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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君心十里缘生劫

    乖回房,走之前还放下狠话”你若欺负温掌柜,小心我让皇上抄了你全家”

    徐齐冷哼一声“什么墨太师不墨太师,老子只知道,你要是救不好我家姑娘,老子一把火烧了你的破客栈”

    温浅正吩咐着小童将李大夫引上楼上房间让老人好休息一夜,听得徐齐这话,眉眼间划过愠怒之色,转过身来仿若换了人似,唇边如沐春风的笑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微微上挑的唇角,烛光摇曳,室中气氛却一下变得阴森起来,饶是徐齐这等上过战场之人,也觉着直冒冷汗,更别说他身侧的妇人,更是面色惨白仿若下刻便能晕昏。

    不过眨眼功夫,室内又恢复了平静,仿若刚才只是他们的错觉,温浅唇边含笑,但徐齐此时却是不敢再小看温浅,他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可方才那一瞬,他却只觉身处炼狱,四周皆为残尸断肢,冤魂叫嚣着找他索命,那般恐惧直达心底,这掌柜看来绝非普通之人。

    “这病,我是有法子治的”温浅面上含笑却不达眼底,那双墨眸光是看着徐齐就足以让他开不口,待温浅目光移响旁处,他才恍过神来,只是背上皆是冷汗。

    “将军同夫人也忙活了大半宿,想必也是累了,可先行休息,小姐的病无大碍,明日便可动身离去”这一番话说的也是极其不客气,但那妇人一听温浅愿意救下小姑娘,哪里还顾的上其他,双膝一弯就要冲温浅跪下,温浅托了她一把,轻轻一叹,只可怜天下父母心。

    第4章第4章

    待那二人离去,温浅才起身合上房门,指尖紫光闪动法诀骤成,一个不大的结界静静的笼罩起整个室内,瞧着这情景,摸不准害是个厉鬼,虽他不畏惧,但也总不能让她脱逃去害了旁人。

    待结界封起,温浅这才细细打量那小姑娘一番,唇微微开合似是自言又似说于谁人听“三生情劫三生果,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是强求最后也难免落得个灰飞烟灭,何苦,不过是孽缘一场”

    那小姑娘手上的动作变得缓慢直至停止,也不知是否回忆起了往昔,两行血泪顺着她脸颊流下,温浅却也不急,撩袍就在桌边坐下,拎了描花的小壶为自个儿斟茶,也不过一盏茶功夫,那小姑娘转身扑通一声朝着温浅跪了下来,哽咽道“大人,奴家不悔”

    那声音竟不是清脆如黄鹂般的孩童嗓音,而却是夹杂了几分风尘之意的温婉女声。

    温浅虽不惊诧,但那徐渺却被吓个半死,本就惊惧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滞却还仍旧勾勾的看着那小姑娘,温浅嗤笑一声,随手覆了个昏睡诀拍去,那徐渺便合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有何冤屈,你自该随黑白二使去往冥界,于那公堂之上诉说,而并非留恋阳世,缠于世人,你可知阴阳二界互不干扰?如此作为,定是要魂飞魄散的”温浅皱眉愠怒,周身散发身为上位者的威压,冥界虽已去除结界恢复正常轮回,但不知是否尝了甜头,有着侥幸心理,留恋阳世的鬼魂过多,更有不愿投胎者,公然逃窜,着实给冥界的官吏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那女鬼虽为怨鬼,但又怎会受得了属于王者的威压,一时伏在地上不住的颤着身子,温浅轻瞥她一眼,收了周身弥漫的鬼气,“我再问你,可愿离去?”那女鬼却只伏于地上不作声响,温浅也不急,如若这女鬼不愿自行离去,也只有灰飞烟灭一条路可选。

    烛火闪烁,鸡鸣声响,温浅饮下最后一口茶水“你若执意,我也留你不得”他起身,将茶碗搁置桌上,那不轻不重的一下,却仿若敲着在了那女鬼的心头,引得她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凄惨,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然温浅却是无动于衷,只是皱了皱眉便冷声斥道“闭嘴”

    那女鬼被吓得也逐渐敛了哭声,变成了小声的抽泣,温浅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思索半刻取果幻纸,以茶化笔,提笔就于纸上写了些字,待茶干去,他便将此递于了那女鬼“阴阳两隔,前世恩怨前世结,你若执意如此,便拿此书前往冥府交予轮回之王,然那时后果自有你一力承担”

    那女鬼听此,面色称不上好看,却也没了方才悲伤之色,她虽不知面前的这位大人是何种身份,但也知绝不是她一个小小怨鬼可以放肆的,她扭头不舍的看向床上躺着的人,眸中眷念万分,温浅透过窗隙看了眼即将泛白的天色呵斥道“还不速速离去”

    女鬼俯地叩谢,最后念念不舍的深深看了徐渺一眼,方才离去,与此同时那小姑娘的身子向一侧倒去,温浅随手捏了个诀,便见那小姑娘飘上床安安稳稳的躺在了徐渺身侧,手腕浮空,一只血色的镯子发出微红的光芒,温浅取来在掌中细细把玩,入手温软滑腻,其中似有血液泊泊流动,若不是沾了鬼气,倒着实算得上是一件上品玉器。

    他随手将此揣了怀中,灭了烛火,思索片刻又捏上几个消忆的法术向床上二人拍去,这才推开门慢悠悠的晃上楼,室内静寂,窗下后院的鸡鸣声响起,他估摸着也就再有一会天便该彻底亮起来了,但此时乏意上涌,也顾不上些许,扯了扯肩上的大氅就决定再小睡上片刻,他懒洋洋的栽进摇椅,半眯着眸随手摸了个不知是软毯还是外衫的柔软物什盖了腰腹,就沉沉入了眠,也就是这一夜,他做了一个久违的甚至不知是否真实的梦。

    “书。。书叶。。抱。。抱”才出生不到一月的温浅已学会了含糊的说话,他每日最喜欢的便是粘着苏篱,涂他满脸的口水,对此苏篱面上虽是一贯淡然的神色,但眸中喜爱之色却是实打实的,他不知这小侄子为何就喜欢粘着他,一时不见便哭的震耳欲聋,就连温容都笑着打趣说这小子该是他苏篱的种,哪里像是他的娃,苏篱眯了眯眸,面上不动声色,但心底下却如明镜,温容嘴上虽这般调侃,但心里想来怕是醋极了,就好像这冥府无人知晓他有多宠溺温浅一般。

    “书叶。书叶。”一听那拉长调的奶声奶气,不可否认,苏篱的心中也柔软了一块,他这小侄子模样长的很是讨喜,比幼时的温容还要好看几分,温浅多远便见着一身藏蓝长袍的苏篱,兴奋的迈着小短腿连跑带蹦的扑过去,吓的一干鬼侍冷汗直冒。

    “又淘气”苏篱蹲下身接住小小的身子,刮了刮温浅如玉的鼻尖,温浅咯咯的笑,吧唧一口连着口水亲在苏篱的唇上。

    孩童身上独有的奶香味飘进鼻中,苏篱愣了愣神便也低头笑眯眯的回亲一口,柔软带着甜味的唇瓣让他愣了愣神,随即脑后传来一阵剧痛,他转身便见面上黑云密布的温容,苏篱唇角微翘,咧露几分挑衅之意,然随即便见小温浅探出身子吧唧一声的在温容嘴上啃了一口,于是,温容面上的笑意春光灿烂,而苏篱虽同往日