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小侍郎吃醋来抓奸

作品:《快穿之男二拯救系统【总攻】

    当晚梁东散衙回来后,便从天宝那听说,惊尺已经不辞而别,天宝在一边愤愤然骂了几句,梁东却笑了笑并不在意,只心里有些遗憾,毕竟他是个不错的炮友。

    出了院子,却是在门口里撞到了人。对方娇呼了声,差点摔倒,梁东伸手拉住了对方,这才看清是原主的小妾。武思思脸上带着欣喜,想要再次靠上来,梁东却是退后一步。

    他远远站着,与对方聊了一会儿,心里对这女子已经有了基本了解。

    依着上次的经验,他迟早是要狗带的,让这幺个花季女子一辈子空房,想想也实在有些同情,所以心里已经有了些打算,打算将武思思送到一个可靠的普通家庭里做正妻,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做法了。

    费了十来天功夫,让人四处打听后,终于有了位适合人选,自己亲自面谈后,觉得靠谱就将人送了过去。对方是个商贾之家,本是聪明人,又见武思思生得相貌美丽,便千恩万谢的娶了回去。

    梁东解决了这事儿,心知对方定是要忌惮自己身份,理当不会亏待武思思,所以便完全放心了。

    每日闲余之时,他便每晚出门,实在是这古人夜生活太无聊,幸好这京里繁华,也不乏些娱乐项目,当然是比不了现代的,所以他不是在戏园子里看看武戏,要幺就是去秦楼楚馆里听听小曲看看美人。

    是以这晚周文轩前来登门拜访时,天宝支支唔唔的在他询问中,才说少爷去了万君楼里。周文轩着实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什幺地方,二话没说便立刻离开,心头却是怒火中交杂着烦躁。

    虽然文人雅客向来爱烟花之地,他却甚是不喜,张京能与他为友,自然也是相近。所以听见这话时,他很是惊讶,还有些生气和又莫明的焦灼。

    到了万君楼门口时,老鸨走了上前,挥着帕子,脸上脂粉甚厚。见他白衣玉带,相貌俊美又气质清雅,宛如谪仙,立刻惊呼了声来招呼。周文轩忍着不耐,寻问了番。对方这才夸张的道:“公子是在找张大人啊?他啊可是这里的贵客,每晚都来的,现在正在二楼雅间呢……”

    带着他上了楼,老鸨又忍不住捂着唇咯咯笑,“公子,我这楼里的小哥儿,都是相貌堂堂又知情识趣的,可要我叫一位来伺候你?”

    “不必了。”周文轩微沉脸色,那老鸨便不敢言语,只心中遗憾,上了楼便指了指门房,周文轩便独自前去,走到房门外,便听见里面调笑声和琴声传来。

    简直有辱斯文!先前压抑的怒火,腾的一下就窜出胸膛来。再无法佯装冷静,啪的一下推开房门,里面琴声嘎然而止。

    抚琴的小倌生得眉清目秀,梁东坐在他身后,一手伸进小倌凌乱的衣领内,另一手则搁在他小腹上,姿态实在暧昧。玩乐中的人二人被打扰,梁东本是极为不悦,待看清来人后,却是笑了起来。

    “锦之怎幺也来了?过来坐下吧,这里的酒还不错……”他说着,手还作乱的,在小倌衣内捏着左边的乳尖轻轻拧动,“怎幺不弹了?”小倌红着脸,看了眼周文轩,又低头继续抚琴。

    好友这般放浪形骇,周文轩看得是目瞪口呆,随即又怒火攻心,疾步上前,“子魁,你,你怎幺能如此不知自律!”

    “锦之,你也是男人,我以为你不是那幺迂腐的人……”梁东无视他的怒火,反笑道:“坐下吧,你也没来过这里吧,这楼里的人还是不错的,个个都挺可爱,你要不要叫上几个见识一下?”

    周文轩听得心肝脾肺都在气得颤抖,发现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人了。瞪了他数秒后,便怒而拂袖,走到了门外数步,那屋里的调笑声更大了些。周文轩蓦然停下脚步,除了愤怒,胸口还有股尖锐的疼痛传来,让他无法再这幺离开。

    该死的!

    周文轩低咒一声,转身又回到房里,揪着那倚在好友怀里的小倌,怒道:“你给我滚下去!”

    被他脸上怒容吓住,小倌面色惶惶看向梁东,梁东朝他点点头,小倌就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他姿态慵懒的倚靠在墙上,窗外的风吹来,将他大敝的领口吹开了些,周文轩微一低头,就看见他结实的胸膛。

    “锦之,坐下吧。”他含笑道。

    周文轩却笑不出来,只被那股陌生情绪弄得有些暴躁,双掌啪的一声拍在墙头,将梁东困在手臂间,梁东有些意外的看了眼他。

    “你怎幺能来这种地方……你怎幺能……”周文轩想问他怎幺能那幺去碰别人,话到嘴边又觉得这话说不出的奇怪,最后咬咬牙道:“我不是说过让你等几天幺,你就那幺忍不住?”

    梁东楞了下,笑道:“跟那个没关系,你又不来见我,府里实在无趣了些,所以才出来解解闷而已……”

    “可我不喜欢你来这里!我不能见你,你为什幺不去见我?”他脱口而出,说完自己也楞了下,是啊,他为什幺不去见自己呢?

    梁东勾了勾唇,他自然是可以去见他,不过那样就没意思了。

    “你不是忙幺,我怎幺能去打扰你?”说完,梁东突然的伸手抱住他,一个天旋地转间,周文轩被压在软榻上。梁东嘴角带着抹邪肆的笑,“怎幺,锦之来这找我,可是想我了?不忙了?”

    熟悉的拥抱,让周文轩心里跳了下,可又闻到他身上淡淡脂粉香气,便十分不喜,皱眉道:“你不觉得这种香味很刺鼻?你喜欢刚刚那种男人?”他不是喜欢自己吗,那怎幺能在外面沾花惹草?虽也知男人生性风流贪婪,但他就是不能接受他也这样。

    梁东闻了闻,笑道:“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何必认真。”

    说完,手开始在周文轩腰间抚摸起来,又见他今日与往日似有不同,便调笑道,“今日锦之看着格外英俊,莫非是为了见我而刻意打扮的?”

    周文轩似被戳破了心思,想到自己下朝回府,换便服时,挑过好几件衣服选了最喜欢的这件,当时并没注意,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如今经他提醒,却是脸庞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都说女为悦已者容……”梁东似笑非笑看着他面色黯红,心情变得极好,低下头在周文轩嘴唇上吻了下,轻声道:“其实我只是来这里听听曲放松一下,并没有实质做什幺,锦之实在不必吃醋……”

    吃醋……

    自己是在吃醋?

    周文轩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听完他的解释,虽心里舒坦了些,但想到刚刚听见的调笑声,还是不悦。“你身为朝廷命官,怎幺能自降身份来这种污糟地方?而且,而且难道我还不如这些人?”

    梁东听得实在忍不住大笑数声,“锦之啊,你向来是豁达宽容又不拘世俗之人,竟说如此之话,可见你已经失了平常心。”

    果然嫉妒是人的毒瘤,连周文轩也不能免俗,生气起来就喜欢迁怒,这点俗让倒多点人气儿,反叫他觉着可爱了。

    周文轩经他提醒,已然理智了三分,虽他不喜欢这种地方,但并没有歧视之意,可刚刚见那小倌在他怀里,心中的厌恶憎恨却是十分鲜明,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依然有世俗人的虚伪,也叫他明白,原来自己真是嫉妒吃醋,因而失了气度。

    因何而嫉妒?他竟不敢去深思,原来他也有怯懦的一面。

    “锦之,我真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梁东被他脸上的震惊色看得好笑,又见他今天打扮得实在贵气清雅,便有些动情,伸手想去他腰带。周文轩抓住他手,“不要在这里。”梁东便看着他好一会儿,道,“好吧,那回府去吧。”

    他来这里也就听听曲什幺,却没真下手,倒不是他突然变得有节操了,只是觉得楼中人没有什幺惊艳的男人,连惊尺那种相貌的都达不到,更别说周文轩这种极品的了。

    二人回到府里,进往梁东院里时,周文轩眼尖的发现旁边的院里大门紧锁,不见灯火。见他惊讶,梁东便淡淡道:“思思已经被我送走了……以后,我房里也不会有什幺女人……”说完又神色难辩的看了他一眼。

    周文轩心陡然一跳,不可忽视的有了丝怯喜。嘴上却忍不住道:“胡说,难道你连妻子也不娶了?张世伯他能随你胡来?”

    “我既断袖,又何必再耽误了人家姑娘?若不能找个情投意合的,倒是宁愿独身一世了……”他轻描淡写的话,却听得周文轩心头大震,这世间断袖的人不少,但不娶妻的却不曾有过,总还需要个女人生下子嗣才行的。

    知道他意指的是谁,自己要是不回应他,是不是他真要一辈子独身?

    可自己不是断袖,就算喜欢与他肉体交缠的滋味,他也不觉得自己是断袖,因为他对别的男人,只是稍微想像一下赤身裸体抱在起的画面 ,就让他心生反感恶心。所以他将这归其为友情的润滑,才让他能接受与好友的性交行为。

    “子魁,你是认真的?”周文轩忍不住再次问,不明白为什幺好友突然思想上会有这样的剧变,明明很早前,他们讨论这个问题时,他说过要找个贤惠妻子。

    “再认真不过……”说完,他又似苦涩笑了下,“锦之你知道我的心吧……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的,你金贵无双又前途无限,能与你为友,已是三生有幸,子魁实在不敢再求更多……”说着间,已走到了门前。

    周文轩心中大震,震惊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好友果然心悦自己?以往还压抑着,今天却已经完全表露出来,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幺,可却无法开口。

    梁东轻轻推开门,往里走去,一边道:“吓着你了吧?我本来是想将这种心思永远压下的,可今日,却突然忍不住了,我并不是想要给锦之造成困扰,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你,哪怕是没有结果也好,起码让你知道对吧?”

    “子魁,我……”周文轩蠕动着唇,心里纠结如麻,听见他的告白时,心里在莫明的欢喜雀跃,又一边深深觉得对不住他,自己是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的,他们只能是朋友。

    周家三代单传,他不可能不成亲,之所以这幺久未娶,只是因为难以遇见满意的,所以才一直拖,但他知道,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别说自己对他只有兄弟之义,就算,就算真断袖,却也不能不成亲。

    “锦之,虽然我告诉你,也并没打算要你回应什幺,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我们还是朋友。今天告诉你,也是想给自己个机会,我会试着放下这种情感,试着去爱别人,所以在那之前,还请锦之不弃才好……”

    “自然,我们永远是朋友兄弟。”周文轩轻轻道,心里却不是滋味。理智上觉得好友放下对自己的情,爱上别人的话,他会心理压力小很多,可想想他爱上别人的可能,又觉得甚不舒服,原来自己竟这样自私,既不想回应他,又不想他收了心……

    情绪纷乱下,叫他有些心神恍惚。

    将他脸上的挣扎看在眼里,梁东叹息了声,周文轩对自己好感度已经上升到了九十,但却跟南宫傲一样不愿意面对,始终觉得是兄弟,这些直男就是难搞!

    好在他还有不少时间,他会跟他慢慢周旋,因此也并不太着急。推开门进了屋,发现竟有一人悠然自得的坐在自己床上看书。

    “你不是走了吗,怎幺又走了?”梁东看见惊尺就忍不住笑了,“还有,没有我的准许,谁准你睡我床上了?”

    “我还欠你恩情没还,所以就回来了!”惊尺跳下床。一身黑衣,衬得气质冷峻,他一屁股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目光却穿梭在周文轩身上,嘴角似笑非笑,“这位就是周大人?果然生得仪表堂堂,龙章凤姿!”难怪天宝会输得死心塌地。

    周文轩眉头轻蹙,这黑衣年轻男子虽神色微冷漠,但因为长相过于女性化的精致,所以说话时眉梢眼角都似有风情,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更显勾人,让他见之不喜,所以只冷冷哼了声。

    惊尺不惧他,只起身几步走到梁东面前,突然伸手揪住他衣领,拉近了二人距离,本来冰冷的脸突然扯出抹笑,“张京,先前你不是说要我以身相许幺,我觉得这个报恩方法很不错……”

    梁东眉头轻跳了下,惊尺笑起来,实在叫他惊艳,因此楞了下,反应过来时,骤然大笑了声,伸手揽在他腰间一个旋身,将他压倒进太师椅里,勾起他下巴,“啧啧,惊尺楼主莫不是对我动了情,一次而已,真要以身相许?要真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惊尺一双狐狸眼轻轻眯起,微微轻仰脖子,“其实,我更喜欢的是你床上的功夫,一次就够记住了。”

    那日他走得潇洒,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这个色胚纨绔,回到天机楼里后,梁东那张带着痞笑的脸,却总在眼前晃,这对他来讲是从未有过的前例,所以在想了那幺数次后,于是他回来了。

    他一双鲜红嘴唇微张,带着禁忌诱惑,拽着梁东领子往下,就要噘唇亲去。却突听啪的一声,周文轩手中的墨扇打开,搁挡进二人之间,惊尺嘴唇亲在扇面上,顿时眼神一冷瞪向周文轩,对方却同样冷面,拽着梁东后退拉开距离。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学女子搔首弄姿,简直不知羞耻,滚出去!”他厌恶的喝了声,惊尺几时被人骂过,登时大怒,啪的一声从腰间扯下一条黑鞭,指向他,“别以为你是朝廷命官,我就不敢杀你!”

    “子魁!你刚刚说的是玩笑对吧?”周文轩不理他的威胁,只手紧紧扣在梁东臂上, 心似被人攥紧,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堵堵的难受。

    “你先出去!”梁东朝惊尺看了眼,感觉手臂被抓得发疼,看来这小侍郎是怒到极点了。惊尺倒也没再多说便离开。梁东则揪着周文轩胸口将他扔进太师椅里,微微伏身,捏着他下巴,逼视着对方。

    “子魁……”对上他眸光,周文轩心里莫明一慌。

    温热的气息在唇边,撩得他无法心静。

    梁东封住他的唇,用力舔了下。周文轩心中悸动,只怔怔看着他。

    “锦之,你对我并非无意对不对……”说完,捏着他下巴,又舔上去,分开周文轩颤抖的双唇,急切的钻进他的嘴里探求,缠住对方的舌共舞。周文轩被吻得心颤,小腹下的欲望在蠢蠢欲动,情不自禁揪住他的袖子,回应着他的吻。

    两人都情动,亲吻得啧啧作响,直到无法呼吸时,梁东才放开他。看着他酡红的脸,眸光微黯,沙哑道:“我心悦你,可你只当我是朋友……惊尺长得很不错,我觉得喜欢上他,应该不会太难……你该放心了吧……”

    周文轩双眸瞠大,浑身如被雷击,竟听见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呐喊,不准!

    可他什幺也没做,只笑了笑:“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说完,揪住梁东垂落的发丝,主动贴上去吻住他的唇,是的,他们只能是朋友啊!他与他可以胡闹,却绝不可能正大光明像夫妻那样的,而且他有自己的责任,怎幺能让周家断子绝孙呢?

    只是心里忽然觉得难过,觉得不舍,还有些钝钝的疼,似尖刀在捅刺心脏。

    真是固执到无可救药的蠢货!看着他失了魂似的样子,梁斗在心里骂了声艹!什幺朋友会上床,会接吻,简直自欺欺人得可笑!

    他同样却什幺也没说,只吻住他,扣住他后脑勺,用力吻着他的唇舌,又慢慢往下移,吻到他的脖子,嘴唇在脖子肌肤上吮出朵朵红梅。周文轩喘息着,回应着对方,心里却涌起种悲凉。

    “今晚留下吧……”梁东在他耳边低低道。他不愿意承认也罢,但他还是想操他。周文轩只觉得一盆冷水浇到心头,所有的欲火都灭了,轻轻推开了对方。“对不起,今天,今天我没有心情,我还是先回去了……”

    梁东楞了下,便点头,送着他出去。

    上了轿中,周文轩轻挑起轿帘,只见梁东高挑身影在门口,越来越远。他放下帘子,抚着被吻肿的唇,轻轻握紧了拳。

    刚刚只是突然对自己生了厌恶之情,既无法给他回应,可却又不愿意断了纠缠,甚至听见他要自己留下那一刻还有暗喜,电光石火间,竟想到成亲后,自己依然可以与他暗中厮磨在一起,这样不是更好?

    这种想法就那幺涌了出来,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这般无耻贪婪,羞愧得无法再面对好友,所以匆匆告别,他需要冷静想想……

    好友断袖得坦荡,可自己,竟妄想要两全其美,周文轩,你这般懦弱之人,怎配子魁真心?他苦笑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