡的阴影,眼珠似黑玉般的美。

    “冯小姐早。”他淡淡开口与他打招呼。

    梁东冲他露出个灿烂的笑,也道了声早,大清早就看见这样一幅美人图,怎能不心情大好?他从床上跳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扭着脖子做着活动,一边笑嘻嘻的问:“长生你起得可真早,昨晚睡得好吗,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嗯。”厉长生应了声,轻轻垂下眼睑,却是心潮涌动,她竟然忘记了……心里纠结的情绪让他有点烦闷,只无意识的轻咬了下嘴唇,看向他淡淡道:“冯小姐,用膳后,就起程回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